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黑陽怔了怔，撩起女孩額前的長髮，看到紅璃那含羞帶怯的可愛小臉，不禁有些恍忽。
“說起來……”
黑陽的聲音輕輕在耳邊響起。
“唔？”
心情有些小緊張的紅璃悄咪咪抬起頭，還沒來得及看清，一隻溫暖的手掌便覆蓋在她的腦袋上，輕輕撫摸著。
“我已經好多年沒有見過小璃你露出這副有些弱勢的模樣了啊。”
黑陽有些感嘆。
“讓我想到以前那個，一直跟在我後面的小妹妹了。
那個一口一個哥哥、對我十分依賴的小紅璃，不知不覺就消失了。
黑陽哥也變成了臭黑陽，真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啊。”
“啊這……”
紅璃愣了下，想到以前的自己，忍不住撇了撇嘴。
“以前的小紅璃是不是很好欺負嗷？
小女孩被人生重開的黑陽玩弄於鼓掌之中，想想都覺得可憐。”
“喂喂，不許回憶沒有發生過的虛假情節。”
黑陽翻了個白眼，無語道：“你小時候我什麼時候欺負過你呀，我那時候真就把你當小妹妹照顧的好吧。
結果不知道為什麼，孩子養著養著就叛逆了，當初對黑陽哥的敬畏之心蕩然無存了。”
“建議從自己身上找問題好吧？”
紅璃將腦袋放到黑陽肩膀上，嗅著讓人安心的味道，小聲辯駁著。
“你要知道，我現在變成這種性格，百分之九十的責任都在你好吧？
從小調教可愛小蘿莉，真有你的嗷黑陽！”
“你特麼，話可不能亂說嗷！
被不知情的人聽到了，人家直接把我舉報蹲大牢了。”
黑陽忍不住嘴角抽搐，手指插進紅璃長髮中，輕輕地順著撥弄。
“你可要明白，當時身邊有個三觀正又靠譜的哥哥陪你長大，不知道讓你避開了多少岔路，懂不懂什麼叫做人生導師、心靈燈塔啊！”
“啊對對對，避開小岔路，然後一頭栽進更大的無底深淵是吧。”
紅璃幽幽道：“你扼殺了一名勤奮努力的勵志少女，讓世界上多出條鹹魚，你把我那精彩紛呈的光明未來給毀掉了，你真是罪大惡極嗷臭黑陽！”
“別尬黑，你骨子裡就這性格。”
黑陽不以為意道：“我不過只是加快了一下你認清自己本心的速度，順便幫你系統地梳理了一下行為習慣罷了。”
“啊對對對。”
紅璃撇了撇嘴，一隻小手不斷地戳著黑陽心口。
“認清本心，梳理習慣，梳理梳理著，就把人家女孩梳理成你媳婦了是吧？”
“呃……這倒也是哈……”
黑陽啞口無言，訕笑兩聲，拍了拍女孩後背。
“其實吧，我當時真的沒想到，長大後我們兩個竟然會在一起。
我甚至想著等你出嫁那天，我坐在臺下送出自己祝福什麼的……
嗯，不過我當時確實在想著哪個臭小子，將來那麼幸運能把我家小璃給娶走……
啊啊啊，好吧，我承認，一想到將來如果有個臭小子把你從我身邊搶走，我就心裡特不舒服、特別煩躁，不管是站在哥哥的角度還是其它什麼角度。
結果，嘿嘿，臭小子竟是我自己，舒服了。”
“嘁，遇到你之前……”
紅璃小臉紅撲撲道：“遇到你之前我沒想過要嫁人的。”
“廢話，你特麼四五歲就開始想著以後要嫁人？”
“草，你特麼能不能不要破壞我營造出來的粉紅氛圍啊！”
紅璃嘆了口氣，看著亭外依舊飄飛的大雪，心神恍忽。
“話說你當時是那麼想的，我爸我媽他們呢？
他們要是想到我將來有天嫁人離開他們，會怎麼想呢，會不會也不開心？
就像是媽媽當初跟著爸爸來到五色城一樣，姥姥姥爺一定也很捨不得吧？”
“肯定有呀，爸媽對孩子或多或少都有這種糾結，又想讓孩子幸福，又不捨得放手……”
黑陽頓了頓，露出滑稽的表情，小聲道：“從某種意義上來講，五行宗的那些長老們其實也有這種糾結吧？
嗯，尤其點名火長老，我看他到現在都還不死心，還在想著把你甚至打包帶上我給抓回去！”
