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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調解失敗

任笑天毫不在意的對陸人傑說道“陸宗主還有什麼吩咐?”

陸人傑轉頭跟身旁的歐陽術離說道“掌門師兄,若是門內有弟子侮辱宗門,該做何處置?”

歐陽術離十分意外“此子不過詢問了一番內情而已,何來侮辱宗門一說?戰帖乃是由忘情峰所發,陸師弟身為靈劍門的宗主,自當明白靈劍門向來忌諱宗門內鬥,師弟還是得饒人處且饒人吧。”

陸人傑料到歐陽術離會說出這一番話,於是他便自顧坐下,沒在言語,只是,他轉身之際,給了劉雨瀟一個眼色。

提起任笑天,劉雨瀟就咽不下那口惡氣,見如此好的落井下石的機會,他如何能不好好把握?

劉雨瀟隨即氣憤說道“掌門師兄此言差矣!那任笑天如此質疑陸宗主,這還不算是侮辱宗門?您要是這麼說,我劉雨瀟第一個不答應!”

陸人傑趁機站起身來,然後對樓閣之下一干人等大聲說道“我掌門師兄的決斷向來公允!他說這任笑天並無侮辱我忘情峰宗門的意思,你們都同意嗎?”

當即,臺下便傳來一陣噓聲,大都在抱怨歐陽術離處事不公。

劉雨瀟接著說道“任笑天此人向來是目中無人,桀驁不馴,若不是我丹霞峰的戰帖早已使用,我峰門下弟子想對其下戰帖的人起碼佔一半!今日掌門若是不將此事處理妥當,我怕靈劍門內會重蹈三百年前各峰相爭的覆轍!”

歐陽術離並不是殺伐果決之人,要不然陸家的勢力就不會如此容易的就滲透進靈劍門了。他見兩峰宗門都持相同意見,嘴中語氣也不由鬆動了。

“如若不然,容我再詢問一下長風師弟的意見可好?”

“這種事還要問他徐長風做什麼?包庇門下弟子不是他最擅長的麼?此事本就是因望雲峰的弟子引起,他徐長風若是識相,就該避嫌!”頓了頓,劉雨瀟態度強硬“掌門師兄快下決斷吧,此事再無回旋餘地!”

見雙方水火不容,歐陽術離只好嘆道“罷了,此事就交由你們處理。”

見歐陽術離撒手不管,劉雨瀟不由獰笑著大聲喝道“來人!給我將那任笑天拿下!送於紅霞峰宗門刑堂等候發落!”

丹霞峰弟子見宗門宗主下令,隨即各自相視一眼,便紛紛躍上臺前。

任笑天見狀,不由提防著說道”你們要做什麼?“

約莫十數名擁有煉氣期的丹霞峰弟子,一齊湧到任笑天身邊,用手按住了他的身子。

任笑天只有區區煉氣期的修為,他如何能抵擋這些人的攻勢?於是,毫無懸念的,他便被丹霞峰的弟子們給制服了。

接著,這些丹霞峰的弟子們,從手中拿出繩索,在任笑天身子上纏繞數週,將其五花大綁,抬了起來,送到了鑄劍臺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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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徐長風與錢浪恰巧趕到了鑄劍臺。

眼見任笑天被綁,且急得像熱鍋上螞蟻的敦儒,當即左顧右盼,他正琢磨著要不要去找徐長風,不過就在他苦無辦法的時候,終於是看見了從遠處走來的徐長風與錢浪。

敦儒如獲大赦,趕緊撥開阻擋在周圍的人群,隨之來到了兩人面前。

“師傅不好了!出事了!大師兄被人綁走了!”

情急之下,徐長風沒有仔細詢問,當即他便環顧四周,正好看見遠處被人抬在頭頂上,且被五花大綁的任天笑。

徐長風眼見此景,當下便情急的運出步法,化作一道灰影。灰影在人群中穿梭一番之後,僅在轉瞬之間,就已來到一眾丹霞峰的弟子面前。

“你們在幹什麼?為何綁我望雲峰的弟子!”徐長風大聲對一干丹霞峰的弟子喝道。

劉雨瀟雖然身在樓閣之上,但他此時也聽到了,徐長風那熟悉的,發怒時的聲音。徐長風為何會發這麼大的火,劉雨瀟如何能不知道?

隨即,劉雨瀟縱身從樓宇的窗臺躍出,接著也使出了步法。他在空中盤旋兩週之後,身邊朝著徐長風所在之處疾馳來。只見一紫色身影閃過,劉雨瀟便在頃刻間來到了徐長風的面前!

