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嬋，虹姐發給你的影片準備好了嗎？”
“弄好了，小魚兒，你幹嘛非要我發這種影片啊？我可是古典區的，又不是鬼畜區。”
“哎呀我也要發影片的啊，嘿嘿，你等著看吧，肯定能火！”
杭城，光宇影視。
晚上十一點。
江魚兒正和大學室友方曉嬋打電話。
她和方曉嬋都是素人站的影片主，她在舞蹈區，方曉嬋在古典區。
兩人的粉絲都上了百萬，在素人站影響力不小。
《銀河之戀》和《白夜追兇》的宣傳發佈會已經結束了，不過關於兩邊的話題討論卻越來越熱烈。
其中蘇青梅演唱的主題曲《白天不懂夜的黑》成為最大的驚喜，直接上了熱搜。
而方宇也同樣上了熱搜，不過他的詞條不是現場演唱，而是“方宇新劇”，這也是閃耀傳媒的手筆。
方宇的現場太拉胯，誰提誰死，閃耀傳媒自然不可能自己給自己捅刀子。
不但不能提，還不能讓別人提。
除了給方宇和《銀河之戀》買熱搜，閃耀傳媒還四處壓制關於“方宇現場走調”的評論。
陳珏這邊也讓人動員粉絲控評，在關於方宇新劇的熱搜裡，把各種稱讚他演技或者好帥之類的評論頂上去，而零散路人發的他唱歌走調的評論自然就看不到了。
不過，路人的評論能壓住，有的東西卻能以另一種方式發酵。
素人站最初以動漫起家，後來發展出了眾多專區，其中鬼畜區屬於那種老少咸宜，大夥兒都愛逛的地方。
鬼畜區的影片主們想象力豐富，鬼才橫溢，最喜歡把一些影視、動漫或明星唱歌車禍現場的片段進行組合剪輯，配上奇葩的BGM，往往能組成好笑的鬼畜影片。
此時，在鬼畜區裡。
兩位舞蹈區和古典區的百萬粉影片主忽然空降，釋出了兩個鬼畜影片。
裡面的內容正是方宇在《銀河之戀》發佈會上現場演唱的片段。
並進行了各種鬼畜的剪輯。
比如江魚兒這邊，影片標題就很牛逼——這就是宇宙歌王。
影片開頭是方宇現場演唱副歌部分，嘶吼破音加走調的特寫，可謂是開幕雷擊。
接著是方宇的粉絲們狂喊“宇宙歌王”的畫面。
這走調破音的特寫和“宇宙歌王”剪輯在一起，對比極其強烈，嘲諷拉滿。
然後是方宇完整的現場走調影片，同時穿插各種粉絲的尬吹硬捧。
比如粉絲狂喊“破碎感”，下一個畫面就是方宇破音。
粉絲淚目說自己被“狠狠共情了”，下一個畫面就是方宇走調。
時不時還配上野狗狂吠、鱷魚流淚之類充滿諷刺意味的表情包。
影片結尾，“宇宙歌王”四個大字，首尾呼應。
江魚兒在素人站的粉絲很多，這影片一發出來立馬就是十多萬播放。
方曉嬋那邊也差不多，兩人的鬼畜處女作緊跟熱點，讓很多在微博上被壓制了評論的路人找到了情緒的宣洩口。
同時，似乎也有種無形的力量在背後推動。
第二天，兩人的鬼畜影片都達到了百萬播放，陸續上了素人站的首頁推薦。
“宇宙歌王”一時間在素人站成為熱點，鬼畜區的影片主們紛紛跟上。
到了發佈會的第二天下午，“宇宙歌王”的鬼畜影片已經有了好幾十個，播放量最低也是十多萬次。
而江魚兒和方曉嬋的影片播放量則達到了500萬次以上。
“宇宙歌王”，已經成為了現象級的熱點，開始破圈。
微博上，兩段鬼畜影片一起上了熱搜，詞條就是“宇宙歌王”。
昨天被方宇腦殘粉各種控評的路人們本來就有點鬱悶。
明明自己的耳朵被喂了翔，批評了幾句還被方宇的粉絲圍攻，就算發了評論也淹沒在各種尬吹之中。
雖然不影響生活，不過心裡總是不太舒服。
結果今天一看，豁，終於有人敢說真話了！
而且還是這麼好玩的鬼畜影片，這不是把我心裡想說的都給說出來了嗎？
爽啊！
於是，昨天被方宇汙染了耳朵的路人們紛紛點進“宇宙歌王”的熱搜，陸續貢獻自己的火力。
閃耀傳媒發現了不對勁，想壓下去，但熱度太高，而且“宇宙歌王”的梗已經破圈。
還有人把方宇演唱破音時青筋畢露的圖做成了表情包，配上“宇宙歌王”的四個字，很快傳遍了全網。
這個熱度，已經沒辦法壓住了。
最讓閃耀傳媒無奈的是，如果這是造謠，我直接就律師函警告。
但這些鬼畜影片和表情包裡說的全都是事實。
你方宇唱歌確實走調，確實破音，“宇宙歌王”也是你的粉絲自己先喊起來的。
我們只不過是陳述了事實，怪我咯？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黎總，這件事後面肯定有推手！”
“黎總，素人站那個魚人歌姬我們查了，就是青舟工作室的人！”
“青舟工作室！！！”
當黎可洵氣得臉色鐵青時，光宇影視裡則是一片輕鬆和崇拜。
“虹姐你太牛了！”
“這連環計厲害啊！”
眾人圍著張虹，一臉驚豔和崇拜。
其實，從《白夜追兇》和《銀河之戀》的發佈會開始之前，張虹就買水軍在網上開始黑自己。
故意放出訊息，說《白夜追兇》妄圖狙擊方宇的新劇，讓方宇的粉絲們去衝《白夜追兇》的官博。
就此引起了話題，讓許多路人注意到了這部小成本網劇。
隨後，方宇在《銀河之戀》發佈會上唱歌走調，張虹便讓專業人士連夜剪輯了十多部鬼畜影片，其中兩部先由江魚兒和方曉嬋釋出。
然後再找人把這兩部鬼畜影片的熱度頂起來，素人站本來就對流量小鮮肉嗤之以鼻，這種諷刺流量的影片向來受歡迎。
在最初的熱度起來之後，很快成了熱點。
然後張虹再讓人把其他的鬼畜影片發出來，進一步提升這件事的熱度。
等到了破圈的程度，一切就簡單了。
在微博上稍微使點勁，立馬就讓“宇宙歌王”上了熱搜。
至於後來那個傳播極廣的表情包，還真不是張虹的手筆，純粹是熱心路人自己製作的。
沒想到，反倒成了最火的一張圖。
這一連串操作，直接把方宇釘上了恥辱柱，《銀河之戀》的宣傳也因此受挫。
可以說，閃耀傳媒前期投入的大量宣傳資源，大部分都打了水漂。
“虹姐你可真黑啊！”
一群人圍著張虹，周芸豎起大拇指稱讚，然後就被拍了一下腦袋。
張虹微笑淡然，聲音平靜：
“現在只是小勝仗，一週後劇播出，那時候才是決戰。”
“對了，青梅和林舟呢？”
周芸一拍腦袋：“哦對，林哥帶青梅姐去同學會了，我也得趕緊去吃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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