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11日。
在這個特殊的日子，名為戀愛實則光棍的任顏再次請了一天假。
讓一眾忙著設計改造圖紙的九班學生們一陣懵逼。
看著一旁調配禦寒藥物的師孃，再看看笑的非常沒心沒肺的任顏。
不由得內心嘆了口氣。
自己這師孃命苦啊~
你說她怎麼就攤上了自家老師這麼一個鋼鐵直男呢？
除了外貌以外一無是處！
再看看自家師孃，膚白貌美大長腿，溫柔可人性格好。
怎麼想怎麼替師孃感覺虧得慌。
於是乎，在任顏提出要求的一瞬間，實在看不下去的夏月，就悄咪咪的戳了戳王博，讓王博給些提示。
王博自然立刻會意，故作正色的咳嗽了一聲，嚴肅問道：
“任老師，你知道今天什麼日子嗎？”
正準備離開的任顏聞言一愣，先是看了看手機，然後好奇的看向了王博：
“什麼日子？”
“能是什麼日子啊~”
“11月11日，一個普通的星期三啊~”
“難道今天還是你們其中某位的誕辰嗎？”
話落，王博立刻被嗆了一下。
整理了一下儀態後，他憤怒的衝著任顏大喊：
“什麼11月11日，一個普通的週三啊！”
“今天是光棍節懂嗎，雙11懂嗎？！”
“這麼重要的一個日子，你就要自己悄悄熘走，不覺得少了些什麼嗎？！”
說罷，任顏眨了眨眼，恍然大悟：
“哦~”
九班眾人跟著悄悄松了口氣。
還好，自家老師不算遲鈍。
有救！
然後，他們就聽見了任顏的下一句話：
“你們買東西啊~”
“那都是消費主義的陷阱，是商家為了刺激消費硬生生的搞出來的節日。”
“全都是套路，沒有一點感情。”
“作為資本收割機的我，你們的老師。”
“你們覺得我會上這種當嗎？我又不是怨種~”
說著任顏還白了九班學生們一眼：
“倒是你們，長點記性。”
“買點自己需要的。”
“別人家一說，腦子一熱你們就衝了。”
“那樣只會顯得你們是顆韭菜，傳出去很丟人的~”
說罷，任顏還認真的點了點頭。
覺得自己這次的話語很有力度，直接就點破了那些資本的本質。
沒準還能再次挽救幾顆韭菜！
然而王博等人臉色卻是瞬間一垮，五官立刻糾纏在了一次。
一副偷喝了尿檢樣本的樣子。
‘完了...’
‘這老師沒救了！’
‘我們說的是雙十一買東西的事情嗎？！’
‘重要的難道不應該是後面的光棍節？！’
‘難道不應是是和師孃浪漫的約會，慶祝自己告別單身？！’
‘自己教別人的時候頭頭是道，怎麼到了自己身上能菜成這樣呢？！’
正當九班眾人打算徹底點破的瞬間。
另外一位當事人，他們的師孃，張婷在一旁點了點頭，非常同意任顏的觀點：
“就是，你們老師說的一點都沒錯。”
“這種營銷出來的東西都是陷阱。”
“一旦你們一個沒收住，就會陷入到一種絕望的惡性循環中。”
“所以，你們千萬要把持好一個度啊，只買自己需要的。”
“不然就真的是一顆顆待人宰割的小韭菜了。”
話落，張婷也自顧自的點了點頭。
同樣覺得自己說的很有道理。
一旁，任顏得意的拍了一下雙手，目光得瑟：
“看吧，成年人都這麼認為。”
九班瞬間感到了一陣心累，心灰意懶的揮了揮手懶得在搭理這倆人。
說多了就顯得他們很呆一樣。
而且從某種角度上來講...
真特麼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瑪德，累了，毀滅吧，你們愛咋咋地吧~’
九班眾人齊齊的嘆了一口氣，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崗位之上。
任顏和張婷對視一眼，也開始各忙各的。
只有直播間中網友們笑的前仰後合：
“這可能就是傳說中的靈魂伴侶吧！”
“瑪德，絕了！”
“說任老師很會追女孩的那個人你出來？你告訴我這叫會追女孩？！”
“得妻如此，夫復何求啊！”
“這麼好玩的妹子，得趕緊取回家啊~”
“這個故事教導我們，兩個理性怪物是如何談戀愛的。”
“苦了九班的學生了啊~”
“九班：給你機會你不中啊！給你機會你不中用啊！”
......
