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UU看書 > 言情 > 單親媽咪試試愛最新章節列表 > 第34章:一切都結束了
選擇背景顏色: 選擇字體: 選擇字體大小:

第34章:一切都結束了

“我自己都不知道,佐藤羽也不知道是怎麼了,說是有急事。不過月谷悄悄告訴我說是家族裡發生了內訌,因為繼承問題,我是佐藤羽的養子,家族中有一大半的人都不同意我繼承家族的事業,就因為這些事情形成了分歧。佐藤羽騎虎難下,於是急急忙忙的叫我回去,相必沒有一兩個月我是回不來的。”

顧子莘抓住顧子西的手,再次凝重道,“撐不下就算了,沒有誰會怪你。”

“沒人怪我,可是我會怪我自己。這麼多年來我一直認賊作父,這樣痛苦然讓我實在是太難過了,我恨死顧博文了!你這麼努力是為了什麼?就是因為他當年設計將你丟擲人海,我這麼辛苦是為了什麼?就是為了報這麼多年來積累的所有仇恨。我們,其實早就沒有退路了。”

顧子西堅定道,“我們得一起往前走。”

或許是因為這麼久以來壓抑的心情,顧子西說這番話的時候很認真,認真到眼睛裡都出現了狠咧的神情。

從什麼時候時候她開始學會了這種表情?和阮晟文的一模一樣,狠咧又冷漠。

顧子西變了,慢慢的開始變了,她不再是那個只相信愛情友情親情的小女孩子了,她跌倒過迷茫過受傷過哭過痛過也笑過,她現在很清楚的明白自己要的是什麼。

腳下屹立的這棟大樓,是她的才對,是他們顧家的才對!憑什麼他們顧家的東西要在顧博文那只老狐狸的名下?不可以的!

“子莘。”

輕輕的靠在玻璃落地窗面前,顧子西看著下面的車水馬龍,靜靜道,“如果我們成功的話,我們得到了我們想要的一切,報了仇,什麼都結束了,那麼我們的目標又是什麼呢?還有什麼能夠支撐我們走下去?”

“如果失敗的話,我們又將失去什麼?最後我們又拿什麼來作為我們站起來的依靠?我不明白,不明白是我想的太多操了太多的心,還是我快要把自己折磨到瘋了……”

顧子西愣愣的問道,她想得到確切的回答,她想知道是不是她自己想多了。

只是,顧子莘還沒有做任何的回答,那漂亮的玻璃窗便破裂了。

眼睜睜的看著一枚小小的子彈穿過玻璃打在顧子西的肩膀上,然後她渾身一震,瞪著眼睛倒在地上。地板上流出來的血,和顧子西的唇是一個顏色,紅到妖媚紅到璀璨。

顧子西微微皺起眉,低喃,“疼……”

這一次,疼的快要死掉了……

顧子莘的臉就在自己的面前,顧子西能夠看到他張著嘴拼命的呼喊,顧子西卻不知道他在喊什麼,她聽不見,真的聽不見!

有一種沒有質地的卻很重要的東西在飛快的流逝,顧子西開始覺得冷了。

“姐別怕,我帶你去醫院……”

抱起顧子西,顧子莘看到了那把跌落在地上的短刀,這明明是他擔心顧子西給她用來防身的,可是有什麼用?在他還沒有離開的時候,他就親眼看到顧子西受傷了!

他這個做弟弟的,真的好沒用!

全公司上下都看到了,看到了渾身是血的顧子西,那恐怖又脆弱的模樣拉動了每一個人心絃,然後有人笨拙的報了警。

開著車子,顧子莘闖了無數個紅燈將其送到醫院,在所有醫生驚愕的目光中怒道,“救她啊!你們看我幹什麼?救她啊!”

顧子莘今天穿著了白色的衣衫,可是那上面現在都沾染上了顧子西的鮮血,那恐怖而又詭異的色彩塗抹上去,將之襯托的像是地獄裡的惡魔一樣。擁有如此如花般嬌嫩的容顏,可是現在卻毫無形象的咆哮,淚水滴落在衣衫上,淡紅色的雪花緩慢綻放。

“咦?顧子西?”

周嘉偉咬著棒棒糖看著被推送進手術室的顧子西,納悶道,“這女人又怎麼了?”

狠狠將周嘉偉抵制到牆上,顧子莘皺起眉惡狠狠道,“你是不是這裡的醫生?如果不是的話就叫這裡最好的醫生來救她!她中槍了!”

該死,如果是在日本的話,顧子莘根本用不著親自開口!

其實周嘉偉今天剛好休息,現在過來不過是為了看最近一個剛剛泡上的護士美眉,無意瞧見了顧子西然後又被顧子莘用這樣的方式壓在牆上,他很不解。

“你是誰?你的身上的血該不會是顧子西的吧?”周嘉偉皺起眉認真道,“如果是的話我警告你快點放開我,因為顧子西現在需要輸血了,晚一步她都有生命危險了。”

鬆開牽制,顧子莘無力道,“拜託你救她……”

腦海一直都在重複方才的事情,那枚看起來小小的子彈就這樣鑽進了顧子西的身體裡,而當時顧子莘就在旁邊,如果可以的話,他多希望受傷的人是他。

那麼多的血,流了好多好多血的顧子西,蒼白著臉皺起眉的顧子西,因為疼痛而昏迷低喃的顧子西,好脆弱。

他們倆姐弟好不容易才見面,不要那麼殘忍好不好。

周嘉偉依舊警惕道,“你到底是誰?”

“我是顧……顧子西的朋友,佐藤軒。”

“哦。”

得到了答案,周嘉偉將嘴裡的棒棒糖丟進垃圾桶,然後攔住正要去手術室的醫生,道,“這個人我來救。”

“周醫生,你……”禿頭教授很驚愕,可是誰不知道怪醫周嘉偉一旦休假絕不上班?現在為了那個女人,他既然破例了。

“別看了,我告訴你們,要是那個女人死了咱們醫院的人通通都得給她陪葬。”說罷,周嘉偉便去換衣服了。

陪葬是真的,周嘉偉絕對沒有嚇人,但前提是如果顧子西死了的話。

漂亮舞臺上,宋雲珠穿著白色水墨長裙坐在凳子上擺弄自己的大提琴,幾天之後她在這裡會有一個演奏會,來聽她演奏的都是上流人士,所以她需要好好的演練。

觀眾席上只有一個人,只有阮晟文一個人,拖著腮幫看著臺上的宋雲珠,眼神裡流露出的溫柔,如此的明了。

如果,如果許柔還活著的話,應該也會和宋雲珠一樣的成功。許柔是音樂界的精靈,她喜歡聽優美的樂曲,喜歡用鋼琴彈奏一曲肖邦,也喜歡用小提琴拉出一首卡農。在她的世界裡乾淨又透明,最重要的只有兩樣東西。

一個是音樂,一個是他,阮晟文。

不演奏的時候,許柔是個快樂的精靈,她會踩著地板磚一個一個的旋轉。她是天生的舞蹈白痴,每一次旋轉到最後都會以尷尬的小聲收場,然後紅著臉俏皮的躲藏。

冬天的時候,許柔會用整整一個冬天的時間織一根圍巾,她手忙腳亂的很容易把毛線弄的一團糟。好不容易等到圍巾織好,那個時候的冬天卻早就已經過去了,但是她依舊會在炎熱的天氣裡把圍巾送出去。

