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感覺到渾身冰涼無比,幾乎完全沒有辦法動彈。
我立刻使勁全身的力氣,你捏緊了拳頭,不斷地向四周不停的揮打著。
但是最終我還是失敗了。
我的四周好像空無一物,完全沒有任何人存在。
我所有的拳頭都揮在了空氣上,根本就沒有打中任何一個人。
隨著我的動作,周圍那些尖銳的笑聲逐漸變得更為的尖厲。
正在我不停掙扎的時候,我突然感覺到我的右胳膊一疼。
似乎被什麼東西給砍中了。
接著有什麼東西死死的壓住了我的四肢,將我給摁在了地上。
我不斷的拼命掙扎著,想要掙脫出來,可是無論我怎麼動,都沒辦法從這些東西的鉗制之中掙脫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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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再動了,否則你的胳膊我可就不能完整的切下來了。”
這話音響起的一瞬間,我突然感覺我的右胳膊粗傳出了一陣劇痛。
接下來我的胳膊就完全不聽控制了。
或者可以說,我已經完全感受不到我右胳膊存在的痕跡了。
“難道說這些傢伙真的把我的右胳膊給砍下來了?”
我想要扭頭看看我的右胳膊還在不在,但是現在這一切打算都是徒勞。
周圍實在是太黑了,別說是看看我的胳膊,就算是我想要看看按住我的人是誰,那都辦不到。
撕心裂肺的疼痛不斷的從我的右胳膊傳了過來,讓我幾乎疼得快要失去意識。
他正在我不停地掙扎著的時候。
突然,我感覺到身體的內部突然傳出了一陣溫暖。
接著我的耳朵旁邊就傳來了一聲聲唸佛的聲音,一段段的佛音從我的耳邊不斷地漂浮而過。
原本我只能聽得到這些恐怖的傢伙們尖銳的笑聲。
可是隨著這一段段的佛音佛過,我漸漸地感覺到心情變得無比的平和。
而且我也漸漸地能夠控制住我自己的脾氣,不再像剛才一樣那麼焦急了。
慢慢的隨著周圍的佛音,那些尖銳的笑聲逐漸地消失在了我的耳邊。
等我再一次順利的睜開眼睛的時候,我居然發現我就這麼橫屏的躺在地上。
而在我的身邊,老仙正在衝著我的耳朵不斷大聲呼喊著我的名字。
看到我突然睜開了眼睛,老仙立即驚喜的開口詢問我:“陳難,你可總算是醒了,你剛才給我嚇毀了。”
說完,他就直接伸出了兩根手指,比在了我的面前。
“告訴我,這是幾?”
我一把將老仙的手給拍開,我正要說話的時候,我卻突然發現我的手辦的地方猛然之間出現了一條細紅色的血線。
接著這一條斜線之中,便突然鑽出了一根像是黑色的線條一樣的東西。
老仙眼疾手快,他突然伸出手指,猛地用指甲捏住了這一根小小的黑線。
接著迅速就摔在了地上,拿起旁邊的一塊石頭狠狠地砸了下去。
在我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石頭會就已經將那細線給壓在了下面。
老仙好像是怕那東西不死,於是又再次狠狠地砸了幾下。
隨著他的動作,這下面的細線頓時被砍成了扁平的一段,看起來就像是一小塊肉泥一樣。
看到這一幕之後,老仙這才長長的松了口氣。
“太嚇人了,這種蟲子到底是哪裡來的?”
