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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貪官的良知

不過白髮男子的面容線條更柔和一點,看上去更女性化一些,和赫連諸遙的面容冷酷線條筆挺是有很大區別的。

“原來是你啊。”

赫連諸遙收起了怨天尤人的表情,轉過身走上臺階坐回到龍椅上:“你也走吧,朕沒有事情,等一會天黑了朕會去用膳的。”

白髮男子輕笑了起來,笑聲輕柔而悅耳:“你都這副樣子能算是沒事麼?”

赫連諸遙皺起眉想要發怒,可是有鬆開了眉頭深深嘆了一口氣:“你要我能怎麼辦?王兄,你說我能怎麼辦?”

赫連諸遙有些疲憊和無奈,他已經對這個朝廷徹底失望了。

白髮男子也走上了臺階,他都聽說了,有個小縣令在文武百官面前說要效仿明朝皇帝朱元璋的做法,要把所有貪官給統統處死。

結果自然是功敗垂成,搞得自刎當場,徒增殺孽。且不說明朝朱元璋的做法有多大的弊端,就說現在的這個暄昭朝已經腐敗成性了,滿朝文武誰沒有貪汙受賄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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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都要殺死豈不是要把全朝廷的官員全部殺光了?那樣暄昭朝也就沒人了。這樣想來,這個吉安縣縣令實在是正直有餘,謀斷不足了。

現在當官的貪已經是普遍現象了,想要一個清廉的朝廷是遠遠不可能的。如果真是要為百姓,那麼赫連諸遙就當不了皇帝,因為他是所有貪官的主人,最貪的那個人。如果赫連諸遙想要當皇帝,那麼手下官員的貪就不能計較太多了。

白髮男子看著自己的弟弟赫連諸遙,無奈的搖搖頭,自己這個弟弟的帝王之術看來還沒有學到家啊。

他走到赫連諸遙的面前,將手中的油燈放在燭臺上,然後再用燈籠罩住。整個昏暗的宮殿一點點黃光在龍椅邊閃爍著,做完這些白髮男子轉頭對赫連諸遙說:“弟弟,你恨那些貪官汙吏嗎?”

赫連諸遙咬牙切齒的說:“恨!怎能不恨!?我恨不得殺光這些貪官汙吏,都是這些朝廷蛀蟲將整個暄昭朝給變得千瘡百孔。讓百姓民不聊生,還欺上瞞下,隱瞞戰事災情,放任天災人禍危機百姓,還私吞賑災銀兩,那活生生的都是人命吶!!!”

莫季鍾之前拿出的染滿血手印的請命書實在是震撼到了赫連諸遙。他是皇帝,從來不知道飢餓是什麼感覺,吃觀音土,啃樹皮,抓蟲子吃這些更是聞所未聞。他知道官場黑暗,現在的朝廷腐敗,但是從未想到過會如此腐敗!!

白髮男子看著赫連諸遙滿臉怒氣勸慰道:“可是你知道如果殺了貪官,那這個暄昭朝都會分崩離析的。”

赫連諸遙又重重把手捶在龍椅的扶手上,無奈的嘆息道,正是因為知道,所以我才放任滿朝文武針對莫季鍾,任由文武百官逃脫責任。真是可笑啊,那些貪官汙吏全部都在自認清高,而為民請命真正的清官竟然在一個國家的中心,最公正的大堂上,被一群地處暄昭朝權利的核心的高級官員直接給活活逼得自殺了。

赫連諸遙自嘲自諷的笑了起來。

白髮男子問道:“因為這件事所以你才悶在這裡,解不開心結麼?”

赫連諸遙沒有說話,但心底已經點頭承認了。

白髮男子又問:“弟弟,你知道和珅嗎?”