在她的眼裡,禮物是不分季節不分時間不分場合的,於是在那個夏天,阮晟文會因為戴了圍巾而起了一脖子的痱子。

許柔是個嬌柔的女生,學做水煮魚的時候還和砧板上的魚說了一百多個對不起,後來才發現因為離開了水,魚早就死了。那一回,阮晟文生平第一次吃到了留有全屍的魚,因為許柔甚至連魚鱗都沒刮。

可是顧子西不一樣,她拿起菜刀的時候就是一個穩準狠,做出來的飯菜很香。有一種感覺,就算是沒有任何的調味料沒有好的食材,她依舊能夠做出讓人十指大動的美味。

不過她比許柔複雜,讀不懂,有的時候很溫柔有的時候很粗狂有的時候很脆弱,有的時候卻要逞強。

皺起眉,阮晟文舔舔嘴皮不明白,為什麼他每一次想到許柔,就會不由自主的把兩個人拿出來的比較,為什麼會這樣?

舞臺上,宋雲珠微笑著拉完最後一個音,隨即笑道,“阿文,好聽嗎?”

阮晟文點頭,“好聽。”

“今天就排練完了,等兩天我演奏會開始的時候你一定要來聽哦,我給你留了最好的位置。”宋雲珠微笑,“就是不知道那個時候你有沒有空呢,擅自做主把位置給你留下來,我覺得自己好任性。”

“不會,我一定會來的……”

未等阮晟文說完,他的手機便響了起來,於是轉過身子接電話。

“嘉偉,什麼事?”

“大哥,你現在在哪啊?你知不知道顧子西快要死了啊!”電話那端,周嘉偉焦急道,“你自己的女人受了傷讓別的男人送過來,這一點我忍了!可是現在顧子西這女人的小命都快沒了,你難不成真想以後給你兩個孩子找後媽啊!”

顧子西受傷了?

皺起眉頭,阮晟文沉重道,“說清楚,顧子西怎麼了。”

“她中槍了,在肩膀上,骨頭都碎掉了。”

“中槍?”

那女人去打仗了嗎?怎麼可以平白無故的中槍!

阮晟文咬牙切齒怒道,“你他媽不是說你醫術很好嗎?只要還有半條命你都可以救回來!你還說當年要不是舍不得你媽,你才不會留在T市做一個小醫生!怎麼,不過就是中槍打到肩膀,到你手裡就要死了,你他媽到底是什麼狗屁醫生啊!”

“大哥!你知不知道顧子西是什麼血型!”周嘉偉無奈道,“是RH陰性血,這樣極品的熊貓血你讓我去哪裡給你找?現在,顧子西必須輸血,不然的話你等著給她收屍吧。”

掛掉電話,阮晟文皺起眉狠狠捏住了拳頭。

“阿文,出什麼事了?”宋雲珠剛欲靠前詢問,結果阮晟文扭過頭便跑開了。

一句話都沒有來得及留,說明是對他來說很重要的事情……

手術室,周嘉偉滿頭都是汗,然後喊道,“止血止血,給我止血!再不止血這人就要完了!”

“周醫生,我給所有醫院都打過電話了,T市裡面倒是有一個擁有這血型的人,但是現在因為得了艾滋而被隔離,他的血不能用。”護士焦急道,她也無能為力。

“靠,擁有那麼值錢的血他不好好珍惜,居然去亂搞,該死的!”周嘉偉用止血鉗暫時幫顧子西止住血,可是這個女人現在蒼白的模樣簡直是和死人沒什麼差別,已經間接性出現了休克的狀態。

“顧子西,你男人再不來解決問題的話,我就無能為力了。”

走出手術室,周嘉偉喘著粗氣想要再給阮晟文打電話,可是顧子莘瞧見他出來立馬問道,“她現在怎麼樣了!”

“快死了。”周嘉偉沒好氣道。

顧子莘一把拽住周嘉偉的領口,怒道,“怎麼可能快死了!你不是一個醫生嗎?怎麼連這點小傷你都治不好!治不好你做什麼醫生啊?混蛋,你是來這裡混飯吃的嗎!”

“你才是來這裡混飯吃的!”

周嘉偉一把推開顧子莘,道,“子彈打的位置離脖子太近了,哪裡有一根動脈血管,然後子彈擦邊而過導致了血管破裂失血過多。其實這都沒有什麼,主要是顧子西的血型太變態了,這個世界上有她那種血型的人都極少。”

“我的可以用嗎?”伸出手,顧子莘焦急的問道,“我是O型的,你看我的可不可以用!”

“顧子西是RHY陰性熊貓血,你以為你的血對她也是萬能啊?根本不可能的,現在就算顧子西能夠平空冒出來一個親生哥哥什麼的,血型都不可能一樣。”

熊貓血?

這就是父母小時候擔心顧子西受傷的原因嗎?顧子莘突然回憶起了小時候,可是那個時候顧子西卻一直都在保護他啊!不管怎樣,顧子西一直都在保護他不讓他受傷而已,自己,她從來都沒有想過。

無力的癱坐在地上,顧子莘突然像孩子一樣坐在那裡哭,為什麼他現在什麼忙都幫不上呢?

“嘉偉!”

匆忙趕到醫院,阮晟文將手裡的裝有冰塊的盒子遞給周嘉偉,吼道,“立刻馬上給我救人去!”

“我就知道你有招!”

這下顧子西有救了。

抬起淚眼朦朧的臉,顧子莘看著阮晟文,看著他一臉焦急的模樣然後定格。

“是你送顧子西來醫院的?”阮晟文問道,這就是周嘉偉說的,別的男人送他的女人來的醫院。

默默的點頭,顧子莘沒有說話。

隨即,如同他剛才對周嘉偉的那樣,阮晟文抓住他的衣襟將他抵制在牆上,吼道,“顧子西和你在一起怎麼會受傷?你告訴我,你可以讓她受傷!你知不知道,她差點死了!”

依舊是點頭,顧子莘什麼都不想說。

被一拳頭狠狠的打在臉上,顧子莘沒有做任何的反抗,只是忍著痛靜靜道,“你打吧,反正我也很想打我自己。我親眼看到顧子西受傷,看著她倒在血泊裡,可是我除了將她送來醫院,別的我什麼都做不了……”

舉起來的拳頭慢慢放下去,阮晟文抑制不住的憤怒居然得不到發洩,只好將拳頭打在了旁邊的牆壁上。

“如果顧子西沒事的話,這件事就這麼算了,但她有什麼不測,我一定會讓你陪葬。”阮晟文恨道,他已經失去了一個,不想再失去第二個了。

顧子莘點頭,“如果她有不測,我也不會放過我自己。”

一直都像是陷入了一個混沌的夢裡,顧子西不知道自己在哪,只知道身上的某個地方很痛,可是她又不太明白是哪個地方。

恍惚中,她好像聞道了阮晟文身上特有的古龍香水味,但是很淡,淡到像他其實根本就沒有出現過一樣。可是顧子西又分明聽見他的聲音,他那獨特的身線帶著久違的滄桑與沙啞,他說,“顧子西,麻煩你醒來。上天已經奪走了許柔,我不希望你再離我而去了……”

