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河邊。
楚源光禿禿的,只剩下一條最後的短-褲,讓他感受到一點點安全感。
不只是他。
柳姐想必是沒有意識到,楚源會突然醒來,身上不著寸-褸。
“你醒了。”
柳姐抬起眼,看著剛剛醒過來的楚源,輕飄飄說道。
她的身-材很好,該大的大,該小的小。
寶-寶糧倉是上者。
而腰間,又盈盈一握。
她意識到自己被楚源看完全了,也並沒有多做隱藏,而是大大方方的繼續烘烤著衣服。
反倒是楚源,有點侷促了。
“別看了,沒對你怎樣。”
見楚源遲遲沒有說話,柳姐繼續道:“只是把衣服脫下來了而已,這裡面潮溼,不弄幹很容易感冒,現在可沒有藥來給你。”
“而且,水流沖走了一部分東西,食物也撐不了多久了。”
楚源聽她說完,頓時覺得自己也有點寒意,捂住自己的身體,靠近了火邊。
伸出手,讓自己的稍微暖和一點。
“嘻嘻嘻,還是個童子雞呢?跟小姑娘一樣。”看見楚源侷促的動作,柳姐捂著嘴笑著,糧倉也跟著顫抖,“說不定馬上就要死了,還有啥害羞的。”
額...
楚源覺得她說的好像有點道理,也就釋然了。
大大方方盯著柳姐看。
她的身上,深深淺淺的,佈滿了很多傷痕。
也難怪會經常穿著長袖衣服,原來是為了遮擋。
“沒什麼,小時候受的傷。”柳姐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傷疤,眉頭低了下來,把楚源的衣服丟給他,“睡得跟頭豬一樣,害的我一個人烤這麼久。”
“給你自己烤吧。”
楚源順手接過,衣服已經半乾。
山洞裡面,十分潮溼,還有一條底下暗河流過,穿著溼掉的衣服,對人體的能量要求很高,不然維持不住體溫,而現在食物又不多。
“柳姐,我昏迷多久了。”
楚源只記得在水中,迷迷糊糊看見了一點光亮,其他的一概不知,應該是柳姐救了自己。
“應該一個小時吧,我把你背到河邊,自己也昏過去了,醒來的時候,發現還有一個揹包沒有被沖走,裡面有打火石還沒有溼,就先生火把衣服弄幹了。”柳姐回道。
楚源抬頭看了看,這裡是一個容量十分龐大的溶洞。
洞的周圍上面,長著一些會發光的苔蘚植物,想必這就是光線的來源。
說到底,楚源還真地感謝這些植物,不然他和柳姐大機率就死在這裡了。
“為什麼,水銀的下面,是一條河?”
楚源是學過物理的人,水銀屬於重金屬,密度比水大,怎麼會在水上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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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姐搖了搖頭:“不是在水上面,而是有一個隔層,我們掉下來的位置,剛好有一個缺口,咱們就在那個缺口落了下來。”
“本來,我還想著,既然咱們能活下來,那唐老大他們,現在看來,是我想多了。”
柳姐說完,眼神有些暗淡。
畢竟,剛才經歷了這些事情,放在誰身上,都不能立馬就接受。
楚源摸了摸自己的衣服,感覺差不多了,就披在了身上:“先別說這些了,咱們還是先找找出口吧,這裡有植物,說明氧氣含量是夠的,咱們看能不能出去。”
柳姐聞言,也穿上了衣服。
“走吧,在你昏迷的時候,我自己走了一圈,發現這個山洞很大,我怕又出現什麼事情,就半路折回來了。”
楚源不知道,這裡為什麼會有一個山洞,但墓穴能有一個莫名其妙的通道,再經過地下河,能夠達到這裡,那麼說不定能找到另一個通道,回到那裡。
就像陰陽調和一樣,存在一個東西,就會出現另一個東西。
山洞裡面的光線很暗,能見度只有幾米,這還是在會發光的苔蘚植物的幫助之下。
揹包裡面能留下一些食物已經是萬幸了,火把這種東西,要在關鍵的時候才能用。
楚源和柳姐並排走著,腳下踩著小石頭,發出巨大的聲音。
“你身上的傷疤,是怎麼回事?”
楚源總覺得在這種寂靜的環境裡,必須要說點什麼,不然就覺得有點尷尬。
“小時候,我在學校裡,被人欺負了。”
柳姐嘆了一口氣,像是在回憶十分久遠的往事:“我其實從小就知道,她們是在嫉妒我的美貌,所以才想要透過這種方式傷害我。”
她側過頭,看著楚源。
“那天下午放學的時候,我們班的一個女流氓頭頭,找了一群女人,把我強行帶到了學校的天台,然後用那種小刀,一刀刀劃我的身體。
可能我是疤痕體質,所以這些傷疤,這麼多年以來,雖然越來越淡了,但一直都沒有好
直到現在,我對女生還有一種天生的恐懼,所以,才幹了這個行當,跟你們這幫大老爺們打交道。”
楚源聞言,漸漸沉默了,他沒想到,柳姐還有這麼一段故事。
說的也是,像她這麼漂亮的女人,跑來幹盜墓,確實有點奇怪。
“你呢?要不是唐老大跟我說,我還一直以為你是愣頭青呢?沒想到還是個條-子。”
楚源呵呵一笑:“這就說來話長了。”
“那就長話短說。”
“6年前,突然出土了一批能夠足以驚動整個龍國的文物,先關部門被驚動,但由於各種各樣的原因,沒有辦法追查到這批文物的很多訊息,所以我就被派了過來。
一直潛伏在西北邊陲的小鎮裡,等待一個有緣人,後面我才知道,唐老大就是那個有緣人
而我,和這一切,都是提前被設計好的。”
“聽你的口氣,有點不悅啊。”
“楚門的人生,你看過嗎?誰願意被設計好一段人生呢?誰不想做自己的主宰呢?”楚源笑著說道。
“是啊。”
柳姐語氣裡有點惆悵。
接下來的一段路,他們都沒有說話了。
很多東西,不需要完全說明白,點到即止就很好。
楚源知道,這個溶洞很大,但他沒有想到會這麼大,兩個人徒步走了很久,也沒有走到盡頭。
陪伴他們的,只有旁邊的一條默默流淌的河流,還有發著光的苔蘚植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