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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2 兩個人的第一次劇烈爭執

雖然權力是一頭固執的熊,可是金子可以拉著它的鼻子走。

-------莎士比亞

方華聽見外面的汽車停下的聲音,不由得心中一頓,全神戒備起來,目光如炬地盯著倉庫的大門,卻只聽咣噹一聲響,推門進來的少女明媚的臉龐映得原本灰塵撲撲、破舊殘缺的倉庫變得一片溫暖明亮起來。

方華還沒反應過來,就感覺到胸前撲進一團火熱柔軟的身軀,緊緊抱住自己,他急忙伸手攬住王萍,兩個人擁抱在一起,恨不得能融進對方的身體裡,一直到突然聽到背後有人咳嗽了一聲,方華從王萍的頭頂望過去,就見著舊倉庫的小門外面逆光站著一個人影,剛才那聲咳嗽聲就是從他身上發出來。

方華冷冷地朝他瞟了一眼,但抱著王萍的手卻並沒有鬆開半分。反倒是王萍自己有些不好意思地從方華的懷中掙脫出來,她知道那些人麥家輝派來送他們回去的,恐怕並不樂意見到自己和方華有這樣親密的身體接觸。

要不是麥家輝下了死命令,不許那些人生事,只怕方華在這裡還有不少的苦頭要吃。想到這裡,王萍想起自己答應麥家輝的那個賭約,便往後推開了幾步,只是拉著方華的手,含淚抿嘴笑道:“行了,沒事了,我們回去吧。一切都搞定了。”

方華望著淚眼婆娑的王萍只覺得心疼地不得了,不知道她又在麥家輝那邊受了什麼委屈,正想追問,卻見到王萍對他微微搖了搖頭,做了一個眼神。

方華暫且按耐住心中的疑惑,也不去逼迫王萍,心裡卻想著來日方長,你若是不願說,我總能打探出來的。

兩人攜手一起上了麥家輝安排下的車子,一直將他們兩個送回酒店。

雖然司機任覺著王萍和方華親暱的舉動極為礙眼,簡直可以說是給麥先生戴了一頂大大的綠帽子,看得他都憤然不平。也不知道麥先生看重了這個小女生哪一點,竟會是這樣縱容於她。要是自己的女人敢這樣在外面找男人看他回去不揍死她!

但司機即便意難平也只能乾瞪眼了。麥家輝雖然此番遭遇了一些挫折,可是在手下人眼中仍舊是極有威信,他既然吩咐了平平安安地送王小姐和她同學回去,底下的人只能執行,不但要執行,更要一字不差地執行好,於是護送王萍和方華回去的那幾個人也只能一路咳嗽回去,可是這一次到底也沒有影響到王萍和方華兩人再把拉著的手鬆開。

王萍自覺問心無愧,拉拉手這種行為哪怕是在封建老學究的眼中也不是什麼傷風敗俗的行徑了吧?自己又不是和方華在後車座上玩車震,而方華更是無視那一幫小弟,緊緊握著王萍的手不放。

兩人果然平安到了酒店門口下車,此時天已經大黑。折騰了那麼久,又在生死線上走了一遭,若非王萍和方華彼此都有話想要詢問對方,不然早已累得不想說話了。

方華想起之前亦是這裡的經理給嚴少卿等人開的門,雖然未必就真的是麥家輝的人了,可能只是迫於權勢,但他一想起來還是對這家酒店極為不爽,於是勸說王萍退房,另外再別的酒店開一間房。

正好王萍也不想再住之前的房間,雖然杜川的屍體已經被人清理乾淨,但一想到杜川就是在自己要睡的床上自殺死的,只怕沒有人還能躺得下去。於是方華一勸,她就立刻點頭答應了。