如果是因為失去了才懂得珍惜的話,那麼阮晟文珍惜的應該是許柔的才對,不應該是她顧子西。

不應該……

睜開眼睛,顧子西環視著這個陌生的環境,皺起眉發出了呻吟,她依舊很痛。只是現在她終於知道疼的位置在哪裡了,在肩膀上,左手就好像斷掉了一樣,沒有任何的知覺。

“顧小姐,你醒了!”佐藤軒露出了笑容,眼眸中還殘留著淚花。

“子……”顧子西意識到了阮晟文也在,於是努力的微笑,“佐藤先生,謝謝你。”

“不,不是我,是阮晟文。如果不是他最後及時拿來了血袋,在最危機的時刻給你輸血的話,你現在根本就睜不開眼睛,也看不到我。”佐藤軒哽咽著從桌子上拿來沾水的棉籤替顧子西抹那乾裂的唇,手還在不安的顫抖。

微微皺起眉,顧子西閉上了眼睛,道,“你去休息吧,我也想睡一會……”

“顧子西!”

已經將所有的怒火都壓制在了心裡,可是顧子西卻依舊是這個態度!如果她現在不是重傷躺在床上,阮晟文可以肯定他會把顧子西從床上拽起來,非要吵一架不可!

“嗯……”

若有似無的呻吟算是回應了,可是顧子西卻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

“算了,看在你受傷的份上我今天不和你吵,你要休息那就休息,我不打攪你。”說罷,阮晟文從旁邊的沙發上拿起外套便往外面走,走到門口的時候回過頭,看著佐藤軒不悅道,“她要休息,你難道在旁邊看著她休息?”

“我晚上給你再來看你。”佐藤軒說完便離開。

躺在床上,顧子西連哼哼的力氣都沒有了,她好累……

剛剛走出病房門口,阮晟文就一拳頭打向了旁邊的垃圾桶,該死的顧子西!

“我真搞不懂,一個擁有了RH陰性血的女人居然願意生孩子,還是為你生。我真是搞不懂,顧子西是怎麼想的,要知道如果生產的時候她只要一個大出血的話,只要沒有血源,她肯定沒命!”

周嘉偉的話一直環繞在耳邊,阮晟文是有氣都發不出來!

不管是出於什麼原因,顧子西確確實實為他阮家生下了一對龍鳳胎,而且還是冒著喪命的危險。不管是出於什麼樣的目的,想要用孩子為之要挾還是沒有墮胎勇氣,這些都無所謂,現在最重要的是顧子西的傷。

“這個女人一點都不會照顧自己,該死……”

“你錯了,她不是不會照顧,而是一直都努力的照顧別人去了。”

佐藤軒靜靜道,“你有聽過一個童話故事嗎?一個小王子,把自己身上所有值錢的東西都給別人的故事,他把自己的東西分給了許多窮人,甚至連眼睛都當作夜明珠給了別人。顧子西和小王子一樣,都是在為別人著想,因為為別人著想了太多,所以忽略了自己。”

皺起眉,就像是佐藤軒說了一件很荒唐的事情一樣,阮晟文笑道,“佐藤先生是怎麼了?想要走詩人的路線嗎?可是即便是這樣你也不必用這樣口氣說話吧?怪怪的。”

聳肩,佐藤軒無所謂道,“你笑,是因為你什麼都不懂。”

對於顧子西,阮晟文真的什麼都不懂。

“聽著,我不管你和顧子西現在是什麼樣的關係,我警告你,倘若顧子西和你在一起發生了像今天這樣的事,我絕對不會饒你。!”

“倘若還有下一次,我發誓你絕對不會像今天這樣完好無損的站在我的面前給我講故事,我發誓。”

阮晟文冷峻道,“或許如你所說我真的不懂顧子西,我們之間生疏到我都不清楚她是什麼樣的血型,可是我會在她需要的時候動用一切資源為她找到她所需要的。她,顧子西,在我的心裡的地位,你也不懂。”

人和人之間根本沒有那麼容易讀懂。

“我要回日本了,顧子西還得拜託你來照顧。”

佐藤軒安靜道,“除了你,我找不出還有誰能夠好好照顧她。我想,也就只有你能壓住她的逞強,不讓她那麼累。”

“呵,你和顧子西一起風花雪月的時候怎麼不走?偏偏要等到她受了傷半死不活的時候才把她丟給我。佐藤軒,你是不是把你祖先的優良傳統都繼承透了,所以才放著膽子來中國的啊?”

“你誤會了。”

面對阮晟文的冷嘲熱諷,佐藤軒無奈的解釋道,“一,我不是日本人,我是土生土長的中國人,還是T市的祖籍。二,我和顧子西永遠都不可能在一起,即便我愛她,我們也不會在一起。三,我回日本是有不得不需要我親自處理的家務事,所以我這樣說,你明白了嗎?”

點頭,阮晟文伸出手做出一個請的姿勢,隨即道,“我明白了,那你請便。”

“照顧好顧子西……算我拜託你。”

皺起眉,阮晟文其實不太明白,不明白為什麼一開始高傲自負的佐藤軒怎麼在短短幾天的時間裡變了一個模樣,對顧子西的態度徹底變了。

雖然不太明白,可是阮晟文還是點點頭。

照顧顧子西,是他份內的事情……

端著一盆熱水,阮晟文走進顧子西的病房,瞧得她蒼白的面容不由的緊緊抿住了唇。

她即便是睡著了也還皺著眉頭呢,肯定很痛。周嘉偉說肩膀上的骨頭都碎了,肯定很痛,這種感覺都痛到連同阮晟文的心都揪著一起疼了。

或許是因為昏睡,顧子西再也沒有力氣伸出那些討人厭的刺來進行自保,對於阮晟文的靠近也只能把自己最真實的一面展示出來,只能這樣,無可奈何般。

柔弱的像是一朵梨花,阮晟文不得不小心翼翼的將被子掀開,然後解開顧子西衣衫的釦子。左邊的肩膀上面的白色繃帶還滲透出了斑斑血跡,就像是美麗的畫卷上不小心被打翻紅色顏料,看的人心痛。

見毛巾浸溼,阮晟文輕輕的幫顧子西擦拭身體,周嘉偉說這樣會不容易起褥瘡。

這白皙而又嬌嫩的肌膚,阮晟文怎麼捨得讓那朧瘡佔據一席之地呢?不可以。

“嗯……”

微微睜開眼睛,顧子西瞧得面前的人,突然扯出一絲絲笑意,隨即自嘲道,“我肯定在做夢……”

肯定是在做夢,否則怎麼會是他呢?

