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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三七章 古神呼喚,逃生之法(6k)

虛空懸崖,懸崖神王靜靜地站在那裡,結束了又一次的呼喚。

陽魔斷斷續續的沉眠甦醒,近些年恢復速度明顯變快,可惜作用不大,而且對他意見非常大。

這都在他的預料之中。

聯絡七陰大王,那家夥又不知道苟在什麼地方了,根本沒有任何回應,連陰魔都不再管了。

這其實……也在預料之中。

懸崖神王再怎麼咬牙切齒,也沒有任何鳥用。

再怎麼瞭解,也沒辦法讓他此刻不咬牙切齒。

目前唯一一個有機會活動,有機會做很多事情的,就是七陰大王,他怎麼就還是這幅鬼德行。

剩下意識甦醒著的,天魔王被鎮壓著,九念大王被鎮壓著……

哦,這倆跟沉睡著其實沒什麼區別,他們又被山君打了個半死。

山君的確弄不死他們,但抓住機會就將其打個半死,讓其一直難受著,問題也不是很大。

懸崖神王站在虛空,一動不動守道至今,這些年也看明白了,必須要做點什麼,變化比預想的要快的多。

他必須要做點什麼,必須在現世被補全之前,去完成一些必要的佈局,更激進一點的。

像以前一樣,什麼都慢慢來,已經不夠用了。

他甚至越來越感覺到,機會越來越小,越來越緊迫了。

是時候做出決斷了。

懸崖神王站在懸崖邊,口誦古老的旋律,虛空中,泛起一絲絲肉眼不可見的漣漪,好似來自亙古之初的引力在起舞,奏響了最深沉的呼喚。

皓月之上,月神昂起頭,凝望虛空。

她的腦海中,彷彿憑空浮現出許多已經忘卻的東西。

一些在她看來,都非常古老的東西,被她回想起來。

她眼中帶著一絲震驚,眼中帶著一絲驚恐。

“她……她怎麼敢的,她怎麼敢用這種最古老的呼喚,瘋了麼!

她要幹什麼,要喚醒誰?

喚來誰?”

她的腦海中,浮現出一些非常非常久遠的回憶,那個時候,她才剛剛孕育出意識。

對她都覺得古老的年代的回憶,已經非常模湖。

只記得,那個時候連人族都沒有呢,那時候也有一場大戰,只不過那場大戰諸神勝了而已。

她只記得後來聽一位神祇說過,那時候的敵人,後來被稱之為古神。

而現在她感受到的這種呼喚,便來自於古神。

哪怕她降世之後,戰爭已經結束,諸神已經端坐雲端,她從未見過古神,如今也忽然生出一種恐懼的感覺。

懸崖神王這是要喚醒誰?

懸崖神王的呼喚,如同大日的光輝,無差別的橫掃開來,任何能接受到的,都感受到了。

車輪、火柴人、花神,全部都是戰戰兢兢的。

他們不記得為什麼會這樣,只是感受到這種古老的呼喚,便本能的生出了一絲恐懼,有一種要出大事的感覺。

錦嵐山禁地的深處,一直沒什麼存在感,甚至可能永遠都沒辦法徹底復甦的玉化墓。

微微抖動了一下,玉化墓復甦的那一點點意識,彷若被勾起了最本能的反應。

一絲暴怒在其意識之中浮現,更多的意識,開始隨著呼喚,不斷的復甦。

最後在她完全不明白為什麼的情況下,本能的發出了第一聲低吼。

“這是自尋死路。”

一聲低吼之後,玉化墓便平復了下來,她不明白為什麼會這樣,她什麼都不記得了,距離復甦還差的很遠呢。

最後只能記下了這句本能喊出來的話。

那波動不斷的逸散,落入到世界的每一個角落,最後又落入深淵,一層一層,墜落到最深處。

最深的黑暗裡,一雙巨大的眼睛,驟然睜開。

山君冷眼抬了抬眼皮,他也感受到了那種呼喚。

然後,他向著下方的無盡黑暗裡喊了一聲。

“我最近沒什麼樂子了,心情不是很好,誰要是鬼叫,想給我找點樂子,我絕對奉陪。”