赫連諸遙開口了:“知道,前朝最大的貪官,被抄家以後的錢足足支援清朝國庫富裕了十幾年。哼,貪官做成他那種地步,也是清朝滅亡的原因。”

白髮男子無奈的笑了起來:“和珅是很貪,但是他卻是軍機大臣,位及權臣。因為他雖然貪但是幹事。他也有自己的良知。”

赫連諸遙覺得這個是詭辯,但白髮男子說道:“官員分四個檔次:能者清流,能者,清流,庸吏。第一檔是清廉且有能力的,第二檔是有能力但不清廉的,第三檔是清廉無能力的,第四檔是不清廉又無能力的。

偏偏這個世上的第一檔官員如鳳毛麟角一般少之又少,放眼古今,你又能找到多少第一檔次的人。

而最後兩檔無論是對朝廷還是對百姓都是沒有任何用處的。想要維護江山,安撫百姓,你就只能任用第二檔次的官員。

這類官員大多都很貪婪,你如果不能讓他們貪,他們也不會賣力氣幹事。想讓能者多勞,你就必須接受他們的貪。所以,你必須接受貪,接受能臣也貪。”

莫季鍾是個清官,但是又能有多少清官?就像白髮男子說的,不去依靠那些如黃河之沙那麼多的貪官,整個朝廷就無法繼續運轉下去。

而這些貪官們,其實大多曾經也是勵志成為一代清官的書生啊,但是在時間的打磨之下,又能有多少能依舊堅持曾經的信仰,曾經的風骨呢。

和坤在官場打磨了數十年,各種官場的規矩、各種民間的事物都已經看了個透徹,已經沒有了曾經的豪情壯志,而是立足於根本,用自己的方式來撐起國家的各項事務。

清官史書傳頌,但是留下的除了清名還有些什麼?貪官或默默無聞,或遺臭萬年,但是真正將整個國家支撐起來的,也就是這些收錢辦事的貪官。

貪官不可怕,最可怕的還是兩類人——收錢不辦事的貪官,毫無作為只剩一張嘴的清官。

白髮男子看著赫連諸遙慢慢靜心教導著官場上的道理。

……

赫連諸遙坐不住了,他站起身大聲反駁白髮男子:“難道官員貪還有理了麼?朝廷養官難道是為了讓他們貪?北方戰事連綿不斷,國庫空虛,天災人禍又頻頻發生,為了維持朝廷收支,賦稅不斷加重,百姓怨聲載道,苦不堪言。而那些官員的府裡又是何種景象?大魚大肉,宴請賓客,過得比朕這個皇帝還滋潤!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這些官員貪的,都是百姓活生生的命啊!!”

白髮男子把手搭赫連諸遙的肩膀上,將他又壓回了龍椅:“諸遙,你以為我不知道暄昭朝有多麼的危急麼?我知道你愛民心切,但是你好好想一想,只有你一個人,如何救得了暄昭數千萬百姓?能救他們的還不是你手底下那些官員?如果沒有他們只有你一個皇帝而已,如何救百姓,如何統治江山,如何安定社會?還不是要靠那些貪官汙吏撥款,雖然少但總是算有的。貪官汙吏太多太多,你是殺不完的。你能做的就是讓那些貪官幹出點好事來。這也是為君之道。”

赫連諸遙低沉著頭,他顯然沒法承認這個宏偉的暄昭王朝是由一群貪官汙吏支撐而起的。

白髮男子轉身背對著赫連諸遙,朝大殿外看去:“我知道你一時半會兒接受不了,但是你必須要想看,因為你是這暄昭朝的皇帝,你必須明白,能者貪而多勞也,這個道理。”

在莫季鍾的罪冤表裡殺良冒功的車馳將軍利益熏天,喪盡天良。但是他是北方軍事的統領。在突厥入侵時,是他第一時間上報朝廷並且調離百姓,未等朝廷訊息送到,主動派兵和突厥鑾戰,為百姓爭取撤離時間。

一直謊稱天下太平的內閣大學士自然也不是什麼好貨色。但是他為了調節國庫空虛的經濟問題,而想盡一切辦法開源節流,實施新政。蠻夷入侵青州之時,正是內閣大學士的裁軍新政推出之時。若是將蠻夷入侵之事上報,北方兵力又一直不足,那裁軍新政必然停滯,國庫空虛則將加劇。也正是裁軍新政的提出,暄昭朝的朝廷才有錢來和突厥繼續作戰。