“顧子西?”阮晟文輕輕的呼喚,他不確定顧子西是不是真的醒了。

“幹什麼?夢裡你都不放過我嗎……夢裡你都還想要和我吵嗎?阮晟文,我警告你,不要太過份了……”

突然覺得有些好笑,阮晟文無奈道,“拜託,你都這個樣子了誰和你吵?麻煩你不要動好不好,我再給你擦身子……”

是周嘉偉說的,這樣身體才好的快。

淚水順著蒼白的臉頰而滑落,顧子西突如其來的眼淚殺得阮晟文一個措手不及,捏著毛巾他不知道應該怎麼辦,只能僵硬在那裡,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

【新章節更新遲緩的問題,在能換源的app上終於有了解決之道,這裏下載 huanyuanapp.org 換源App, 同時查看本書在多個站點的最新章節。】

哽咽許久,顧子西才低喃道,“你騙我……”

“我沒有。”阮晟文發誓,他真的沒有。

“你真的騙我……”顧子西無力的靠在阮晟文的身上,哭道,“你騙我,你之前說過會和我在一起的,可是最後你卻和宋雲珠在一起,你是騙我的,你一直都在騙我……我恨你我討厭你,你是一個大騙子。”

“顧子西,我絕對沒有騙你,我發誓等你好了我一定會帶我們一家三口去美國旅遊。”

這大概是迄今為止,阮晟文發誓發的最多的一天了。

輕輕勾起顧子西的下巴,阮晟文將吻印上去,在不讓顧子西肩膀受力的情況下,阮晟文將之摟在懷裡廝磨。這唇齒剛剛一觸碰到的瞬間,熟悉的甘甜不由的讓阮晟文心情都為止雀躍起來,微微閉上了眸子,享受這一切。

其實,早在第一次阮晟文用顧子西和許柔做比較的時候他就確卻的明白了,明白自己現在應該珍惜的人是誰。

是顧子西。

阮晟文意外的發現顧子西睜開了眼睛,眸子裡面的迷離盡顯。

“怎麼睜著眼睛?”阮晟文問道,接吻不是應該閉著眼睛嗎?

靠在溫暖而寬闊的懷裡,顧子西傻傻一笑,“呵呵,我就說是夢嘛,現在還想騙我……”

話音剛落,顧子西便又睡了過去,衣衫褪了一般,身子也只擦到一半,那個吻也才進行到一半而已。現在,因為顧子西的昏睡而中斷了,於是只要收回心猿意馬的心境,阮晟文為之擦乾淨身體,然後輕輕在她額頭落下一吻。

顧子西,雖然我到現在為止都不知道你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而受傷。但是那個害得你受傷的兇手我一定會把他抓回來,然後將子彈一顆顆的用錘子敲到他的身上,將他敲成塞子……

嘴角浮現出淡淡的笑意,阮晟文突然道,“我要你顧子西記住,你這輩子都是我的女人,你也跑不了。還有,這次我真的沒有騙你,以往我說過的所有不愛你和傷害你的話,那才是假的,可是你能夠分出來嗎?”

可能,按照顧子西的智商來斷定,她應該分不出來才是。

枕頭旁邊,顧子西的手機開始唱歌,在她眉頭剛剛開始皺起來的時候,阮晟文立馬按了接聽鍵,隨即小聲道,“喂?”

在這個時候接電話真是不走運,還好沒有吵到顧子西。

“子西嗎?你現在在哪裡啊?我聽說公司被恐怖分子襲擊了,你也中槍了,真是急死我了,你現在在哪裡啊?”

居然是顧博文。

隨即,阮晟文微微揚起了嘴角,故意道,“喂?你哪位?”

“你是佐藤先生嗎?我是顧博文啊。”

電話那頭,顧博文開始唱長篇大作,道,“子西現在怎麼樣了?你不知道我有多擔心她,畢竟是個女孩子,遇到這種事情應該都崩潰了。還好有佐藤先生你的照顧,我們整個顧家都會謝謝你的,以後有空的話就來我這裡玩,我絕對歡迎你的大駕。”

“顧先生,你似乎因為老了所以耳朵的聽力不是很好。”

阮晟文淡淡道,“我,是阮晟文。”

阮晟文!

捏著電話的顧博文險些把電話都丟了,怎麼可能會是阮晟文呢?顧子蕭明明說的,辦公室裡的時候顧子西是和佐藤軒在一起的,也是佐藤軒送顧子西去的醫院,怎麼可能現在就變成了阮晟文?

尷尬的笑笑,顧博文說道,“是阮總裁你啊,真是不好意思,因為最近佐藤先生和子西走的很近,所以我以為是他呢。”

到底是老狐狸,這樣週轉的本事還是有的。

“顧先生,現在天色已經晚了,而且顧子西的傷也不方便她移動,所以我不能送她回顧家。而且我問過醫生了,她的傷起碼得三個月才會好,所以這三個月,顧子西便交給我照顧了。”

“那會不會太麻煩阮總裁你了?”顧博文假意道。

阮晟文冷笑,“你若是真的放心不下顧子西,現在也可以來接她回顧家,不過我瞧你家那龍潭虎穴的模樣對顧子西的似乎有些不利。算了顧先生,三個月之後我一定會讓顧子西生龍活虎的出現在你的面前。”

“那多謝阮總裁了。”

丟下電話,阮晟文扭過頭看著床榻之上顧子西蒼白的容顏,不由的微微皺起了眉。

在顧家,你過的到底有多苦……

一個月之後。

等到清晨旭日撒在被單上的時候,顧子西便伸出右手去抓那暖暖的光線,即便是什麼都沒有,可是也能夠感受到那溫暖的浮現。

很舒服。

隨即房門開啟,阮晟文端著餐桌走進來,將之放在床上,道,“吃早飯吧。”

糯米清粥蔥油薄餅外加火腿鹹蛋,這菜對病人來說已經算很豐盛的了,而且每天阮晟文都變著花樣的不同菜式給送進來。

瞧得顧子西遲遲沒有動筷子,阮晟文皺起眉問道,“怎麼?肩膀痛拿不起筷子?那我來幫你。”

“不是。”

顧子西抬起頭看著阮晟文,皺眉道,“我傷的是左手,我吃飯做事是用右手,沒有關係的。”

頓了頓,顧子西繼續道,“還有阮大總裁,我只是手受傷了不是廢了,你這像對待殘疾人一樣的照顧我是什麼意思?而且,就算是我廢了你又為什麼要這樣照顧我?我們之間又沒什麼關係,為什麼要這樣做?”

一日三餐親自送過來,而且每天都變著花樣都是不同的菜式,到底阮晟文想做什麼?顧子西很想知道。

呼出一口氣,阮晟文努力的咬牙,忍怒道,“我現在不姓和你吵,快吃飯。”

說完,阮晟文就要起身離開,可是顧子西卻不依不饒的拽住了他的衣角,道,“你到底是怎麼想的?從頭到尾你有沒有考慮過宋雲珠的感受?就像當初你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一樣……”

“顧子西……”

阮晟文無奈的喊著顧子西的名字,希望她能夠閉嘴。

“你應該是不知道你這條命是鬼門關撿回來的吧?所以你不知道你差點就死了?你是那麼的脆弱那麼的渺小,你和別人相比更容易死。你的命即便是不值錢,可也沒有太過於廉價,所以好好在這裡調養不行嗎?”

阮晟文皺眉,“你難道不知道自己是熊貓血嗎?”

自嘲般的微笑,顧子西點頭,“我知道,從小我就知道。可是那又如何?我還以為……還以為你照顧我是因為,因為……”

因為要回來,就像是當初一樣,離開宋雲珠回到她的身邊。

“因為什麼?”