黑暗深處,一片安靜,養傷的天魔王,聽到了懸崖神王發出的呼喚,也只是翻了個身。

九念大王在黑暗之中,化作一團不可名狀的翻滾的黑色肉泥,也對懸崖神王的呼喚沒什麼反應。

這呼喚本來就不是針對他們這些已經甦醒,而且還記得所有的人。

那喚醒的是意識,是已經遺失的記憶。

呼喚落入到了濁世汙泥海,那些還在裡面沉淪掙扎的傢伙,開始被喚醒了一些曾經的記憶,他們遺失的記憶,在這種呼喚之下,又重新浮現出來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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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記憶化加厚了他們的盔甲,保護著意識不徹底沉淪。

可是,絕大部分人,都沒有太大觸動,因為他們的處境,已經足夠糟糕了。

盔甲平白無故的加厚了一點,頂多也只是讓他們多扛過一次風暴。

反而因為那復甦的記憶裡,多了一些讓他們恐懼和排斥的東西,更加堅定了,他們做排隊派的決心。

是的,已經沒有反對派了。

自從有一個想要喚醒沉淪之淵深處的那位,直接湮滅了之後,本就越來越少的反對派,便徹底倒戈了。

曾經的騎牆派,徹底加入了排隊派,老老實實的排隊。

反對派哪怕沒有徹底倒戈,最多也只能算是曾經的騎牆派。

大家都等著慢慢排隊,一個一個來。

只是此刻,那呼喚落入沉淪之淵深處,沉淪之淵的最深處便開始出現了異變。

汙泥開始翻騰,風暴開始醞釀,龐大的意識波動,也開始浮現。

就像是一個人從深度睡眠狀態,進入到了快速眼動期,距離甦醒已經非常近了。

這個時候,那些排隊派,才開始有點慌了。

他們抱團取暖,儘量的遠離沉淪之淵深處,一起抵擋著即將來臨的風暴。

沉淪之淵的中心,汙泥翻騰,不斷的波動之中,慢慢的凝聚出一張巨大而狹長的骷髏羊臉。

這位一連幾次驚擾,都只是稍稍翻了個身,沒法甦醒的傢伙。

終於進入到了半夢半醒之間。

意識不太清醒,可勉強算是有一部分意識甦醒了。

汙穢的神韻,在沉淪之淵裡掀起波瀾,就像是海面上的海浪。

“夠了……”

低沉的低吼,對呼喚做出了回應。

然後,便見懸崖神王的呼喚,漸漸減弱,慢慢的消散,只是這影響,怕是一時半刻沒法完全消弭了。

“你醒了?”

“醒了一半,你不惜用這種方法,來喚醒,發生了什麼?”

“不得不如此,我們耗費了大量時間,做出來的佈局,有些已經被破了,不能等下去了。

地魔尊主已經近乎湮滅,陽魔對我成見很大。

唯一在外的七陰大王,那樣子你也知道。

這個早晚要湮滅的蠢貨,又跑了。

甚至他又無視了我的呼喚。

別的事情,他的確指望不上,可是唯獨這種事,他的確是有難以想象的敏銳。

你應該還記得,他上次跑路,又遮蔽我們,消失不見之後,發生了什麼吧?”

