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厭純良：“所以？”
花漪一哽。
封厭無辜：“因為你是狐妖，所以？”
花漪靜默片刻，一把推開封厭，大步走出馬車。
變壞了！
真的變壞了！
花漪思考是誰把封厭教壞的。
可想了一圈，沒找到人。
於是她詢問系統意見，系統靜默良久，幽幽開口：“跟封厭呆在一起的人是你。”
當然是跟你學壞的！
花漪：？
花漪：？？？
花漪聽到了系統的言外之意，但——
不可能！
她是好人。
封厭怎麼可能是跟著她學壞的？
絕對不可能。
“漪漪，”封厭追上來牽住花漪手，“等等我。”
花漪回頭。
見封厭目光專注而溫柔，她得出結論：
封厭不是跟著她學壞的，封厭是原本就這麼壞。
“……漪漪？”封厭抬手摸自己臉，“我臉上有東西嗎？”
花漪甜甜笑：“沒。”
封厭心裡一哽，不知為何，看著花漪臉上的笑，心裡莫名有點發寒。
“好了。”花漪看面前店門上方的招牌，“錦繡閣，”對封厭道，“這名字不錯，你帶我來這兒幹嘛？”
封厭笑了笑：“我們進去。”
兩人進入錦繡閣。
映入花漪的眼簾首先是女子衣裙，五顏六色、琳琅滿目，然後是女子飾品，簪子、手鐲、寶石項鍊，讓人看花眼。
“漪漪喜歡哪件，”封厭豪橫，“都可以買。”
花漪扭過臉看封厭。
封厭寵溺：“其他女子有的，我家漪漪也要有。”
“女主完美值升了！”系統報喜，“升到90了！”
錦繡閣裡還有不少女子，全都是來買衣裙跟首飾的，可一看到封厭進來，皆一秒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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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閻王竟然來逛錦繡閣了！
唰唰唰！
無數道目光落到花漪身上。
這女子是誰？
竟然跟活閻王站在一起，兩人還牽著手？！
！！！
錦繡閣一件衣裙至少百兩，用現代說法就是奢侈品店，能來錦繡閣的都是各世家貴女。
對封厭的兇殘嗜血也都有耳聞，可同時也忍不住對封厭芳心萌動。
無他，封厭顏值頗高，甚至可以說是顏值天花板，若封厭不是活閻王，上門提親的人能被門檻都踩爛。
不少貴女都想，哪個女子都收了封厭？
現在，她們見到了。
“這條裙子不錯。”封厭指著一條紅色長裙道，“漪漪要不要試試？”
花漪笑問：“想看我穿？”
封厭點頭。
眼裡亮閃閃，很期待。
花漪心被萌化，捏一下封厭臉：“好，穿給你看。”
看到這一幕的貴女瞳孔地震。
竟然有女子敢捏活閻王的臉！
貴女風中凌亂，懷疑人生，可等花漪換好裙子出來，貴女們悟了。
封厭是活閻王又如何？
再活閻王，也難逃美人關，尤其是像花漪這樣的美人。
明媚恣肆，似怒放的紅玫瑰，讓人忍不住想要靠近，可玫瑰有刺，一不小心，就會被扎傷。
“好看嗎？”花漪走到封厭面前轉一個圈。
封厭沒看裙子，他始終盯緊花漪：
“很美。”
花漪微頓，對上封厭欲色翻湧的眸：“……要你說裙子。”沒要你說我。
封厭上前握住花漪手：“我看不到裙子，只能看到你。”
他俯到花漪耳畔，幽怨控訴：“你太美了，我只能注意到你，完全注意不到你身上的裙子。”
花漪心跳加快。
可惡，又被撩到。
“哪有這麼誇張？”花漪推封厭，“去陪我挑幾件首飾。”
手鐲、項鍊、耳環……都很漂亮，可都不是花漪想要的。
“都不喜歡？”封厭看出花漪心中所想，“漪漪想要什麼？”
花漪不假思索：“紅繩。”
封厭一愣。
花漪笑眯眯：“紅繩不能太細，不然很容易就會被掙開。”
封厭：？
封厭：！
封厭耳朵爬上緋紅，面頰發燙：“你……正經些。”
花漪冤枉：“我哪裡不正經了？不過是想要根紅繩綁到樹上，好空閒的時候蕩一下鞦韆。”
戳封厭心口：“我是盪鞦韆，又不是蕩你，很正經的好不好？”
封厭睜大眼睛。
是盪鞦韆，不是蕩你。
蕩千秋，蕩你。
蕩你。
你。
封厭瞬間爆紅臉，明顯想歪。
花漪：“……”
“你這是想歪到哪裡去了？”她困惑，“臉竟然能紅成這樣——”
“狐狸精！”一道憤怒的厲喝炸響。
花漪狠狠皺眉，循聲看去。
是太傅家的千金，也就是易止的未婚妻。
“狐妖！”太傅千金面容猙獰，眼睛血紅，恨不能從花漪身上撕下一塊肉，“都是因為你，我爹爹才會被削官，我母親才會無藥可醫，於昨夜逝去——”
花漪打斷：“姑娘慎言。”
她淡淡道：“你爹爹被削官，是陛下下的旨，”彎唇淺笑，“莫非你在質疑陛下？”
太傅千金面色陡然煞白。
“你母親昨夜死了麼，”花漪同情，“那真是太不幸了，你要節哀——”
“花漪！”太傅千金暴怒，“你這只狐狸精——”
兩名小廝從身後一把鉗住太傅千金胳膊，迅速捂住太傅千金嘴。
朝周圍客人道歉：“對不起，讓她打擾到大家，這就把她帶下去。”
太傅千金被拖下去。
閨女們偷瞄花漪。
一雙狐狸眼勾心攝魄，確實可以稱得上狐狸精。
可……狐妖？
為什麼會喊花漪狐妖？
忽然見花漪問封厭：“我是狐妖？”
不待封厭回答又道：“如果長得美，就要是狐妖，”她摸一把自己臉，“那我就是吧。”
各貴女：“……”
好自戀！
可不得不承認，花漪有自戀的資本。
因為花漪真的很美。
美得不似凡人，彷彿是落入凡塵的仙。
“不管你是人，”封厭擁花漪入懷，“還是妖，我都心悅你。”
各貴女猝不及防，被塞一嘴狗糧。
“是妖還心悅我？”花漪笑嘻嘻。
封厭點頭：“心悅。”
花漪惡龍咆哮，超級兇：“妖可是會挖人心肝來吃的，”鼻尖觸碰封厭鼻子，呼吸交纏，“不怕我挖你心肝？”
封厭搖頭：“你不會。”
花漪：？
封厭含笑：“挖我心肝我會疼，你捨不得我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