“沒什麼,你走吧……”懷著絲絲的罪惡感,顧子西低著頭吃飯不再說話。

阮晟文踟躕許久,然後離開了房間。

眼淚掉落進了熱氣騰騰的粥裡,然後顧子西又固執的連同米飯都舀起來吃掉,她沒有哭,沒有哭!

回來?

這兩個美麗的字眼,原來不過是她的痴心妄想而已呢?

屬於她顧子西的痴心妄想……

客廳裡,宋文瀟正坐在沙發上喝茶,從顧子西來的第一天她就知道了,但是那傷她除了等顧子西痊癒別的什麼都做不了

“晟文,子西現在怎麼樣了?”

“自從她醒了之後心情似乎就不是很好,因為她對我心懷芥蒂。”坐在沙發上,無力的伸出手掩面,阮晟文搖頭悶聲道,“媽,這樣下去我會很累。”

“作為一個男人,惹了女人生氣,應該承擔的後果就要勇敢承擔。你也不是小孩子,知道自己應該做的是什麼,而且子西來這一個月的時間裡,我可以明明白白的告訴你,你的努力還不夠,真的不夠。”

宋文瀟喝了一口茶,靜靜道,“不過說到底,宋雲珠和子西,你中意的是誰?”

端著餐盤,顧子西努力的正努力的想要將吃過的碗筷拿下來,可是聽到宋文瀟的問題,她不由自主的停下了腳步等待著阮晟文的回答。

“其實,如果可以的話,我真希望是從來都沒有遇見過顧子西……”

一開始沒有遇見顧子西的話,那麼他就不會傷害她,也不會讓顧子西懷上他的孩子。到現在也不會是這樣的光景,兩個人之間的尷尬和難堪,一些本應該說的卻沒有說出口的話,就不會卡在喉嚨說不出口。

如果可以重新開始的話,該有多好。

“啪啦……”

重物跌落還有碗瓷破裂的聲音太過於刺耳,阮晟文心裡湧起一抹不安,隨即猛然抬起。

果然,是顧子西。

“你還有傷,可不可以不要下床亂跑!”阮晟文皺起眉怒道,然後上前去打橫抱起顧子西,他要帶她回床上去躺著。

“不要。”

顧子西輕聲道。

阮晟文皺起眉,“我說了不可以!”

“放我下來!”

突然拼命的在阮晟文的懷裡扭動,顧子西用右手推開兩個人之間的距離,暴躁的喊道,“放我下來!”

“你生氣了?”

阮晟文緊緊摟住顧子西的腰,語氣中居然透出了一絲絲的喜悅,道,“既然生氣了不高興為什麼不說出來?說出來就好了。顧子西你知不知道,你這樣的女人很難懂。”

額頭牴觸在顧子西的額頭之上,阮晟文突然溫柔道,“是因為聽到我剛才說的那番話,所以你生氣的吧,其實你還愛著我對不對?”

懷裡,顧子西也停止了掙扎,兩個人之間的呼吸就這樣互相拍打在彼此的臉上,阮晟文嘴角微微揚起笑意,是不是這樣就說明他們之間的關係會有所緩解?

對於方才他自己說的那番話,其實他是可以解釋的。

可是突然,一抹寒氣蔓延到阮晟文身上,這種寒氣就像是源自於心底一樣,所以以最快的速度將之凍了起來,一整顆心都凍起來了。

可是,諷刺的是,這寒氣的來源居然來自顧子西,她用一種很詭異的眼神的看著自己,那種眼神頭側心扉的冷。

緩緩開口,顧子西依舊重複,“放我下來。”

“顧子西……”阮晟文皺起眉看著她面無表情的模樣,居然有些束手無策。

“阮總裁似乎從一開始就沒有聽到我說的是什麼,現在我重複最後一次,放我下來。還有,不要再說什麼我是不是還愛著� �的蠢話了,這樣的感情玻璃我早就在你拋棄我的時候就打破了,你有見過將玻璃復原的嗎?就算是復原了也和原來的不一樣,有裂痕。”

說完,顧子西伸出手推開阮晟文,隨即安全的降落在地面,抬起頭高傲的看著他,繼續道,“很感謝你這一個月來對我的照顧,對此我表示很感謝,但是也請阮總裁不要太投入,我們之間早就沒有任何關係了。”

阮晟文拽住顧子西希望她冷靜下來,隨即道,“是我沒有說清楚,那麼我來解釋。我剛才那個意思不是說不想遇見你,是我想要重新遇見你,我想和你重新開始。”

這個意思,能夠明白嗎?

重新開始。

顧子西咧嘴突然笑道,“呵呵,你可真會開玩笑,到現在都還在說這樣不切實際的話。你想重新開始就可以重新開始了嗎?你把女人當成什麼了?在我和宋雲珠之前跳來跳去,你以為你是誰?”

“顧子西,你能好好的聽我說的話嗎?”

阮晟文差點氣結,努力的壓制怒火,道,“你能明白我要說的是什麼意思嗎?現在你可不可以把宋雲珠從我們之間挪開,現在只有你只有我,沒有別人。”

“就是因為現在只有我們,所以我才要把話和你清楚。”顧子西態度強硬道,“一開始你選了宋雲珠,那麼就應該好好的和她在一起,現在這又是在說什麼胡話?你以為感情和過家家一樣嗎?”

說完,顧子西便要下樓梯,她要離開這裡。

阮晟文立馬拽住她,道,“你的傷還沒好現在要去哪裡?而且我媽在樓下,你難道要讓她看到我們拉拉扯扯的模樣?”

“我不想呆在這裡而已。”

“那你想要去哪?帶著這傷回顧家?面對顧家的三隻禽獸,你會被啃的連骨頭都不剩!顧子西,麻煩你做什麼事之前動動腦子,不要逞強。”阮晟文咬咬牙,隨即又將顧子西抱起來,這槍傷是鬧著玩的嗎?

比起嘉嘉和莘莘這兩個孩子,顧子西有的時候比他們還要幼稚!

“阮晟文你放開我!我寧願住醫院去也不要在這裡……”

面對顧子西的推搡,阮晟文明白了,談判再一次失敗。

於是,這一次阮晟文二話不說直接將顧子西抱回房間,然後將之放在床上擒住手腳狠狠的咬住她的唇。

這樣,能夠讓她安靜點……

安靜優雅的房間裡,窗戶大大敞開,外面的鳥叫聲和花香都通通的躥入了房間。精緻的茶具經過信心的擦洗閃閃發亮,可是茶杯裡面卻留有一片粉紅色的櫻花瓣,嬌嫩的就像是少女臉上的紅暈。

白皙的手拖起茶壺,將溫潤的茶水倒入茶盅裡面,那枚可愛的花瓣便喝著水流跳起了舞。

佐藤軒微微閉著眼睛嗅茶香,等到茶盅裡面的花瓣和他的心情一樣平靜之後,他才輕啟朱唇一飲而盡。

“軒,主上讓你過去。”月谷恭敬的跪在地上,頭也不敢抬。

抽出拿把短刀,佐藤軒用大拇指去輕撫刀鋒,似乎很鋒利呢。

這短刀是他想要留給顧子西防身用的,可是短刀剛剛給予到她的手上她就受了傷,好多好多的血流出了她的體外,差點斷送了她的命。

“月谷,在你心裡,你把我當主人還是把佐藤羽當主人?”佐藤軒輕輕的問道,短刀在手裡玩弄,刀刃很鋒利。

上一次,他就是這樣的受了傷。

“我是由主上送來你的東西,自然應當把你當主人。可即便是我身份卑微,我也想要提醒你,不要和主上對著幹,對你不利。”

“是嗎?”

