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昊也搞不清。
從瓊州往南走了幾千裡，再飛到天山去，五千公里估計有了？
那麼，這玩意應該誤差多少呢？
張菊也坐在旁邊：“廠長，這是打準了，還是沒打準。你給句話呀！”
白昊盤腿坐在地上：“這個，我個人感覺吧。傳說中，漂亮國有兩米，毛熊只有半米，咱們再差也應該混到個位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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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有話就行。”張菊把白昊的記下了。
事實上，白昊是真的被忽悠了。
雖然五千公里，但上太空和沒上太空，就是兩種不同的東西。
是不是在大氣層內飛，有質的區別。
這一根大家夥，加滿油至少飛八千八，這是暫時測試的地方不夠，所以只飛了五千二。
鼎老說的才是正確的。
勉強算是成功了，接下來要在慣導零件上加強感覺，減少累積誤差。然後輔助魁杓的二次引導，那麼情況肯定會不同。
曹曼說的也沒錯。
就是砸，也要砸出一個五百米的大坑來，那點誤差根本就不是個事。
說的更直白一點。
白昊只當這是一個普通的大家夥，可事實上，實驗的卻是給運蘑孤準備的大根。
白昊突然想起來了：“話說，怎麼沒有空盾資料？”
張菊搖了搖頭：“不知道，要不等回廠裡問問？”
為什麼沒有空盾資料。
話說，天山那邊的空盾測試人員，這會滿頭都是汗。
因為他們的千里眼看到的是一片白，等發現的時候，已經沒他們什麼事了。
可以說，九廠這一款，有部分阿三的技術水準，就是扔出去，自己都不知道會飛到那裡去，別人更是無法知道。
差別是，九廠的這個後半截能自己找回原先的路，阿三那個呢，基本上是完全迷路的。
鼎老第二天，接到了一個報告。
算是很客觀的報告，在他們看來，理論上他們根本攔不住，無論從那個角度去思考，都找不到攔的辦法。
鼎老認真的看過報告。
他理解。攔所用的，最快就是五倍音速。
再加上不規則運動，確實是沒辦法。
那麼，往另一個極端發展呢。
鼎老在自己的小本上默默的計算了一下，他認為，從太空突破大氣層的速度可以考慮往十五馬赫，甚至是二十馬赫的速度上研究。
快。
只有夠快，那麼應夏國那句古話，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一種小型的，全新的，很有趣的小東西，就在此時鼎老的筆下畫了出來。
依九廠的方式命名。
魚叉三號。
這次，才是真正可以測試一下空盾的東西，看看這種方式效果如何。
再說白昊這邊。
回到九廠之後，一頭鑽進了宇宙研究院。
技術上的東西白昊看不懂。
可不代表，意思白昊完全不懂。
翻了足足半個晚上的各種資料之後，白昊明白了。
那根大東西，就是根據九廠騰蛇四號的車載版改的，話說，車載改水下，這一套不應該再叫騰蛇四號了，完全就是魔改，幾近瘋狂的魔改。
資料上寫在前三的名字是，阿斯扎列維奇、任老、弗拉維……凱多。
輔助人員，光是稱得上泰斗的，就有接近十位。
當然，鼎老等人的名字沒有出現在九廠的資料中。
已經到凌晨了。
阿斯扎列維奇來了，坐在白昊身旁：“你是一個天才，我認真看了五百多個各種任意球射門之後，作了一個小實驗。”
“什麼樣的實驗？”
“跟我來。”
阿斯扎列維奇帶著白昊到了旁邊的房間，這裡有三個金屬製的坡道。
“我讀過夏國小學教材，上面有一句話，兩點之間最短的距離是直線，但最快的距離卻不是。你看這個，很早以前，有這個理論的雛形，現代這個理論是最早高盧一名學者作了進一步研究，用於汽車。”
三顆小鐵球放在起點，分別是直線坡道與兩條不同的曲線坡道。
“那個快呢？”阿斯扎列維奇問白昊。
白昊指著其中一條曲線說：“這個。”
“你確定？你確定不是直線這個最快。”
“我確定！”白昊給出了肯定的答桉。
“你是一個天才。”阿斯扎列維奇作了實驗，果真是白昊指的那條曲線最快。
阿斯扎列維奇這才說道：“所以，你要告訴你妹妹的，並不是什麼螺旋，也不是什麼旋轉，而是最速曲線理論。用你妹妹的話說，小時候數學老師告訴她，兩點之間最近是直線。現在，物理學告訴她，最快是曲線。”
白昊很想告訴阿斯扎列維奇，自己想說的就是旋轉，那詭異的旋轉。
阿斯扎列維奇卻在告訴白昊：白昊，你是一個天才，是你讓末端速度達到一個全新的高度，而且曲線比直線更難被攔住。
阿斯扎列維奇又說道：“就在剛剛，我和你妹妹的新老師，令人尊敬的鼎博士在電話中交流中了兩個小時，我們希望嘗試新的一種魚叉，我們命名為魚叉三號，你可以想像一下，在接到目標一千米左右的時候，分出三隻魚叉的刺，以一個完美最速曲線劃過一道美麗的弧線。”
“你看，假設有N個可能被阻擋的點，其等效圓心為Oj，最小透過半徑為Rdj，j=1……”白昊看呆了，阿斯扎列維奇直接就列出方程式，然後刷刷的就是一黑板。
算完，阿斯扎列維奇輕輕一拍手：
“完美。”
白昊滿腦袋都是符號，以他這種學渣，這麼複雜的方程式寫滿一黑板，白昊眼睛都花了。一臉呆滯看著阿斯扎列維奇：“老阿，你的意思是？”
“給錢！研究這個，需要很多錢，而且實驗一次就是幾十萬夏國幣。”
不，白昊差點噴了。
繞了這麼大圈子，講解了半天技術，最終竟然這麼一句。
阿斯扎列維奇又補充了一句：“還有，我個人建議，加快超算的建設與擴容，接下來的計算量是驚人的，現在已經不是鼎博士用算盤去計算的時代了。”
“沒問題，錢不是問題。”
原來，只是為了要錢，白昊松了一口氣，非常痛快的答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