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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人間十一鐵血

秋風蕭瑟,洪波湧起。

早朝上站在前列的謝知非無趣的看著大殿裡的臣子們,為了一些私事爭得面紅耳赤,謝知非垂眸無言:郝大人家風不正這件事拿到朝堂上來說,至於麼。

聽得昏昏欲睡的謝知非隨之聽到來自系統的電子提示音:渠帥·長孫忘情有信件到了。

距離謝知非寫信給長孫忘情已經有一段時間,聽到這個聲音謝知非精神一振。如今渠帥有信郵來必定是他需要的東西已經做出來了。

謝知非瞥了眼上下,晏殊那模樣似乎在打瞌睡,趙禎也是雙目失焦神遊天外。

既然天子都如此,那他開開小差也是沒問題的!

於是謝知非將頭低垂了些,開啟渠帥給他的信,檢視裡面的內容:

已知你如今情形,那些黃口小兒實在麻煩,若非殺了他們會讓你所在之地朝野不寧,當真是殺了乾淨!

索性我們軍中確有萬花的醫師,近日還有一位來自苗疆的五毒妹妹。他們在聽說你的處境之後,聯手弄了個藥出來。我不懂藥性,只是聽他們說若你只吃第一顆藥,身體雖然看似兇險但絕無生命危險。若是你吃第二顆藥,則會生氣斷絕並呈現長期中毒的症狀。

——血手鳳凰·長孫忘情。

長孫忘情郵來信件附件欄裡,靜靜的彈著一紅一朱兩顆藥丸。

面對這兩顆藥丸,謝知非笑得殺氣騰騰,藉著握拳咳嗽的動作,借勢將第一顆藥吞下去,然後謝知非翻個白眼,直挺挺的往前面倒下去。

秋風蕭瑟,洪波湧起。

這本是秋高氣爽、暑威盡退的好時候,即便有遼軍扣邊,這一次皇城中詭異的居然不怕。然而變化瞬息而至,皇城之中的氛圍剎那間冷若凜冬:大宋的軍事最高機構樞密院之首,樞密使謝知非上任一個月,在早朝上直接暈倒了!

滿朝文武看到前一秒還精神抖擻的站在前列,魁梧得能掀起一頭牛的謝知非搖晃都沒有,直接面朝下倒地上昏迷不醒,頓時表示驚呆了:武將的身體,什麼時候這麼贏弱了?

只是倒了個這麼重要的官,早朝只能這麼不了了之。

而假暈的謝知非被侍衛七手八腳的抬入了後殿,御醫院的醫師跑得飛快。上來先不管其它,開嗅瓶,來來回回幾下不見醒,四十多歲的御醫一撩袖子,掐人中!

而裝暈的謝知非則是任由御醫捏、揉、掐、扎各種手段使盡,也堅定的不睜開眼睛。

——開玩笑,他現在是要死的人了,怎麼能隨便弄弄醒了呢!

而給謝知非檢查的御醫用了手,又用了針,最後扳開謝知非的嘴巴看完舌苔,放血嘗了嘗這才感確定謝知非的病症:天人五衰,沒救了!

御醫將藥箱放好,寫下了一劑調養房子的御醫心裡直嘆氣。拿布袋和陶瓷做比喻的話,這武將的身體雖強悍如陶瓷,卻損耗內力,一旦出事便難以補救,還不如啊布袋呢。

只是可惜了這麼年輕的傳奇,果真是天忌英才。

在內監的引導下,御醫見到了在另一間房間裡同晏殊議事的趙禎,他小心道:“陛下,丞相。樞密使脈象怪異。從生機來看,不像是正午驕陽,而像日落西垂。而樞密使體內各府,均在不同程度的衰竭,其速度之快比老人更勝幾分,若此下去只怕樞密使活不過三年。”

怎會如此?

趙禎和晏殊面面向覦,他們只當謝知非是太累了所以暈倒,沒想到居然這麼嚴重,便立刻問道:“能否醫治?”

那御醫將頭埋得更低,對於如今多戰事的宋來說,百戰百勝收復西夏的謝知非是大宋最可靠的防禦,若是這個人出事了……

御醫腿一軟,顫聲道:“人之生氣流失好比水湧東流,無論何種方法不過只能緩解,不能更改。”

“這……”晏殊看了看趙禎,見他表情並不似作偽,況且如今遼軍還在那裡呢,陛下定然不會學太|祖。

在晏殊新的重盛武道,致文武並濟的計劃中,謝知非是不可或缺的部分,晏殊便插話道:“樞密使可是中毒?”