佐藤軒點點頭,隨即將刀放回刀鞘,淡淡道,“我們在一起十七年了,很多事情我都不想和你轉彎抹角,因為沒意思。我記得我很早以前就對你說過,你在我眼裡不是奴隸不是物品,只是我的一個朋友,一個很好的朋友。”

“顧子西的事情我從來都不向你隱瞞,因為是對你的信任。可是現在看來,你似乎不太值得我為你付出信任,你背叛了我……”

“軒!”

月谷慌忙的想要解釋什麼,可是卻還是無力的低下了頭,道,“對不起……”

將刀遞給月谷,佐藤軒整理了一下身上的和服便往門口走去,不是說佐藤羽找他麼?那麼便去吧,其實這一切早就該來了。

現在,還不晚。

弄堂原本是很寬敞的,可是現在卻坐滿了人,這些人有佐藤軒認識的也有他不認識的。而名堂正主的位置,不是別人,正是佐藤羽。

“父親。”

行了屈膝禮,佐藤軒站在中間看著佐藤羽,面帶微笑。

“你來了便坐下吧,我有要是要商議。”

說罷佐藤羽將手中的酒杯舉起來,道,“今天三口家族松下先生的鐵鷹組,以及藤原家的幹事和要領們,我今天邀請大家來不是為了別的,只為了佐藤家繼承人一事。”

“眾所周知,我佐藤羽膝下無子,收了養子佐藤軒和佐藤瀾。如今我年事已高想著退位,可是這兩子天賦極高,我不知道傳位於誰,所以今日請佐藤家的各位盟友來批判。”

剛剛聽罷佐藤羽的話,佐藤軒的眉頭便皺了起來。

佐藤瀾是誰他怎麼會不知道?那個男人是個陰險狡詐的歹人,雖然他每一次完成任務都極其的完美,可是下手太過於狠咧不給人留活路,所以佐藤羽極其不不喜歡這個養子。而且一直以來傳位一事已經板上釘釘告之天下是他佐藤軒的,現如今又扭轉局面,肯定內有乾坤。

“既然是傳位,我也不能缺席才是。”

大門口,來著一席緊身黑衣黑褲依在門口,帶著詭異的笑容,笑道,“軒,好久不見你還是那麼的漂亮。”

一席紫鳶花花紋圖式的寬大和服,衣襟開散,大片大片雪白的肌膚裸露在外面。俊美白皙的俊臉宛若千百年不變的冰霜一樣,沒有任何的表情,臉色泛泛紅唇微微。拖起面前茶杯的,微微仰頭含飲,這番光景透視之下,豈是能夠用漂亮兩個字就能形容的?

佐藤軒點頭,“瀾,好久不見。”

佐藤瀾大步走進弄堂,看的周圍的一切,笑道,“呵呵,家裡來了這麼多人,可是父親大人卻沒有通知我,自己一個人在這裡說什麼傳位之事,好像有些不妥吧。”

“你自小在外面飄蕩慣了,不過一件小事情,叫了你你也未必回來。”佐藤羽說道,沒覺得有什麼不妥。

“有趣,軒在中國呆了那麼久,你再三等他都不覺麻煩。我倒好,父親大人可是提都沒有提便否決了我的一切。”佐藤瀾一邊說著一邊走到佐藤羽的面前,貼近過去,陰冷道,“父親大人,你若是給予了不公平的待遇,那我也只能會以不公平的對待。”

“你在威脅我!”

佐藤羽拍桌子怒道,“到底你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父親!”

“你把位置傳給我我依舊認你這個父親,你若是不把位置傳給我,你這個父親我不認也罷。”笑容消失,佐藤瀾將毫不客氣道,“所以,現在麻煩你做出選擇。”

眨眼之間,身穿忍者服侍的黑衣人將門口封了起來,頓時裡面的所有人的都驚慌了起來,原本就是說好了是來開會的,他們怎麼會想到開會也會開出危險!

“今日我本來是想說給你和軒一個公平競爭的機會,可是現在看起來你似乎還是和以前一樣,喜歡用強硬的手段和態度奪取自己想要的。”

佐藤羽搖頭,惋惜道,“可惜。”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葫蘆裡面賣的什麼藥,從小到大你就格外喜歡佐藤軒,你對他的寵愛比對誰都多!你有那麼多的養子,我殺了一個人又一個,你眼睛都不會眨一下,可是唯獨是他!我們都受傷的情況之下,你親自給他上藥,可我呢?什麼都沒有!”

“那是因為你自己高傲自負目空一切,殺了那些和你一起長大的孩子,後來對軒下手的時候受了傷,那樣的情況之下我無法對你留下善念。你一直都是這樣的心態,出手從來都不給別人留活路,太過於狠咧,對於這樣的你我如何把佐藤家交給你掌管?”佐藤羽微怒道,“你說,我如何放心的把整個家交給你!”

搖頭,佐藤瀾聳肩笑道,“家族的信物交出來,我要定了。”

“休想!”

佐藤羽皺起眉拒絕,他斷然不會把整個家族的興衰榮辱都擱置在佐藤瀾的身上,肯定不會。

“父親,你瞧瞧你看上的好兒子,到現在他說過什麼了嗎?”

佐藤瀾訕笑,“軒,父親那麼喜歡你,而且他現在連這條命都快保不住了還想著傳位於你,可是你呢?一動不動穩如泰山,坐在那裡看戲嗎?”

搖搖頭,佐藤軒淡淡道,“在父親沒有交出家族族長的信物之前,你肯定不會殺了他。”

所以,佐藤羽的命暫時是安全的。

“父親,你瞧見了沒有?”

佐藤瀾大笑,“你這看中的好兒子似乎不怎麼關心你的命嘛,你說你是不是看走眼了?”

“軒,你到底是怎麼了!”佐藤羽大喊,他的計劃裡面不是這樣安排的,為什麼佐藤軒不按照他的計劃行事呢?

是的,這一切都是安排好的,他故意找人通知佐藤瀾今天的傳位大會,也故意在之前說了那番話,他想讓佐藤軒和佐藤瀾打起來,而且他可以肯定佐藤瀾會敗。但是到現在,佐藤軒動都沒有動,似乎這個時候發生的一切都和他沒有關係。

怎麼可能會是這樣的?佐藤軒也很想要繼承傳位不是嗎?

事情怎麼可以變成這個樣子?

優雅的端起茶杯,飲盡一口芬芳,佐藤軒淡淡道,“我在看戲而已,看父親大人你如何收尾。”

“你……”

氣的一股血氣湧上腦袋,佐藤羽差點一口鮮血就噴湧而出,周圍的人一看佐藤羽已經控制不住局面了,紛紛起身準備突出佐藤瀾的重圍逃命。

可是血液四濺,沒有一人突圍,反而是多了幾具死屍。

佐藤瀾培育出來的手下都是不要命不怕痛的,和他本人一樣,對自己都能下的去手何況是別人呢?

