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我的話,敲鼓人臉上一時之間慘白無比。
不過很快,他便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於是敲鼓人對我點頭,同時默默的伸手點了點自己的大腿。
“這裡有一個,我能夠感覺到它還在裡面爬動,動手吧!陳難,我相信你的能力。”
說完,敲鼓人就咬牙將頭扭到了一邊。
其實,雖然剛剛信誓旦旦告訴敲鼓人說我能夠處理的了,但是此時真的要上了,我的心中卻有些沒有底。
我拿著匕首,咬著嘴唇慢慢的定下心,接著這才默默地用刀尖的地方對準了敲鼓人的大腿根部,也就是剛剛他用手指的地方。
刀刃頓時刺了下去,瞬間,他的皮膚上便被我劃出了一條小口子來。
只是這一刀,我便猛然之間看到他的皮膚內似乎有一個黑色的小蟲子一閃而過。
不過那東西似乎不願意接觸空氣,只不過剛剛暴露出來,就立刻鑽到了更深層的肉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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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如果跟著蟲子捉迷藏,那麼我肯定玩不過他。
到時候敲鼓人身上傷痕累累,也不能順利的將這蟲子給拽出來。
思考了片刻之後,我伸手從身上掏出工具,在盒子之中取出了一根銀針。
我看向敲鼓人,此時他的頭頂滿是豆大的汗珠,嘴唇已經被他咬的破了出了血。
敲鼓人滿臉痛苦。
看到我回頭看他,敲鼓人立即伸手,再一次點到了大腿的某個位置上。
“現在那個傢伙在這。”
我點頭,隨即用針的前端在硫磺之中滾了一圈,沾染了硫磺的刺鼻氣味。
同時,我又拿了火機,對著銀針的前端烤了一番。
隨即,我便直接將銀針扎入到了剛剛敲鼓人所指的位置上。
我明顯感覺到,除了敲鼓人的大腿肉以外,裡面似乎有什麼東西猛地掙扎了一下。
而且似乎馬上就要掙脫。
我不敢耽誤時間,立即一手抓著銀針,另外一隻手則是飛快地拿起匕首,迅速在這個位置上劃了道口子。
口子被劃開之後,我立刻就看到了這只蟲子。
他正在不斷地掙扎,似乎是想要從我的手中逃走。
我沒給他任何機會,直接用匕首挑了一下他的身材,同時找了張塑料布,墊著取出鑷子,用鑷子將這只蟲子給拽了出來。
這蟲子剛開始還有力氣掙扎,但是顯然這傢伙受不了硫磺的味道,所以行動都遲緩了幾分。
我也藉此機會強行的將他給拽了出來,沒有給他任何像裡面繼續鑽洞的機會。
很快,我就拽著這只蟲子丟在地上,接著用腳一下子踩了上去。
蟲子頓時啪的一聲崩裂開來,瞬間便被我踩死成為了一灘肉泥。
我松了口氣,除掉了這只蟲子,想必敲鼓人應該會好上許多。
我扭頭時,敲鼓人的手指已經點在了另外的一個地方。
這裡正是他的小胳膊。
敲鼓人此時已經痛的幾乎沒辦法開口說話,不過他還是強行撐著向我表達了他的意思。
“這裡,還有一個。”
我點頭,想也沒想拔出了剛剛的銀針,再一次燒的滾燙後,直接對準了剛剛的位置刺了下去。隨即,我又連忙用匕首劃開此處的皮肉,檢視起來裡面的情況。
只是這一次情況糟糕的出乎我的意料。
因為我發現這裡面不止躺著一個蟲子,甚至還在他的肉壁之上,掛著一堆的蟲卵。
這些蟲卵密密麻麻,我根本就數不清楚,約麼得有上千萬個。
這麼多的蟲卵寄生在他的體內,我一時之間根本就想不清楚應該如何動手除掉他們。
就在我猶豫之時,敲鼓人抬起頭,看向了自己的手臂。
頓時,他的臉色也變得無比蒼白,不過很快敲鼓人就自己做出了決定。
他扭頭看向我,隨即咬著牙對我說。
“動手,幫我把這只蟲子給挑出來。”
我點頭,不敢有多餘的動作。
我立刻將那只仍然處於安眠之中的蟲子,強行的給拽了出來。
不過這蟲子出來了之後,卻依舊在他的體內留下了數只蟲卵。
敲鼓人咬牙對我一笑,接著在四周看了看,目光落在了角落處的一根木材之上。
敲鼓人指著那跟斷成了半截的木頭,對我說。
“把那個木頭拿過來給我,我有用處。”
我不知道敲鼓人接下來到底有什麼打算,但是我心中清楚,這肯定是個相當痛苦的過程。
我不敢代慢,連忙走過去將那木棍子撿了起來。
敲鼓人隨即舉著木棍,讓我用打火機將其點燃。