八府巡撫固然好色,但是正是因為他好色而不貪財,各地官吏的貪婪才有個界限,撥款的糧食絕不會全部扣留,百姓也不會收不到一粒米。

是官都有貪的,但若是有所作為,那小貪小利不是不能姑息縱容。國家之棟樑並非一人,而清廉有能者絕不超過一手,貪官多如黃沙,也正是由這些貪官構成了這個暄昭王朝。

官場的黑暗同時也是官場的藝術和特色就在這裡。

赫連諸遙知道,這些小貪小利他是沒法阻止的,若是不犯大貪就應於預設。

為君之道,赫連諸遙做了十幾年的皇帝不會不知道。可是他從來沒有想過整個朝廷都是如此。小貪小利表面上看起來不太嚴重,但是貪的人多了那就是剝削民脂民膏,魚肉百姓了。赫連諸遙雖然生性逍遙,但也看不慣這麼腐敗的朝廷。

白髮男子並沒有再開口,他知道想讓赫連諸遙接受這件事很難需要時間來緩衝。

赫連諸遙感覺官場黑暗,但也不可否認這就是現實,殘酷的現實。想要穩住皇位必須要依靠這些貪官,必須要做出犧牲,黎明百姓就是無辜的犧牲品。

就是因為赫連諸遙太聰明,太明白,所以才覺得痛苦而無可奈何,一面損人利己,另一面是損己利人。赫連諸遙的牽掛也很多,需要承擔的責任也很多,他絕不能把自己給賠出去了。

赫連諸遙站起身,低沉而悲傷的說:“朕去用膳了。”

白髮男子知道,赫連諸遙已經想明白了。

赫連諸遙腳步沉重的走出大殿,白髮男子卻沒有跟上,他閉上眼嘴角上揚。

雨越下越大,大雨滂沱。砸在屋頂上,啪啪作響,卻掩蓋不住迴盪在大殿裡邪魅的笑聲。

白髮男子坐在了赫連諸遙的龍椅上翹起了二郎腿,怡然自得的用溫柔的語氣說道:“不愧是龍椅啊,坐著就是舒服。赫連諸遙這個理想主義者坐在這個天下權利的寶座是不是實在有些太浪費了?”

不知何時,燈籠罩裡的燭光開始搖曳,白髮男子在地上的影子晃動了起來。影子裡散發出黑氣,逐漸由內到外的發散出去,沾染住白髮男子的白袍,白髮男子的素衣白袍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被黑氣沾染成了黑色。那種黑色詭異卻壓抑,和之前與唐南交鋒的那個黑衣人身上的黑氣有幾分相似,但卻沒有那種冰冷刺骨的寒意。

然後連一頭潔白柔順的長髮也是,漸漸的變成墨黑色。黑色長髮慢慢變長,從及腰長髮變長成一直掛到了地上,一襲黑衣根本就沒有四周燈籠照射出的陰影,甚至連一點褶皺都沒有,更恐怖的他的雙腿融在了影子裡!

赫然就是之前在突厥殘狼軍營裡的赫連諸逍!!!

赫連諸逍輕笑了起來,聲音仍舊溫柔無比,清脆悅耳的聲音多了幾分邪魅:“這暄昭朝不管赫連諸遙如何變通都無法拯救了。命數已定……不過畢竟是父皇打下的江山,空給蠻夷突厥佔去就太可惜了。說不定以後還要給我做做皇帝呢,呵呵呵……”

赫連諸逍伸出慘白纖細的手,手背上紋著一朵正在緩緩綻放的金色花朵,花朵中央的花蕊部分被一個面目猙獰的骷髏頭代替。如果唐南在這一定認得出來這個金花花紋就是以前的殘狼成員阿史那伍茲的黑甲胸膛正中央紋著的金色花紋。

赫連諸逍眼神裡爆發出陰冷的殺氣。他的嘴角露出邪惡的微笑,咬牙切齒的說道:“赫連諸遙,再讓你滋潤幾天。等到二手準備時機到了,那就是你的死期……又或者說是天下君王的死期都到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