簡單的插曲過後。
任顏哼著小調，離開了港口。
叫了一輛車，就向著市內的一家火鍋店疾馳而去。
【紅彤彤火鍋店】
任顏和諸位家長定好的碰頭地點。
在這裡任顏要向他們傳達一下自己的意思，順帶徵求一下諸位家長的意願。
作為監護人，他們有資格知這趟航行的所有細節。
本來，任顏是打算訂帝都的。
但家長們好像有點厭倦了社畜的生活，在任顏表露出聚餐的意思之後。
他們立刻就拍板定到了秦皇市，並且立刻請了假。
用他們的話來說，就是在這把事情談完之後，還能好好浪一浪。
帝都內不靠山不靠海的，有什麼可玩的。
對此，任顏自然無所謂，很痛快的答應了下來。
到達火鍋店後，任顏報了自己的名字，就被服務生領到了一個巨大的包廂之中。
這包廂最起碼有二百平左右的大小。
與其說是包廂倒不如說是二層的大片空間被幾個屏風給擋住了來的更加貼切。
此時，包廂之中已經坐滿了人。
大概分了六七張桌子，每張桌子之上都放著一個老式的銅火鍋，正在冒著熱氣。
周邊為了一圈火鍋的小菜餚。
在任顏剛一到來之後，家長們就鬨堂大笑起來：
“喲，咱們不解風情的任大教師來了嘿~”
“在此光棍佳節，你真的不需要去陪陪你那個新的小女朋友嗎？”
剛才，他們可是結結實實的看到了任顏的操作。
現在自然要調侃一番。
任顏則茫然無知的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一腦袋霧水：
“什麼新的小女朋友，我怎麼不知道啊？”
話音剛落，家長們又是一陣爆笑：
“靠！”
“網上說你小子是個渣男我們還不信呢！”
“現在一看果不其然啊，還什麼新的小女朋友，你小子到底是有幾個女朋啊~”
一旁，王山海將一杯酒遞到了任顏手裡：
“老任，你丫怎麼想的，還能是誰啊，咱們孩子的師孃啊！”
“你出來那會孩子們都那麼明示了，你居然一點表示都沒有？！”
“就算再不會談戀愛，你也不能這麼不重視一個女孩子吧，這要讓人家知道得多傷心啊~”
旋即，王山海一頓，神色一垮：
“雖然你那女朋友也不在意這一些...”
說著，他的神色有些暗澹。
瑪德，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啊~
自己多會能找到這麼個乖巧的女朋友呢...
想想辛紫在自己出門之前的要求，王山海就略略有些心累。
“哦~你們說這個啊~”
任顏直到此刻才恍然大悟，不過他依舊沒有慫，立刻大大咧咧的表示：
“嗨，我們這老夫老妻的就不用在意這些細節了。”
“而且我們倆人也很討厭這種節日的藉口，多蠢啊~”
“有平日間的相濡以沫不比啥重要~”
謊言脫口而出，一個嘣都不帶打的。
至於真話，任顏實在是懶得去說，需要解釋的點實在太多了。
而且鬼知道這群家長裡面有沒有什麼大嘴巴。
雖然自己不大提倡說謊，但有時謊言他是真管用啊。
“嘖~”
聞言，一眾家長嘖了嘖舌。
看對方這樣子就知道是個老手啊，立刻感覺到了有些無趣。
只有少部分女性家長依舊沒有放棄探聽八卦的機會，眼中閃亮亮的問道：
“那任老師你平常和孩子們的師孃都是怎麼談戀愛的啊？”
“說來聽聽唄？”
此言一出，更多的人看了過來。
任顏則無所謂的一揮手，站起身來：
“諸位，今天叫你們來可不是為了說我的八卦的。”
“你們要想聽，後面咱們再說。”
“現在還是先說說正事吧~”
說著，任顏立刻從懷中拍出了一沓照片和一沓紙張來：
“這些，就是九班目前所造船只的基本資訊。”
“當然，權威機構的船隻安全檢測，我暫時還沒有時間搞定。”
“不過我請的那些外援都是業內的大老，他們確定的安全性，諸位也可以做一個參考。”
“而今天叫諸位來的主要原因呢，就是想和諸位說一下關於學生們出海的事情。”
“相信大家從直播也能得知，目前九班的船隻其實已經完成，剩下的就是一些現代化的改造。”
“最多再有一個月，九班就能駕駛著自己的船隻奔向大海。”
“所以在這裡，我想和諸位家長徵求一下意見。”
“你們到底放不放心讓自己的孩子跑到大海之上！”
話落，任顏將船隻的照片和基本的資料引數分發到了各位家長的手中。
表情嚴肅的等待著他們的回答。
而家長們只是大概的掃了一眼，就發出了驚歎的聲音。