“父親,交出信物吧,否則……今天沒有一個人走出這弄堂。”佐藤瀾笑道,詭異到像是七月半的鬼魂,刺骨冰涼。

“好,我給你。”

手輕輕的放於身後,佐藤羽在桌子的下面放有一把武士長刀,他一邊推遲著時間一邊伸手去拔刀。

“父親……”

語氣無奈的像是面對撒謊的孩子,佐藤瀾輕而易舉的就將手裡的刀架在佐藤羽的脖子上,笑道,“父親,小時候你可不是這樣教我們的,你說一個合格的武士應該光明磊落和敵人面對面進行比試,否則勝之不武。”

小伎倆被識破,佐藤羽皺起眉怒道,“軒!你還愣著幹什麼?佐藤家的傳位你難道不要嗎!”

茶杯被沾染上了血跡,佐藤軒輕輕的用白色的毛巾擦拭,然後用茶水清洗,可是洗乾淨之後他看著杯子依舊皺起了好看的眉,所以到最後他還是選擇把原來的杯子丟棄重新換一個乾淨的杯子斟茶。

對於佐藤羽說的一切,他好像真的沒有聽到。

“哈哈哈哈哈哈……”

佐藤瀾放肆的笑道,“父親大人,這就是看中的繼承人?我早就說過了,軒除了長得好看之外絕對沒有任何的優勢,所以把信物給我吧,我做佐藤家的繼承人肯定會比他出色的。”

“唉……”

微微嘆了一口氣,佐藤羽伸手去往腰間,他真的是老了,老到老眼昏花了。

紅色的玉扳指,沒有任何的花紋也沒有任何的圖案,紅到璀璨耀眼。這便是佐藤一族族長的信物,有了他便是佐藤家新一代繼承人,在日本便能號令群雄。

可是今天這佐藤瀾鳩佔鵲巢,要奪走這一切了。

“等等……”

輕輕出聲打斷這一卻,佐藤軒飲盡最後一杯茶水,道,“誰允許了佐藤家的繼承人是你?我還沒有答應。”

“軒,如果你現在跪下來求我,我頂多把你賣到紅燈區當男妓,可如果你執迷不悟要和我對著幹的話,我可不會憐香惜玉你那張臉,而且我還會用刀在上面割出一道道密密麻麻的口子,絕不會手軟。”佐藤瀾陰冷的笑道,那笑容代表他真的會做出那種事來。

起身,妖嬈的紫鳶花盛開在身上的個個角落,利落的短髮伴隨著微風輕輕的顫動,可是隨著微風襲來的,還有血腥。

佐藤軒扯出笑意,“試試看吧。”

“軒!”

月谷從大堂前面跑進來,將手裡的短刀丟給佐藤軒,喊道,“接著!”

刀出鞘,鋒利的刀刃發出耀眼的白光,佐藤軒將之橫在胸前淡淡道,“讓我來看看在我不在的日子裡你到底成長了多少。”

“就憑著這?你以為我還是以前的佐藤瀾嗎?”

長刀橫於胸前,原本應該鋒利的刀刃被改成了鋸齒模樣,試想一下,如果割在人的身上肯定會帶走一塊血肉,加重傷勢。

這樣陰毒的招式,只就只有佐藤瀾這樣的變態才能夠想出來!

“你還記得那個時候你高傲的樣子嗎?”佐藤瀾眯起眼睛危險道,“那個時候你從來都是獨來獨往的一個人,所有的光環都是你的,所有的人都只聽你的話,因為你確實足有優秀。可是後來我把他們都給殺了,只留下孤零零你一個人。對了,你知道為什麼只留下你嗎?”

“因為,戲碼最重要的要留在後面,我發誓要親手殺了你。”

杯子,狠狠的砸過來,佐藤瀾攔腰將其斬斷可也隨即眼前銀光一閃,佐藤軒的短刀居然已經逼近到眼前,他的速度比以前快多了!

“要殺我?你做夢,從小到大你都在我身後,只能遠遠的看著我的背影。我,是你永遠都追不到的彼岸。”笑意蔓延到嘴邊,佐藤軒看著面前一臉恨意的人,高傲的笑慢慢轉化為的嘲諷。

能夠被輕易帶動情緒的人,向來都是不堪一擊。

短刀的刀刃輕而易舉的就架在了佐藤瀾的頸脖之上,但是後者的鬥志強悍,毫不猶豫的舉起手裡的鋸齒長刀刺過去。佐藤瀾是不要命,可是佐藤軒不一樣,他要留著命,留著命去見顧子西。

他們說好的,一起往前走。

佐藤軒的短刀改變方向鎖住佐藤瀾的長刀不讓他前進一步,可是後者嘴角浮現陰冷的笑,右手從腰間拔出另一把短刃刺向佐藤軒的腰際。

比能力,他佐藤瀾當然敵不過,可是比手段,他佐藤軒可還差的遠。

一雙手死死的拽住了刀刃,不讓它傷害佐藤軒,佐藤瀾氣急了,索性收回手裡的長刀砍向了障礙物。

阻止他殺佐藤軒的人,都是障礙物!

“月谷!”

鋸齒武士長刀從月谷的腹部劃過,佐藤軒似乎都可以聽見肉體撕裂的聲音,不僅如此,那刀刃上帶去了的鮮紅肉屑,他看都不想看到。

腹部有一個巨大的口子,鮮血還在源源不斷的冒出來,肚子裡面的東西都能清楚看見它們蠕動的方位。顫抖,因為疼痛的顫抖,讓人看見了如此的害怕,那鮮紅的東西只怕會在短短十幾分鍾的時間,失去生存的權利。

血腥,如此的濃烈,是瀕臨死亡的徵兆。

“月谷……”

佐藤軒抱住月谷,無助的看著他身上流淌而出的鮮血沾染上自己的衣裳,他無能為力。前一秒鐘還是活生生的人,現在就已這幅摸樣出現在他的面前奄奄一息,月谷只是為了救他。

【目前用下來,聽書聲音最全最好用的App,集成4大語音合成引擎,超100種音色,更是支持離線朗讀的換源神器,huanyuanapp.org 換源App】

“軒……顧子西是我派人傷的,你不要怪罪主上……我這個卑微的人,其實沒什麼別的懷心思,只是想你放下一切好好的繼承佐藤家……我,我記得你以前說過,不管付出什麼你都要得到佐藤家,所以……我自己都不知道那……那算不算幫忙……”

月谷痛苦道,腹部的傷口讓他不得不顫慄起來,生命似乎也隨著顫慄而消失。

“原諒我,我其實也不想傷害顧子西,但我不想他影響你……”

“我說過了,也說過無數次了,你在我心裡不是奴隸也不是物品,你是我的朋友我的兄弟。你忘記了嗎?我們一起從地獄裡走來,十七年的時間我們一直在一起,你救過我我也救過你,我們早就將生死置之度外了……所以,我不需要你的道歉,你現在要做的,就是給我撐下去,可以嗎?”

