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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五章

波特卡斯.d.艾斯不知道她為什麼勃然大怒,他覺得應該不止是為了他,畢竟他和她沒什麼交情,只是他弟弟的同伴罷了。

她看著那團霧氣的目光無比狠戾,眼中埋藏著的血腥氣息真實濃厚得讓人驚訝。

而不幸作為她的目標,那團霧氣顯然非常畏懼她,蠕動翻騰著張息收縮,不知怎麼又被困在方寸間掙扎又無法掙脫,混合著發出滿是憤怒怨毒的尖利嘯聲。

只是,她卻沒有下一步動作,站在原地沉默片刻又扭過臉,衝著後方冷哼一聲,“現在可以說說究竟怎麼回事了嗎?蒙特雷中校。”

“告訴我,海軍的慰靈碑為什麼會衍生出怨靈來。”

她說話的口吻簡直怨氣深厚,聽起來象是要把人生生磨碎在齒間似的,顰緊的眉心,周身散發出一種不說不出的冰冷,像瀕臨漰堤邊緣的水壩,壓力十足,“不想說的話就讓你再嘗一次剛剛的噩夢。”

剛剛的…噩夢?聽她這樣說,波特卡斯.d.艾斯眨了眨眼睛,小心瞟了她一眼,想了想,心裡頓時浮出些恍悟來:

她這樣憤怒,該不會是…剛剛不止他一個人陷在幻境裡呃~

他們在這裡四個人,也就是說…

反應過來的同時回過頭,隨即就看見後方無邊無垠的霧氣這一刻驟然散開,視野變得清晰。

沙鱷魚,海軍中校,那兩個人果然站在不遠的位置,表情都有些難看,並且————上下打量另外兩個男人幾眼,波特卡斯.d.艾斯默默的黑線了一把。

兩個人看起來和他一樣狼狽。

顯而易見的,剛剛他們四個人是全部陷在幻境裡了,要不然他弟弟的這同伴,安娜怎麼會怒火沖天的樣子,一定也是被製造幻境的霧氣抓住了什麼弱點吧?

或許也是悲傷的往事,心裡和他一樣過不去的坎,所以才會在掙脫幻境之後殺意沸騰。

只是不知道別人看見什麼,總之,看沙鱷魚和海軍中校那兩位的樣子也知道,肯定不是愉快的回憶。

…………

果然,霧氣散去後,沙鱷魚首先做的事是面無表情的抬起手,“沙暴!”金色的眼睛戾氣十足盯著目標物,手心捲起的黃沙裹著狠戾殺意咆哮著直撲而去。

小型龍捲風撕開平靜空氣,一瞬間與那團霧氣裹挾在一起,撕扯著四散崩飛。

隔了會,漫天的塵埃紛紛揚揚,嗆人的塵沙裡,絲絲縷縷灰色的霧又慢慢開始凝聚。

“看來沒有實體。”發出攻擊之後,見收不到效果沙鱷魚低咒一聲,不疾不徐走到近前,瞟了霧氣一眼,卻就此收手。

倒是落在後邊遲一些走來的海軍中校一臉失魂落魄,在波特卡斯.d.艾斯看來,這海軍比起之前更…象是受到巨大打擊,被噩耗帶走所有精神氣似的無比落魄的樣子。

等他們四個同時困在此地的人聚集在一起,她又一次開口,“蒙特雷中校先生。”語氣有些不耐煩,頓了頓接下去說道,“慰靈碑究竟怎麼回事?您不說實話,或許我們就永遠被困在這裡。”

說完她停下來,眼睛盯著海軍中校看,等對方回答。

大概也是因為她的恐嚇,聽到會被永遠困在這裡,波特卡斯.d.艾斯和沙鱷魚眼神俱是一變,兩個人也一樣轉移注意力盯住知情者。

隔了會,先鋒號的中校發出一記呻/吟,音色裡充滿了痛苦,之後男人抬手捂住臉,從指縫裡發出沉悶的聲音,“不,我其實…也不是很清楚。”