御醫繼續搖頭道:“樞密使並無中毒跡象。”

如果不是中毒,那說明謝知非當真是天命將至。

趙禎沉默了一會兒,對晏殊他們揮手道:“你們下去吧。”

如果說是謝知非壽元將近,似乎並非不可能。趙禎閉了閉眼,到底為了穩妥,喚了內監又去叫了自己信得過的老御醫過來。

老御醫查探之後所得結論同之前那人一樣,最多活不過三年,這還是在謝知非沒病沒災的情況下。

被前前後後兩個御醫檢查,還被灌了好幾碗湯藥之後,謝知非看差不多了,終於悠悠轉醒。

謝知非一副不明情況的模樣,從軟塌上做起來,對臉色沉重的趙禎疑惑的問道:“陛下,臣這是怎麼了?”

趙禎不信謝知非不知道自己身體的情況,不過是想要瞞著而已,便淡淡道:“驍勇侯既然醒了,陪朕走一走吧。”

說完,趙禎率先走出房間到花園,而謝知非緊隨其後。

趙禎一邊走,一邊想兩個御醫的話:謝知非可不是是老人,老了幾百歲的老人。

御醫說謝知非的脈象怪異,趙禎卻覺得這是正常,一個人即便被冰封,若沒死那邊說明這個人體內各府一直在緩慢運轉的。

如此一來,即便謝知非被冰封住各項機能,到底是過了數百年。

剛破冰的時候,謝知非身體底子在那裡,或許沒什麼問題,隨著時間的推移體內各府均會告病。

只是為什麼謝知非要瞞著?

趙禎帶著謝知非到了御花園一處清淨之地,揮退左右,這才讓謝知非同他一起坐下,緩緩說道:“驍勇侯可知自己只剩下不到三年的壽元。”

聞言,謝知非立刻低下頭:“……”

只要他想要,頂著這張臉活個一百歲都沒問題,頂多三年的壽元,那是萬花谷醫師和五毒妹子聯手留給這個世界的。

趙禎等了許久,謝知非依舊低著頭不說話,似乎是預設。趙禎嘆了口氣,將謝知非前日呈遞的摺子從袖中取出,放到石桌上:“驍勇侯如此,可是為了燕雲十六州?還是說驍勇侯怕我知道你病情之後,讓你閒置在家?”

做了樞密使之後,每日上朝謝知非都是穿的統一官府,此時他也是穿的這一身。

朝服不比鎧甲緊身,顯得謝知非更清逸,也顯得更脆弱。謝知非愣愣的坐著,唯有一雙放在桌上的手死死的握緊。

許久之後,謝知非站起來,在趙禎面前跪下:“陛下明鑑!臣是混血,從小在燕州長大,十六州不僅僅是臣的故土,那更是臣入軍後發誓要用生命守護的疆域。”

謝知非的眼眶紅了起來:“那裡的每一片土地,每一粒塵埃都是臣心之所往、魂之所繫!那裡每在外宼手中多一日,便是在臣身上剔一塊肉,臣實在是做不到讓它繼續淪落在外宼之手。”

說到這裡,謝知非的聲音已經哽咽,而趙禎也是熱淚盈眶。

只見謝知非對趙禎叩了一下頭道:“陛下若知曉了臣的病,體恤臣子定然讓我養病,那我或許有生之年再也踏不上故土,回不了家鄉,更無法實現方面的諾言。”

謝知非的煞氣很重,挨著謝知非極近的趙禎感受得到,但是看著跪在他面前懇求一個收復故土機會的謝知非,趙禎內心一動,生出許多不忍。

他長嘆口氣,將謝知非虛扶而起:“朕知道了,驍勇侯先回府。”趙禎這一次沒有用朕,而是用我:“你的奏摺我會認真考慮。”

謝知非立刻道:“謝陛下!”

