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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正文 歸鄉途三

一路無事,離江秋還有不到兩天的路程,天氣好轉起來,不再陰沉沉的,蔚藍天空上有著絲絲白雲,陽光很明亮,但是驅不走寒冷。

天氣的晴朗使幾個人的心情好起來,途中若蘭問過臭臭跑哪裡去了,寧兒支吾道可能跑丟了,大家都很遺憾,都覺得臭臭是一頭不可多得的可愛小豬。

但隨著江秋的臨近,好心情又惡劣起來。

冬天一般不作為開戰的季節,連年的征戰使得物資嚴重缺乏,天寒地凍對士兵的士氣很不利,嚴寒也會給軍隊帶來凍傷和自然減員。還有每年的春節,回家團聚的慾望都會對士氣打擊很大。相對來說春夏交戰,秋冬養息,這是幾乎所有將領都預設的事實。

但江秋附近好像戰事頻繁,越來越多的難民奔走在逃荒線上,天寒地凍,加上缺衣少食。路上開始陸續的見到無人掩埋的屍體.....。

越接近江秋,道路越難行走,逃難的人們一波接一波,沿途到處丟棄著破爛之物,走不動的家畜,帶不走的箱子,甚至還有老弱病殘實在沒有力氣行走的人...他們只能被嚴寒和飢餓慢慢的抽去生機.....。

秋月剛開始看到被飢餓所困的難民,還能從所帶不多的乾糧中給予一些幫助,但隨著難民的逐漸增多,也無能為力了,默默地坐在車上看著難民悲痛的離去。

秋月想起自己的父母,不知道他們在哪裡,假如活著是不是也在這逃難的人群中,相見的機率微乎其微。秋月的心劇烈的揪痛著,睜著眼睛仔細的看著路過的每一個難民的臉.....。

入夜,在一片高高土崗上的一個村子裡休息,村裡的人幾乎跑的盡光,只有幾位老人還留在村莊裡,跑是跑不動,也經不起折騰了,不如留下還可以落葉歸根。幾位老人默默接待了秋月幾人,連拿出來的銀子也推了回去,只是嘆息道:“天天燒香供菩薩、敬佛祖,真是大難來臨,誰也靠不住啊!看你們也算的權貴之人,來這麼危險的地方作甚?等散兵下來了,可是要搶糧食、搶壯丁、搶銀子、還要搶女人的!你們還帶著孩子!不如你們也連夜往南邊逃去吧,等過幾天穩定了,再往江秋去。”老者滿是風霜的臉露著苦相,苦口婆心的勸道。

秋月低下頭,退回去於心不甘,不退在這戰區,人命如草芥。不是自己一人,什麼都可以不想、什麼都可以不要,隨行還有有習文、若蘭和寧兒,最放不下的就是寧兒。秋月一時左右為難。

習文看出秋月的困惑,說道:“少夫人,不如我們繞過去,我們多走幾天路,雖然累點,落得個安穩。”

秋月看看若蘭。若蘭忙說道:“習文說的不錯,我們繞過去好了。好不容易出來,就算刀山火海,也走走。”

寧兒不做聲,一路的觸目驚心,使得寧兒思緒萬千,這一路所見和白雲山上那些清貧的日子簡直是地獄和天堂。

“那就這樣吧!明天改路走!都去休息,明天早早的出發。”秋月下了決心,了了心願,就趕緊回去,至少那裡還有份安寧。

剛過三更,習文已備好馬車,由於是趕夜路,車轅綁著兩個氣死風燈,昏黃的燈火可以看清近處的道路。帶著秋月、寧兒和賈若蘭在車輪吱呀的滾動中,趁黑離開這荒涼、寂靜的小鄉村。

透過被寒風吹起的馬車窗簾,向江秋方向望去,荒原的盡頭可以看到點點通紅的,那是被燃著了的村莊,戰火很近了。

馬車一路向東急駛而去,漫長的夜終於過去,天亮的時候,已到了浦江江邊,江邊長滿了蘆葦,枯黃的蘆葦在北風中起伏,像江水一樣波濤起伏.....。

渡過浦江,再向東,再向北走就可以到達江秋的北邊,那裡離秋月家鄉就很近了。

習文趕著馬車沿著江堤而行尋找渡口,剛尋到一個路口,正要拐下去。忽然遠處傳來急促的馬蹄聲。聲音吵雜,來的不止一匹。習文停下馬車,向側面望去,遠處塵土飛揚,約有百十名騎兵騎著戰馬,從堤下的小路向這裡衝來。

越擔心什麼,越是什麼就來。習文知道馬車的馬經過這麼多日子的奔波,糧草有一頓沒一頓的,早已掉膘,能一直保持不錯的趕路速度已是不錯了,避是避不開了。習文跳下馬車,拔出插在車底的一柄長鐵槍,離馬車二十餘步站住,持槍而立。秋月看著危險的來臨,心中很是內疚。

秋月從座下拿出金彪送給她的短劍,走下馬車。立在習文身邊。“你回去,我能應付!”習文說道。

秋月沒有說話,只是咬緊嘴唇。寧兒知道有危險了,也翻身下車,也在車下拔出一根青銅棍,站在車邊。這是周德全知道寧兒喜棍,離別時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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騎兵已衝到了跟前,前面的騎兵罵道:“娘的,給老子滾開!”手中的長槍狠狠的向習文刺來。身後其他的騎兵也紛紛把槍橫起衝過來。

習文側身用臂膀扛過刺來的槍頭,轉身三百六十度來到馬的側邊遞出手中長鐵槍,一槍插進這個騎兵的胸前,順著出力的方向往右一挑,帶出點點血花,這個騎兵從馬背上倒翻下去。

藉著槍的勢頭撥開另一邊一名騎兵刺過來的長槍,習文的鐵槍迴轉插在邊上的另一個騎兵腿上把他拖下馬來,又將鐵槍借勢擺回,那個騎兵還在努力穩住手中的長槍,長鐵槍已插入這名騎兵的腰上。

向前橫跨一步將嚇呆的秋月掩在身後,拔回滴血的長鐵槍插在地上躍起騰空,雙腳狠狠的揣在沒有騎兵但依勢而衝來的馬頭上,馬悲鳴著轟然在地。

倒下的馬匹和傷兵攔在前面的路上,後面衝來的騎兵紛紛勒住馬原地打旋,避免踐踏住自己人。

“你什麼人?!找死啊,敢襲擊官兵!快讓開!”一個像是隊長的人喝道,看到習文如此快捷的放到三人三騎,口氣很是弱了幾分。有幾人跳下馬,拖回傷兵,拉回戰馬。又有幾人將長槍壓低,並拉開距離做好了衝鋒準備。

“休想從我這裡過去,除非我死!”習文說著,偏一下頭向後看了眼馬車,又迅速盯著前方。

“給我殺!”隊長已上到堤上。看到了堤上的馬車,周圍什麼也沒有。明顯是個富家逃難的,定有點油水,也無所顧忌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