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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話:萬事屋愛麗絲小姐

只一眨眼,我身後多了一個身影,慌忙回頭,只見一個一身藍袍長裙、綠色長髮隨風飄飛的高挑身形,就著一反光再仔細一看,這是一個美麗的女人,帶著一副看似嚴肅卻略顯輕佻的詭異神情。

“你就是前夜救走近衛玲香的人?”我強自鎮定地問道。

“近衛玲香?噢……是野間關注過的那個姑娘啊,不,我不認識她,也沒救過什麼人,我只對你感興趣而已。”

野間,是救走近衛玲香並給我留下心念資訊的神秘人嗎?

“你是誰?”我問出了一個任何人都擅長提出的問題。

“我是魅魔。”

“……誰?”

“……”她眨了眨眼皮,“看來你不是混歐羅巴那塊地的啊,竟然沒聽過大名鼎鼎的魅魔大神。”

“……”我稍稍降低警惕,“你是魔法使嗎?”

“我是魅魔!”

這傢伙是有意來讓人猜謎語的嗎?“所以魅魔不是你的名字嗎!”

“是啊。”

“也是身份?”

“對,你總算明白過來了。”

“我需要認識你嗎?”我接著。

“不,當然不需要,如果你只是個普通人的話……不過你顯然是個白人,也擁有不俗的修行境界,更擁有強大的神魂意志,你這樣的人不可能默默無聞,我卻是從野間那才第一次聽你這樣一個人,從來不怕事的野間可是對你感到忌憚呢。”

“野間,就是救走近衛玲香的人?”

“大概是吧?我收過許多記名的信徒或純粹的弟子,野間是最出色的之一,不過嘛,包括他在內,他們都有許多執著的念頭需要在社會活動中去達成,所以我也不知道我的徒弟到底怎麼想的又在做什麼。”

“可你似乎知道野間和近衛家的關係,也知道我的行蹤。”

“和近衛家的關係?這我可不知道,你知道的,我們這樣的人從不騙人,你要是有恩怨打算和我的徒弟解決,我不會干涉,不過這之前,我的好奇心可不那麼容易消褪下去哦。”

“所以你調查我又跟蹤我?之前的妖是你安排在醍醐道場附近等待我的棋子嗎?”

“對啊,你這個人實在太擅長隱蔽,我又沒空尋找或跟蹤你,從野間那打聽到一些資訊之後,我就決定派一個擅長隱蔽更擅長逃竄的妖去等待然後把你引到我身邊。”

“我果然是被引導來到這個地方的,等等!”我發現不大對勁的地方,“你既然認為我擅長隱藏,那引我來的妖又是怎麼發現我的?我當時可是相當注意收斂自己不讓別人發現。”

“所以嘛,我讓它時不時弄出一動靜,只要察覺到一絲有人隱藏在附近的可能,它就會遵照吩咐把隱藏在暗處的人引到這個地方。”

“這麼的我的運氣實在有糟糕啊,它只是第一次試探性地讓杏子發現它的一影子,就讓我不管不顧地追了出來。”

“嘿嘿。”

“好吧,那麼之前你為什麼不現身?非要讓我被風俗街的男性從業者騷擾?”

“我想看一看你是如何應付的咯,那個哥其實真的挺專業的,我很欣賞他。”

“……”我倒覺得她更可能想看一看我是如何殺人或肢解人的,否則我怎麼會正巧來到近衛家的地盤。

“你真的不認識近衛家的人?”

“哈,我可沒那麼,我只是在幾天前還不知道我那放養在外的徒弟和近衛家的關係,”她再次強調,“嗯、那時候我當然也不認識什麼近衛家的人,不過現在嘛,是他們不認識我。”

言下之意就是魅魔認識他們嘛,我想,接著,“你能告訴我什麼?”

“我能告訴你什麼?”她瞥我一眼似笑非笑地,“你覺得,我是來求你辦事的嗎?需要用條件與你交換?”

“那是?”我企圖裝傻充愣,但在這位明顯高深莫測的魅魔姐面前我的心思大概起不了作用。

“你應該拿出一些理由來,”她雙手抱胸,面露讓人不明所以的微笑,“讓我打消把你帶回去的念頭。”

“啥?”我愣了一會,“你要把我帶回哪去?”

“當然是我的地盤,距離這裡……大概幾千裡的樣子吧?我很少來日本的,這次要不是野間向我打聽你這麼一個神秘人,我可沒那麼多閒暇出國旅遊呢。”

我撇了撇嘴,“所以我為什麼要被你帶回去……我還有許多事情要忙呢,也沒那麼多閒暇被你帶回去。”

“嗯、所以,你得給我理由。”

我思來想去自付不大可能打得過她,甚至逃跑也沒多少希望——之前面對近衛玲香時我還認為外界沒幾個修行人了呢,回頭便引出來這樣一位個頭奇大的傢伙——於是只能擺正心態,“你打算把我帶回去自然是有原因的,對我的來歷感到好奇也好,希望從我身上獲得什麼也好,魅魔姐,你得給我指一個方向我才知道該拿出什麼樣的理由。”

“這倒不錯,”她仰起頭,似是看星星又似乎在思考,“但你這麼一,我就更好奇啦,你身上有什麼東西是值得我惦記的呢?嗯——我也不白打你的主意,如果真有我感興趣的東西——這個可能倒是不大——我會用相當價值的與你做交換,怎麼樣?我這人在後輩面前一向好話。啊,不過在這之前,先告訴我,神秘的姑娘,你來自何方、意欲何往啊?”

“……”我想了一會決定先吐槽,“你的口氣比那個男花魁更像人口販售從業者呢。”

“嗯——”

“呃、我來自一個鄉下地方,大多數人都不會感興趣的,那裡沒有工業、農業也不怎麼發達、商業交流幾乎處在原始階段、人口更是不到東京都一個區的十分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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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她擺手示意我不用繼續下去,“不用再了,幾乎都是套話和廢話,這樣吧,”她摸了摸手上的紅白色球體,那不是陰陽玉嗎?我一驚便察覺腰間掛著的陰陽玉不翼而飛,“這是個不錯的寶貝,你一條有意義的資訊,我就把它還給你,反正這東西對我來沒意義。”

真是個霸道的人啊,我暗付,“御幣你怎麼不也拿去?”

“用玩具要挾人,我還嫌丟人呢。”

“好吧,”我,反正紫姐姐也不會在意,“我來自一個被結界籠罩的世外之地,那裡和外界幾乎沒有交流。”

“原來是這樣,好了,還給你,”她把陰陽玉拋了過來,“這樣那樣的隱蔽場所我也見識過不少,大概沒什麼值得關注的,”魅魔姐抿了抿鮮豔的紅唇,又打起了別的主意,“我看你身上也沒別的好東西了,交換什麼的也別考慮啦。這樣,我想拜託你一件事,一都不為難人,只需你偶爾留意,甚至都不需要留意。”

“啊?”這才是她的真實目的嗎?交給我一個莫名其妙的委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