也不知究竟是想起什麼可怕回憶,這個即使面對他波特卡斯.d.艾斯也沒有退縮的海軍竟支撐不住自己似的整個人軟軟的跪下來,良久,微不可察的哽咽裹著透明水漬緩緩的從指縫間滲出來。

波特卡斯.d.艾斯皺了皺眉,無聲的嘆了口氣…這海軍中校和他戰鬥過,一路從先鋒號追至沙漠,身手及不上他,可是那種孤身一人敢追擊他這樣高額賞金海賊的勇氣卻叫他有點欣賞。

所以啊~現在看到這男人流淚…有些不忍心。

…………

也或許心情和他一樣,他聽見她同樣嘆了聲,卻也不再咄咄逼人追問。

現場一時顯得有些安靜。

良久,卻是沙鱷魚忽然開口,“海軍的慰靈碑鏨刻的文字其實都一樣。”

說話間掃了在場其他人一眼,男人微微眯了眯眼睛,眼裡閃過一絲不知名的冷光,卻又隨即散去,之後接下去說道,“據聞是那些秘密文字經過特定排列會產生淨化力量。”

“我不問你想知道什麼,不過…”男人哼笑一聲,眉宇間神采肆意又囂張,“如果是突破這裡的答案藏在慰靈碑裡,我倒是可以告訴你一些。”

“要合作嗎?”

王下七武海之一的男人,波特卡斯.d.艾斯聽很多海賊不屑提起的‘政府的走狗’挑高一邊眉梢,眼睛錯也不錯停在他弟弟認定的同伴身上,低沉的聲音,語調裡有顯而易見的…誘惑。

…………

也許是錯覺?波特卡斯.d.艾斯從沙鱷魚的聲音裡聽出了野心勃勃,或許所謂‘合作’不僅僅是離開這裡,這位王下七武海或許想要更多。

只是不知道沙鱷魚要的‘更多’是什麼,波特卡斯.d.艾斯臉色微微沉了沉,視線不自覺轉到被要求合作的她身上,心裡多少有點替他弟弟著急起來。

路飛的同伴可能被挖角了喂!他身為哥哥…果斷的還是要替弟弟看緊一點啊喂!沙鱷魚這魂淡!

“不愧是致力於研究歷史的沙鱷魚先生。”她笑眯眯的回過臉,眼睛微微彎了彎,笑得又甜又軟,“我就知道只有您能給我情報呢~”

大概因為她笑容燦爛可惜一看就虛偽得厲害,沙鱷魚哼了聲,抬手點了點下邊,別有所指的嗤笑,“不是還有這海軍嗎?內部人員知道的肯定比我多吧?”

“不,我想蒙特雷中校先生知道的不多,只是看過一些記錄。”她同樣垂下眼睛,掃了眼下方復又抬高目光,嘴角抿了抿,有些憐憫的樣子,“因為記錄太驚人,中校先生到現在都無法釋懷。”

她的話讓沙鱷魚笑得更大聲起來,譏誚意味十足,“無論是哪一種勝利,從來都建立在堆積如山的屍骨之上,無法釋懷為什麼不阻止呢?”

“正義背後的黑暗屠殺這些年可從未中斷。”

“喂——”男人的聲音邪惡又狠毒,“既然是懺悔,為什麼不敢說?”

被沙鱷魚拿腳尖不輕不重踹了下的海軍中校猛地抬頭,神色慘淡,張了張嘴,半晌才啞著聲開口,“那些事是所有知情者畢生的愧疚,但我不會說,包括懺悔。”

“軍人的天職是服從軍令。”

提及軍人榮譽,這海軍中校不自覺挺直背脊,臉上慢慢浮出原本那種沉穩堅韌的神色,象是恢復過來,他也有了底氣,“安娜小姐,黃猿大將一定不希望你知道那些秘辛。”

“因為追查的人就是觸犯軍法。”

…………

“呵~黃猿啊~~~”沙鱷魚頓時笑得意味深長。

而被‘好心告誡’的她卻整張臉黑下來,“海軍的正義跟我有什麼關係?現在離開這裡才是最關鍵的吧?”