沉淪之淵這位,本來被強行喚醒,意見還挺大的,起床氣也不小。

不過聽到這,立刻冷靜了下來。

他當然記得上次發生這種情況的時候,後面發生了什麼。

他們迎來了史無前例的慘敗,他們從雲端跌落到汙泥裡。

別的所有的事情上,都不能相信七陰大王,唯獨跑路這件事上,真的可以相信他。

若是連七陰大王都不跑路,都敢衝到前線了,那就證明他們的優勢特別大,穩贏的局。

七陰大王只是跑路,藏起來,卻還能聯絡上,那證明局勢還行,平分秋色。

若是不但見不到人,也聯絡不上,甚至連卷屬,連陰魔都不管了,完全失蹤,就證明局勢在向著深淵滑落。

只是滑落的進度,還沒有到他們能看到懸崖,已經能看到危險的地步。

無數年下來,熟悉七陰大王的幾個,早就總結出來了經驗。

用來當做另類的占卜,無數年下來,一次都沒有錯過。

說真的,他們能容忍七陰大王,這一點起碼佔據九成的原因。

當年懸崖神王,要搭一把手,把陽魔得罪死了也要救七陰大王,這也是唯一的理由。

只是當年,知道陽魔不會死,卻沒想到陽魔會淪落到這麼慘,位格都被打碎了。

這下算是徹底得罪死了。

“我明白了。”沉淪神祇只是應了一聲,便不再說什麼了。

懸崖神王給他傳遞信息,讓他明白現在的大體情況是什麼樣子的。

等到交談結束,沉淪神祇的意識恢復平靜。

他的意識還在慢慢復甦,這次被強行喚醒,也沒完全復甦。

他也開始察覺到,沉淪之淵的邊緣,有一些傢伙,正簇擁在一起,抵抗著沉淪之淵裡掀起的風浪。

沉淪神祇的意識掃過,便明白這些傢伙怎麼回事了。

他的意識,直接窺視那些傢伙的記憶盔甲,瞭解到了不少事情。

很快,沉淪之淵裡,掀起了巨大的風浪,如同沸騰了一般。

他在其中一個傢伙的記憶盔甲表層,看到了一點特別的東西。

看到了王子軒是怎麼逃出去的,甚至還帶走了什麼東西。

他暴怒的簡直要掀翻整個沉淪之淵,然後衝出去,找到王子軒,讓王子軒進入永恆的寂滅。

那家夥,帶走了他復甦時最關鍵的東西。

沉淪神祇慢慢的平靜了下來,掀起的風浪也慢慢平復,他沉入到沉淪之淵深處,彷若再次沉睡了一般。

良久之後,抱團取暖的一堆傢伙,重新散開,如同往日一樣。

沉淪神祇的意識,悄悄的潛行,找到了一個曾經的反對派。

他的意識,肆無忌憚的翻閱著對方的記憶盔甲,瞭解最近發生的事情。

自然也知道了,有一個奇怪的人族,正在想辦法將這些傢伙一個接一個的救出去。

被侵蝕的這位,連反應都沒有,因為沉淪之淵裡,時時刻刻都有無窮無盡的惡意在侵蝕。

他們大抵是不知道,這裡無窮無盡的惡意,最初的來源,就是在沉淪之淵最深處沉睡的這位。

為了方便探查,沉淪神祇稍稍掀起一點波瀾,他的意識,混在愈發暴烈的惡意裡,翻閱一個個倒黴蛋的記憶盔甲。

哪怕沒法翻閱所有,有些還不完整,可所有人積累下來,卻基本能讓他明白,這些年沉淪之淵裡的變化了。

然後,他將甦醒的這部分比較清醒的意識剝離,混雜在惡意裡,侵蝕入其中一個人的記憶盔甲裡,藏身其中。

而這個傢伙,目前排在佇列最前端。