我不明其意,還是想方設法的幫他將棍子的前端給燒著了。
敲鼓人拿著棍子,咬牙閉上雙眼,接著再次睜開眼睛時,眼光之中已經閃過了一絲決絕的神色。
我還沒來得及反應,他就拿著這根棍子,直接向著剛剛手臂上的傷口摁了下去。
瞬間,一股烤肉的糊味飄了出來。
敲鼓人也疼得滿臉蒼白,渾身止不住的顫抖。
他抬起頭,忽然對著天空壓抑的大喊一聲。
接著,敲鼓人猛地低垂下頭,用力將棍子給抽了出來。
此時,棍子前端已經混合了他的鮮血。
不過現在他的胳膊上,剛剛那些蟲卵已經完全都被燒得破裂,顯然全都被毀了。
敲鼓人仍然不太放心,依舊將木棍塞在了我的手裡。
“幫我再點燃一次,我還要看看我的身上還有沒有那些可怕的蟲子。”
說完這些,敲鼓人又一次低頭檢視起了自己胳膊上的傷口,並且翻動皮肉,檢視底下的情況。
果然,竟然還有漏網之魚。
敲鼓人也是狠人,立即再度拿著燃燒著的木棍子,又一次狠狠地扎了上去。
頓時,呲呲啦啦,一股燒焦的味道再一次飄起來。
而敲鼓人此時的胳膊上已經完全被燒的灼傷出了兩個洞。
敲鼓人又一次放下木棍,再一次在胳膊上仔細的搜尋了起來。
好在這一次,胳膊之內已經沒有什麼蟲卵殘餘了。
敲鼓人這才脫力一般軟倒在了地上,開始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敲鼓人扭頭對我表達了感謝。
“謝了,兄弟,如果不是你的話,說不定我不知道要被這蟲子折磨成什麼樣子呢。”
我一句話都說不上來,只覺得心中憋著一股氣長久發洩不出來。
此時,站在一旁看了好長時間的霜雪也走了過來。
她立即檢視起來敲鼓人身上的傷口,隨即與另外兩位調查員一起,將敲鼓人從地上攙扶了起來。
“我帶著他先送到下面去就醫,萬一真的身體出了什麼危險的話,醫生也可以儘快的對他進行診治和治療。”
我點頭,能這樣處理最好。
畢竟剛剛雖然敲鼓人狠心的弄死了自己身體內的蟲子,但同樣也燙傷了自己。
而且他身上現在還有好幾道傷口,如果再不處理的話,說不定會感染發炎,到時候情況更糟。
所以這個時候敲鼓人能離開,我反而更加安心一些。
霜雪帶著另外兩人大跨步撤退。
臨走之前,她還悄悄的對我眨了眨眼睛。
“我知道我們幾個呆在這裡非常耽誤你們動手,你們始終放不開手對面前的這些傢伙們發起攻擊。”
我點頭,我確實對霜雪他們的存在頗為顧忌,畢竟我生怕我掉以輕心的話,巫滿會傷害他們幾個人的性命。
霜雪慢慢攙扶著敲鼓人走了出去,另外兩個調查員也都深深地看了一眼我們,接著快速的跟了出去。
我轉頭默默向前兩步,慢慢走到了巫滿身後不遠的地方。
此時,這傢伙仍然一臉興趣地盯著那只大黑罈子,似乎正在檢視這罈子裡面的狀況。
我站在一旁,只覺得這罈子裡面不斷地往外散發著腥甜惡臭的味道,讓人幾乎想要嘔吐出來。
我站在一旁,身體都有些受不了。
也不知道巫滿這傢伙到底是怎麼忍受到現在的。
此時在我身後,老和尚與那黑色影子仍然在酣戰。
雖然說兩個人看似打成了平手,但是我能看得出這黑色的影子越來越後繼乏力。
而老和尚則是越戰越勇,甚至幾次都狠狠地踹在了黑色影子之上,將黑色影子打散成了一團煙霧。
至於剛剛那些燼火,也全部被老和尚霸道的弄滅,並沒對他造成任何身體上的傷害。
就在我即將走到巫滿身後的時候。
他突然頭也沒回,開口直接問了一句。
“小子,你們何必這樣與我作對呢?跟我作對,你們又不能得到什麼好處,反而自己會受傷,你們這又是何必呢?”
說完這些,巫滿就已經扭過了頭,他雙眸漆黑無比,深沉的盯著我,似乎想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並不打算跟這傢伙多解釋什麼。
畢竟我就算說了,巫滿應該也聽不懂,他的手是冷的,心也是黑的。
巫滿見我不說話,猛地轉過身子,惡狠狠的從身上掏出了一把彎刀,直接瞄準了我。
“如果你們現在立刻從我的這個地方滾出去,那麼我可以既往不咎,暫且饒恕你們兩個人的性命。可是如果你們兩個人固執己見的話,那麼我就不得不使出我的殺手鐧了!”
我搖頭,心中清楚跟這傢伙無話可說。
我只是指著那大黑罈子,詢問巫滿。
“之前那個大肉球,是不是就只用這個罈子給煉造出來的?你居然又把自己的人給丟了進去,難道你還想要害更多的人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