見這三個人又要開始打啞謎,在場唯一什麼也不知道的波特卡斯.d.艾斯抬手揉了揉額角,冷聲插/了進去,“別說廢話了,你們快點進入正題。”

…………

可能是從他的語氣裡聽出來他已經沒剩下多少耐心,原本僵持起來的三個人彼此對視一眼,隨後就各自散去了那種尖銳的氣勢。

短暫的沉默過後,“屠魔令,慰靈碑是淨化那些枉死的平民。”她忽然開口說的話讓海軍中校的臉色更灰敗幾分,也叫沙鱷魚的冷笑更盛了幾分。

接著,王下七武海不緊不慢的哼道,接過她的話,“不僅僅是屠魔令,海軍出現開始,幾次製作慰靈碑都有記載。”

“那是每次死亡人數達到千人以上的一種安撫,大概也是為了自己良心的不安。”

“近三十年有兩次記錄在案,一次是西海奧哈拉,一次是…”說到這裡停頓下來,即使惡名昭著的沙鱷魚也露出一種微妙的神色,似是不忍,“在南海。”

南海————也是直到這個海域名稱出現,原本從頭到尾都雲裡霧裡的波特卡斯.d.艾斯倒吸了一口氣,心臟猛地咯噔一聲,瞬間就變了臉色。

南海…和慰靈碑有關的事,他確實什麼都不知道,可…旁聽這三個人打啞謎似的交談,再聯絡剛剛那個幻境影像,似乎,他似乎有點明白過來。

並且明白過來的同時內心生出極度的恐懼感,他…不敢繼續聽下去,可又忍不住想繼續聽下去,如果這三個人說的是和他有關的那件往事…那…那麼…

他很小的時候就知道自己的身世,關於他的父母,爺爺一早告訴了他,可也僅限於身世,餘下的卻閉口不談,現在有機會瞭解更多,並且是從旁觀者的口中說出來,那麼…

這一瞬間,波特卡斯.d.艾斯心底掀起驚濤駭浪,一時百感交集,不過可惜的是就在他強迫按捺心情,集中精神想繼續聽下去的時候,沙鱷魚反而沉默下來。

這個冷血的大海賊,王下七武海之一的男人極難得露出欲言又止的神色,片刻過後才垂下眼簾,微不可察的輕聲嘆了記,繼續說道,“海軍聽命於世界政府轉而把槍/口對準手無寸鐵的平民,為了掩飾惡行甚至不惜銷燬所有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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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的是,做下那些事的人良心也會不安,慰靈碑由此而來。”

…………

沙鱷魚一番話之後就不再開口,波特卡斯.d.艾斯盯了對方幾眼,接著回想了下剛剛男人的語氣,眉梢微微一挑:

海軍與海賊,兩個陣營從出現那天起就彼此對立,即使是王下七武海,沙鱷魚對待海軍的態度也微妙得很,從對待海軍中校就可以看得出來,沙鱷魚對海軍肯定不友好。

可奇怪的是,談及慰靈碑,沙鱷魚卻不偏不倚,語氣半嘲半諷,但也不是徹底歸罪海軍的意思。

這點可是相當詭異,波特卡斯.d.艾斯心想,他可不認為這是沙鱷魚的示弱,這些成名已久的海上惡棍無法無天得很,現在這樣…

是覺得慰靈碑一事,真正的罪魁禍首是世界政府嗎?

想了想隨即又把那些拋諸腦後,畢竟他也是海賊,那些錯綜複雜的事…與他沒有任何關係。

現在更重要的是————到底哪個人能明明白白說清楚?!