過去了沒多少天,餘子清又來了。

因為,有排隊派,已經給車輪聯絡過了,說了說沉淪之淵裡發生的事情。

有人在以最古老的呼喚,似乎在喚醒什麼東西。

沉淪之淵裡沉睡的那位,似乎被喚醒了一下,然後又沉睡過去了。

這一次若不是因為那呼喚,大家的記憶盔甲憑空增厚了一點,這一次掀起的風浪,可能又有人要湮滅了。

大家都有些著急了。

餘子清也感應到那呼喚了,或者說,是他的陽神,感應到呼喚了。

只是他並沒有太大的感覺,也沒有憑空回憶起什麼。

他能感應到呼喚,也是因為他吞到腹中的地魔尊主。

但僅此而已了。

大震那邊,一切都在有條不紊的進行著,老羊的目的不是宰了衛氏初祖,而是帶著一堆好奇心爆炸的院首,去探查別的事情,自然不可能快得起來。

餘子清只能來濁世汙泥海看看這邊發生了什麼。

到了地方,濁世汙泥海風平浪靜,跟往日裡沒什麼區別,這裡瀰漫的龐大惡意,也依然跟往日一樣,肆無忌憚的侵蝕所有的一切。

餘子清倒是已經習慣了,在這裡還能磨練一下意志。

自從他常年不坐窩,整天在外面瞎蹦躂之後,里長倒是已經很久沒跟他對練過了,那種壓榨極限,肉身瀕臨崩潰,痛苦加身,附帶的磨練意志的效果,也很久沒體驗過了。

說真的,餘子清還莫名的有那麼點懷念了。

然後,他趕緊甩掉這個可怕的想法。

只是這種變態的念頭一起,被惡意侵蝕的時候,竟然都有一種“就這?”的感覺。

觀察良久,跟濁世汙泥海里排隊的人聊了聊,他們說的也都差不多。

裡面沉睡的那位可怕的傢伙,這一次,似乎是最接近甦醒的狀態,可是後來呼喚消散之後,一切又恢復平靜了。

例行搭建法壇,準備儀法,然後用莫回頭以現代材料,改進過的儀法,準備召喚請神儀法,將下一個幸運兒帶出來。

一切都進行的很順利,煙氣構建出的長橋,牽引著一團瑩白色的霧氣,從泥漿之中飛出來。

但是在看到對方的一瞬間,餘子清眉頭微蹙。

他懷中的鏽劍,紋絲不動,鏽死了劍身和劍鞘的鏽跡,一點脫落的趨勢都沒有。

餘子清手中印訣,驟然一頓。

那團白霧還未完全從濁世汙泥海里脫離,此刻直接僵持了下來。

雖然每次餘子清都會借判定的力量,然後完成必須的第一個大比兜子。

但這一步,只有兩個作用。

第一是驗證一下,順便保證自己安全,畢竟,這些傢伙出來之後,好像都會跟野貓一樣,掙扎兩下,鬧騰兩下。

第二,則是看看能不能順便藉助力量,耗費其中一大部分,來做一點推演。

因為若是判斷得來的力量,若是太強,必須全力出手的第一擊,就把對方秒了,那多尷尬。

這一切只是按照既定程式來走流程而已。

餘子清還真沒想到,這次還真的出問題了,判斷無法激發。

這代表著缺失了關鍵資訊,按照木桶理論,有其中一塊板的高度,連及格分都不夠。

餘子清果斷終止了儀法。

“我之前說過了,我救你們出來,每個人出來之後,都想要鳩佔鵲巢,這我都能容忍。

因為你們被惡意侵蝕太久了,但是唯獨必須要開放心門。

這是完成脫困、化出真形、找到新路的必須步驟。

若是連這點都保證不了,那我真沒辦法了。”