待到謝知非走了之後,趙禎讓內監去將還沒走出皇城的晏殊喊了回來。

謝知非前日遞給趙禎的奏摺看起來比較帶有夢幻感,謝知非在奏摺中懇求借遼軍攻宋之機,自己領兵西北諸軍過河套奇襲擊西京和南京兩地,切斷遼軍前線補給,讓遼軍首尾不能兼顧,最後再將遼軍盡殲於中京的計劃。

在這個計劃的後半部分,謝知非提出若到時候,他們能依計劃將遼軍殲滅於中京,局時西北軍與東北軍會合中京,再祥裝攻打上京。

等遼軍各部搬師勤王之時,快速攻打、薊、瀛等地。若是攻下十六州,只需天子法令昭告天下承認十六州之地漢人與宋同出一宗,出仕入仕皆平等而視,收復燕雲十六州漢人之心便可迅速穩定局勢。

晏殊在回來後,火速瀏覽謝知非的奏摺:不得不說這個計劃很大膽,但是但凡改變天下走勢的計劃都很大膽!

謝知非帶八百人打興慶府是大膽,沒有任何準備直接帶著軍隊去活捉李元昊是大膽。然而這些大膽,最後都成了謝知非的赫赫威名。

晏殊心裡認可謝知非,更何況晏殊同楊軒同為師徒,楊軒的許多習慣便是來自晏殊,比如說自己不懂的不會隨意插手。

於是並不精通軍務的晏殊想了想,對趙禎的回覆:臣聞聽樞密使在攻打西夏之時,被稱為戰神,據說樞密使戰場佈局、預判敵情從無偏差。私以為,軍務之事,還當以樞密使意見為上。

晏殊的話便是支援讓謝知非重回戰場,這讓趙禎許久難以平復,他坐在自己的書房裡,一直到月華灑下也未曾離開。而在趙禎面前的書桌上,有兩本秘折。

左邊的一本是夏竦呈遞,言明謝知非在雁門關外古軍寨立墓乃是心念前朝,私下打聽前朝皇族遺脈,或有謀朝篡位之嫌;右邊的這本則是謝知非前日遞給他的那本。

到底是放還是留,信還是不信。

趙禎沉默的看著桌上的兩個奏摺,耳邊似乎又響起楊軒慷慨激昂的問話:天子賤武將,何人赴邊關?

倘若無人赴邊關,他又如何能成自己中興之舉,而謝知非是一個將死之人……

一個快要死的人,還能做什麼,即便真如夏竦所說又能如何,時不待人。更何況,謝知非已經言明他想要收復自己的家鄉所在,想要收復國土。

直至有內監來開啟燈罩加燈油,趙禎讓那內監停手,將左手邊的秘折拿起來遞到燈火上點燃。

點燃的奏摺被趙禎丟到地上,橙色的火舌幾下便將奏摺裡的白鹿紙化作飛灰,那紙上的字也不復存在。

趙禎再次翻看謝知非的奏摺,倘若謝知非只剩下三年不到的壽元,而且表明天下不定不成家,那他完全沒必要繼續防範什麼。

趙禎一點一點的翻看,幾頁的奏摺生生讓他看出了十幾頁的時間,當趙禎看到謝知非奏摺中最後結尾之語的時候,趙禎的心裡很不是滋味。

——報君黃金臺上意,提攜玉龍為君死。

對於一個人來說,生命中最重要的或許是金錢、美女、虛名……又或者是信仰。

對於謝知非這樣的人來說,生命進入倒數計時的時候最重要的是什麼,趙禎將拇指撫過這幾個字:謝知非的長相高鼻深目,並不完全是漢人的容貌,因為混了胡血;謝知非的身份也很模糊,在謝知非的心裡,或許將自己看作唐人或許看作宋人。