…………

懷著某種不上不下的期待,一段時間的靜默過後,波特卡斯.d.艾斯把視線投向另一邊,也恰是沙鱷魚同樣在若有似無關注著的人,安娜的身上。

她此時正偏過臉去看凝結起來之後就蜷縮在一處位置,似乎被剋制動彈不得的霧氣,也不知她到底從沙鱷魚的話裡領悟到什麼,看過那處一眼復又轉回視線,“這樣看來,關鍵應該不是我想的那樣。”

眉心微微皺起淺淺的小渦,她的語調輕緩似是藏著些無奈,“我以為…或許弄錯了。”低低的自言自語似的嘟囔,說的內容也沒頭沒尾。

緊接著她抬起頭,飛快看了在場剩下的三個男人一眼,雙手一合什,面上頓時帶出…一種相當詭異的笑容來,隨即說道,“你們誰身上帶著電話蝸牛,借我用下吧?”

波特卡斯.d.艾斯在她把隱藏希望的眼神投過來的時候嘴角一抽,頓了頓就撇開臉,用身體語言很明白的闡釋了他的回答:不借。

有也不借————雖然不知道她忽然借電話蝸牛想做什麼,不過…他不可能把自己攜帶的電話蟲借出去,即使是他弟弟的同伴也不行,因為他的電話蟲一頭固定連線著白鯨莫比迪克。

另外,她這樣總是說一半留一半,實在叫他不愉快啊!明明已經掌握了內/幕卻保持緘默,這女人…真叫人暴躁。

察覺到對方有所隱瞞的波特卡斯.d.艾斯表示,太叫人不愉快了,他弟弟這同伴。

他撇開臉,接著從眼角餘光裡看見,被他拒絕之後她就微笑著看向沙鱷魚和海軍中校,並且在那兩個人不約而同擺出同樣拒絕態度之後仍是繼續微笑——微笑——微笑——

半晌,許是被她幽幽的笑容看得有些不自在,海軍中校到底還是拿出了一隻小小的電話蟲遞過去,等她接過才低聲問道,“安娜小姐要做什麼?”

“試一試有沒有訊號。”她一邊低頭擺弄電話蟲,一邊頭也不抬的回答,“如果有就找個外援。”她這樣說,很坦白的樣子,“沙鱷魚先生說的往事似乎和我們突破困境的辦法沒什麼聯絡。”

“我想————”電話蟲發出等待音的時候,她抬起眼睛,露出一個別有所指的表情,“過去的已經過去重要的是解決問題。”

“看來你知道的也不少。”沙鱷魚口氣不鹹不淡接過她的話,“連屠魔令都輕輕鬆鬆說出口,一般的海軍可沒這份底氣。”

說話時微眯了眼睛打量她,“在海軍裡邊要想出人頭地,除了自己有本事,背景也必不可少。”說著下巴抬了抬點向她手中的通訊器,嗤笑一聲,“你要找的是黃猿嗎?”

“海軍大將黃猿…也是,和大將有關係就難怪了。”

…………

被當面猜測有特殊關係,她也不惱的樣子,慢慢悠悠的笑了笑,說道,“總覺得沙鱷魚先生說話連嘲帶諷呢~”

不過兩人的言語交鋒也到此為止,因為電話蝸牛在這一刻接通。

豎起的小觸角睜開,幻化出擬人表情:

‘安娜。’

低沉渾厚的陌生男人聲音傳了出來。

下一秒,波特卡斯.d.艾斯聽見海軍中校倒抽一口氣的聲音,甚至誇張的整張臉都扭曲起來,瞪向她的目光極度驚駭,簡直象看到海王類在天上飛那樣,下巴都要脫臼。

並且更奇怪的是,連沙鱷魚都在聽見陌生男人的聲音之後神色詭異,猝不及防似的面色微變。

緊接著,通訊器這邊的人跟著也露出很驚訝的表情,頓了頓才開口,“我已經懶得再問為什麼娜娜的電話會在一個兩個別人手上,既然是您——”

她的聲線繃得有點緊,似乎話筒另一端的男人叫她不是很愉快,接著閉了閉眼睛才放緩了口氣,繼續往下說,“給我的錢還你,拿另外一件事來交換。”

通訊器那一端的人沉默幾秒鐘,再次發出的聲音就帶出強烈的不快,‘你要換什麼?’

