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老師，楊天做題的速度怎麼那麼快呀？他之前模擬考的時候也都是這樣的麼？”
顏奴奴悄聲問紀老師，她想從紀老師口中得到確定的資訊。
紀老師頭：“嗯……是這樣的……不過我感覺他現在做題的速度比模擬考的時候還要快上一些……我也覺得奇怪……這麼快的速度是怎麼辦到的？這腦子得要轉的多快才行呀……還有準確率相應應該降低了才是……但是他做得又快又對……這就很矛盾……反正我也不好了……你呢？奴奴……你怎麼看？”
顏奴奴訕訕道：“這個我也不知道……我之前也是聽菲過楊天的做題速度……現在第一次看到……除了震驚還是震驚……我只是覺得奇怪……楊天以前不是這樣的……”
顏奴奴起楊天以前，突然覺得自己根本一兒都不瞭解楊天，就楊天學習懈怠也只是從蔡菲嘴裡聽到的，至於如何懈怠法她是一印象都沒有，她臉上飛出一抹不好意思的紅暈，訕訕道：“我也只是聽其他同學他以前學習懈怠的事……其實，我也不是很清楚……”
紀老師笑道：“你是聽蔡菲的吧……蔡菲那張嘴呀還真是八卦……不過她倒是沒錯……楊天之前對學習是有消極，有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鐘的樣子……不過，這應該不是他的本來面目……”
紀老師頓了頓，思索片刻又猜測道：“也許……他太過聰明，有一個詞叫‘特立獨行’，他大概一直不滿學校的應試教育，一直在跟學校唱反調呢……所以以前每次考試都要拿倒數……現在這個狀態這個實力才是他本來的面目……”
“哦……原來是這樣……”顏奴奴有些恍然，紀老師本身也只是猜測，但顏奴奴現在篤定一定是這樣沒錯了，因為也只有這樣才能解釋得通楊天突然又極端的變化。
羅大銘聽著倆人悄聲話，也聽了一個大概，臉上肌肉抽抽，而且是一會兒青一會兒白的，一副想要叱責她們胡亂話的樣子。
這時，辦公室外又湧來了之前的那群學生，一個個趴在視窗往裡張望。
羅大銘的臉頓時又黑了下來，一看手錶，原來已經是一堂課的時間過去，現在正逢下課時間，他不好再次趕人，只好黑著一張臭臉強忍著。
當他再次目注楊天的卷子，居然發現他做題已經接近尾聲。
他驚詫的同時心中憤恨地想著：“寫吧寫吧……你就寫快一些，最好是越快就越錯……哼，寫得快不一定就代表你寫得對……最終，還得對答案……如果答案不對，寫得再快也是白瞎……我依然要開除你……”
楊天並不知道羅大銘有如此邪惡的想法，他現在完全沉浸在解題的樂趣中，也不知什麼時候，他突然發現自己竟然已經解完了最後一道題，不得不悵然所失的恍過神來。
啪的一聲擱筆，專注的思緒在一剎那從解題中解放出來，抬起頭，看著目瞪口呆的眾人，他長長嘆了一口氣。
楊天感慨，心中只迴盪著一個念頭：“無趣，實在太無趣……解題的樂趣還沒享受夠呢……居然就這麼結束了……真是不爽啊……”
楊天滿腔都是意猶未盡的感覺，就好像吃著紅燒肉，剛剛吃出味道來，竟然就已經沒有了，這種“飢餓”的感覺著實令他不爽。
但是他這一聲嘆氣，放在眾人眼裡代表的意思又各不相同。
譬如紀老師和顏奴奴眼裡，只覺得他是得了大解脫的嘆息，在羅大銘眼裡，卻是一個好訊號，也許楊天是因為大部分的題沒有把握，雖然勉強答完，但卻是信心不足的大嘆息，他甚至覺得那還是楊天即將趕赴刑場的嘆息。
而趴在窗戶外的一大群同學已經議論紛紛：
“你們看……天擱筆了……他好像做完卷子了……”
“這不可能……才過了一堂課……誰做卷子能做那麼快的啊……”
“你懂什麼……懂什麼……天模擬考試的時候就是這個速度……這叫神速度……懂不懂？”
“你是楊天已經成神了？不會吧……”
“不是成神……是超神……”
“……”
楊天耳朵聳動，聽到班上同學什麼神不神的正是吳胖子和浩子以及另外幾位同學，想必他們都是來聲援自己的。
楊天倒沒有自大到超神的程度，他反倒覺得自己現在像個神經病，神經到一鼓作氣把卷子做完，弄得自己好像很犀利很牛逼的樣子，就算炫耀也沒有這麼炫耀的，一內涵一逼格都沒有。
“楊天，試題你這就做完了？”
紀曉青已經迫不及待拿起楊天的卷子看，確實看到他已經把整張卷子填滿，而且一眼看過去，還是那樣清清爽爽，沒有任何塗改的地方。
“嗯，紀老師……我做完了……”
楊天笑著頭，目光從紀老師身上移開，落在一旁的顏奴奴臉上，她竟然在自己的目光注視下臉頰飄出兩抹紅暈。
楊天頓時覺得尷尬，又把目光轉移，落在吵吵嚷嚷的同學們身上，他看到了吳胖子、浩子，甚至還有蔡菲等人。
他忍不住笑呵呵招了招手，算是謝過他們的聲援。
“嘿嘿……看到了吧……一堂課的時間，天就做完了卷子……神了吧……”
“嗚嗚……天太威武了……”
“威武？他就是因為太威武……什麼數學考了滿分150分，語文考16分，英語考1分……威武到出了這種妖孽成績，所以才被羅主任誣陷作弊的……這個羅主任心胸狹隘，睚眥必報……楊天能有什麼好果子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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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也不能顛倒黑白吧……這個世界還有公理，天道自在人心，人民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他一個破領導還想怎麼著，誣陷人可以不用負責任麼？”
“誣不誣陷就看楊天卷子成績了……雖然楊天寫是寫完了……可速度快不等於就答對了呀……大夥都別瞎bb，乖乖看著吧……”
“……”
過道中，同學們你一言我一語，議論紛紛。
辦公室裡，紀老師看著綜合卷子，語文題的部分她能一眼看出對錯，楊天確實都做對了，但是其它科目的題她完全看不出對錯，放下卷子忍不住問楊天：“楊天……你考得怎麼樣啊？這卷子做得還滿意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