讚歎於自家孩子那無與倫比的創造能力，同時還有著說不出的自豪。
這下，他們到要看看誰還敢說自己是孩子是差生。
到時候直接一張照片甩過去，鐵定叫對方啞口無言。
至於那張引數紙張，他們更是沒怎麼關注。
在相互‘吹捧’了一番之後，王山海大咧咧的站了起來：
“老任，我們這群家長無條件信任你，你還整這些有的沒的搞什麼？”
“你帶著孩子們想幹什麼就去幹好了。”
“我們還能託你後腿不成？”
話音剛落，一大堆家長就拍著巴掌表示贊同。
而任顏面容依舊嚴肅。
他壓了壓雙手，待家長們稍微安靜之後。
他環視了眾人一週，一字一句道：
“這次不一樣。”
“這次他們經歷的可能是生與死的考驗。”
“我希望你們能夠想清楚。”
此言一出，原本還熱鬧的包廂，頃刻之間鴉雀無聲。
......
包廂之中變得落針可聞起來。
任顏緩緩坐下，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
對於家長們的這種反應，任顏並不是很意外。
現在的家長，基本大多數都會無條件相信教師，認為對方一定會對孩子們負責，一定會確保孩子們的安全。
但這種事情，往往因人而異。
任顏不想因為家長們‘初期’的信任，就理所當然的大包大攬下來。
這既是對學生的不負責任，也是對自己的不負責任。
作為學生們的第一監護人，家長們有權也必須知道所有細節。
所有存在的風險。
只有這樣他們才能做出最正確的判斷。
否則的話，可以按欺詐論處。
而且，在家長們不瞭解全部資訊的情況下，一旦發生一點意外。
他很難保障家長們還會像此刻這麼相信自己，不會找自己後賬。
人心隔肚皮，任何時候，任顏都不願意去測試人性。
這是他前世積攢下來的經驗。
而他自己能做的，就是在此刻，將全部的資訊和家長們全盤拖出。
在靜默了幾分鐘之後，王山海默默的放下了任顏帶來的照片與參數列，認真的看向了對方：
“老任，能說說具體細節嗎？”
話音一落，所有家長的目光立刻圍了過來。
雖然他們比較相信任顏。
但是在關於生死的問題上，他們還是更加相信自己的判斷。
見狀，任顏點了點頭：
“很簡單，這次我們出海的時間至少半年左右。”
“在海上遇見的事情可能會非常的雜亂。”
“極端的氣候、雷暴區域甚至於海盜的尾隨，這些都是有可能的。”
“而我們的船，如你們所見雖然碩大，但它運用到的技術畢竟是幾百年前，放到現在多多少少有些落伍。”
“所以，我根本就無法保障到100%的安全。”
“在這之中隨時會出現各種各樣的意外。”
“學生們可能並不理解，心中對大海有著濃重的嚮往。”
“但我希望你們能夠做出自己的判斷。”
“是否希望自家的孩子真的登上這艘船。”
“比如海中最常見的雷暴區與狂風巨浪，這種自然災害一個不小心就是身首異處的結果。”
“在這些力量面前，我們依舊渺小。”
“其次，在海洋上，他們的生活待遇未必會有多好。”
“食物的腐壞，老鼠的肆虐甚至於疾病，這些隨時都可能發生。”
“雖然我已經招到了一位船醫，也在對船隻進行現代化改造，但這些依舊無法做到絕對杜絕。”
“他們是一定會吃苦的。”
“當然，在這些痛苦之中，學生們也會迎來成長，前所未有的成長。”
“那將是超脫出他們現在這個小圈層的質的飛越。”
“但，有得就會有舍。”
“作為第一監護人，你們真的同意自家的孩子去冒這種風險嗎？”
說著，任顏拿出了一張帶著些許裝表感的紙張。
上面只是簡單的寫著一行字。
【作為第一監護人，我同意自己孩子登上九班號，參與任老師的遠洋航行。】
下面則是空白的待填寫責任人與任顏已經簽署的名字。
不過家長們怎麼決定，這趟航行只要有學生願意前往，他都一定會登上九班號。
“如果你們想好，同意學生們跟我出航，就在這張紙上簽下自己的名字。”
將紙張規整的放在桌子上後，任顏不慌不忙的等待了起來。
而家長們則陷入了沉默之中。
每個人都嘬著牙皺著眉，內心在進行著激烈的思考。
他們知道這是任顏所有教學模式的最後一步，也是最重要的一步，對孩子的好處肯定不小。
但剛才任顏所提到的那些風險，卻令他們有些望而卻步了。
自己的孩子哪有不心疼的道理。
如果只是吃苦，他們會嘣都不打一個的立刻寫下自己的名字。
可，生死...