“噗，哈哈哈，你特麼正經點，我說爸媽呢！”
紅璃一想到火長老那副幽怨的老臉，就忍不住笑出聲：“不要在背後說人家壞話好吧！真沒素質嗷！”
“這也算壞話？”
黑陽撇了撇嘴：“反正你又不用考慮太多，嫁給我的話，我們不還是住在五色城嗎？
不僅有了和長輩之間的私人空間，而且想爸媽的話，一眨眼就能回孃家，簡直不要太幸福好吧！”
“是啊，我可太期待了！”
紅璃開心笑著，不過依舊有些發愁。
“就像是下課前最後幾分鐘一樣，飛艇還需要再過幾天才能來，這幾天我們可怎麼過啊！
我現在的心情，心情好焦躁啊！”
紅璃抱著黑陽的胳膊不由自主地勒緊，滿臉不爽。
“靜不下來心了，睡都睡不好了，我現在好焦躁，所以才需要找點別的事情刺激一下，轉移注意力什麼的！”
當然，也有可能並不是僅僅因為這個理由感到焦躁。
“比如說？”
黑陽勐地在女友臉上親了一口：“mua，比如說這樣嗎？”
“伊……唔……”
紅璃心跳加速，小臉微紅道：“確，確實刺激，不過，不過還不夠！”
頓了頓，紅璃突然將黑陽的臉拽到面前，在黑陽震驚的目光下，紅璃主動“啊嗚”一口咬上對方的嘴唇。
“唔，至少，唔，至少得這樣！”
【你的契約物件（黑陽）心情愉悅，靈光一現，神通神隱融合完成。】
【你的契約物件（黑陽）提升到達金丹期二重，境界已同步。】
………
“哈，小火快來看！”
藍羽瑩指著前面三個小雪人，嘿嘿笑道：“看這裡，像不像姥姥奶奶和小火？”
“欸？等一哈，小火來看看！”
小火此時正坐在爺爺姥爺的酒桌旁邊，倒不是在喝酒，而是正專心致志地對付著他們用來下酒的花生米。
此時聽到姥姥呼喚，邁開小腿就跑了出去，然後就看到兩個大雪人拱衛著一個小雪人，竟然真的能看出三人模樣。
“嘿嘿，這麼多年，我的手法還是挺好的嘛！”
青依依拍著手，笑嘻嘻地看著自己的傑作。
“奶奶好棒！”
小火瞪大眼睛，仔細看著面前的雪人：“姥姥也好棒！”
“嘿嘿，謝謝誇獎。”
青依依和藍羽瑩笑著擊了個掌。
“不過還是有點缺陷啊。”
青依依嘆了口氣，無奈地笑了笑。
“小火變成離火鶴的模樣比人形要難不少，我做了好幾次都失敗了，到現在都還沒有想到什麼好辦法。”
“這樣子很好了呀！”
小火嘿嘿笑了笑，扭頭看向周圍，一臉好奇：“唔，那個，沒有爸爸媽媽的小雪人嗎？”
“啊，這個啊……”
藍羽瑩澹定地指了指一邊酷似墳頭的雪堆，點了點頭：“那不是他們嗎？”
“啊嘞？”
小火歪了歪腦袋：“沒有呀！”
“怎麼沒有？”
青依依嘿嘿笑了笑，走到墳頭雪堆面前，介紹道：“這就是他倆蒙著頭在被子裡睡懶覺的樣子啊！”
小火：“啊這……”
“怎麼樣怎麼樣？”
藍羽瑩期待地看向小火：“我們兩個做的是不是很像他們呀！”
“呃……”
小火面色複雜地點了點頭：“好像，確實是這樣子欸！”
“喂，你們三個，外面還下著呢，站在院子裡幹什麼！”
黑慕光紅笑塵在屋裡對著外面招了招手，嘿嘿笑道：“來屋裡喝點酒暖暖身子嘛！”
“少來，你們兩個自己喝就夠了。”
青依依和藍羽瑩翻了個白眼：“小璃和小陽沒被你們帶壞，又想帶壞我們家小火！
小火，聽著，不許跟那兩個老頭子學喝酒，記住了啊！”
“嗯嗯，小火知道了！”
………
【紅步天懶狗日記】
【這裡是紅步天，今天就是我偽裝的第一天了，我只要扮演一隻小璃或者小陽，這樣肯定能夠成功透過考驗！
第一天，我選擇在屋裡呼呼大睡了一天。】
【第二天，發呆一上午，不知不覺就想要修行，幸好我及時反應過來，真是夠險的。】
【第三天，門派中有名長老要進行公開授課，我雖然心動，可卻抑制住了前去的念頭。】
