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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 陰差陽錯(二)

嵇裳提了酒壺,搖搖擺擺的走上樓,一路留下桂花酒的酒香,直直的推了門,去尋嵇臏。嵇裳明顯看見,嵇臏仍舊在撫摸那塊玉玦,一聽有推門聲,才猛然放下。嵇裳眼裡瞧著,心裡明白著,嵇臏跟她一樣,心裡念著不該念的人,怎麼去也去不掉。

嵇裳將酒壺放在了桌子上,去牽嵇臏的手,嵇臏笑:“裳兒,怎麼了?”嵇臏知道,嵇裳雖然依賴嵇臏,但是若是沒有旁的事情,嵇裳斷不會來尋嵇臏。這會子,兩人的命運還沒有數,嵇臏靠著《廣陵散》,在這大興樓尋得一方出路,因此得了老闆娘的賞識,可是如今嵇臏不得不打算,若是嵇臏真的離開了,徐琴當真能好生照顧嵇裳?

又轉念一想,嵇裳是唯一會跳《廣陵散》的人,想來,徐琴也不會虐待於她,當真是自己多想了。

嵇裳蹲下來,張開嘴,卻發不出一點聲音。嵇裳第一次恨,第一次恨這老天,恨這命運,世上人千千萬萬,偏偏要她生來即啞,偏偏要嵇臏被人騙去眼睛,偏偏要嵇氏受此等苦處。嵇裳自己,已經盤算好了。

嵇裳斷不會讓嵇臏一個人離開,嵇臏眼睛看不見,什麼都做不得,若是離了嵇裳,便沒有人再能照顧好他,沒有人再懂嵇臏。嵇臏離開的時候,也是嵇裳離開的時候。嵇裳已經失去了慎之,不能再沒有嵇臏。縱使嵇臏不需要她,她也要硬跟上。

嵇裳伏在嵇臏的膝上,嵇臏微笑著撫摸著嵇裳的頭,語氣裡滿是溫柔:“裳兒是不是累了?也對,每日都要去跳一遍那《廣陵散》,怎麼會不累……”

嵇裳搖了搖頭,累?她怎麼會累?每次在臺子上起舞,她都想著,臺下,是慎之在看著,是慎之啊,那怎麼會累?只是高興還來不及,又怎麼會累。況且普慧也來了,一切,就像是在青佛寺一樣,就像是沒什麼變化一樣,她還在青佛寺,慎之還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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嵇臏無奈的皺皺眉頭,不由得犯愁。嵇臏是看不見的,嵇裳又說不出話,兩兄妹甚至無法交流,也確實無法交流。所以,這大約才是嵇臏犯愁的地方。嵇臏此刻只希望他能看見嵇裳的表情,看見她哭了沒有,有沒有委屈,有沒有被人欺負,可是,嵇臏什麼都看不見。嵇臏便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嵇裳抬頭仰望著嵇臏,不由得鼻頭一酸,卻忍住沒有哭出來,只是拿起嵇臏的手,在嵇臏手心寫下了幾個字。“哥哥,別留我一人在此。”

嵇臏的眉頭驟然鎖起。他明白,此刻的自己,怕是嵇裳唯一的牽掛,可是,嵇臏是要去北漠的,路途遙遠,嵇裳又無法開口,如何過去?嵇臏扯開一絲笑容:“裳兒乖,哥哥一人就好,你留在這裡,哥哥才放心。”

嵇裳猛然搖頭,緊緊握住嵇臏的手,眼睛顫抖著看著嵇臏,可是嵇臏卻是看不到的,嵇裳的眼淚也不爭氣的落了下來……哥哥,裳兒無用,但又怎麼能讓哥哥一人前去受苦……

“裳兒,聽話。”

嵇裳猛然跪在地上,一個勁的落眼淚,嵇臏嚇了一跳,去扶嵇裳,嵇裳卻不肯起來,嵇裳只是跪在地上哭,發不出聲音,然而這樣,卻最讓嵇臏痛心。嵇臏道:“裳兒,都是哥哥不好,沒能治好你的嗓子。現如今,你留在大興樓才是安全的,與我一起,我只會拖累你……”

嵇裳何嘗不明白,嵇裳也在拖累嵇臏。這兩個兄妹,又在互相拖累,又在互相依賴。那也沒有什麼別的辦法,這兩個人,本就是一起的,註定要互相拖累與依賴。其實,說是拖累,換句話說,若是沒有了嵇裳,嵇臏又怎麼會選擇活著?若沒有了嵇臏,嵇裳只怕早就選擇了去死。他們雖然在互相拖累,可是他們也給了彼此之間唯一的希望。

嵇裳瞧見了桌上的剪刀,只是猶豫了一下,便斷然的拿起剪刀,嵇臏看不見,卻能聽見剪刀發出的聲音。他甚至都能夠感覺到,嵇裳拿著這把剪刀,正對著自己的脖頸。

“裳兒……裳兒……你!”嵇臏無措又緊張的到處亂摸,急的就要嚷出來,嵇裳只是哭,只能聽見嵇裳啜泣的呼吸,嵇臏這才慌了,“裳兒,你不聽哥哥的話了嗎?你拿的什麼?裳兒!你……你不要這樣!裳兒……裳兒!”