片刻後，李成父親看向任顏：“任老師，這趟航行真的有你說的那麼危險？”
任顏身子微微前傾：“可能還不止。”
“因為我無法考慮到所有事情。”
“在歐洲大航海那段時期，一次航行九死一生並不是空話。”
“雖然現在海盜已經幾乎滅絕，我們選擇的航線也會最大可能的保證安全。”
“但天災，我無法保證。”
“我能保證的，就是我會爭取一切外在援助，真的遇到危險時，第一個遇險的也肯定是我。”
“其他的，我並不敢和你們保證。”
“那，那我選擇退出...”任顏話落，夏月的母親顫顫巍巍的舉了下手：
“我寧願小月這輩子都平平澹澹，甚至是個差生，都不願意她遇到什麼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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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許許多多的家長同樣舉起了手，語氣慚愧：
“抱歉了任老師，如果是我們自己會去冒這個風險，但孩子們，他們不行。”
任顏點了點頭：“我理解。”
“不然的話，我也不會徵求各位的意見了。”
“你們的決定無關對錯。”
“那，還有其他人嗎？”
任顏微微嘆息環視了一圈看向了其他人。
目前這種環境，最終上船的學生可能少之又少，甚至遠超任顏的預期。
但還是那句話，這些，他必須去做。
“老任，如果有的學生不上船，你還會繼續教他們嗎？”
這時，王山海問道。
任顏很平靜的搖了搖頭：“我會帶著同意的學生前往大海。”
“至於那些沒去的，我也會拜託校長，給他們安排新的教師或者分到其他的班級去。”
“這樣啊...”王山海默默的點了點頭，隨後拿起一旁的水筆，寫下的自己的名字：
“那我家小博，就拜託給你了，老任。”
寫完自己的名字後，王山海看向了任顏，好像松了一口氣一般，重新露出了笑容。
一旁，夏月的母親看見這一幕愣了一下，問向王山海：
“親家，你真的同意王博上船，不怕他遇到危險？”
“怕”王山海苦笑一下：“但我更怕這小子恨我。”
“那種滋味，我不想再嘗一次了。”
“我們在這作出的決定出自於我們的本心，但孩子們呢？”
“別人我不知道，但小博我敢肯定，他如果知道是我從中作梗不讓他上船和老任以及其他同學們一起走。”
“不管我是出自什麼樣的原因，他肯定恨我。”
“他們對這次航行的期待，我在看直播時都能感受的到，也知道他們為此付出的努力。”
“這時候我們如果打著‘為他們考慮’的旗號，硬生生的折斷了這一切，他們真的會感到開心嗎？”
“他們已經長大了，我們要做的就是遵從他們的意願，並且承受這種意願的代價而已。”
“不然的話，我們和過去又有什麼區別。”
“孩子們在進步，而我止步不前？”
“我實在是不想拖他們的後退。”
“而且最關鍵的一點，除了老任之外，我不覺得現在還有其他的教師能帶好九班這幫孩子。”
“所以與其讓小博回到過去的狀態，重新恨我，我寧願把這個選擇權交給他。”
話落，他看向了任顏：“對了老任，你之後還會徵得孩子們的同意吧。”
“當然。”任顏點了點頭：“他們才是真正的當事人。”
“那就成了，我就把選擇丟給小博這小子了。”
說罷，王山海悠哉悠哉的靠在了椅子上，和任顏一同看向了其他家長。
他的決定已經做出，也給出了自己的理由。
剩下的，就得看其他的家長了。
包廂內，再次安靜了下來。
