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您怎麼看？”
聽完官方做的各類實驗，顧長生出口詢問王無敵的意見。
老人把玩著手裡的麻將牌，皺著眉頭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無為和我說過，太行山的那條巨蛇，稱呼我們這個世界為祖地。”
顧長生點了點頭，他對這件事情有印象。
“首先，這些所有的事情，肯定和靈氣復甦有關。太行山的虛靈界，一直在透過霧門吸收靈氣進去，現在裡面的靈氣濃度已經不算低了。”
王無敵先是下了定論，然後給出了自己的猜測。
老人覺得，在漫長歲月以前，這些虛靈界和人類所在的世界，是依附關係。
人類所處的世界，類似於“主世界”。
而虛靈界，是一個又一個“次世界”。
主世界中，靈氣充盈，次世界中，靈氣貴乏。
此外，主世界的天道更加包容，大有一種海納百川的感覺。
在這裡，不管是不是本界的生靈，都不會受到天道的特意針對。
而在次世界，也就是虛靈界中，天道更加苛責，對除了本界以外的所有生靈，都無比排斥。
世間靈氣，猶如潮水，潮漲之時，祖地靈氣充盈，虛靈界與祖地之間的通道大開。
可等到潮退之時，祖地靈氣衰竭，虛靈界與祖地之間的通道關閉。
這也就是為什麼隨著靈氣復甦，虛靈界一個個出現的原因。
“當然，這只是猜測，並沒有實際證據，需要時間加以驗證。”
最後，王無敵用這句話做為結尾，講完了他的想法。
麻將桌上剩下的幾人若有所思。
顧長生覺得，事實和老人猜測的，應該相去不遠。
“另外，還有最重要的兩點，是基本可以肯定了的。”
王無敵再次開口，引起了眾人的注意。
“第一，虛靈界內，無法成仙。這是我和小熊貓一起確定了的事情。也就是說，虛靈界內最強的生靈，最多是渡劫圓滿，不必擔心憑空出現獸仙。”
說到這裡，老人眼中出現一絲失落。頓了頓，他繼續說道。
“上次出去擊殺那只狐狸，我還確定了另外一件事情：現在，我們的世界登仙路已開。末法年代，已經徹底結束了。”
聽到他的話，桌上剩下的三人沉默了下來。
“您要是當年耐住性子，再等幾十年就好了……”良久，書誠小道士實在心有不甘，低聲說道。
當年，王無敵渡劫的時候，他的壽命其實還有很多，可以說正值壯年。
可他並不知道，靈氣復甦什麼時候才會到來。
也許是下一秒，也許是明天，也許是明年。
更可怕的是，這個時間也許永遠不會到來。
有前輩修士終其一生，都沒等到靈氣復甦，最後抱憾而去。
王無敵不想等了。
在猶豫彷徨了一段時間後，他毅然決定即刻渡劫。
於是，正值壯年的王無敵，以最巔峰的狀態，挑戰了人仙劫，希望能走出自己的路。
只可惜，他失敗了。
“沒什麼的，機緣如此罷了。讓我再做一百遍選擇，我還是會在那個時候強渡人仙劫。”
聽到書誠的話，王無敵語氣中沒有後悔，朗聲回答。
“也就是說，隨著靈氣復甦的程序，以後還會有別的虛靈界出現麼？”顧長生出聲詢問，岔開了話題。
老人點了點頭，開口說道：“如果靈氣復甦沒有結束，隨著程序推進，以後肯定會有別的虛靈界出現。”
顧長生聞言皺起了眉頭。
失去了王無敵這個戰力，夏國已經不再絕對安全了。
躺平居士雖然也是渡劫境界，可上次面對渡劫圓滿的巨蛇，毫無還手之力。
劍鳴道人沒有暴露過自己的境界，顧長生估計也就是個渡劫境。
這麼算下來，夏國現在明面上的最強戰力，竟然是他從虛靈界拐回來的小熊貓。
……
實在是有些荒誕了。
可能是看出了顧長生在想什麼，王無敵繼續說道。
“不過也不要太過擔心，如果出現渡劫圓滿的異獸，生死存亡之際，玉清宮還是有後手的。只不過，要付出巨大的代價。”
王無敵深吸一口氣，將胸中濁氣緩緩吐出。
看桌子上的三人面色凝重，一副憂國憂民的表情，不禁出聲笑道。
“一個個都是什麼表情！放心，天塌下來有大個頂著。你們瞎操心幹什麼。槓開！大四喜！”
重重將一張麻將牌拍在桌子上，王無敵面露喜色。
剩下的三個人面色一僵，老老實實地開始掏錢。
屋子裡吆喝聲響起，重新熱鬧了起來。
一下午過去，牌局結束，顧長生向著自己家走去。
推開院門，他看到胡來道姑坐在飯桌前，正抱著安安和小姑娘聊天。
廚房裡，雨蝶觀的三個弟子正忙著做飯。
“又晴你給我出去！你再摔下去，碟子就不夠用了！”
宋清歡的厲喝傳來，片刻過後，雨蝶觀小師妹一臉悻悻的表情，從廚房走了出來。
……
又晴大概也就十幾歲的年紀，正是玩心大的年齡。
從廚房出來以後，她也並沒有坐到飯桌邊，而是跑到一邊去逗的盧了。
顧長生笑了笑，擼起袖子走近廚房，去幫忙打下手。
沒一會兒，一桌的飯菜就已經準備好了。
眾人圍坐在飯桌前，有說有笑地吃了起來。
“師父，你這次怎麼回來的這麼遲啊？”又晴夾起一快子菜塞到嘴裡，都都囔囔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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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桌上，顧長生，宋清歡和胡來道姑臉色同時一僵。
等了一會兒，胡來道姑緩緩開口：“順便拜訪了幾位老友，所以時間久了些。”
眼看又晴還想接著問，宋清歡手疾眼快地夾起一根雞腿，塞進了她嘴裡。
“別說話了，嚐嚐大師姐的手藝。”
吃完飯，胡來道姑帶著琉璃和又晴走出院門，向著隔壁屋子走去。
看著胡來道姑的背影，宋清歡偷偷和身旁的顧長生感慨。
“沒想到師父喜歡硬漢型別的啊。”
顧長生笑了笑，不置而否，轉身走回院子。
等收拾好桌椅碗快之後，他拿出木劍，開始了晚上的練習。
院子內再次劍意縱橫，連帶著周邊靈氣都微微激盪。
的盧感受著院子裡的動靜，並沒有什麼大的反應。
它慢條斯理地從窩裡拽出一道符咒，貼在了自己的小屋上面。
“靜符”。
可以隔絕周邊靈氣和聲音，靜心修煉，晚上睡覺的不二選擇。
昨天晚上，的盧去書誠小道士屋子休息，它打呼嚕聲音太大。
書誠小道士就在房間門口，貼了這麼一張符咒。
問清楚之後，的盧撒潑打滾，硬要來了一張。
洋洋得意地走回自己的小窩，它往下一趴，美美地睡了起來。
……
良久。
“3000！”
隨著顧長生一聲輕喝，今天的任務算是完成了。
這時，他突然感覺到周邊靈氣開始劇烈震盪。
在外界環境牽引下，他體內靈氣也有些不安分了起來。
震盪越來越大，的盧小窩上貼著的符咒甚至直接爆開，變成了一堆碎屑。
小窩裡，的盧滿心悲憤地睜開眼，然後走出來看向顧長生。
多少有點欺負豬了啊！
顧長生看著臉上委屈的表情，沒好氣地出聲訓斥。
“不是我，是***靈氣潮汐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