然而這些都不重要了:鳥之將死,其鳴也哀;人之將死,其言也善。

再高的功勞,再盛的威望,死後皆會化作一捧黃土,生不帶來死不帶去。趙禎相信對於如今的謝知非而言,最重要的是信仰,那種刻在骨子裡,萬邦來朝、九州共賀的信仰。

既然謝知非已寫出‘只解沙場為國死,何須馬革裹屍還’這樣的話來,趙禎也樂得成一段君臣相宜的美譽。

另一邊,風塵僕僕在日落前趕到軍營的楊軒、遠遠的看見了剛從戰場上回來的狄青。

而後楊軒立刻開始認真回想謝知非的臉,他需要知非的那張俊臉來壓壓驚:“……”這狄將軍真的是青面獠牙,披髮蓋面啊。

將自己的身份稟名之後,狄青的副將剛從戰場下來,一聽到是作為大宋武將噩夢的大宋監軍來了,副將立刻馬不停蹄跑過來接楊軒去帥帳,然而路因為軍務上的事,副將給絆住了。

看著急得不行的福將,楊軒好心問明了帥帳的地址,讓副將去做自己的事,而後自己一個人奔去了帥帳。

帥帳四周沒什麼人,楊軒撩開帥帳,裡面倒是有個人。

大約是感到有人進帳,這人便對楊軒抬頭看來。瞳凝秋水眉若流星,鼻如懸膽唇若抹朱,那人抬頭之時楊軒只覺眼前之人面若皎盤,逸群之才。

楊軒看得險些倒退一步:好看,比他的謝將軍還好看,可惜美中不足的是太過好看,即便這個人身上帶著軍人特有的血腥氣也蓋不過這油頭粉面的錯覺,沒他謝將軍那麼霸氣!

——果然還是驍勇侯那樣對合心意。

大約是跟謝知非身邊了,抵抗力強了,或者是楊軒當真一顆紅心掛在謝知非身上,有或是眼前這傢伙一看有三十四五,妻妾兒女成群的人生贏家,即便長得再好看也不是楊軒喜好範圍。

楊軒只是幾個呼吸的時間便穩住了心神,嘴角翹起來,和煦如風,一點也看不出朝堂上與人日日撕逼的狠戾:“這位將軍,我乃保和殿學士楊軒,奉皇命司監軍一職,不知狄將軍現在何處。”

坐在帳裡的人不是別人,正是狄青。

因為怕敵人笑話自己長得粉面油頭,所以每每上陣必帶面具,時間一久,不知曉的人道聽途說便將他傳承了青面獠牙的怪物。有人說與狄青聽的時候,也只能引他一笑了之,此時下了戰場,狄青自然也取下了面具。

聽到楊軒透露身份,土生土長的狄青立刻站了起來,給楊軒讓出了主位:“便是在下。”

楊軒原本是心情愉悅的,畢竟在這個註定要和一個醜人日日相對的地方,見到非常合心意的男色,無論如何都會高興。可是聽到這人的話之後,因為和謝知非離別的時候各自腦迴路不在一條線上,聽了謝知非的話,認定了狄青面醜賽鍾馗的楊軒臉上笑容,瞬間冷了下來:他雖然好男色,但他也有自己的品位!

即便眼前的傢伙對他胃口的程度直逼謝知非第一點,然而楊軒討厭小人,更討厭騙子,而且還是一個沒腦子的騙子。

見楊軒不說話,只是坐上主位冷冷的對著他笑。被范仲淹送過書讓他好好讀書識字,被韓琦當面拆臺說武人不是好男兒的狄青剎那間以為楊軒這是要給他一個下馬威,立刻做垂眸恭聽狀:“……”

畢竟狄青以往接觸的監軍多會來繳兵權,狄青已經準備好聽楊軒的冷嘲熱諷,哪知道接下來聽到的內容卻跟他想的十萬八千裡遠。聽得狄青以為自己幻聽了,隔了好一會兒才回神。

只見楊軒一派軍桌,用手指著狄青冷冷道:“我雖沒見過狄將軍,卻也知道他因面醜之故受人誹謗從此戴青銅面具。可狄將軍雖醜,卻為國盡忠,當受世人敬仰;你個蠢貨枉在軍中假扮統帥已是重罪,還敢虛言騙我,若非你是軍中將領我不能私自處理,此刻定將你碎……”

“……”狄青頭一次聽到有文臣這麼誇他的,雖然這情形古怪了點,但的確是在使勁的誇他。

懵逼的狄青默默的看著楊軒這麼洋洋灑灑將他誇成一朵花,同時又將他貶成花兒旁邊那奇臭難耐的糞土。

狄青幾次張嘴都插不上話,只能繼續聽著:這心情,委實複雜……

待他再緩緩!

過了一會兒,狄青的副將人還未進帳,聲音已經在賬外大聲喊道:“大帥!監軍來了!”