本來打算放棄的家長們，在王山海的一席話之後開始搖擺起來。
雖然王山海剛才說的都是自家兒子。
但他們知道，王博的想法未必不是自己孩子的想法。
現在，他們真的要為了這種‘安全’讓孩子的夢破碎嗎？
一時間，眾人糾結了起來。
哪怕是剛才已經明確表示不同意的家長，也開始了新的權衡。
片刻之後，有人問道：
“任老師，我們能和孩子們一起上船嗎？”
“如果能的話，我就同意讓孩子們航行。”
“這種事情，不親自看著他們我實在是不放心。”
此言一出，所有家長立刻眼神一亮。
有他們親自陪同，再大的風險他們也能親自頂到自家孩子身前。
求得一個安心。
然而任顏卻搖了搖頭：“抱歉各位。”
“不行！”
“這是孩子們自己的試煉。”
“必須由他們自己完成。”
“而且你覺得他們真的希望你們一通前往嗎。”
“他們長大了，需要一些自己的空間了。”
“那....”聞言，這位家長再次遲疑起來。
就在其準備明確拒絕的時候。
李齊的老爸突然一拍巴掌：
“任老師不讓上船，我們就不能自己也弄一條船跟在後面，跟著他們一起走？！”
“這樣，就算遇到什麼危險我們也能第一時間上去幫忙。”
“而且也不會違背孩子們的意願。”
“再說了，任老師他們的船是木船，不安全，但我們就不能租一艘完全現代的船隻？”
“這樣風險肯定會降低很多。”
“在二十一世紀，我還沒聽說過哪發生過船禍呢！”
說著，李成的老爸就看向了任顏：
“任老師~”
“這，總沒什麼問題吧。”
話落，任顏怔了一下。
他之前還真沒想到這個點。
家長們租艘好船，跟在他們的身後。
也真虧這幫家長們想的出來。
不過，好像確實沒有什麼問題...
“可以是可以...”
“但你們不用上班嗎？”
“我們這一走可就是半年啊~”
“那你就不用操心了。”李齊老爸大手一揮：“作為社畜，誰還沒有幾天年假啊。”
“大不了辭職唄~”
“工作的事情哪有孩子們重要。”
“這課還是你告訴我們的。”
“但，辭職之後的收入來源呢，我們總不能真的喝西北風吧~”這時，另外一位家長出聲問道。
看得出，他現在對這個方法比較滿意。
就是作為養家之人，他還得為以後考慮。
聞言，王山海大手一揮：
“這事簡單，不就是錢嘛~”
“這樣，你們能夠請下假期的家長，就跟著一起來。”
“不能請假的也無所謂，同意孩子們上船後，就交給我們這些沒事幹的人就行了。”
“之後我再顧上幾十個專業海洋救援人員。”
“如果真的出事了，我們就能第一時間趕到。”
“這樣，安全係數不就有了保障了嗎？”
“對，而且還不用擔心自家孩子恨上自己！”
話落，李齊的父親立刻和王山海拍了一個巴掌，隨後二話不說的寫下了自己的名字。
一旁，其他家長簡單的思考了一下之後，也立即跟上。
最後就連夏月的母親也笑盈盈的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渾然沒有之前那種擔心的感覺。
簽完之後，她甚至還拿酒杯和任顏碰了一下：
“哎呀，多虧了任老師呀。”
“給了我一個合適的請假理由。”
碰罷，對方便一飲而下。
看著任顏一陣陣的發愣。
本以為很難解決的事情，就這麼被老王幾句話搞定了？！
‘瑪德，這就是傳說中金錢的力量？！’
‘僱艘船，叫幫人，就這麼愉快的解決了？！’
任顏內心大為震撼。
不過同樣的，一個新的想法也在任顏的腦海中冒了出來。
‘在這種地方，自己似乎也能徵求一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