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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怕得有理

我想起來一個事,上小學的時候我吃過狗糧,當時看姨媽家的小狗吃得挺香,於是伸手從袋子裡摸了幾粒放到嘴裡,覺得不怎麼好吃,味道怪怪的,吃過之後也沒有什麼不適,只是覺得有點良心不安,認為自己掠奪了小狗的食物儲備。

但是我沒吃過貓糧。

毛柔柔滿臉誠懇地解釋:“我買的貓糧和貓食罐頭是準備喂流浪貓的。”

這表情和語氣都顯得太過誠摯了,以至於顯得有些不對勁,不用仔細觀察就能夠看得出她在撒謊。

我:“哇,想不到你這麼有愛心。”

奇怪的事發生了,毛柔柔湊過來,歪過頭嗅我的衣服,然後蹲下,嗅我的褲子。

她身高大概一點四五米左右,比我矮了一大截,但是現在她的行為讓我感覺到渾身發毛,情不自禁地回想起她活吃老鼠的情形。

試想一下,她連老鼠都能吃,想必人肉和人血可能也在她的備選食物之列,由此可知,我怕得有理。

但是現在超市裡人來人往,據說到處都有監控,而且她是我供職公司的領導之一,我也不能給她後腦勺一拳,儘管我很想這麼做。

她的鼻子快速地呼吸,在我的背後沿著褲子上下移動,這事讓我產生了一點擔憂,覺得她隨時有可能咧開嘴狂咬我幾口,然後我就得去打狂犬病疫苗,如果沒被咬死的話。

我:“有什麼問題嗎?”

毛柔柔站起來,退開一點,伸出舌頭輕舔紅唇:“你身上有貓的味道,也有老鼠的味道,真是奇怪。”

我尋思自己身上有老鼠的味道不奇怪,因為室內常常有老鼠路過或者覓食,可能還發生過不同性別的老鼠製造鼠寶寶的活動,我的皮鞋被啃爛過,衣服也有被咬壞的可怕記錄,至於貓的味道,可能是由於房東的貓常常在我的助力車座位上睡覺的緣故。

等等,有個問題,她的鼻子真有這麼靈敏?

苟歸元:“我也能嗅到小孫身上的那點鼠味和貓味,但是這些個異味無關緊要,完全無法掩飾那些可愛的馨香。”

他湊近過來,我伸手把他推開。

我立即回憶了一下,發現已經有三天沒沐浴,昨夜本來計劃去洗一下的,但是玩遊戲太開心,最後抱著筆記本躺床墊上就這麼睡著了,而身上的外套和褲子換來換去穿了好幾次,就是沒洗,因為瞅著並不髒。

還好現在是冬天。

不過如果是夏天的話,我會勤洗衣換衣加上勤沐浴,而冬天洗浴其實是有些痛苦的事,實在太冷了,而我住的地方沒裝浴霸,蓮蓬頭噴出的水數量不多,沒有浴缸,就算有我也不敢用,因為住在這一層除了我之外還有另外幾個人,那些人看上去都不怎麼像好人,而衛生間和浴室是公用的。

接下來,苟歸元邀請我去喝啤酒,說這是同事之間的小聚。

我突然間覺得他說話時表情不那麼傻了,甚至還有一丁點可愛,可能是看熟了的緣故,於是就接受了邀請。

然後意識到毛柔柔也會去,這個就比較討厭了。

苟歸元開了一輛紅色的轎車,現在狗糧和貓糧全都放到後廂裡。

我坐在後面,毛柔柔在副駕位置。

車內播放的音樂有些奇怪,居然是秦腔,這能算是音樂嗎?前面的兩位聽得搖頭晃腦,很投入的樣子。

這情況更讓我堅定了先前的看法,認為毛柔柔可能是戲班裡的刀馬旦,不知道為什麼改行了,做了躍精食物公司的銷售主管,從前唱的就是秦腔,所以現在仍然很喜歡,可能還經歷過一段時間的飢寒交迫,所以形成了吃老鼠的壞習慣。

我覺得自己蠻聰明的,一下子就把如此複雜的情況分析得有條有理。

感覺應該同情她,畢竟她有不幸的從前。

接下來,我應該分析的是,苟歸元與毛柔柔的關係,他和她是不是情侶?或者只是相互提供方便和幫助的同居夥伴?

這事恐怕以後才能夠搞清楚了。

在一條沒有燈光的昏暗街道上,毛柔柔突然說想吃燒烤攤上的魚,苟歸元停車,她下車,跑到旁邊的小攤上。

我看了看周圍,覺得不太安全,於是就沒下車。

這條街的一側是城中村,距離車站可能有半公裡左右,流動人口很多,小餐館和小賓館非常多。

五分鐘過去了,可能魚仍未烤好,毛柔柔在等待,路邊走過的人全都比她高,比她更強壯,連剛結束補課的小學生都比她更高。

苟歸元:“小毛很喜歡吃魚。”

我:“你想不想吃雞腿。”我舉起塑料袋,裡面裝了剛買的半價雞腿。

苟歸元:“待會再吃。”

我:“待會去哪裡喝啤酒。”我開始考慮回家的問題,畢竟如今世道不怎麼安全,壞蛋比想象的更多。

苟歸元:“前面不遠處就有一家酒吧。”

就在這時,出現了一點情況,兩名瘦而黑的年青人站在毛柔柔旁邊,竟然在調戲她。

我尋思以她敏捷的身手,逃跑應該不難,但是她卻若無其事地與這些人談笑,像是聊得很開心的樣子,真是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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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後,她朝著這邊擺擺手,笑嘻嘻地用手比劃了幾下,也不知道示意什麼,然後拎著烤好的魚,跟著兩名看上去絕對不是好人的傢伙往另一邊走了。

我:“要不要報警?”腦海裡已經情不自禁地開始想象毛柔柔被繩索綁住四肢,遍體鱗傷、哭泣哀求的樣子,以及她被賣到很遠的地方讓人用鐵鏈拴住不斷生孩子的可怕情形。

苟歸元顯得很輕鬆:“沒事,咱倆先去喝酒,可能一兩個小時之後她就會回來。”然後駕車離開。

我愕然瞪大了眼,不知如何是好。

雖然不怎麼喜歡毛柔柔,可也不希望她落入壞蛋之手,我還想再看她吃活耗子的現場秀呢。

在一個十字路口,苟歸元的車闖了紅燈。

我:“你闖紅燈了。”

苟歸元:“不要緊,我沒駕照,這車的牌照和行駛證都是假的,誰都沒辦法讓我交罰款。”

我居然坐了一輛黑車!

在酒吧裡,他滔滔不絕地講述清朝時的事,當時的人打麻將用什麼規則,裹小腳的年青女人走路如何可愛,菜市口殺人多麼的有趣,戰亂來臨時沒人管的屍體散發出奇妙的香味,如此等等,貌似他對那個時代很熟悉,而且對那樣的生活非常滿意。

我和他喝了兩瓶啤酒之後,毛柔柔回來了,騎著一輛電動三輪車,車廂裡裝滿了不知什麼東西,上方蓋了一大片髒兮兮的布,下方的鐵皮縫隙裡不斷有粘稠的深色液體滴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