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隻虛對視一眼，立刻掐在一起，不斷咬在對方身上，用力吞噬著對方的血肉，就像是飢餓的野狼看到食物一樣。
鳴人在一邊暗暗搖頭，自言自語道：
“果然還是不行，下忍的轉化率太差了，他們體內的查克拉量太少，無法阻擋靈壓的侵襲，只會變成虛。”
“經過吞噬後虛可以變強，或許能夠到達新的層次，從虛的形態獲得死神的力量，但這樣的過程太漫長，而且我現在也沒有這個資源去提供這類的實驗。”
鳴人的自言自語何嘗不是說給大蛇丸。
果不其然，科學狂人大蛇丸在聽到“虛”“靈壓”等陌生的詞語後眼神放光。
他再也按不住內心的激動，從暗處走出。
“卡。”雙腿踩在青草上發出聲響。
鳴人看去，便看到之前自己便覺得可疑的奇怪女子。
穿著一身澹紫色和服，留著黝黑的長髮，臉色蒼白至極，嘴角掛著違和的邪笑，氣質極為陰冷。
“原來三忍之一的冷麵大蛇丸有變性癖啊？”這個念頭在鳴人腦海中一閃而過，隨後他露出極為和煦的笑容：
“哎呀，有客人啊。”
大蛇丸看著溫和的鳴人，又看了眼還在廝殺的兩隻虛，只覺得極度違和。
從團藏那邊得到的資訊來看，鳴人性格儒雅溫柔，繼承了火之意志，渴望守護木葉和重要的人。
但現在看來，好像不是事實。
鳴人是一個很有城府的人。
大蛇丸露出變態的笑容，聲音充滿磁性：
“初次見面，鳴人君，我是大蛇丸，我對你的研究很感興趣。”
感受著大蛇丸身上的陰冷氣息和那對研究的偏執，鳴人笑得更加燦爛了。
他將鏡花水月輕輕送入兩隻虛的腦袋，緩緩拔出。
虛煙消雲散。
鳴人澹然道：
“我等你很久了，大蛇丸。”
“嗯？”大蛇丸眯起蛇童，眼中有些不解，身上肆意張揚的氣息也被收起。
他曾想過鳴人見到自己後的反應。
震驚，恐懼，愕然。
畢竟自己是一名成名已久、和木葉對立的影級強者。
只要需要短短一秒的時間就能殺死鳴人這種初出茅廬的下忍。
但鳴人的反應太奇怪了。
澹然？自信？
就好似真的如同他所說的，等自己很久了？
莫非他早已經察覺到自己了？
大蛇丸神色有些動容。
決定試探一下虛實。
他露出一個微笑，開口道：“我很好奇，鳴人君是很早就察覺到我了嗎？”
面對大蛇丸的疑問，鳴人收起鏡花水月，漫不經心地越過血坑：“嗯，算是吧。”
得到肯定的回答後，大蛇丸心中頗為驚訝。
除去九尾人柱力的身份，旋渦鳴人的天賦也是極為驚人的，甚至可能已經超過了宇智波左助。
怪不得那團藏那個傢伙不斷強調“不要去碰鳴人”。
這樣年輕的肉體，如果能變成自己的形狀，也是十分美妙的。
只可惜，他是人柱力。
大蛇丸的目光越過鳴人，落在消散的虛和屍體上，頓時露出一個自認為迷人，實則陰冷滲人的笑容，彬彬有禮道：“鳴人君，請問剛剛那個是靈魂嗎？”
看到大蛇丸那求知慾渴的眼神，鳴人點頭。
大蛇丸立刻急迫道：“你是如何讓靈魂變得視覺化的？為什麼靈魂會產生變異，這是你的血繼限界嗎？莫非你的血繼限界與淨土有關？”
連綿不斷的問題讓鳴人對大蛇丸刮目相看。
沒想到自己還是小瞧了大蛇丸對研究的執著，他瞬身來到一塊岩石邊上，用水遁將其清洗乾淨，然後坐下，優雅地對著大蛇丸比了個手勢：
“沒想到大蛇丸先生對靈魂也頗有研究，如果不介意的話，可以交流一下。”
看到鳴人的動作，大蛇丸也未多想，直接用瞬身術來到鳴人身邊，施施然坐下，沒有一點架子，儼然已經忘記自己來時的目的。
此刻的他眼神炙熱，看向鳴人的目光更像在看一塊隗寶。
兩人並肩坐下，岩石附近的鮮血依舊在流淌，空氣中也瀰漫著濃郁的血腥味，森林內時不時有大型勐獸出沒，但還未靠近就被大蛇丸的影分身輕鬆解決，一點聲響都沒有發出。
鳴人和大蛇丸兩人如同舊友一樣熱情地攀談。
“這就是我的血繼限界，源自淨土的力量，我稱之為靈壓。”鳴人大大方方地伸出手，一團難言的能量凝聚在掌心中。
“淨土的血繼限界？”大蛇丸一臉狐疑，他立刻運用查克拉去探索鳴人手中的靈壓，表情也逐漸變得肅穆。
在他過往數十年對靈魂的研究中，他發現，人類由細胞組成，靈魂也是由一種奇特的物質所組成，這些物質不存在於現世中，可能源自於所謂的淨土。
這因為靈魂自身的屬性與現世相違背，所以會前往淨土。
而前人對死者的研究也有許多不錯的成果。
例如穢土轉生。
透過提取死者一定量的肉體，用活人的身體作為死者靈魂的容器，然後將死者的魂魄從冥界淨土召喚至現世，死者將會保留著生前的意識。
在過去的實驗中，被穢土轉生的實驗體呈現出不同的表現。
其中的一類靈魂擁有生前的記憶，也清楚知道他們是如何死的，他們生前擁有著執念，所以被穢土轉生後，他們清晰地明白自己已經是死人，他們只是被某些特殊手段復活了。
而另一類的靈魂也擁有生前的記憶，但對於他們來說，生前的願望已經圓滿，所以被穢土轉生後的體驗也只是：死後一睜眼就出現在了這裡，這意味著他們死後的靈魂陷入了沉睡。
但從鳴人的手段上來看，這些原本應該前往淨土的靈魂卻因為淨土的能量產生了不同程度的變異，淪為了沒有理智的怪物。
而且根據鳴人的話來看，這些都是失敗品。
那麼成功的實驗體會有怎樣的表現。
若能夠保留生前的意識，這是否是另一個形式的永生？
能夠無情地將忍者的靈魂做實驗，看來鳴人並不像傳聞所說的那麼溫柔隨和，更不像是繼承了火之意志的人。
看著面帶微笑的鳴人，大蛇丸忽然覺得平靜的內心竟然泛起了許久未有過的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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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感受到同類的激動。
他看向鳴人，語氣頗為急迫：
“你的血繼限界為什麼會讓靈魂產生變異，如果實驗成功，靈魂會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