餘子清中斷了儀法,儀法失敗。

瞬間,法壇還有所有的儀法材料,都瞬間炸裂成齏粉,其內所有的神妙都崩碎湮滅。

餘子清眉頭微蹙,感覺身體一震,反噬一般,基本都被引導到了法壇。

懵逼的新排隊一號,被濁世汙泥海強行拉扯了回去。

儀法失敗的反噬,也有一部分作用在他身上。

他身上的記憶盔甲微微一震,險些崩碎掉。

而藏在他記憶盔甲裡的一部分沉淪神祇的意識,立刻稍稍發力,幫他引導抵擋住了一部分侵蝕而來的瘋狂惡意,不讓他被那些惡意淹沒,意識湮滅。

若是這個傢伙意識湮滅,他的意識就有可能沒法藏在惡意裡了,有暴露的風險。

有人失敗,其他人卻都沒有怪餘子清,只是覺得新的排隊一號,心眼太多了,肯定是藏著什麼關鍵的東西,才導致儀法失敗。

畢竟,人家前面好幾個都沒失敗,為什麼就你失敗了?還惹得餘子清有些不太高興,弄不好還連累其他人。

新的排隊一號,完全不明白為什麼,整個人都是懵的,腦瓜子嗡嗡作響。

他當然知道,必要的流程是什麼,火柴人都交代他好多遍了。

可為什麼?

他默不作聲的退下,讓開了位置,面對其他人的指責,也不反駁,只是在努力思索,為什麼。

另一邊,餘子清拿出了新的材料,佈置好新的法壇,讓原本的排隊二號上來。

儀法進行的很順利,排隊二號挨了個大比兜子,帶著滿足昏迷了過去。

這下,排隊一號都無話可說了,他自己也認為是自己的問題。

他縮在角落裡,回憶每一個細節,想要查明白為什麼會失敗。

最後,他甚至開始一點一點的察看自己的記憶盔甲,看看到底有什麼重要的東西,是他遺漏掉的。

沉淪神祇有些遺憾。

他本來是打算藉助排隊一號,讓一部分意識離開沉淪之淵。

七陰大王不敢做的事情,他來做。

不願意做的事情,也是他來做。

七陰大王這種傢伙,有一個就足夠了,還有更多的事情,是需要有人衝在前面的。

懸崖神王守道多年,沒法貿然動,那現在就只有他,是沒有選擇的選擇。

而他也要出去,找到王子軒,拿回被王子軒這種可恥的小偷偷走的東西。

可惜,計劃失敗了。

那種儀法,不知為何,沒法帶著他這部分意識一起出去。

他不瞭解,但他明白,想要出去,必須換個方法了。

可惜他復甦的不完全,要不然也不至於費這麼大勁。

排隊一號不斷的翻閱自己的記憶盔甲,一層一層的翻閱,最後只能推測,可能是因為他之前忽然增加的記憶有點多的緣故。

而排隊二號能出去,純粹是因為排隊二號,增加的很少,不影響。

也有可能,是他自己的記憶盔甲出問題了。

排隊一號,找到其他人,把自己的推測說了一下。

那些本來有點不太待見他的人,一聽可能跟記憶盔甲新增加的部分有關,立刻警惕了起來。

排隊一號,是真心想要出去,他甚至連趁機鳩佔鵲巢的想法都沒有。

哪怕還在沉淪之淵,他都在羨慕車輪他們,他也想要這樣。

算是極少數的老實人了。

如今失敗了,別提多委屈了。

他現在求爺爺告奶奶,想要從其他人那,藉助其他人對他的記憶,重新錨定一下自身。

然後說服其他人,請餘子清下次來了,再試試。

要是他成功了,就證明,的確是因為呼喚,記憶盔甲忽然增厚的問題。

其他人也可以當做前車之鑑,提前準備好。

要不是有這個理由,其他人根本不可能同意,他必然會排在最後面排隊去。

沉淪神祇潛伏著,窺視到了一切,他知道該怎麼做了。

趁著排隊一號重新錨定自身,補充記憶盔甲的時候。

趁著排隊一號的記憶盔甲裡,新出現了一點有關他的記憶的時候,他默默將自己的意識崩散,融入其中。

他化作了排隊一號記憶裡的存在,化作了排隊一號的記憶。

此刻,也化作了排隊一號的記憶盔甲的一部分。

在徹底化入的這一刻,他的自我,都隨之消散了。

等到一切都結束,排隊一號看著記憶盔甲增厚的部分,其他人也都看著。

都覺得排隊一號的推測不錯,絕對跟之前的呼喚有直接關係。

成不成功,下一次試一試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