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注意的雖然要注意一些，可這麼多年以來，來過幻想鄉又被送回去的外界人無論如何也不能少了，現在才為這些人擔心好像晚了一。”
“告訴你一些巫女應有的常識罷了，稍微注意就能減少意外發生，這是為陌生人盡一應有的義務，至於別人是否領情你也不必在乎，就像靈夢和之前的所有巫女那樣。”
“哦……”
帕琪看了過來，“你想為蒼崎丸子姐是否會在回到外界後與別人宣傳自己的遭遇擔心？你根本不必操這份心，從她自述的經歷和故事來看，她或許不會和除了那位井伊老師外的其它人談起自己的怪誕經歷，幾乎沒有招惹外界妖魔鬼怪的可能性。”
“帕琪啥時候變得這麼擅長瞭解別人的性格了？”
“在需要的時候。”
“……”我想了想只能，“相遇雖是緣分，而且我對她確實沒有惡感甚至趕上了梅莉姐的好感度，但無論如何我也不可能替一個生存環境完全不一樣的外界人操完所有的心，經歷是個人的，如何選擇只在於自己。”
“哼。”帕琪的短促喉嚨音似乎表達著她的不滿，而我想她的不滿也許來自我變得多愁善感的心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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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回來，愛麗絲姐可以把問題考慮到人裡居民之間的關係與巫女相對人裡的立場上去，已可是極有大局觀了，”也許看出了抬槓的苗頭，茨木華扇姐及時轉移了話題，“這之前我可不大相信你會考慮到如此深刻。”
“啊哈哈……怎麼也做了一段時間的神社工作，我又不打算廝混日子浪費難得的角色轉變機遇，總是要多學習一東西嘛。”
一貫高貴的帕琪姐顯然不認為與人情世故家長裡短有關的所謂的神社工作是值得學習的東西，但她沒有公然拆臺，而是又哼哼了一聲低頭喝茶。
我猶豫了一會終究沒有使出常用的藉口去嗆她兩句。
“你的想法值得肯定，”華扇姐微笑道，“紫姐的安排果然有眼光。”
“紫現在可不在神社，華扇姐當我的面誇她也沒用哦。”
“這也是一門社交技巧，如果想要賣個好給某個人，未必要當面示好。”
“呃……”我一時間想不通她到底是打算交好紫還是調侃紫，“華扇姐不是有事要嗎？外界人的問題應該沒有多少可挖掘的東西了。”
“嗯，是該一我想請教愛麗絲姐的事了，”她放下茶碗，“我從早苗那裡聽，地靈殿的覺姐曾拜託你在不影響正常工作的範圍內留意一下她家的某只寵物貓的蹤跡？”
“是有這回事，”我頭，“不過……”
“我知道這件事的前因後果，早苗已經透露過，你們猜測寵物貓被送去了外界對吧？”
“當時的確是猜測，拜訪地靈殿返回之後，我已從紫那證實了這一猜測，火焰貓阿一被她以實驗為由扔去了外界。”
這句話依然附帶有心念的解釋，包括我當日與覺姐所做的種種猜測，和八雲紫送走阿一的用意。
“哦？”她沉思片刻，“看來的確如此。”
“華扇姐和地靈殿有過交往嗎？宴會前我已經把訊息告知了覺姐，她沒有理由再拜託其它人代為留意了吧？”
“這事來話長，雖然與地底世界有過一些交往，我卻不是受覺姐的委託，”她皺了一會眉緊接著舒展開，“紫姐的用意我已知曉，她應對斯卡雷特姐將幻想鄉強行開化的計劃簡單又實用，的確沒有更好的方法。”
“您的意思是、不反對幻想鄉的妖大量湧入外界？”
“這不是反對或支援就能應付的問題，”她重新一本正經起來，“試圖控制各人的思想即愚蠢又無意義且所耗精力還不如殺光它們更省事，但顯然包括紫姐在內，不會有人覺得殺光它們是個好主意，而且敢這麼做的人遲早……這就不便明了，為了自身的修行，紫姐打算以火焰貓的際遇為模板引導那些希望離開幻想鄉的妖的行事標準，這無疑對妖們和毫無準備的外界人而言都是最好的安排，我想對紫姐也是最好的安排。”
“哦……”遲早什麼？我很有些好奇心，但仙人姐顯然不打算多，我也不便追問。
“呃、咳、”她忽然變得吞吞吐吐，我猜她下一步就要到她的來意，希望不是麻煩事，“其實呢，我家的雷獸也、嗯、可以是失蹤了，據我初步調查推測，它的失蹤時間和火焰貓的失蹤時間基本一致。”
“啥？”我有些轉不過彎來，然後才意識到華扇姐和覺姐一樣，也成了走失兒童的家長，不過她依然和覺姐一樣看上去不怎麼著急，“原來除了火焰貓阿一還有別的失蹤案！”
“嗯咳，是的。”
“這個……華扇姐今日前來不會也是委託尋找走失寵物的線索的吧？雖然樂意幫忙，我可能不太擅長找人誒。”
“找人倒不麻煩，我自有尋人的辦法，此來是想與愛麗絲姐核對一番線索。”
那就好，我暗自放鬆，“若是只需要線索，我所知道的全都包含在剛才告訴你的那些內容裡啦。”
“嗯，本來還做好了與你仔細道一下午的打算呢，倒是沒想到愛麗絲姐已經修行有成來到了這等境地。”
啥？茨華仙姐的話語裡所表達的意思來看，我如今的修行成就已不算低端？看來我迫不得已承接自神奈子姐所傳授的修行方法十分能入仙人法眼嘛。
“抱歉，各人的修行是十分**的，我不該冒然插嘴。”
“不不不，我對自己的修行事實上還是一頭霧水呢，談不上**不**的。”
華扇姐卻擺出奇怪的表情，“愛麗絲姐還不太瞭解？我以為魔法使至少會對修行有所瞭解的，看來……莫非紫姐，什麼都沒有告訴你、呃、就讓你接替了巫女？”
“誒？她需要告訴我什麼嗎？”
“當然是博麗巫女的修行傳承。”
“咦，原來是她告訴我的嗎，我以為是就任儀式後由大結界的數據處理機制所傳授的呢，雖然我一直沒怎麼在意……”
“愛麗絲姐的想法也有道理，八雲紫不過是代師授徒而已，但是現如今，博麗巫女所特有的修行方法也只有她能完整傳授給巫女，前任的巫女們……唉，除了靈夢以外，沒有人修行到足夠授徒的境地，修行資質這回事無人能清，紫姐不也連續挑選了十幾代人方才出現靈夢這樣的繼承人嗎，所以博麗巫女的掌門人甚至可以認為就是紫姐，這些雖算不上隱秘，但也不是隨意能對外人提起的派內歷史，你既然兼任巫女知道卻無妨。”
“原、原來，還有那麼複雜的內情啊？”
我忽而意識到，我對幻想鄉的瞭解遠遠不如自己想象得那般豐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