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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妖棺再現

第五十八章妖棺再現

棺材裡黑洞洞的,彷彿一個無底的深淵,要將人一口吞下,永世不得超生。然而,那黎明前的黑暗已經過去,東方一片明亮,將黑暗驅散了不少,隱約顯露出棺材裡的景象,只見棺材裡影影綽綽有一個人形大繭,被許多蠶絲一樣的東西包裹著!

在我和老劉驚奇的目光中,那人形大繭動了一下,然後便扭動起來,破了個大口子,從裡面鑽出一個人來!

在看到那身影的第一眼時,我只覺嗓子眼兒裡就像被什麼東西哽住了似的,當真是心有千言萬語道不盡,唯獨一抹苦澀湧上來!這身影,實在是太熟悉了,那從駝背棺的大繭裡爬出來的竟是鬼手,墨秉坤!

“你……”我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鬼手似乎在棺材裡躺了很久,就連筋骨都有些僵硬了,他從棺材裡爬出來的時候,動作緩慢,全身關節啪啪作響,活像一臺生了鏽的機器!

“你是誰?”鬼手淡漠的看了我一眼,又將目光投向老劉,臉色看不出喜怒哀樂。

你!是!誰!

這三個大字猶如一道霹靂,在我腦子裡轟轟迴盪,我突然感到一陣恐懼,那種恐懼很是奇特,就好像失去了一個最重要的親人所產生的心悸!

老劉面色陰晴不定,看了看龍王井,手裡不動聲色的摸出一張五雷符。

鬼手在四周掃視了一下,在看到青燈鬼婆的時候,他頓了頓,又將目光轉向了我:“他呢?”

“誰?”我一臉疑惑。

“別忘了你的承諾。”青燈鬼婆進了花轎,拋下了一句縹緲的話走了,一直以來,她給我的印象除了陰森恐怖,就是縹緲虛無,讓人摸不著頭腦。

鬼手一怔,我分明在他眼裡看到了震驚。

“你要去犀牛鬼寨?”鬼手盯著我問道。

“犀牛鬼寨?”我一臉的茫然與不解。

鬼手鬆了口氣:“沒事,你有你的路,然而你的路不屬於這裡,別被卷進來。”

我心裡的疑惑越來愈多,鬼手為什麼會在駝背棺裡?犀牛鬼寨又是什麼地方?還有,什麼叫這條路不屬於我?

扶桑神樹下鬼手進洞口時對我的告誡再次浮現在腦海,他一定有什麼重要而且危險的事情要做,所以不想讓我卷進去。

可是……那是什麼?

…………

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徹底撕破天際時,整個村子一掃夜晚的死氣沉沉,重新活了過來。看著剛剛佈置好的靈堂,老根叔褪去了所有顏色,被框進了一個黑相框裡,那不過方寸的框子,彷彿連我童年的記憶都被框了進去,變成了一片灰色。

老根叔的死,給整個村子籠罩上了一層陰霾,三人無話,不知在想些什麼,但張家姐妹似乎對鬼手很感興趣,死纏爛打的問這問那,可他們搞錯了物件,鬼手是誰,那可是快石頭腦袋,他不想搭理你,你就算脫光了衣服他也不瞅你一眼。我用眼角的餘光瞟了鬼手好幾次,同時穿插著好幾次的欲言又止,終於,我深吸一口氣:

“鬼手,鬼符……鬼符被我弄丟了……”

說完,我連忙將目光轉移到不遠處的歪脖子老樹上,不敢直視鬼手的眼睛。

鬼手依舊眯著眼,沒有任何表情,彷彿睡著了,什麼都沒聽見。

“丟了就丟了,自會有人送回來。”

就在我想再次出聲時,鬼手眼也沒抬,淡淡的說道。

誰會送回來?翁亮嗎?那他拿走鬼符幹嘛?或者光明正大找我借用,難道我還會不給。儘管有許多疑問,但貌似鬼手哪裡已經有了答案,見他沒有說的意思,我也沒有追問,反正他不會告訴我。

我先將鬼手和老劉送回了家,給父母交代了一下,有回到老根叔家去幫忙張羅,忙活了幾個時辰,見佈置得差不多了,我正打算回去,中途被張大柱攔住了,說好久不見,難得回來,得去他家喝兩杯,我心裡煩心事也挺多,和張大柱這個兒時玩伴也好久沒聚過了,便答應下來。

兩人進屋,嫂子做了幾個下酒菜,三個人便喝著茶酒聊了起來,不由的聊到了以前的一些事兒。

“你這傢伙,好久沒回來了,今兒個咋突然想到回來看看了?”張大柱夾了一顆花生米放嘴裡一邊嚼一邊問我。

“在外面闖累了,就想回家看看,我家那兩位,還多虧你們照顧。”我敬了他一杯。

“這話可就見外了啊,應該的,應該的,再說了,其實大多時候都是你爹孃照顧我們。”張大柱一仰脖將二兩杯裡的酒喝了個盡,擺擺手接著說道。

我心裡莫名的有些鬱悶,只是喝酒,和張大柱有一句沒一句的扯著犢子。突然,張大柱一伸脖子往我湊了過來,壓低聲音神秘兮兮的對我說:“石伢子,你曉得那龍王井底下有什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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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王井不就是一口大井嗎,自打我記事以來村裡人都去那裡打水,那是一口山泉湧上來的老井,除了水就是水,難不成還有魚。

“不不不。”張大柱搖了搖頭:“不是魚,是龍!”

