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路前行，吸引了無數好奇的目光。
顧長生毫不在意，步伐仍舊六親不認，很是囂張。
而後面的烏雞哥臉已經漲得通紅，用木牌把自己的臉遮的嚴嚴實實。
半晌，烏雞哥有些忍不住了，出聲詢問：“顧……顧小師叔，你確定真的可以發財麼？”
“我大衍術修行有成，那是自然，你放心好了。”
顧長生睜著眼睛說瞎話，大氣都不帶喘一下的。
他擺攤算命的原因很簡單，就是想修行大衍術而已……在他嘴裡，變成了大衍術已經修行有成。
烏雞哥想著女僕咖啡店的小姐姐們，咬了咬牙，將廉恥心拋於腦後。
“那，小師叔我們這是要去哪兒啊？”
顧長生聽到烏雞哥的問話，隨口回答：“扇閣，不管去哪兒，扇閣都是必經之路，人流量大，做生意的機會也會多一些。”
烏雞哥很是贊同地點了點頭。
顧長生鎮定自若的姿態，給了烏雞哥很大的信心，他已經在考慮到時候要點哪個小姐姐了。
“小圓腿長，阿紫X大，暖暖姐溫柔，小希可愛……到時候選哪個好呢。”
腦海中浮現出一個又一個美麗的面孔，烏雞哥嘴角流出不爭氣的眼淚。
沒多久，兩人就來到了扇閣門口。
烏雞哥跑進扇閣，毫不猶豫地徵用了扇閣的桌椅，搬了出來。
顧長生也不多推脫，大馬金刀地往下一坐，將幌子用力插到身旁的地裡。
道袍一抖，左手轉動羅盤，正襟危坐。
烏雞哥則是舉著牌子站在一旁，表情很是認真。
兩人目光炯炯地盯著過路的正一修士們。
方圓小道士被搶了桌椅，佔了門面，也絲毫不敢聲張。
他拿著一把桃木扇呆呆地站在一旁，看著顧長生和烏雞哥。
看看顧長生的氣勢，又看看烏雞哥衣服上的蘿莉圖桉，再看看幌子上江湖騙子的臺詞。
方圓小道士終於有些忍不住了，小聲提出了自己的想法：“小師叔，無極師兄，你們這個樣子，好像村口騙子哦。”
顧長生聞言皺起了眉頭，審視自己和烏雞哥的行頭。
好像確實少了點味道……
看著小道士手中的扇子，顧長生眼睛一亮。
緊接著，方圓痛失愛扇。
顧長生又讓烏雞哥去找了幾條魚來。
片刻過後，顧長生手指水扇，扇內魚兒遊動，很是玄妙。
顧長生左手輕輕覆蓋在羅盤之上，右手微微扇動水扇，總算有了那麼點氣勢，引得修士們注目連連。
自在神遊地閉上雙眼，顧長生靜等有緣人的到來。
……
日落西頭，殘照當空。
烏雞哥臉上滿是絕望，舉著木牌，滿是忿恨地看著顧長生，滿腦子就一句話：艹，上當了。
木牌上，“誠惠一千元”已經被塗黑，在上面換成了“誠惠五百元”。
“誠惠五百元”也被打了個大大的叉，旁邊寫著“誠惠一百元”。
可讓人大跌眼鏡的是，“誠惠一百元”同樣被抹去……
總之，現在木牌上的內容是這樣的。
“正一觀小師叔親至，問卜算卦，誠惠十元。”
可依舊沒人來算命。
顧長生微微有些尷尬，很是不好意思。
在一個全是道士的地方給人算命，好像市場是不怎麼樣啊……
長嘆一聲，顧長生還在嘴硬：“你明天換件衣服來，你這個二次元大T恤沒有什麼說服力啊。”
烏雞哥滿臉不屑，傻子明天才跟著來呢。
他黑著臉收起偷來的羅盤，把幌子留給了顧長生，一言不發地往凌霄子屋子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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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長生面色有些尷尬，收起了自己的東西放在一旁，搬起桌椅往扇閣裡面走去。
坐在門口打瞌睡的小方圓被驚醒，揉著眼睛看向顧長生。
“小師叔要收攤了麼？明天還來麼。”
顧長生揉了揉他的腦袋，出聲回答：“明天還來的，你也早點休息吧。”
方圓小道士抱起顧長生的東西，走進扇閣。
“東西就放在這裡好了，明天小師叔過來就好了。”
顧長生笑了笑，也沒客氣，和小道士道別後走向自己的屋子。
走在路上，他越想越氣，自己堂堂正一觀小師叔，說出去也是響噹噹的名號。結果擺個攤灰頭土臉的，屬實有些離譜了。
眼神微凝，顧長生打起精神，下定決心明天一定要一改頹勢。
回到屋子，和清歡安安聊了一小會兒，顧長生早早地就上床休息了。
第二天一大早，他第一個到了食堂，早早得吃完飯就趕到了扇閣。
小道士剛剛開啟扇閣大門，就看到了等在門口的顧長生。
片刻過後，顧長生重振旗鼓，再次坐在了扇閣門口。
烏雞哥遲遲沒來，看樣子是不會露面了。
方圓小道士代替了他的工作，舉著個大大的木牌站在一旁。
小小的個子和大大的木牌形成鮮明對比，倒很是可愛。
半個上午過去，顧長生的算命攤還是無人無津。
烏雞哥中途來了一趟，遠遠得看到他們沒什麼生意後，放心地回屋打遊戲去了。
“這樣下去不行啊……”
顧長生眼神微眯，決定要做出一些改變了。
於是，當一個中年道士路過時，顧長生身形一閃，出現在了他面前。
道士微微一愣，彎腰行禮，然後繞開顧長生向繼續往前走。
不料，顧長生水扇一揮，擋住了他的路。
有些疑惑地看向顧長生，中年道士眼中滿是不解。
“呃……閒來無事，不如來算個命吧。”
顧長生面帶微笑，很是禮貌地出聲詢問。
中年道士微微一愣，下意識就要拒絕。
這時，顧長生突然高喝一聲，“劍開太平！”
劍氣凌厲，裹挾著無限威勢斬出，轉瞬消失在天際。
感受到劍氣的恐怖，中年道士咽了口口水，眼中滿是驚恐。
“別害怕，我打蚊子而已，哦，對了，你算命麼？”
沒有絲毫猶豫，中年道士點了點頭：“正好想算算前程，小師叔就出來幫人算命了，這不是巧了麼！”
滿意地點了點頭，顧長生坐回座位，示意中年道士坐在身前。
不等道士說話，顧長生搶先說道：“張林雲，四十三歲，籍貫蜀中，擅修木系道法，已經成家，家中有十歲幼子一名。”
說完，他“啪”得一聲展開水扇，扇中魚兒遊動，扇面波光粼粼。
顧長生面帶笑意，言語中透露出非同一般的自信，出聲問道：“我說的對麼？”
中年道人，也就是張林雲眼中滿是驚訝，連連點頭。
“神了，我們沒見過面啊，小師叔你說得一點不差！”
顧長生滿意地笑了笑，左手偷偷滑動手機螢幕。
關掉了一份叫做“正一觀修士家庭情況調查表”的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