嵇臏並不知道,自從知道了慎之死去的訊息,嵇裳便沒有再想過要活著,若不是嵇臏在此,只怕嵇裳早就去見了閻王。

許久,嵇臏像是妥協一樣,重重的癱在地上:“既然如此,便都依裳兒吧。”

嵇裳聽得了這話,手一鬆,那把剪刀便順勢掉落在地上,清脆的聲音響起,嵇裳落下了淚水,嵇臏也笑:“裳兒,答應哥哥一件事……無論如何,都要好好活著。”

嵇裳爬過去,抱住嵇臏哭,嵇臏也回手攬住了嵇裳,靜靜的拍打著嵇裳的頭,順了順嵇裳凌亂的髮絲,將下巴抵在嵇裳的頭上,面容憔悴,雙目無神的緊,卻能明顯看出來對嵇裳的疼惜,不覺,嵇臏的眼睛竟落下一滴淚水。

徐琴靜靜的瞧著這兩個兄妹,只是淡淡的走開。他們要如何,都是他們的事情。徐琴要做的,只是將趙瞿文推上高位而已。徐琴能知道,到時候,登上了高位的趙瞿文,不會再每日閒來無事就來逛逛大興樓,也不會有人每日裡抱著那白玉酒壺不肯撒手。

有得必有失,徐琴明白的。她也覺得,這得失,挺值得的。現下,只等著賀南霜了。可徐琴卻不知道,賀南霜已經是打算離開了。

趙瞿文坐夠了,也看徐琴離開了,想著,徐琴大約也忙的很,便下樓了。一下樓便瞧見了普慧,便笑著走過去,作揖笑:“普慧大師。”

普慧抬頭,見是趙瞿文,也笑:“先生。先生可是要走?”

“哈,是了,坐夠了,也是時候回去了。”趙瞿文與普慧告別,才走出了大興樓,而普慧則繼續坐下,為自己倒了一杯茶水,聞著茶香,又正過頭,看著說書先生出神。僧人向來都這樣,能跪在佛像前誦一天的經,也不懼什麼,也不覺得無聊,總能心如止水。普慧更甚,總是青佛寺裡最能堅持的,也常告誡慎之,要心如止水。

而今,慎之,以至西天,等待著下一次輪迴,轉世,不知道,下一次,慎之能不能再見到他心心念念的嵇裳。

赫連諸遙正與赫連諸逍喝的痛快,自然忽略了去,赫連諸遙雖想著要尋趙瞿文,可如今卻無從尋起,不由得嘆氣。赫連諸逍瞧著,心裡跟明鏡似的,實在是明白赫連諸遙都愁在何處。就像是如今這晅昭朝,腐敗盛行。

若說歷朝歷代哪有不腐敗的?無論是貪汙,還是裙帶,都是從古至今最大的令各皇帝心中犯愁的事,何況這腐敗盛行的晅昭朝?更是令人恐懼,也是這腐敗太過利害,令人聞之膽怯。赫連諸逍口中說著會幫助赫連諸遙,可是,要反叛的,怎麼會真心幫助?

赫連諸逍現如今都已經盯上了賀南霜,而且,好像無論是什麼事,都在赫連諸逍的股掌之上,貌似是誰都無法阻止了的。

赫連諸遙又回頭看著普慧,略糾結了一下,才開口問:“大師,請問如今您如何看待這天下?”

普慧一個愣神,卻回頭笑:“我不過是一介還了俗的和尚,對這天下又能有什麼看法?先生真是高看我了。”

赫連諸逍只是冷笑,怎麼,才不過這種情景,便將赫連諸遙逼到去問僧人?倒真是令他吃驚,如此看來,當初倒是高看了赫連諸遙,這天下,在他手中,只能是一步一步的走向滅亡,沒有什麼翻盤的機會了。

赫連諸遙便笑:“大師此言差矣,天下人可論政,天下人皆可說出自己的看法,僧人又如何?”

赫連諸逍心中便忍不住冷笑,天下人可論政?這叫什麼?飢不擇食?普通平民百姓,不過是賤民,哪能有什麼資格論政?就算是有資格,其所見所識,不過是小人只見,怕對這朝廷非但沒有什麼用處,只怕會讓著朝廷加速走向滅亡。

普慧淡淡的垂頭,略沉思了一番,便道:“而今京城方才歷經大難,再難以支撐晅昭朝的運作,重新挑個地方,才是明智之舉。”

這話,與赫連諸遙在早朝上所討論的結果不謀而合。

赫連諸遙不由得精神起來,問:“不知大師這番看法,從何處聽來?”

“我這看法,不過是覺得,天下經不得折騰了罷了。”

這天下,這晅昭朝,確是經不起折騰了。赫連諸遙想起了周竹,想起來竄逃的唐南與周顏熙,不由得皺起眉頭。周竹使得這京城戰跡斑斑,民生凋敝,不得不使用遷都之計。偏偏這唐南又救走了周顏熙,這個在朝堂之上公然行刺的女子……

連一個弱女子都敢在朝堂之上,拿著匕首,做著明知道不可能的事情,卻也沒有絲毫的退縮。所以,赫連諸遙一想起周顏熙與唐南正在外面蠢蠢欲動,便不由得擔心。

周氏,果真一個個的烈風傲骨,令人驚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