他話音剛落,屋外猛然響起了一道炸雷,突如其來的巨響驚得我們一哆嗦。

村子裡的房子沒有窗,張大柱仰著頭,似乎能透過牆看到外面的烏雲。

“要變天了……”

……

剛踏進家門,豆大的雨點啪嗒落下,打在瓦片上、樹葉上,就像最原始的鼓點。

屋內很是昏暗,四周很是安靜,偶爾有一道閃電劃過,照地屋內一片慘白,我看見在一個角落裡靜靜地坐著一個人,那人表情複雜,像是在思索著什麼,消瘦的身板十分單薄,顯得木椅很是空落。

“爹!”儘管好些年沒見他了,但我還是一眼就認出了他:“下雨了,天氣涼,您這麼坐這兒。”

我爹將已經熄滅的煙槍重新點燃,指了指對面的椅子:“石伢子,你都好些年沒回家看看了,來,讓爹好好瞧瞧。”

我摸索著開啟了燈,又從後屋拿了件衣服披在我爹身上,這才轉身在他對面的一把椅子上坐下,看著父親頭上的根根銀髮和面頰的道道溝壑,我的心就像被扔進酸水罈子裡泡過一樣,眼圈不由有些熱了。

是啊,好些年都沒回家了……

“伢子,你……你為什麼要回來呀……”父親摸了摸我的臉,深深地嘆了口氣,我聽出了他語氣裡的惋惜,有些不解,出口問道:“怎麼了?爹孃你們在這兒,不管發生了什麼,我肯定要回來啊,因為你們在這兒,因為這裡是我的家,是我的根!”

父親彷彿一下了又蒼老了許多,但神色中憂傷已經不見:“來,給爹講講,這些年過得怎麼樣,一個人在外面闖蕩,吃了不少苦吧。”

我上前握住父親滿是老繭的手:“沒有,我在外面結識了很多朋友,鬼手,老劉他們都對我很好,我們是生死兄弟,有過命的交情,那張家兩姐妹還救過我性命呢……”

我將離家後發生的事簡要說了一遍,有講了怎麼認識的鬼手和老劉,以及跟鬼手老劉去過的一些詭異的地方和遇到的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最後有講了我們在雲南滇王墓蟾池裡的遭遇。

父親在一旁默默聽著,聽到我們進清水村山神廟的地下甬道時,他屏住了呼吸,聽到老劉將我從九層黑塔救出來時,他劫後餘生般松了口氣,聽到我運用他傳授的魯班**破解機關成功脫險時,他臉上不由露出一抹自豪與欣喜,聽到我在一夢扶桑經歷生死關頭時,他急的額角青筋暴起,直到我講到醒來發現自己躺在醫院,再看他時,他長吁了一口氣,額頭,已是汗珠一片……

他就這樣默默聽我講述著,聽得很認真、很入迷,似乎想代替我去經歷那一次次的生死考驗,一次次的驚心動魄。直到我講述完,他久久沒有說話,手中的煙槍不知何時已經熄滅了,我這才發現門口隱約傳來的抽泣聲,那是母親,原來她一直在門口聽。

“石伢子,你……你去滇王墓了?!”父親回過神來,看著我的眼睛問道。

“嗯。”我點了點頭

“鬼符在你身上?”父親的眉頭立馬就挑了起來。

“沒,被我弄丟了……”我的聲音立馬就低了下來。誰知父親一下了笑了:“弄丟了好啊,弄丟了好!”

我有些不解,父親很嚴厲,從小就教導我君子言必行,行必果,答應了別人的事情就一定要做到,可今天這是怎麼了……

“石伢子,鬼符的事你就別管了,不但如此,所有和鬼符沾邊兒的事你都不要參與,千萬別被卷進去!”父親一臉嚴肅的對我說:“還有,你明天就走,離開這村子,永遠也不要回來!”

“為什麼?”我有些難以置信。

“魯班書的上半部你也會了不少,但我傳授給你時把土木風水格局的一些東西去掉了,這些年你長進很大,可能也看出了這個村子的不同尋常了吧。”

父親沒有正面回答我的問題,他扭頭看著我難以置信的表情,點點頭沉聲說道:“沒錯,咱們這個村子所有房子都是按照死人的墓葬修建的,說白了,咱們住的屋子,全是陰宅,這村子,是一個死人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