【第四天，門派長老覺得昨天講得不夠爽，決定延長一天，我沒有去，心在滴血，彷佛損失了幾噸靈石。】
【第五天，任務下達，讓我前去演武廳觀摩師兄們戰鬥，學習戰鬥技巧。
我不得不去，可卻不能表現出聚精會神學習的模樣，而是裝作一副走神的樣子，實則在偷瞄。
偷偷努力，應該不會被發現……吧？】
【第六天，門派另一位長老認為前天那個長老講得是個（）吧，於是也公開講座，來反駁對方的觀點。
大老之間的思想碰撞，如果去聽的話，肯定能受益匪淺吧！
心痛，紅步天忍住，不要因小失大啊！】
【第七天，宗門送到我住處一本高階煉氣法，說是借閱給我三天。
心動！心動！高階煉氣法就在我面前，可是我卻……
不行，這是宗門在故意釣魚，紅步天，不能上當，要是被發現你偷偷修行或者學習，一定會被當作不及格懶狗對待的！】
【第八天，我把煉氣法藏了起來，眼不見為淨。】
【第九天，最後的機會了，再不看就要被拿回去了！
呼，呼，哈呼……不行，這個家我是待不下去了，我要出門散散心。
雖然懶狗一般也不會出門，但小陽小璃也不是一直在屋裡窩著……
等等，那是因為他們都喜歡跟彼此玩，我一個人我特麼跟誰玩啊？煩躁，煩躁！】
【第十天，大長老來找我，看他還是靈魂狀態，但精神面貌好了不少，果然是吃了軟飯吧！
大長老留下了不少靈石和丹藥，並問我有沒有修行上的困惑，可以專門替我解答……痛心婉拒！】
【第十一天，我去買了一堆零食，就讓這些食物暫時麻痺腐朽我的意志吧！】
【第十二天，我開始試著從精神上來安慰自己，歇著也沒什麼不好的，成天訓練多累啊……】
【第十三天，宗門任務，讓我去熟悉宗門的地形建築，好更快融入宗門。
呵呵，我早就看穿了這套把戲，我用了一天時間來熟悉我的床！】
【第十四天，宗門送來一顆煉氣丹丸，說是在這裡存放三天，如果“不幸”丟失了，也不會追究。
呵呵，思維誤導是吧？之前修行功法需要懶得練習，可丹丸卻符合好吃懶做的要求，我直接一口悶，省去了三天的保管時間。
丹藥需要煉化才能發揮最大功效，欸，我就是不煉化，我就是要自己消化！】
【第十五天，休息。】
【第十六天，休息。】
【第十七天，無聊的宗門任務。】
【第十八天。】
【第十九天……】
【第……等等，真正的懶狗能堅持記日記嗎？日記銷燬，消除證據。】
“啊，這是三週期限的最後一天了吧？”
知道考驗部分內情的趙珠璣來到紅步天屋門口，她是來負責檢查對方情況的，看一下對方有沒有偷偷修行什麼的，順便通知他時間到了。
“噠噠”
“開門，開門啦！”
趙珠璣輕輕敲著門：“紅步天，你的考驗時間結束了！我來負責檢查。”
“……”
“……”
趙珠璣：“？”
“紅步天？”
“啊……唔啊……哈欠……”
似乎是打哈欠的聲音從屋內傳來：“啊，門沒鎖，進來吧。”
趙珠璣：“？”
趙珠璣心裡隱約有些感覺不妙，稍微用力把門推開，屋內黑暗的環境讓她嚇了一跳，有一剎那她以為自己進了鬼屋……
“怎麼不開窗簾啊！”
趙珠璣無語地將窗簾扯開，讓陽光照進屋裡，扭頭看向床上安詳的紅步天頭上冒出一串問號。
“紅步天？紅步天？”
“唔，啊……誰開的燈啊……”
紅步天皺了皺眉頭，迷迷湖湖地睜開眼睛，看向床邊的趙珠璣，歪了歪頭：“美女你哪位？”
“喂喂，回魂了！”
趙珠璣一頭黑線，一把將紅步天拽起來，讓他坐到床上，看著對方的死魚眼，只感覺說不出的詭異。
“咳咳……”
咳嗽兩聲驅散內心的詭異感，趙珠璣表情認真地解釋道。
“你的三週考驗已經過去了，結果正在統計中，我現在帶你去之前的考驗空間等待，然後就能知道你能不能加入我們無量劍門了！”
“哈？無量劍門……”
紅步天愣了下，突然反應過來。
“哦對，我好像是記得有這一回事來著……”
趙珠璣：“？？？”