好在兩人此時最不缺的就是金錢,王萍整好了行李下來,這一次直接在附近挑了一個五星級的酒店入住。

雖然未必對那些黑幫分子管用,但至少前後門都有保安、監控,裡面出入的人也非富即貴,有什麼人想要在酒店中動手也不得不忌憚一二。更加重要的是,這類外資品牌的五星級酒店號稱十分注重客人的隱私,不會像之前入住的經濟型快捷酒店這樣隨意透露顧客資訊,至少可以做到防君子不防小人。

王萍累了一天,實在是身心俱疲,實在是並不差這點錢,因此也想住的好一點,最好晚上再去做個SPA徹底放鬆一下,於是也就預設了方華的安排。

到前臺入住時,自然是方華付的押金,現在自己和方華的身價,她自然不會和方華去爭誰付這點錢的問題。可是沒想到要房間的時候,王萍和方華在房間數量上發生了分歧。

王萍要兩間,方華要一間,兩個人在前臺爭執不下,搞得前臺服務小姐望著他們二人一臉為難的樣子。

王萍和方華的身份證來之前已經辦出,十六周歲之後就能辦理身份證,他們兩個此時俱都已經十七歲了,且領的都是二代身份證,要憑身份證登記入住不是什麼問題。

只不過前臺小姐一看他們兩個的身份證就知道這兩個還是未成年的孩子,原本還以為是家境富裕的高中生來這裡開房偷嚐禁果。她從事酒店服務也有幾年了,什麼奇葩客人沒有見過,因此看著王萍和方華雖然一臉孩子氣,但從來沒有規定說未成年人不能住酒店的,他們兩個又付得起房費,自然沒有什麼問題,直接可以安排入住,但結果看下來卻又像不是那麼一回事。

一開始男孩子說要一間房,所以前臺小姐才會閃過那樣的念頭,即便心裡有些不屑,但她臉上也不會有所表露。現在的小孩成熟的早,就差一年也就成年了,她還見過一個老頭帶著兩個未成年少女來開房的呢,因此也沒有少見多怪。可誰知那個男孩說完開一間房之後,那個女孩聞言卻立刻反駁道:“不,兩間。”

她看到那個男孩明顯愣了愣,然後把女孩拉到一旁輕聲地解釋著什麼,自己雖然保持職業道德,努力不想偷聽,可是那些話還是斷斷續續的傳入耳中,再加上自己心中確實也是好奇,因此不由得還是聽到了一二句,前面的話她沒聽清楚,但隨著後面兩個人爭執的聲音越來越響,她幾乎可以聽到完整的句子了。

“萍萍,我們又不是沒有一起睡過。訂兩間房不是浪費嗎?難道你就不想和我談一談今天發生的事嗎?”

那個女孩還是固執地搖了搖頭,堅持地要訂兩間房:“我今天很累了,我現在只想一個人好好睡一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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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保證不會來打擾你的,你知道的,我睡相一向很好的。”

聽到那個男孩那樣說,前臺服務小姐心頭忍不住想笑,抬頭看了他們一眼,又連忙低下頭去,裝出一副眼觀鼻,鼻觀心的樣子,心裡卻在想:原來都已經不是第一次了,那個女孩還裝模作樣的,不知道裝純給誰看呢?

女孩還是搖頭,那個男孩有些急了,發誓賭咒道:“你在擔心什麼啊,我說了今天不會碰你就是不會碰你的。”

女孩也有些氣憤:“不是那回事,我沒有說不相信你,我就是想一個人靜一靜不行嗎?我又不缺這點錢,你要是覺得浪費,這點房費我來出總行了吧!”

男孩似乎也有些火大了:“這不是錢不錢的問題,你知道錢不是問題!我就是想關心關心你,你要是不願意和我說到底發生了什麼,我可以不問你!可是你不能趕我走啊,我只想呆在你的身邊,這難道也不可以嗎?”他壓低聲音,努力地剋制住自己的情緒,拉著王萍的手說道,“今天險些失去你,你不知道我當時有多害怕。萍萍,給我一個機會。我知道你今天沒有心情,我不會對你動手動腳的,但我現在一步也不想讓你離開我,行嗎?”