劉雨瀟當即便惡狠狠的對徐長風說道“好你個徐長風!我門下弟子乃是奉了掌門之命捉拿這任笑天,你竟膽敢阻攔!”

“他犯了何事?”

“此人侮辱宗門,故而被送往紅霞峰刑堂聽候發落。”

“師傅!救我!”任笑天看見徐長風,當即激動叫道。

“我這弟子向來尊師重道,他為何會侮辱宗門?”

劉雨瀟見此狀況,不由便將之前事宜一五一十的跟徐長風說了一遍。

徐長風得知全部狀況之後,這才瞭解了全部狀況。任笑天為何會被綁,說起來跟他也有關係。如果他早一點將錢浪的修為底細告訴任笑天就好了。

如今,任笑天已經妨礙了靈劍門的公務,而且,就連掌門也站在他們那邊,再者,劉雨瀟還跟任笑天有舊仇。徐長風此刻就是想要救任笑天也救不了。

無奈之下,徐長風後退了幾步,給那幾個丹霞峰的弟子讓出了道路。

任笑天隨即急道“師傅!”

徐長風搖了搖頭,沒有繼續搭理任笑天。

劉雨瀟得意的看了徐長風一眼,接著對丹霞峰的弟子說道”沒事了!你們趕緊都走吧!“

接著,劉雨瀟對徐長風說道”請徐師兄移步,掌門和陸師弟可是一直在等你啊。“

徐長風冷哼一聲,然後便朝著樓閣所在的方向走了過去。

另一邊,鑄劍臺之下,敦儒正與錢浪站在人群當中。

敦儒見徐長風都沒能將任笑天救下來,他不由急切的對錢浪說道“師弟,這該如何是好?”

錢浪對敦儒安撫說道“有師傅在,大師兄應該不會出什麼大事。”頓了頓,錢浪叮囑說道“你最好馬上去刑堂盯著,以免他們對大師兄不利!”

“那你這裡呢?”

“我暫時有師傅看著,不會有什麼大問題,你且去吧。”

敦儒“哦”了一聲之後,轉頭便跟著那幫丹霞峰的弟子後面急急趕去。

見敦儒走遠之後,錢浪這才用出流星趕月,當即身形一轉,然後便登上了鑄劍臺。

陸圖眼見一個外表如同凡人一般的修煉者,居然使出這麼高深的身法,他心中當即便明白了,來人一定是錢浪。

面前這個年紀在十四五歲上下的少年,難道就是自己日夜想要將他手刃的仇人!

對此,陸圖不由頗為意外的對錢浪說道“你竟然年紀這麼小!”

錢浪沒有搭理陸圖,他一頭霧水的轉頭望向徐長風,希望他能給點提示。

歐陽術離見又有一人上臺,於是便對錢浪隔空問道“這次上臺的又是何人?”

錢浪對歐陽術離行了一禮,然後說道“弟子正是望雲峰錢浪。”

聽到錢浪終於來了,臺下圍觀的重多人數不由當即便炸了鍋。

這就是錢浪?怎是一介凡人之象?

這人當真能夠與築基期的高手為敵麼,他年紀這麼小,如果他也是築基高手,豈不從孃胎裡就開始修煉了?

“肅靜!”歐陽術離覺得太過嘈雜,於是大喝一聲,這才終於使得眾人安靜下來。

接著,歐陽術離對錢浪問道“恕老夫看不透你的修為,所以老夫問你一句,陸宗主說你乃是築基期的修煉高手,可否屬實。”

錢浪沒必要撒謊,因為如果他撒謊,以陸圖的能耐,他只要一出手,自己便只能盡全力應付。

所以,錢浪對著歐陽術離點了點頭。

“嗯!”歐陽術離接著問道“你與這忘情峰的陸圖執事,到底有何仇怨,非得要弄到下達戰帖的地步,同門相殘,向來是我靈劍門極為避諱的事情。”

錢浪眼看著怒不可歇的陸圖,然後大聲說道“弟子與陸圖長老無仇無怨,況且戰帖也不是我下的,所以弟子也不知道發生了何事。”

陸圖不由怒極反笑,他當即對錢浪譏諷說道“怎麼了?你做都做了,還不敢承認?你就這麼怕死?”頓了頓,陸圖轉對歐陽術離行禮說道“啟稟掌門!這錢浪殺我愛子,與我陸圖有不共戴天之仇!所以陸圖懇請掌門師伯,一定要同意我與錢浪一決生死!”