佐藤軒哽咽道,“就算是我求你,撐下去可以嗎?”

艱難的露出微笑,月谷清秀的臉龐能夠清晰的看到淚痕,輕輕道,“為你死是我能夠想到的結局,若不是你……我十七年起就該死了,謝謝你讓我活了這麼久,謝謝……”

“月谷!”

瞧得月谷安靜的閉上了眼睛,佐藤羽嚴肅道,“軒!瀾他殺了月谷,你快點殺了他來替月谷報仇啊!”

“閉嘴。”

抬起頭看著佐藤羽,佐藤軒幽幽道,“月谷最不想聽到的就是你的聒噪,所以給我閉嘴。”

“可是現在……”佐藤羽看著虎視眈眈的佐藤瀾,最終還是選擇了閉嘴,他現在能不能活下去就靠佐藤軒的了。

佐藤羽是早就知道佐藤瀾會謀反,當初他知道養虎為患但是又心高氣傲不信邪,所以又養了另外一直虎,他身心佐藤軒會壓制住佐藤瀾,所以這些年來他都一直心安理得的看著二人爭鬥。

可是到了現在,佐藤羽不得不承認他這樣做太冒險了,佐藤軒其實早就脫離了他的控制,只是他一直都沒有看出來而已。

但願現在還不晚。

槍是從月谷身上拿來的,佐藤軒知道他的身上有槍,一直都有。

當年,不管條件多麼惡劣,月谷都衝在前面為佐藤軒試探危險,而佐藤軒一直都知道如果不是因為他,十二歲的月谷就會被賣到男妓窯子裡過生不如死的生活。可是,即便是這樣,佐藤軒依舊感激著月谷。

槍口沒有對準佐藤瀾,槍口對準的是佐藤羽。

瞧得槍口對著自己,佐藤羽怒道,“軒,你瘋了嗎!你知道在做什麼嗎!我可是你的父親!”

“是,你是我所要感謝的一個父親。”

佐藤軒靜靜道,“你將我從T市帶來日本,給我衣服穿給我飯吃,我很感謝你。即便是你收養了很多很多養子,每天就像是看戲一樣看著我們自相殘殺,只為選出一位最合適的繼承人。即便如此,我依舊很感謝你,感謝你的養育之恩。”

“可是你千不該萬不該派人去殺顧子西,你擔心我有了親人會影響我的判斷能力,可你不能體會那種失去親人之後的崩潰感。其實我早就知道了,只是瞞著月谷而已,因為我念在你養育之恩所以不想要你的命,可是月谷死了。”

“而這一切的慫恿者,是你。”

佐藤軒慌忙的避開槍口,驚恐道,“你不可以殺我,我是你的父親!我養了你十七年,你不可以這樣對待我!”

果然,歲月是無形的武器,當年風雲叱詫的人物,年老的時候卻暴露出怕死的個性。

既然這麼怕死,那麼為什麼要做那些容易糟報應的事情呢?

槍聲響起來之後,世界就像是都歸於了平靜了一樣,依舊站立的人踩在倒下去的人身上,然後攀登上了一個新的階梯。

佐藤瀾咂咂嘴,冷笑道,“那你居然殺了佐藤羽,真讓我意想不到。”

“不,你錯了,不是我殺的,是你殺的。”佐藤軒靜靜道,然後將槍丟在地上用短刀砸破,隨即抱起月谷站起身來。

月谷,我們可以離開這裡了,一切都要結束了。

“喂!我們的決鬥還沒有急結束,你要去哪裡?”佐藤瀾奇蹟不滿意佐藤軒的這種態度,追上去拽住他的肩膀,怒道,“不準瞧不起我!你這個該死的傢伙!”

他們之間還沒有分出勝負不是嗎?可是接下來的一秒,佐藤瀾驚愕了。

大批大批的警察湧進了這個弄堂,將佐藤瀾的人圍在了一起用槍指著不準他們越雷池一步,為首的警官瞧見了佐藤軒,恭敬道,“佐藤先生,接到你的報警電話之後我們就緊急出動,然後把整個佐藤家都封鎖了起來,現在就要對殺人犯佐藤瀾實行控制,等會也麻煩你和我們一起錄口供。”

“佐佐木警官,這裡的人都是佐藤瀾的人殺的,麻煩你好好的處理此事,讓這些死者們得到應有的慰藉。”

“明白。”

佐藤瀾舉起手裡的長刀不滿道,“佐藤羽不是我殺的是佐藤軒殺的!你們勾結在一起就只是為了抓我而已,該死的!”

“佐藤瀾,你的人都已經被警方控制,請你馬上繳械投降!”

聽得此話,佐藤瀾越發的暴躁的起來,舉起手中的長刀就開始亂砍,可是,不等佐藤軒下命令,佐佐木警官已經率先開槍了……

早在佐藤軒回日本的之前他就已經將顧子西受傷的事情調查清楚了,可是真的物件是佐藤羽的話他不會下手,他不會那麼冷血無情,他只是氣惱月谷,氣他把顧子西的事告訴了佐藤羽從而給顧子西引來了殺身之禍。

佐藤瀾的出現是肯定的,但是佐藤軒唯一沒有料到的是,佐藤羽居然會挑唆他們之間的關係,然後惹急他。所以一開始佐藤軒都在盡力的拖延時間,可是最後實在是拖延不下去了,只好出擊。

可是還是晚了一步,原本不應該死的月谷,因為他的原因,喪命了。

初次見面的時候,月谷清秀的模樣像是路邊的野菊花,他卑微的跪在地上,道,“你好,我是吉川月谷,是主上派我來服侍你的。”

實戰野訓中,月谷堅定的搖頭道,“你先不要出去,讓我去探探路,如果安全的話我會通知你的。記住,一不小心的話,我們都會沒命,但我希望你活著。”

犯了錯誤被罰用鹽水鞭抽的時候,月谷將他護在懷裡寧願自己被抽的傷痕累累,事後他說,“我比你大是哥哥,這點痛算得了什麼?”

到最後月谷死的時候,他還在說,“謝謝……”

傻瓜,該說謝謝的人,不是月谷,是他,是他佐藤軒……

床榻之上,顧子西能夠感覺得到某人的纏綿和叵測,那細膩溫潤的感覺讓她為之迷離。這種感覺很熟悉,熟悉到好像做夢的都有夢到過似得,但是又太過陌生,陌生到顧子西都不知道應該怎麼辦才好。

阮晟文輕輕的撬開了顧子西的貝齒,靈活地指引著未知的方向,帶來的快感,讓人差點暈眩。

大手滑進了顧子西的衣衫,動作小心又肆意。

觸動之間,偶爾會不小心碰到傷口,傷口痛的時候,顧子西能夠重新回到人間回到現實一瞬間。可是只有那麼一瞬間,下一秒她又會被那個吻拉往深淵的地獄,朦朧而迷離,分不清東西南北。

“疼……”

輕輕囈語,顧子西皺著含糊道,“我好痛……”

唇與唇之間顫動能夠真實的感受到對方的講的是什麼,可是阮晟文卻故意忽視掉顧子西的囈語,只是換了一個位置將之放在自己的身上,依舊貪婪而又狂躁的啃噬她的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