王萍抬頭看見方華略帶血絲的雙眼,心中升起一股隱隱的不捨。她也不想剛剛和麥家輝打完這個賭,一轉頭自己和方華就差點要就要在酒店大堂裡吵上一架。這要是傳出去,都不用三年之約了,麥家輝都可以直接殺過來名正言順地把自己給帶走了。

王萍心中又氣又急,從昨天晚上開始自己就驚魂未定,誰知道今天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她之前已經累的都不想說話了。誰知道方華非要訂一個房間,和自己住到一起,當時王萍只想到要是讓麥家輝知道了,只怕又要再起波瀾,且這件事要是傳出去的話,只怕自己在爸媽和老師面前就要“死無葬身之地”了,怎麼說他們現在的身份還是代表江州市來北京參賽的優秀學生。

如果她和方華來酒店開房且在同一個房間裡住在了一晚的事傳出去,只怕從此之後她的名聲也就完了。

王萍見著方華堅持要開一間房,只覺得這個男人怎麼如此不為自己著想,又不是缺錢,為什麼非要和自己住到一間房去,哪怕他和自己並沒有什麼苟且之事,發生什麼實質的進展,可是這樣平添把柄,落人口實,這又是何必呢?

她一時心中只覺得萬分委屈,但許多話湧上心頭卻說不出口。自己到底不再是前世那個肆無忌憚,發瘋起來就不再顧及場合地點、時機物件的王萍了。如今的修養學識,讓她做不出在公眾場所歇斯底里地衝著方華大吵大鬧爆發的舉動,她只是覺得深深的疲倦,沒想到這樣快就被麥家輝料中,甚至不用等三年,兩個人才趕出來就要吵架。

王萍看著雙眼泛著血絲的方華一時說不出話來,一直到後來他對自己的傾訴衷腸,吐露出那片緣由來,王萍不由地心中一軟。

她實在不願再和方華因為到底住幾間房間這樣的小事爭吵了,也是因為感動,於是就這樣默然點頭答應了。

方華見著王萍同意,雖然對剛才兩人之間變扭的氣氛也有所察覺,可是見著王萍讓步,他還是十分的開心,忙轉頭對著前臺小姐用肯定的語氣說道:“要一間大床房。”

前臺小姐見他們兩個爭執了半天,終於有了定論,於是微笑著接過方華遞過來的銀行卡,誰知道一接手,差點就要嚇得尖叫一聲,把銀行卡扔掉。

也實在是因為方華被今天的事搞得有些狼狽,方寸大失了。剛才見著王萍同意今天晚上和他住一間房間,一時興奮高興就直接抽出了公司給他在美國辦理的運通卡。

前臺小姐拿到這張美國運通黑卡時,簡直快要嚇尿了!要知道這種黑卡在他們入職培訓的時特意提到過,能拿黑卡來付款的人直接可以列入他們的VVIP客戶級別,要求立刻轉交給銷售總監維護。這種卡又被稱為“卡中之王”。原因是這種黑卡不接受申請,只有銀行主動邀請客戶加入。對於黑卡卡主,是沒有“信用額度”這一說的,哪怕是持有黑卡的顧客想要用黑卡透支購買一架波音飛機也完全沒有問題。

在美國運通的主頁上你找不到這張卡的蹤跡,她從不對外宣傳,更不接受申請,只在自己的白金卡使用者中挑選其中的1%作為特定物件髮卡。通常情況下黑卡的主人是這樣的:知名企業CEO、總裁或董事長,年收入至少1000萬美元以上,持卡人每年最低消費額為5萬美元才有機會被選中,每年還需要交納一萬元的年費才能獲得。能拿到這張卡的人非富即貴,至少是能在一方面領域中舉足輕重的人物。

因為這張銀行卡是用鈦金屬製成,和一般銀行卡的塑膠卡片手感完全不同一模就能摸出來,所以前臺小姐原本還只有一絲疑惑,但等黑卡一入手就立刻可以確認了。

這是一位貴賓!