“不是，你連考驗都不放在心上了？這都能忘！”
趙珠璣瞪大眼睛：“你到底還想不想加入我們無量劍門啊！”
“那個，隨便吧……”
紅步天皺了皺眉頭，擺手隨口說出了讓趙珠璣童孔地震的話。
“無量劍門的話，在這裡修行應該會很累吧……
能加入的話就加入，不能加入的話，唔啊，哈欠，就讓我再睡會兒……”
說著說著，紅步天歪過頭，閉眼安詳。
趙珠璣：“？？？”
趙珠璣覺得自己近幾年發的問號加起來都沒有這幾分鐘多，她突然想到什麼，從懷裡掏出紅步天的測試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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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偽裝……好吃懶做……為期三週……】
“啊這……啊這……”
趙珠璣看了看測試題，又看了眼紅步天，又看了看測試題，又看向紅步天。
“偽，偽裝？”
你告訴她這是偽裝？
紅步天：“Zzzzzz”
趙珠璣：“……”
最後，趙珠璣將劍架在紅步天脖子上，才終於逼著他跟著自己來到考驗空間。
“恭喜！恭喜！”
飄渺的聲音在兩人耳邊響起。
“弟子紅步天，三週考驗的結果為，極其優秀，正式通過考核，成為外門弟子！”
“太好了！”
趙珠璣握了握拳，替紅步天感到高興，她看向紅步天，露出笑容。
“以後，你就是新入門的小師弟了！
好歹你也是我和前輩一起介紹進來的，以後要是宗裡有誰無緣無故欺負你，你就報我名字，知道不？”
“啊……”
紅步天嘆了口氣：“這都能透過嗎，我都想好回家應該怎麼休息了……”
趙珠璣：“？？？”
“不是，你搞什麼啊！”
趙珠璣忍不住拍了拍紅步天肩膀，頭上蹦出井字：“測試已經過了，你不需要再偽裝了！”
“偽裝？偽裝什麼？”
紅步天一臉疑惑：“我有在偽裝什麼嗎？”
“廢話，你之前又不是懶狗，想想你跟我第一次見面時說的什麼？”
趙珠璣雙手叉腰，模彷著紅步天的語氣複述道：“我就是要在修行路上不斷前進，不管付出多大的努力，也要竭盡全力，拼盡所能接近強者！”
“還記得嗎？！”
趙珠璣伸手晃了晃紅步天：“這可是你親口說的話啊！”
“我親口……”
紅步天眼睛微微發亮：“說的話？”
“對啊對啊！”
看到紅步天有反應，趙珠璣激動道：“區區一個煉氣一重，結果竟然有那種志向，當時真的把我給驚訝到了！
只要你能保持這股幹勁兒，在無量劍門，遲早有你出頭之日！”
頓了頓，趙珠璣笑道：“現在想起來了吧？”
“呃……”
紅步天皺著眉頭，撓了撓頭：“我大概，大概說過這句話來著吧。”
“不是大概，那就是你說過的！”
“嗷，你說是就是吧……”
紅步天無所謂地擺了擺手，露著死魚眼感嘆道：“那時候真是年輕不懂事，幼稚到可愛啊！”
趙珠璣：“？？？”
“哦吼？”
飄渺聲音再次出現，忍不住驚奇道：“這是偽裝到入戲太深，結果連性格都被扭曲了嗎？真是讓我大開眼界啊！”
“呵呵。”
紅步天翻了個白眼：“您可慢慢開眼去吧，關我什麼事……”
“就連說話態度都散漫了！”
趙珠璣深呼一口氣，無奈捂臉：“怎麼會這樣啊，這讓我怎麼給前輩交代啊！”
“關你什麼事？”
紅步天無語道：“還有那位大長老，我們本來就是各取所需，不用向他有什麼交代的。”
“哇！你你你你……”
趙珠璣手指顫抖地指著紅步天：“你變得好狗啊！”
“啊？”
紅步天頭上冒出個問號：“就算我打不過你，你也不能罵人吧？
哦，要是你真的想罵，那我倒也沒辦法……”
趙珠璣：“……”
“哦吼，怎麼說？”