楊軒心中上萬字的損人之言頓時戛然而止,楊軒駭然的看向進門的福將,然後看向乖乖的狄青。而被楊軒注視的狄青則是默默的看著楊軒,有一種撥雲見日、沉冤得雪的感覺:“我是狄青。”

說完這話,狄青忍不住暗自嘆道:要證明自己真的是自己,自己不是醜八怪而是長得不錯,也是挺不容易的。

那衝入帳中的副將看了看狄青,又看了看楊軒,見自己主帥說了一句話住口了,以為這兩人剛剛碰頭還沒對接上。當下,副將理便給狄青引見謝知非:“大帥,這位是監軍楊大人。”

隨後又給楊軒介紹狄青:“監軍大人,這是我們狄帥。”

帳中沉默了許久,不相信自己英明一世卻鬧了這麼個大烏龍的楊軒做垂死掙扎:“我聽說你們將軍,劈頭蓋面,面帶銅具。”

副將點頭道:“將軍只有上戰場的時候帶,下來都不帶的。”

“……”這尷尬簡直是無以加復。

窘迫的楊軒心中狂風暴雨,面上卻鎮定自若。只見他雙手一合,臉色瞬間一變,站起來笑道:“將軍儀表堂堂、氣宇軒昂,軒觀之可親!不覺便與將軍多有交談,還請將軍見諒!”

說完,楊軒腳下生風,也不管丈二摸不著頭腦的福將,哈哈的笑著溜出了軍帳。

——我的謝將軍啊,你害苦我也!

狄青靜靜的看著楊軒離開,靜靜的看著搖擺的帳簾:“……”

——他敢保證,這位楊監軍之前,絕對不是這麼想他的!

而另一邊的開封城內迎來新的一天。

那個每日巡街從不嫌累的展昭今日卻透著疲憊,白玉堂看著展昭漏過扒手,不得不自己出手制住,然後將展昭拉倒一邊:“我看你今天不在狀態,暫且休息一天。你同我喵一聲,我帶你去能讓你開心的地方。”

展昭無奈的瞥了眼白玉堂,這傢伙一臉得意,看模樣是知道他為何心情不好了。

只是看著白老鼠這得得意的模樣,展昭眯了眯眼睛:很想捉弄一番啊!一瞬間,展昭惡趣陡生,伸一手握拳放在臉頰邊上,嘴裡吐了幾個字:“喵!喵喵!”

“……”白玉堂沉默了片刻,這不太像是他認識的展昭。

於是乎,白玉堂臉上的笑容隱去,將手心放到展昭的額頭上,沒問題。隨後,白玉堂一手放到展昭腦後,自己伸頭過去用額頭去貼,皮膚的溫度還是正常的。放開臉上陡然變紅了許多的展昭,白玉堂喃喃道:“沒燒啊…”

啪!白玉堂的手背上紅了一片。

罪魁禍首的展昭揉了下耳朵,瞪了白玉堂一眼:說話說話,不要動手動腳!

白玉堂一愣,眼裡頓生狡諧:“跟我來。”

白玉堂昨日可以遇到了一個特別好玩的小孩,為了滿足那孩子的願望,白玉堂趴在謝知非的驍勇侯府可是趴了半天的時間,這才等到了從皇宮裡回來的謝知非。

跟著白玉堂左拐右拐,翻牆上頂,展昭終於來到一戶看起來比較冷清的宅院。

坐落在內城東面,偏向曹門的驍勇侯府。

因為生病的緣故,被趙禎放了幾日假期,在家中教趙宗實如何分配軍中將領,讓他們能在最適合自己職位上的謝知非停了下來。

在他和院子外面,有個小孩子的聲音特別大,然而地圖上這個小孩的名字被牛二重疊了,謝知非看不到是誰:“外面發生了什麼事?”

“將……”

在院外的牛二提著一個小孩走進倆,他話到嘴邊想起這裡已經不是軍營,立刻變道:“大人,我抓了一個小賊!”

那小孩有七八歲大,一身華貴的絲綢制衣服,髮帶還鑲著珍珠,好似觀音座下仙童下凡來。被牛二體著衣領,這孩子兩隻腳不能著地,只能在空中虛蹬。

此刻聽到牛二說他是賊,小孩立刻對牛二大聲吼道:“我又沒偷東西我不是賊!我姓楊,叫楊文廣!”

