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自己愛人這種貪財的表現。
張美綸的老師黑著臉：“與私，自己的學生有出息了，我高興，不應該拿的就不是我的。與公，我告訴你老太婆，江南那邊有幾個人，竊取自己學生的研究成果，然後跑到九廠領獎金，你以為九廠，或是東園工院是眼瞎的。”
“然，然，然後呢？”師母有點怕了。
張美綸的老師翻看著張美綸留下的年貨，慢吞吞的說了一句：“天山那邊挖石頭開荒，再多幾千人也是不夠用的，你以為你這老胳膊老腿，能掄幾下鋤頭？”
師母真的怕了：“那年貨也不敢留吧。”
“這沒事，當學生的孝敬點肉，半箱生蠔還是情理之中的。我在想，這玩意可以燉湯，不過這麼多，放壞了可惜，先整點酒蔥花薑片什麼的給醃上吧。”
說完，張美綸的老師樂呵呵的抱著箱子進廚房了。
師母呢，找了一片降壓藥吃了，坐在沙發上臉色有點白。
她犯錯誤了！
此時感覺後果很嚴重，張美綸的錢她是沒收，可不代表她沒收別人的錢。
這事，越想越後怕。
要不，自己去交待問題！
師母，失眠了。
九廠這邊呢，已經開始準備除夕宴了。
瑪麗昂到處跑到投訴，她認為發年貨沒有她的一份可以理解，但那絲絨的福字，還有夏國結必須有她一份，她要用來擺在自己的新房間內。
莫妮卡呢，也找到了白蕠。
白蕠就問：“你也是來要夏國結的？”
“不，我簽訂了五份意向訂單，如果白小姐你認為沒有問題的話，我想這訂單可以正式簽訂。”
剛來不到半個月，就有訂單。
白蕠接過來看。
馬桶！
而且一個訂單就是一百萬只，要用上等的防汙陶瓷燒製，而且要配紅木的馬桶圈。
一隻就是二百個美刀。
什麼時候，馬桶也會有這麼好的銷售量？
白蕠一臉的疑惑。
翻到訂單的配的圖，白蕠更疑惑了，這種變態的馬桶，廠裡已經嚴令訂購，僅有的一批裝在了……剛蓋好的生活區。
只是為了湊數。因為那片生活區沒有人住。
不對，現在有人住了。
莫妮卡和瑪麗昂。
這馬桶的發明者白蕠非常清楚，是屈思。
二傻子屈思。
白蕠問：“你見過屈思了？就是這馬桶的發明者？”
“見過，他雖然不怎麼健談，但語句精煉，僅幾句話就道出了精華，我已經完全明白，我認為，首先要申請全球專利，然後在考慮一個華麗的品牌。我打聽過了，這一批瓷器馬桶是在鳳凰山城燒製的，我建議帖上夏國第一瓷器之都的品牌銷售。”
白蕠起身示意莫妮卡跟自己到茶室聊。
先遞上一包咖啡豆：“這是來自潘鷹的咖啡豆，還有來自藍山的，還有一點阿非利加的，你選自己喜歡的。”
自動咖啡機。
這玩意九廠已經賣到全球了，莫妮卡很熟練的操作著咖啡機，肯定是選擇藍山了，正宗的藍山她也不敢保證能買到。
品著咖啡，莫妮卡講出了自己的企劃。
“屈先生說，依夏國古醫的一些研究，馬桶向前十度，膝蓋就不會是九十度，這樣有利於解決大問題，我試過，我非常相信這一點，但我更欣賞他這種設計的另一個用度。”
另一個用度。
白蕠何止是知道，為這事李大強校長都怒了。
何止的沒有人性，何止的殘忍。
這種馬桶最大的特點就是，五分鐘，坐在馬桶上五分鐘，是個人都受不了，各種難受。用屈思當初的話就是：“這幫孫子坐在馬桶上看書，浪費研究室的電。”
這事，李大強校長調查過。
並非是研究員偷懶，而是腦袋裡想著研究，有許多人坐在馬桶上就開始計算了。或是查資料，經常出現找不到人，找到了，人在馬桶上已經坐了至少半個小時了。
但，屈思這種極端的作法，絕對不能夠被支援。
打著保健的旗號，訂製這一批與整人道具沒區別的馬桶，李大強為這事已經發過一次火了，讓採購辦公室的人以後眼睛擦亮點，腦子多少靈活點。
莫妮卡接著說道：“我在靴子國工作過，也在高盧國工作過，也在腐國工作過。假設，腐國各公司的員工，每天花十至十五分鍾在衛生間。如果使用了這種馬桶，那麼衛生間佔用時間就會減少百分之二十至百分之四十。”
白蕠聽的愣住了。
莫妮卡在紙上畫圖表：“曾經，我管理一個部門的時候，我就非常討厭員工躲進茶水間，躲進衛生間。他們要浪費我所發的薪水，這是可惡的。所以，我聯絡了一些在腐國的朋友，討論了這個話題。”
“我們一致認為，如果整個腐國所有公司使用了這種馬桶，將為腐國所有公司提高大量的員工效率，一年就可以節約成本至少五十億腐國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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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蕠驚呆了。
這腦迴路。
這……，就是資本家嗎？
莫妮卡帶著興奮的語氣：“很快，我就拉到了五個公司，他們願意成為腐國的代理商，並且簽訂長期的合約，我們有信心，在整個腐國都換上這種馬桶。”
“當然，還有另一層好處。比如在商場，在加油站，在各種公共區域的衛生間，可以減少衛生間佔用時間，我相信他們一定會瘋狂的。”
莫妮卡已經興奮了：“依腐國的相關規定，公司不能限制員工在衛生間的時間，這是非常不合理的，但我們……可以請他們……自願離開！這真是一個非常，非常，非常偉大的發明，屈先生一定會被載入史冊。”
“接下來，我要把馬桶賣到整個西方大洲，賣到漂亮國，賣到整個世界！
！”
白蕠感覺大腦都在抽抽，這女人太瘋狂了，白蕠還能怎麼樣，只能說道：“辦，馬上辦！”
那怕九廠要過年了，不對，整個夏國要過年了。
這不是問題。
無論是鳳凰山城的瓷器廠，還是夏國瓷之都，白蕠一個電話打過去，什麼過年，不存在的，為了訂單我們可以一天不吃飯，年夜飯根本就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