說話之間,老仙已經將目光轉移到了我們身後,敲鼓人手上綁縛著的繩索身上。
敲鼓人無奈的對我點點頭:“這蟲子就是寄生在這繩索上的。這東西叫做幻蟲,簡單來說是巫滿弄出來的蠱蟲。”
一聽說這是蠱蟲,我頓時感覺頭腦一疼。
“所以說,剛剛我似乎聽到的那些尖銳的笑聲,還有他們似乎砍斷了我的右臂全都是幻覺是嗎?”我看著面前的敲鼓人詢問。
敲鼓人對我點點頭:“何止是幻覺,如果說你對自己受到了傷,或者說是對自己被砍斷了胳膊的事情深信不疑的話。那麼他是會真實發生的,因為幻蟲會按照你心中所想,悄悄地將你身上的傷痕變成現實。”
說完,敲鼓人一臉無奈的看著我們。
“所以我才讓你們不要動我的這根繩索,我從小就是在山林裡面長大的,而且經常與毒蟲為伴,所以說對於這種幻蟲,我能夠不受到任何影響。”
敲鼓人喘了口氣,臉色明顯比剛才變得更加難看了。
“可是你們不同,你們如果一旦碰上了這種幻蟲,哪怕只是一隻,都是很可怕的事情。它會讓你生出幻覺來,而且會漸漸的讓你對幻覺裡面的事情深信不疑。接著他們就會改造你的身體,讓你幻覺之中的事情變成真實的。”
敲鼓人看著我,語氣之中含著幾分慶幸:“還好你的運氣比較好,居然能夠掙脫出來。否則,一旦真的被這東西完全影響了神志的話,到後面的時候,你的神經都會出問題的。”
此時我也不知道我該回應一些什麼,要知道我這並不是自己反應過來的。
當時我只感覺我的耳邊劃過了一層佛音,看來就是這佛音救了我。
只是我並不是個信奉佛教的人,而且我的身體上也沒有任何的佛家的飾物,所以唯一能做解釋的就是我的這具身體了。
“我之所以能夠清醒過來,很可能是因為我的身體就是由金身塑像改造而成的,所以說金身像當時在我的耳邊唸誦了一段佛音。”
我現在也只能做出這樣的解釋,否則這一切邏輯上都有些說不通。
聽了我的話之後,老仙若有所思的點頭:“好像確實能夠這樣解釋,也能夠解釋的通。”
正當我們幾個人說話的時候,這屋子裡面突然傳出了一陣倉皇的笑聲。
接著,房屋的門頓時大開,一個渾身穿著珠光寶氣服飾的男人從屋子裡面走了出來。
“沒想到你們居然還有幾分本事,竟然能夠抵擋得過幻蟲的迷惑。但是這也只不過能證明你們運氣好罷了,接下來你們可不一定能夠再逃的脫我的手段。”
說話之間,這個男人猛然從身上掏出了一隻小木頭棺材。
這只小木頭棺材大概只有一隻小臂長短。
木頭棺材的上面還雕刻著各式各樣的花紋,除此以外最前方還寫著一個大大的“奠”字。
“你們這裡的人最愛好的就是把人死後葬入到棺材裡,可是我們卻不一樣,我們崇尚於天葬。天葬會將我們的身體徹底的迴歸大自然,讓我們重新回到上天的懷抱裡。”
男人大聲喊著,突然撬開了面前的棺材蓋子。
隨著他的動作,我只感覺到一股股無比陰冷的風從棺材裡面傳了出來。
接著,我便看到這棺材裡面猛然間就爬出了一個孩子。
或者稱這個傢伙為孩子已經有些不太合適了。
這東西根本就算不得是一個人形,因為他的手腳扭曲,就連頭也是扭著180度,看向了自己的後背。
這東西猛然之間從棺材裡面爬出來,頓時帶出了一股惡臭。
我分明能夠看到這東西在棺材裡面的時候,將這種棺材給填得滿滿當當的。
一直到他爬出來之後,這才舒展了手腳,慢慢的將手腳恢復到了原來的位置。
很顯然這東西原來在棺材裡面的時候,完全身體被摺疊起來,折成了一個方塊的樣子,剛剛好的被塞入到了這小臂長短的棺材中。
我心中一股憤怒頓時翻湧而上:“你怎麼能忍心把這麼小的一個孩子硬生生的掰折了手腳給塞到一個棺材裡?”
我盯著面前的巫滿,只感覺心中的憤怒已經到達了頂點。
“你們不是信奉天葬嗎?那麼為什麼你們還要弄出這樣的一個棺材,甚至把人給弄在裡面呢?”
巫滿作出一副滿不在乎的表情。
他只是晃動了一下手中的棺材,笑呵呵的將棺材又給蓋起來。
“我們雖然崇尚天葬,但是天葬是給我們那些純潔無比,身體純潔無暇的人準備的。但是像一些冤種和罪孽之人,他們根本就不配天葬。這些人就只配被丟在惡臭的臭水溝裡,然後隨著裡面的垃圾腐爛一輩子。”
說完,巫滿將手中的棺材舉了起來,舉到了我的面前。
“這棺材裡的鬼童也是我跟著你們漢族人學習的,我知道你們這邊的人都信奉著一些特殊的法術。所以我特意的跟你們學習了這種法術,將這一個罪孽之中給安裝了進去。”
巫滿甚至使用了安裝這個詞。
他根本就沒有把這裡面的孩子當成個真正的人命來看待。
我憤怒地盯著面前的巫滿:“無論怎麼樣他可是個人!”
巫滿搖了搖手指頭:“他算不上是一個人,他是罪孽的軀體。他是我的罪孽,所以理應由我終結他。這是某一天我無意間喝酒的時候和另外的一個鄙賤的女人造出來的東西。這種低賤的東西本來就不應該存在這個世界上,他就應該被裝在這個盒子裡。”
巫滿滿臉猙獰,笑得無比的猖狂:“所以說當他生下來的時候,我剛剛好也學會了如何釀造鬼童,於是我就立刻按住他的身體,把他硬生生弄進了這口棺材裡,當時那骨頭折碎的脆響,簡直是我聽過的最好的救贖。而他也是我最好的攻擊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