楊文廣這個名字還是非常有名氣的,聽到這個名字,趙宗實抬頭看了眼這個囂張的小孩。

當年他還在宮中的時候,隱約聽皇后說過,楊家三代都為國捐軀。尤其是楊文廣爺爺們那一帶,實在是死得冤枉,是他們趙氏皇族的汙點,可謂是欠下來的債要慢慢還的。

因此楊家第四代這個獨苗,無論如何都必須活著,並且還要活得好好的,否則朝廷很難向天下人交差。

楊文廣這小子從出生開始是焦點,剛出生便被趙禎掛了個七品的虛職,當他撈爹楊宗保死在與西夏作戰之後,趙禎更是將這小子賜了個五品的武將閒職。

並且有事沒事還要被8接到宮裡去,逢年過節時不時記得給這傢伙一些賞賜。

謝知非好看的看著眼前送上門來的小孩:“天波府,楊驃騎?”

這個世界是七俠五義的世界,大體背景是北宋仁宗時期,然而許多地方有不少偏差。比如說歷史上不存在的楊軒,比如說原本是楊宗保兄弟的楊文廣成了楊宗保的兒子,比如說包拯現在居然是開封府府尹,比如說歷史上赫赫有名的賢臣龐籍不但屬性變了、職位也只剩下個太師……

面對這麼一個有跡可循又無規可查的世界,謝知非之前來的時候楊宗保已經死了,因此根本沒理會。此刻見到楊文廣,便淡淡道:“劉二,你放開他吧。”

楊文廣和他爹楊宗的性格可謂是南轅北撤,大約是在內有家中所有人都寵著,在外,楊家連續三代男丁全為大宋死了的緣故,連文人怕惹了這人會被天下人戳脊梁骨,文人敢瞧不起其他武將卻也不敢瞧不起楊文廣,幾乎所有人都是希望這小子,能好手好腳的長大是萬事大吉!

這樣一個環境下長大的楊文廣當真是天老大、地老二、陛下老三我老四,想做什麼直接上,完全不怕謝知非煞氣更不怕被謝知非拒絕的楊文廣跪下,眨眼間對著謝知非磕了三個頭:“我來拜師的!”

【精英弟子/,獎勵:精英弟子·楊文廣】

磕完頭,楊文廣站起來,笑道:“師父,我拜完了!”

看到楊文廣強行拜師的場面,趙宗實險些拿不穩自己手中的書,他表示自己驚呆了:“……”

而蹲在牆上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展昭也表示自己驚呆了:“……”

“……”白玉堂更是背心一寒,他只是覺得這個小孩好玩,所以應了他的要求在謝知非回府之後帶他來這裡,可是白玉堂沒想到楊文廣會這麼拜師,白玉堂似乎已經感受到了穆桂英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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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文廣爬起來往趙宗實靠過去,嘴巴開啟合不攏了,一連串的話讓人無法拒絕更無法回答。

楊文廣瞅趙宗實的臉:“師兄,我看你好眼熟啊,是不是在哪兒見過?”

然後瞅趙宗實手中的書:“師兄你看的什麼書,借我看看!”

再去看趙宗實做的筆記:“師兄,你的字真好看,怎麼練的?”

“師兄…你叫什麼名字來的…”

被一堆問題砸得頭目眼花的趙宗實求救的看向謝知非:“……”

收到求救信號的謝知非將視線投到一邊:“……”

遇到話嘮,他也沒辦法啊。

院子裡一群人默默的看著楊文廣耍寶,直覺天波府不愧是天下巾幗英雄的聚集地。

這麼熊的孩子都能約束,可見天波府楊家女將真的不是浪得虛名。

眾人還沒來得及適應楊文廣,牛二又領著一個人進來:“謝大人!”

這個人是謝知非的老熟人,在西夏的時候,送監軍抓監軍都是這個人,謝知非立刻上前:“公公可是有事?”

那內監敬重謝知非,見此急了,拖著謝知非忙說不敢當:“您呀,收復了故土,是大英雄!別拜我,要折壽的!陛下這次讓我來,是要問問將軍,廉頗可是老矣?”

廉頗老矣,尚能飯否。

這是趙王欲啟用廉頗前的話,此時此刻便是在告訴謝知非,趙禎已經允了他的懇求。只待謝知非身體健朗,便可前往西北帶軍去切斷遼軍的退路。

謝知非沉聲道:“尚未!”(83中文 .8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