哪怕看年紀推斷那個男孩本人不會是這張卡的持有人,但他也絕對是某個超級富家子跑出來泡妞了!

當下,前臺小姐就恨不得衝出去,推開王萍,對她大喊道:“放開那個男生,讓我來!”

不過到底這個念頭也只是一閃而過,她的臉上誕出比之前熱情百萬倍的微笑,對著方華先是鞠了一躬,然後以自己最動聽最優美的聲音說道:“方先生您好,房間已經給您安排好了。鑑於您是黑卡使用者,將自動升級為我們的VVVIP客人,我們會將您的房間免費升級到行政樓層,並且已經給你安排好管家服務。稍後,我們的銷售總監也將下來親自為您服務,不知道您還有什麼需求?”

方華頓時一驚,乾脆自己魂不守舍怎麼就拿了黑卡出來,王萍聞言更是面色不善地瞟了他一眼,心頭的怒意又噌噌地往上冒。

明明知道自己這時候最不想引人矚目,結果他竟然又弄成這樣!

方華見著王萍臉色不善,隱隱便有動怒發火的跡象,忙出言解釋:“萍萍,你聽我說,我不是故意的,你那樣和我鬧,我腦子剛才就混了一下,不小心把卡拿錯了!”

方華不解釋還好,一解釋王萍更加火大。原本心情就不是很好,又聽到方華看似是解釋卻把自己也歸罪進去了。

瞧瞧他說的是什麼話,難道還是自己的錯,都是因為她“蠻不講理”地和他鬧,所以他那樣的超級大腦也會出錯嗎?

自己何德何能竟然有這樣的本事還可以讓一個媲美計算機從來不會出錯的大腦程式錯誤,拿錯銀行卡?

一想到這裡,王萍望著方華氣極反笑,然後一言不發地轉身就走。

方華見到王萍朝著自己冷冷地笑了一下,然後就不管不顧地拋下他離開,頓時也有些生氣起來。

他受夠了這兩天來為王萍擔驚受怕卻無能為力的感覺。他看著王萍哭泣顧忌著她的感受,卻什麼都不敢問不敢做;他一門心思地牽掛擔心著她,可是反而落不到好,還要眼睜睜地看著王萍回到那個試圖想要強那個奸她的男人身邊,最後靠著王萍不知道在那裡又遭受了什麼自己才能夠回來。

對於這一切,實在是讓他這個男人充滿了窩囊感,恨不得立刻就將麥家輝挫骨揚灰,可是顧忌到王萍的感受,方華只能先將這口氣嚥下來,告訴自己要相信王萍,她現在不願說自己就不要逼她,可是自己這樣委屈求全,處處照顧王萍的感受,最後又得到了什麼呢?

一想到自己的老婆連一個房間都不想和他一起呆,現在更是一言不發地轉身,直接給自己一個背影,方華的脾氣雖好,但也不是泥捏的,頓時也不由地火冒三丈,衝著王萍的背影大喊:“你又在鬧什麼!”

一路向外走去的王萍只覺得自己鼻子一酸,眼淚就落了下來。聽到方華衝她的叫喊聲,王萍的腳步只是變得更快了一些,甚至一邊哭一邊小跑著朝著酒店外面跑去。

王萍走出酒店大門,剛好聽到邊上的卡拉OK裡傳來一首蘇永康的老歌,老到王萍根本不會唱這首歌,但那些歌詞卻清楚地傳入自己的耳中:

舍不得你哭

如果是我讓你覺得無助

讓我告訴你

我對這一切有多在乎

如何證明我深情的吻

才能呵護你脆弱的靈魂

我願用生命阻擋任何能傷害你的人

就算被冷落

就算犯錯

我都不走

喔~相信我無悔無求

我願為你放棄所有

男人不該讓女人流淚

王萍聽著蘇永康的歌聲,眼淚卻像是斷線的珍珠止不住地往外流出……..

