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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話:所以工作已經都被你幹完啦?

“太俗氣啦,我認為刻上‘這位教授讓宇宙變窄了一’更對得起本姐的高人氣值。”

“……”好友的瘋狂展望讓梅莉姐感到無言以對。

“雖然狂妄,但夢想值得誇讚。”魔女姐。

“嘿嘿嘿。”

噴射器正式停止工作,就這樣被安靜地拋棄在月面上,而這也意味著我們正式離開噴射器運轉時形成的的保護場,我一面加緊調整魔力屏障的性質,一面分心摸索研究手中撿自地面隨處可見的冰冷月岩,然後發現自己不過是模仿諾蕾姬教授卻沒什麼可稱道的收穫,於是扔掉貴重又廉價的石頭,繼續專心調整屏障,終於在半時之後、大概東京時間一左右時讓屏障能夠高效隔絕熱傳遞並柔韌到足以隨意覆蓋兩位普通女生的手臂,於是她們興沖沖地隔著屏障撿起了石頭。

出於對宇宙射線等不知對人體是否擁有有利成分但絕對含有大量有害成分的輻射的防範考慮,魔力屏障的外表層隔絕了幾乎所有可利用波段波長往下的電磁波,同樣隔絕了可能來自太陽或別的任何方向的粒子射線流,所以理論上屏障內是極端黑暗的,不過愛麗絲姐的高超修行讓監控人偶們在月球車外部觀察到的附近景象經過心念轉化光影神通投射到了魔力屏障的內表面,所以肉眼看起來魔力屏障是對外透明的。

就為這看起來十分普通的效果,卻已耗費了我極大腦筋去構思和施展維持。

“雖然不是真切地摸到不過還是好興奮啊!”蓮子姐對看似透明發光的魔力屏障顯然沒有專業的認識,所以她在驚歎手中隔絕著魔力屏障的月球岩石。

“嗯嗯!”梅莉姐同樣沒認識到我的努力付出。

她們將石頭湊到魔光光源的斜下方,仔細端詳著看起來和地球石頭差不多的月球石頭,然後蓮子姐發表感慨:“就算立刻被凍掉手指頭都不遺憾啦。”

“我可不打算凍掉手指頭,”梅莉,“我的生命以及一切應該奉獻給更有意義的研究活動。”

“哎哎、別這樣嘛,來一趟月球就算什麼研究都不做也算是為人類在外太空維持生存的寶貴經驗做貢獻嘛,”然後蓮子姐看上去一都不可惜地扔了石子,“梅莉還記得一部老動畫嗎,國際航天局的宇航員隊在月球大開發的初始階段第一批抵達月球時,卻發現了美國在月背早已秘密建立起來的月球基地!”

“啊?好像有印象,然後呢?”

“然後……被追殺?全劇終?反正沒下文了,真是坑慘了觀眾啊。”

“……”

“我覺得我們不會遭遇美國月球基地的,”我忍不住插嘴,“還不如擔心一下遭遇兔子部隊呢,你們不是計劃捉月球兔回家做寵物嘛。”

“呃、我的腦海裡浮現了手持衝鋒槍的兔女郎的怪異畫面,”蓮子眨眼,大概在構建腦內的想象畫面,“不過除了星空和光球範圍內,周圍一片漆黑,我們能發現兔子的藏匿嗎?”

“碰運氣唄,”我表示無計可施,“就算這一次只是單純月面半日遊,也許下一次下下一次的登月計劃能讓我們找到更多東西。”

“喔!還有下一次?”

“真的嗎!”兩位姐對人生充滿了期待。

“大、大概、大概吧……建立魔法應該不那麼容易,如果收集的資料和別的探索收穫不夠充分,帕琪姐當然得準備更多次登月計劃。”

一路上除了偶爾給空氣泡泡號月球車供能外就是發呆的帕琪醬又一次瞥我一眼,然後頭承認:“也許不止兩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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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務必讓我們再次蹭船!”

“嗯……會有機會的。”

我覺得帕琪在一次登月中從兩位普通少女身上收集的資料多半不夠用,儘管下一次或許無論帶誰上船都無所謂,重要的只是給魔法建立提供實驗觀察的依據,不過有了這次的交情,大學女生們幾乎已經成功預定到老船長的下一波船票。

氣泡月球車的“滾動”速度並不算慢,在四個人都玩膩了月球上的石頭和灰塵時,月球車的速度便加到了允許狀態的極限,由於來自同步軌道和慢速軌道的許多氣瓶在魔力加熱下源源不絕地提供新鮮空氣,氣泡號月球車的防震能力幾乎讓人如履平地,所以再如何坑窪凹凸乃至多數地形瞬間落差達到上百米的月之背面也不能減緩咱們的前進速度。

“荒涼、褶皺、遍佈環形山似的坑洞和眾多山崖深谷,至今沒有找到平原海,”梅莉左右四顧,“這裡就是人類在最近幾十年才有充分瞭解的月球背面啊。”

“咱們就這樣蹦蹦跳跳地在月球背面轉幾圈嗎?嗚哇哇、又是魔光照不亮的深谷,我現在充分體會到了這輛空氣泡泡號太空月面多功能飛船的優越性啦!”蓮子一面發問一面對月球車橫衝直撞地越過高山和深谷大驚怪。

“任務、其實在環繞月面的時候就完成地差不多了,本來打算佈置到月面近距離的空間探測已經繞著月球高空形成了探測環面,資料的蒐集也走上了正軌。”帕琪似乎漫無目的地發言。

“呃、所以咱們就是在玩月面飆車嗎?諾蕾姬姐剛才不是還有任務集中在月背嗎?”

“岩石的構成掃描也完成地差不多了,深層岩石的探索也在能力範圍內完成得差不多了。”

“……”

“原來剛才帕琪姐在我們不知不覺間幹完了那麼多工作嗎!”我驚訝了一會。

“不過資料採集是長期性工作,這次對月面組成的探測只是預演,重要的工作依然是空間探測的資料採集,或許下一次才輪到月球本身的詳細資料。”

“那麼我們現在要找事做嗎?找兔子嗎?”

“正確。”

帕琪的回答讓我們又愣了一會,“可是、可是把車開這麼快,不容易觀察到可疑地吧?話回來剛才我放出去擺監控網的人偶們還沒有發現看起來像通往兔子們的居所的刻意地形呢。”

“所以我們不能漫無目的地亂跑、一味擴大監控網降低探測精度並不能增加發現兔子的機率。”帕琪。

“那、應該?”蓮子心翼翼地問。

“找最深的谷地,然後,鑽進去。”魔女姐胸有成竹。

“啊!你覺得兔子們會住在最不容易被直接看見的地方、卻又不至於距離地面太遠導致出入月球裡外的成本太高,所以月球的深洞比較有機會找到兔子的居所?”

“沒錯。”

“我覺得前文明的人們如果要建立月球都市,那必然是地底都市——現代探測早就證明了沒有月面建築嘛——選擇深谷地帶避開隕石襲擊又能讓人較為輕鬆地回到月面採集燃料資源,這也是不錯的安家思路誒,好吧,看來咱們已經是朝著最近的深谷出發了,深謀遠慮的帕琪姐應該準備好了腦內導航地圖。”

“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