“慰靈碑的碑文。”她很快回答道,似乎是考慮得極周全,連帶接下來說的內容都顯得很直白:

“請馬上給我一份最完整的,另外,還需要在南海巴苔里拉島那塊石碑的拓文。”

‘你知道要那種東西代表著什麼嗎?’許是她的要求過於驚人,話筒另一邊的男人壓不住震怒情緒,語調驀然冰冷,措詞更顯得凌厲,‘那是觸犯軍法,即使是你也休想得到寬恕。’

恨怒過後,話筒裡傳來短促粗重的呼吸聲,象是那邊的人正極力壓制情緒,片刻過後,陌生的男人似乎調整好自己,聲音變得緩和一些,‘我沒有聽見你之前說的話,安娜。’

‘現在,立刻啟程回來。’說到最後,彼端的人仍是忍不住用了命令式口吻,‘你在阿拉巴斯坦,如果不願意乘坐軍艦,我立刻聯絡王下七武海沙鱷魚。’

…………

聽到這裡,波特卡斯.d.艾斯覺得…不知道該作何感想,和她通話的那個男人身份顯然很高,雖然不確定是哪位,可是看那中校慘白的臉和沙鱷魚古怪的表情也知道,總脫不開海軍幾位高層其中一位。

能叫沙鱷魚露出忌憚目光的海軍將領…

波特卡斯.d.艾斯正在考慮電話蟲那一端的男人究竟是何方神聖,卻在此時又聽得話筒裡邊多出另外一個聲音。

‘耶~~~薩卡斯基你的語氣真是可怕啊~怎麼可以恐嚇安娜呢?’

慢慢悠悠拉得很長的說話節奏,聽起來總叫人渾身不舒服,毫無預兆加入談話的另外這個男人口氣非常古怪,‘要是把她嚇得不肯回來怎麼辦啊?’

‘我科學部的娜娜可是著急等著她媽媽回家呢~’

一番也不知說給誰聽的話裡暗藏著威脅,緊接著電話蟲那邊沉默幾秒鐘,後來出現的這聲音又不緊不慢的開口,‘安娜,你要的東西我可以給你。’

這次說的卻明顯是給這邊等著的人聽的,‘不過,那是機密文件,要弄出來我也必須承擔風險,即使是大將該遵守的也要遵守啊~所以,你是不是也該說具體一些呢?’

‘阿拉巴斯坦那裡沒有慰靈碑,為什麼你會需要巴苔里拉島的碑文?’

拿著詭異腔調說話的男人話說得很漂亮,措詞卻叫人無從反駁,隨後也不等回答就把音量壓低幾分,象是示弱一樣緩聲道,‘耶~可別對我撒謊,安娜,我可是誠心在幫助你哦~’

…………

波特卡斯.d.艾斯:………( ̄△ ̄;)

先不管邊上三個人的反應,他自己首先旁聽得驚出一身雞皮疙瘩,同時簡直不知道如何是好,薩卡斯基,那個名字是海軍本部大將赤犬,後邊出現這個男人說的…

何止是驚悚可以形容…

他弟弟的同伴,安娜…打通的電話接起的人,一前一後是兩個海軍大將嗎?!

赤犬薩卡斯基,黃猿波魯薩利諾…呃…更…更可怕的是…那個赤犬誒!那個對海賊來說偏執冷血常常連自己海軍那邊的人也牽連的屠夫居然…在聽到不可饒恕之事後可以當成‘沒聽見’?

那是徇私的意思吧?!

還有!黃猿,詭計多端精於算計的大將黃猿…

兩個手段狠絕的海軍大將居然對他弟弟的同伴這樣遷就?連強硬點的語氣都不敢用,只能半是威脅半是示弱,軟硬兼施的只為逼她回去?

安娜…究竟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