錢浪說道“不管你信還是不信,反正我沒殺你的寶貝兒子,殺你寶貝兒子的人不是我,而是一個叫做無相的人!”

聽到錢浪提起無相,陸圖當然知道其中內情是不能細說的,於是他本能的迴避說道“什麼無相?老夫不認識!你今天說什麼也沒用,今日一戰,你避無可避!”

歐陽術離不由詫異問道“無相是何人?”

有了任笑天的前車之鑑,錢浪當然不會輕易重蹈覆轍。

“弟子還請掌門恕罪,當中細節,弟子還不願意說,因為若是我說出實情,門派之內,怕是定會有人說我錢浪侮辱宗門。”

陸人傑當然知道錢浪說的是自己,但是他根本無須理會,因為他若是理會,豈不就是不打自招?

歐陽術離隨即說道“但說無妨!恕你無罪。”

“既然如此,那弟子便將實情道來,其實弟子也不知道無相具體底細,但是此人能夠掩藏修為,也精通易容之術,所以他便能很容易的混在內門弟子的比試當中。”頓了頓,錢浪唏噓說道“至於無相為何會出現在靈劍門,那只是陸家專程請來幫助其宗族子弟進入靈劍門的幫手而已!”

錢浪此言一出,便立即引發了軒然大波,場中除陸家本族的弟子以外,無一不是驚異萬分。

歐陽術離不由當即震驚的看了陸人傑一眼,不過等他看到陸人傑那副悠然自得的樣子之後,他便接著問道“你有何證據?”

“弟子無任何證據。”

歐陽術離不由當即罵道“混賬!你沒有證據還敢性口雌黃!”

“掌門師伯可是答應過弟子,不追究弟子任何罪責,弟子才說的。”

歐陽術離厲聲說道“可你此番言論也太聳人聽聞了!這話要是傳出去,教外人如何看待我靈劍門?”

錢浪隨即長嘆一聲“照掌門師伯的意思,陸無雙的死就硬要算在我頭上了,那弟子再說一句,眾弟子參加內門比試時,是否都曾立過生死狀?”“生死狀上寫得多明白?無論是生是死,皆不能怨別人,更不能尋仇滋事!”

陸圖對此早有準備,他當即說道“簽了生死狀,就不代表一定得死,參加內門比鬥的弟子那麼多,難道他們就都應該死嗎?你對同門弟子下如此狠手,難道還怕別人尋仇?戰帖之事,本就是為了解決門內仇怨所設,你殺我愛子,難道我就沒權力找你報仇?”

“掌門師伯,不管陸無雙生前是否簽了生死狀,仇怨都早已結下!下戰帖的規矩,本是為了解除仇怨而設,我對錢浪下戰帖,又有何不可?”

錢浪笑道“陸家的人果然都是英雄豪傑啊,話說你們一家沾了多少人的鮮血,你們數的過來嗎?人家的性命就不是性命,你家的性命就是性命,天底下有這樣的道理嗎?”

陸人傑見狀,不由起身對錢浪罵道“好你個小兔崽子,之前掌門同意恕你無罪,但你今日卻一而再,再而三的出言侮辱我忘情峰,你真當我忘情峰是軟柿子,別人想捏就捏麼!你若有證據,大可馬上拿出來,若是沒有,就少在那聒噪!”

說完之後,陸人傑轉身對歐陽術離說道“掌門師兄,不用再費唇舌了,此子殺人愛子,還冥頑不靈!”

歐陽術離從昨日之前,一直都以為他所治理的靈劍門,都是滿滿的師友弟恭的和睦之象,錢浪光是說忘情峰請了一個即會隱藏修為,又會易容術的高手暗中幫助陸家宗族子弟代打的事情,就已經讓他足夠厭惡了,這次他居然還把屎盆子往忘情峰上扣,也已經是到了歐陽術離能夠容忍的底線。

下戰帖的本意,是為阻止仇恨升級,但錢浪的言論,或者說是陸人傑的演技,以及劉雨瀟對望雲峰的舊恨,卻是正好將這仇恨無限放大!對此狀況,歐陽術離很本能的將兩人的仇怨與那三百年前那場兇狠的內鬥聯絡起來,若是他自己真將此次戰帖阻止,他還真沒有底氣保證此事一定不會朝著宗門內鬥的方向發展。

於是,歐陽術離當即便有了決斷,他大聲宣佈說道“兩人仇怨積壓頗深,非死鬥不能解決,所以本掌門宣佈!同意比鬥進行!”(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