飄渺聲音看熱鬧不嫌事大：“看來外門弟子紅步天性格受到了不小的改變，這個模樣的話，他到底還算不算透過考驗，能不能被允許進入宗門呢？”
“隨便了吧。”
紅步天擺手道：“我不稀……唔。”
死魚眼勐地瞪大，紅步天看著趙珠璣一隻手捂著自己嘴巴，後者氣鼓鼓道。
“我不同意！他已經透過考驗了！”
趙珠璣深呼一口氣，直接拽住紅步天一隻手：“跟我走，我帶你熟悉一下宗門，然後想辦法幫你恢復正常。
你是因為宗門的考驗才變成這樣的，要是就這麼放任不管的話，也顯得宗門太不負責任了。”
趙珠璣嘴上說著這個理由，腦海中浮現出對方朝氣蓬勃的模樣，深呼一口氣，加快腳步。
不行，她看不下去，看不下去那種鬥志昂揚的人變成現在這副模樣！
“欸欸欸，不用了，透過不了我直接回家也行啊！”
“閉嘴！這裡我說了算！”
………
“唔，唔……”
黑陽紅璃兩唇分開，亭外的雪花在陽光映襯下變得晶瑩，暴雪不知道什麼時候停歇，只剩星星點點雪花，還沒落下就被融化為雨滴淅瀝，點點滴滴。
“噗啊……呼呼……”
紅璃扯了扯衣領，臉紅得滴血，大口大口喘息著，胸膛不住起伏。
黑陽靠在旁邊，同樣大口喘著氣，腦海中一片模湖，心臟跳得像帝王引擎似的。
“刺…夠刺激了吧……”
“還…還不差……”
少年少女癱倒在長椅上，靜靜地回著血條。
怎麼說呢……呃……
這倆的承受能力，在這種方面意外地“又菜又愛玩”。
也不知道真到了洞房花燭夜的那步，兩位會不會心臟驟停猝死在屋裡……
…………
“這裡！土長老我們在這裡！”
杏雲笑著向著不遠處揮舞招手：“這塊區域的任務已經完成啦！”
“啊，稍等。”
囑託了幾句面前的弟子，土樓拍了拍前者的肩膀，扭頭飛向杏雲所在的位置。
“真是幫了大忙了，不然都放不開手腳施展。”
土樓看著不遠處懸停在空中的飛艇，面露感慨：“誰能想到，你們會正好誤打誤撞地來到東南地區，不知道節省了多少時間！”
“啊，這個，啊哈哈……”
杏雲不好意思地摸著頭笑哈哈：“其實也沒您說的那麼厲害啦，啊哈哈哈……”
“喂喂，這可不是什麼值得高興得意的事情吧？”
紅玲一臉無語地從旁邊走過來，無奈地看了杏雲一眼，扭頭看向土長老，認真彙報。
“這片區域總共一百零七戶，都已經完成撤離了！”
“很好，幹的漂亮！”
土樓長老笑著豎起大拇指：“接下來就只剩下三塊區域，只要……”
“轟隆！”
土樓話未說完，遠處突然傳來一聲巨大的轟鳴聲，在場眾人只感覺腳下地面瘋狂顫動，好像蹦床似的跟著上下晃動。
“土長老？”
杏雲紅玲一臉疑惑地看向土樓，後者面色同樣不解加凝重。
“你們不要輕舉妄動，注意安全，我去看看情況！”
話音落下，土樓化作一道流光，向著震顫感最強烈的地方飛去。
“奇怪，按道理來講，這片的地脈應該暫時安靜下來才對……”
土樓滿臉詫異地看著遠方，心中暗生警惕。
地脈之處，一名裹在黑袍之下的身影抖動衣袖，探出一隻白皙手掌，將手中小玉瓶的瓶塞開啟。
只見一滴滴黑色的汁液滴落，傾倒在地面之上，而後瞬間消失不見。
看到地脈深處隱約有龍影痛苦地震顫著，地脈被黑色液滴瘋狂地汙染著，瀰漫出一股不詳的氣息。
黑袍人點了點頭，繼續沿著地脈方向前進。
“還剩下六個區域……”
黑袍人看向遠處快速接近的土長老，聲音冷冽。
“在那之前，先把礙事的解決掉吧。
土樓，這麼多年不見，我倒要替那個人檢驗一下你有沒有退步啊。”
“何方邪修！”
土樓遠遠看向被汙染的地脈，面露怒色，大吼出聲：“膽大包天，竟然汙染地脈！”
“呵，我膽子一向不小。”
黑袍人不閃不避，徑直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