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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抉擇

在這縫隙空間裡,沒有風,沒有水,沒有空氣,沒有大地。在這裡,我似乎沒辦法察覺到時間的流逝,就像我的心一樣,被這世間塵封了。

我緊緊的握著巫女棒,原本我以為只是出了一些問題,如今,那僅剩的一絲靈氣也消失了。

小時候,媽媽很忙,根本沒時間照顧我,通常都是把我丟給巫女棒照顧,媽媽的靈很強,法力又高,幾乎很少使用它,久而久之,它就變成了我的‘專屬物’,困了的時候它就會變成搖籃,哄我睡覺,餓了的時候它又會變成湯勺,喂我吃飯,無聊的時候,它更是會變成各種玩具哄我開心。它雖然不會說話,但是它很衷心,如果說小白是我從小到大的玩伴,那它就可以算得上我另一個“母親”。

“小白,有什麼辦法可以讓我重新獲得交易所老闆的資格?”

我握著巫女棒,看著面前的小白,為了媽媽,為了巫女棒,為了巫女一族,我都不能放棄。

小白站從我身上站起來,一臉嚴肅

“將歸位的七情六慾再次從你身上割捨。”

“什麼?”將歸來的東西在一次割捨嗎?

“你還記得當初考核的時候有一項你沒有考嗎?”

“你是說心魔的那一關?”

我不確定的問了一下,接任之前,歷代巫女都會進去魔法球進行稽核,不論是天生具有的靈,後天修煉的術,還是自身的毅力,耐性諸多元素,在魔法球中都會一一測試,所謂的魔法球,傳說是由第一代靈魂交易所的老闆死前耗盡魔力化身而成,它看似是個法器,卻具有自我辨別意識,依據進入者的自身素質,進行不同的考核,雖然每個人接受考核的內容都不同,但是本質上都不泛泛是那幾種人性的弱點罷了。

可是到我這裡,卻少了一項。

“巫女一族,從被創造的那一刻開始,就註定了非人,非神,所以我們的準則也不同於神,不同於人不需要像神一樣四大皆空,但也不能像人一樣擁有七情六慾,總有些東西是要捨棄的。”

“那我,應該捨棄什麼?”

“你剛剛得到的!所謂七情,不過是喜、怒、哀、懼、愛、惡、欲的感情表現,所謂六慾也不過是見欲、聽欲、香欲、味欲、觸欲和意欲罷了。你以前七情六慾不全,在某些事情上也就顯的有點‘超凡脫俗’了,有許多決定也許你並不想接受。”

小白說這些話的時候,語氣中透露出一些無奈。

“如今你七情六慾已經歸位,要不要接任靈魂交易所,你再好好想想吧,我在外面等你,想明白了在出來,機會只有一次,不要浪費。”

小白說完,便從我身邊走過去,留我一個人在這空蕩蕩的縫隙空間。

看著巫女棒,我又摘下了巫女帽放在手上,這些東西,從我出生開始就一直在我身邊,以前,我把接任靈魂交易所當成理所應當的事情,就像小學畢業要升中學,中學畢業要升大學一樣,從來沒有考慮過別的選擇,難道這些都是因為我七情六慾不全嗎?

良久,我才從縫隙空間走出來。

小白一干人等都在外面等著我,我一出來,眾人齊刷刷的望向了我。

小白作為最有資格的“狗”大步邁了過來。

“小瑞,你決定好了?”

“恩”

我向它點了點頭。

“我決定繼續放靈魂交易所的老闆,你就老老實實的做我的手下吧!”

我笑呵呵的揉了揉它身上的毛,以前怎麼沒有發現這貨這麼可愛呢?

“你還是早點恢復正常吧!”

小白突然倒退幾十步,全身的白毛都根根站立了起來,就和一個刺蝟似的,哈哈,看來我以前真的是太過於忽略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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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我不逗你了,說吧,我該怎麼做?”

記住著最後一點感覺吧。

“走吧,讓東嶽大帝幫你。”小白一臉的不信任,和我保持遠遠的距離。

一聽到東嶽,我立馬衝了過去,保住小白的頭就往旁邊拖。

“那啥,我倆說點事兒,你們先忙啊~”

我笑著對那對好基友說完,拖著小白就往去。

“吼吼,你幹嘛?”

小白掙脫我的手,就跳到了離我最遠的地方。

“咱們不能用東嶽。”我著急的對它說。

“為什麼?”小白用前爪整理了一下脖子前面的領結,漫不經心地問我。

“因為東嶽和我們是宿敵啊!剛才我還被他抓到了,還有它身邊那只老狗,我還和它吵架了呢!”

這要是讓他們幫忙,我小命不得玩完。

“你這意欲還是不要留了,太可怕了~,東嶽是誰,那可是地府最大的執行官,現在天上的神啊、佛啊還剩幾個?還不都因為怕攤責任逍遙自在去了!你以為東嶽為啥沒離開?”

“為啥啊?”

“因為責任感!從他成神開始,就沒聽過關於他的任何壞話,至於宿敵這件事情,怎麼說也是咱們理虧,雖然咱們算是有照駕駛,可是這買賣畢竟有點違約天地法則啊!他來破壞,從某種方面來說也算是理所應當的…”

“靠,滕小白,你到底是哪一夥的?竟然幫著外人?”我火了,什麼叫理所應當!

“別說沒用的了,趕緊走吧。”

小白這傢伙不肯解釋,催著我就往前走。

死傢伙,看我不收拾你。

東嶽和諦聽還站在原地等待,東嶽倒是不慌不忙,諦聽卻閒不住,來回的走,我和小白到的時候,它一臉的嫌棄,靠,這幫子羽為神的傢伙,沒一個好東西。

“東嶽大帝,我們開始吧!”

我正和諦聽進行精神上的鬥爭,小白就把我丟走了。

“站在裡面不要動。”

東嶽的聲音隨之響起,我低頭一看,就看見我正站在一個古老的符咒上,這個圖形我從來沒有見過,不過感覺魔力很強。

“喂,東嶽,你不要假公濟私哦!”

還是有點不放心,我再次叮囑到。雖然這樣說很沒品,但是小命要緊啊!

“放心,我不會。”

沒想到東嶽竟然十分認真的回答我。

“小瑞,一會兒開始的時候,什麼也不要想,閉上眼睛就可以,我就在旁邊。”

小白這個傢伙雖然不靠譜了一點,不過緊要關頭還是靠的住的。

我慢慢的放下了手中的巫女棒,放鬆身體,開始隨著符咒升了起來,以前經常會幫別人施一些符咒,沒想到自己也有這天。

“啊~”

當那些感情從我身體裡分割出去的時候,我感覺自己的靈魂都碎了,好疼,好疼,

一滴眼淚就這樣留了出來。

“再見了,我的情感。”

……

“小瑞,你還好嗎?”

東嶽結束之後,我便一下子摔了下來,全身無力,直接倒在了地上,小白跑了過來,拱起我,讓我椅在它的身上。

“小白,我的七情六慾都沒了嗎?”

“以前有的還有,只是後來的都剔除了。”

小白一邊說一邊慢慢給我輸靈力。

我不想說話,就靜靜的靠在它的身上恢復體力。

東嶽慢步走了過來,諦聽也跟了過來。

“白先生,我還有事,先走一步,告辭!”

我本來想睜開眼睛道謝,可是一點力氣都沒有。

“今日謝謝大帝了。”

小白出口道謝,順便行了禮,我也就沒在多做什麼。(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