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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話:誰看見了誰

全是實話,可我也不知道我的行為是否構成了欺騙行徑,雖然區區一句無關緊要的話的程度不至於讓我嚴重自損修行,我卻必須本著完全避免欺騙的心態去對待我自己的修行,自欺比欺人更不可取——不僅出於神奈子的告誡,這也是我正經持有的想法。

鬼王一邊哈哈笑一邊:“啊,是這樣呀,如果在地靈殿待膩了、有空就來舊都做客吧,好酒已經不缺了哦。”

“我來地靈殿的路上遇見許多人在橋邊開酒宴,聽山女姐您正在忙什麼,是在釀酒嗎?”

“嘿嘿,培養新的酒蟲喲,快要成功了,若不是連續地震我也不會離家出來看看情況。”

“萃香的酒葫蘆裡專門產生酒的那種酒蟲?”

“沒錯、沒錯,啊呀,既然這裡沒事我就回家啦,覺姐保證不出問題的話我就不多提意見了,回見愛麗絲姐,”鬼王匆忙地甚至不及與覺姐打個招呼便哼著“酒蟲酒蟲酒蟲……”往通道飛去,不一會便消失不見。

“看來只要涉及到酒,安全問題也是可以拋開的次要問題。”我。

“為什麼不向她求救呢?”覺姐問我。

“求救?我有深陷不得不求救的境地嗎?”

古明地覺瞥了一眼蓬萊,繼而重新目光緊盯努力工作中的阿空,口中卻分心道:“真是個單純的人呢,敢於主動與覺打交道的人總歸不一般。”

“哈?”

“沒什麼,乍看起來魔理沙姐和愛麗絲姐幾乎沒有共同,但能有魔法使資質的人還是有所相似的。”

“哈……”

我順著覺姐的目光再次觀察熔岩湖泊上的寵物烏鴉,她沒有閉上眼睛,而是盯著自己的手腳專注而認真,漸漸的寵物烏鴉又放鬆下來,而鍋爐運轉一切正常,看樣子日常維護工作也即將要完工。

“這下應該真的沒問題了,”覺姐,“等阿空完成工作我們再回家吧。”

“原來剛才還是有可能出問題嗎?”我無法再忍受吐槽欲,“總之沒問題就好了。”

“不用自信的姿態打發勇儀姐的話,耳朵會被她吼掉的。”

“我覺得面對覺姐以外的人的時候,勇儀姐一定不會像四季映姬那樣話多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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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她的話的確太多了。”

“……”我開始懷疑魔理沙那笨蛋的品味,她到底是怎麼忍受覺姐的?竟然能保持長期與覺姐愉快地交談。

“雖然讀不到您的內心、此刻更看不見您的表情,我覺得愛麗絲姐的想法應該很明確。”

“啊哈哈,我本人倒是不怎麼討厭覺姐啦,別人也不關我的事。”

“是這樣嗎。”

“剛才被勇儀姐打了岔,覺姐還想試試看我和戀戀交流的方法嗎?”

“當然,即使我不怎麼抱有期待。”

“有些實話請留在心裡不要隨便出來。”

“不行,那樣對普通人不公平。”

“沒人在乎公平啦!”

“是這樣嗎?”

“啊啊啊,算啦,”我揮舞著蓬萊的短胳膊和短腿,“我來試著展示對待戀戀的方法,讓您看得更清楚一些,用語言實在不容易述。”

我開始冒充神明。

來只是簡簡單單一句話,但這個冒充過程也是我經歷死亡、“冥界”中浮游不定、接受神明創造的修行方法、努力修行、重新迴歸到世間這一系列事端之後方能輕鬆掌握,我也無法給自己下一個定論:我付出的代價是大還是?

更何況我被大姐殺死之前的百多年魔法使研修才是奠定一切的基礎。

假冒的神明意志透過我傳導到蓬萊周身,接著散發出去包圍古明地覺。

在包圍古明地覺的過程中,我逐漸體會到和包圍古明地戀完全不同的感受,古明地戀相比大部分人而言也可以算是個有知識的人,但她對知識的態度並非學以致用或充實自我的感悟、以使自我的修行加深,戀戀的知識僅僅是她知道這麼一回事而已,她本人依舊是個幾乎一無所知——不重視她自己所知的知識——的人。

所以我在包圍古明地戀的情況下感覺到的不是一個飽經滄桑活了很長時間的人,而是一個單純過度、又毫無集中力的女孩,我用偽神明意志包裹她的同時其實也意味著我被她包裹,這樣的作用是相互的——否則就是真實的神明意志了。相互包裹的意志讓戀戀只能注意到我,而我因為有所準備仍可分心關注戀戀以外的外物,而意志的相互作用由於戀戀的無知無法體現到我的意志中——即我不會被戀戀影響。

但在包裹戀戀的姐姐古明地覺時,我猝不及防下意識到了情況不妙,因為相互融合的意志和神明意志將不分你我的一面對抗一面包容,簡而言之亂了套。

如果是對待另外的隨便某個人,比如帕秋莉,也不會如今這般亂套,但我在明知覺妖怪是一種開放自我心靈也開放別人心靈的妖怪的情況下,忽略了我冒充神明事實上也是開放自我心靈的一種行為,兩個開放的心靈強行相融合導致的後果十分不美妙,簡直讓人提前體會到了孕吐的感覺。

本來我該立刻終止這一行為,將一切扳回原軌,但我在噁心欲吐的同時意識到我正在做的事實際上已經解決了我和覺姐所面臨的問題——達到心靈的交流。

普通的心靈交流,比如我和神奈子姐位處唯心虛無中的交流,當然不可能讓人被攪亂意識噁心欲吐,因為沒有誰想強硬地擠入別人的意志當中。

而我忽略了覺妖怪的特質導致的問題就是我正在強硬地擠入覺姐的意志,反過來也被強硬地擠入。

雖然強硬而讓人十分難受,但我意識到這是最有效的解決問題的方法,所以我中止了收回冒充神明意志的念頭,讓這一切繼續。

或許覺姐極少和神靈打交道,更沒機會體驗神明對信徒傳播指引,所以她大概是第一次收到如此突然的靈魂衝擊,雖然沒有痛哭流涕,卻也額頭冒汗腿腳虛乏,幾乎站立不穩似的。

而我也好不到哪去。

多虧了中間隔著一個蓬萊,事實上我和覺姐雙方所受到的衝擊已經受到極大緩衝。

“愛麗絲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狀態穩定後,覺姐既好奇又惱怒的聲音從蓬萊處傳達給我。

我控制蓬萊:“不好,不過我認為現在您已經可以無礙地讀取我的內心了,雖然我不知道這一步修行的障礙是否有度過,但應該不會再影響到我和您的交流。”

“現在面對我的是蓬萊,愛麗絲姐的內心並不在我眼前。”

“那就回來再吧。”

“好的。”

我暫時壓下了我所看見的覺姐內心,她大概同樣如此。

(為什麼暖暖這麼火爆!好像大家都認識!!俺是七天前換了紅米4g版想試試遊戲效能,在豌豆莢裡無意中才發現的這遊戲,一進去就出不來了……藍後還是票啊什麼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