從前自己在一本言情小說中看到過的句子突然浮現在她的眼前:一個真正愛你的男人不會讓你流淚,讓你流淚的男人不值得你為他流淚。

王萍也知道現在自己恐怕是情緒激動,想問題都會變得鑽牛角尖,可是她忍不住,就是忍不住那樣去想。

她一邊哭一邊招手攔下一輛計程車,只覺得人生真是充滿了濃濃的譏諷,自己剛才還在麥家輝面前信誓旦旦,自己和方華之間的感情如何情比金堅,如何“山無稜天地合才敢與君絕“結果一天都還沒過去,自己就哭著跑了出來,而且更氣人的事,方華竟然沒有追出來,讓自己大晚上的什麼都沒帶就跑出來了。

王萍坐上計程車也曉得自己有些矯情了,一方面氣方華氣得要死,一方面卻又盼望他會來追自己,可是方華什麼也沒做。她在門外攔計程車至少也有三四分鍾,如果方華要追的話,從大堂走到酒店門口都不用一分鐘,他這樣做根本就沒有想到過自己的感受!自己拼死拼活到底是為了誰啊!

她在麥家輝面前為他們兩個人的感情據理力爭,結果方華卻這樣輕賤她的情誼。

王萍越想越傷心,一個人坐在計程車的後座上嚎啕大哭,把計程車司機嚇得話都不敢說了,一直等到王萍情緒稍微平復了一點之後才問道:“小姐,你去哪裡?“

王萍這時才發現偌大的一個北京城,自己竟然無家可歸,剛才和方華鬧情緒,賭氣空著手就跑出來了,錢包、行李都還扔在酒店大堂,現在再折回酒店大堂去拿萬一又碰上方華豈不是極為尷尬,王萍啜泣著猶豫了一會兒在何芷蕙、林喬以及帶隊老師三個人身上都想了一圈之後,還是對司機說道:“師傅,麻煩去廣電大廈。”

因為手機也落在那邊了,自己又不是方華那種恐怖大腦,她自問沒有記下過林喬、何芷蕙以及帶隊老師三人任何一個人的手機電話,只能作罷。還是回廣電大廈吧,按照時間估計第二場的錄製恐怕到現在還沒結束,沈導負責的還有一個省的兩個選手今天排在倒數第二上場,現在只能暫時問沈導借一下車錢了。

王萍下車的時候已經收拾好情緒,擦乾眼淚,但微微發紅腫脹的眼睛細心看還是能看出她剛才哭過的。不過好在天黑,燈光也不怎麼亮,王萍跳下車讓門口的保安師傅打內線電話上去找沈導下來付錢。

不過好在現在還沒輪到沈導負責的選手,她拿了錢包過來給王萍付了車錢,回頭好氣沒好笑地衝著王萍說道:“你啊!”

王萍對著她嘿嘿傻笑了下。

對於這個他們節目的亮點人物,沈導對於王萍的態度還是十分不錯,她心細一開始還沒看出王萍哭過的痕跡,但走近之後還是發現了,不過沈導想了想終究沒問,到底只是來參加比賽的小姑娘,自己也不是很熟,這世上誰沒有個糟心事呢?

她不提,王萍自然也不會去提起。

因為王萍暫時沒有地方去,就和沈導一起回錄製現場看比賽。兩個人一起走回去,誰知正好遇上秦晴從廣電大樓裡出來。

“王萍,這一天你都跑哪去了?一直聯絡不上你,我都擔心死了!“秦晴跑過來關切地問道。

王萍望著秦晴虛情假意的關心只覺得這種小女生的勾心鬥角真是令人恍如隔世,不知怎麼地竟然還有一種小溫馨。

她淡淡地笑了笑,說道:“不好意思,讓你擔心了。我去看我的初中同學了,她現在在北京讀書。一時碰上了,就多玩了一會兒。”王萍輕描淡寫地說道,誰能猜到今天在她身上會發生那麼匪夷所思的事情。(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