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月娜這白毛有點丟人，或者說，丟龍。
作為龍神分身還沒人家兩個殘魂知道的多。
反正現在古月娜挺無地自容的，千凝霜雖然嘴上沒說，但靈魂上的表層想法，已經把她鄙視到了地底。
她很想說，這跟我沒關係，我只是從神界逃出來時靈識破碎了，來到鬥羅之後才開始重新凝聚靈識，所以龍神戰爭期間的事我是真記不清。
可想想自己以前為了享受千凝霜崇拜的目光，並且龍神戰爭已經是過去式了，真假應該也跟自己猜的大差不差，從而進行的不懂裝懂行為。
她沉默了，鬼知道現實和想法差距這麼大啊！
鬼知道那個算是自己老爹的龍神，怎麼挖了這麼多坑等著人家呢！
“所以說，龍神是被信仰之力逼‘瘋了’？”
千凝霜深吸了一口氣，鬥羅遲早要被自己弄出溫室效應。
“確實，龍神是這麼說的。
“信仰之力體系到底出了什麼問題龍神沒說，但他告訴我們的是。
“作為開創信仰神體系的他，是站在最頂端的信仰神，下面的一堆小問題，到了他這裡就翻了幾十倍。”
信仰體系能出什麼問題就那麼幾個，前世各路大老都快扒遍了。
但這個不重要，重要的是龍神為什麼要裝瘋。
“你們剛才說過，龍神是一個法則神對吧？
“然後以法則神的身份，開創了信仰神體系。”
“是，沒錯。”
“神界也是龍神為了解決信仰體系的問題而開創的？”
“沒錯，包括傳承神位也是，但龍神也說過，這只是治標不治本的方法。
“遲早有一天，眾神瘋狂的命運依舊會來臨。”
“所以才有了升緯大典？升星大典對外說法是為了將神界進化為六緯神星，本質是為了解決信仰體系的問題？”
“沒錯，但最後升緯大典失敗了。”
千凝霜雙手抱胸，開始了思考。
一切的一切，都好像是龍神為了解決信仰體系的問題，但問題在於最後，龍神真的瘋了嗎？
不，他沒瘋，他只是讓所有人都以為他瘋了。所以，所謂的信仰體系問題可能是龍神自己搞出來的。
金字塔結構的信仰神體系，底層的問題一旦累積反應在頂層上，炸是遲早的事，但反過來說，頂層要搞出什麼么蛾子，下面也會波及一大片，乃至全部波及。
那麼按照冰火龍王講述的故事，再結合龍神那句我說我瘋了，表面上是龍神為了解決信仰神體系，但沒說出來的話卻是，龍神有別的目的。
升緯大典這個表面上為了神界升級，內裡為了解決信仰神體系問題的活動，更裡面還套著一層娃呢，套著龍神的最終目的。
但毫無疑問，龍神失敗了，不然他也不至於開始“瘋了”。
又是什麼情況，逼得當時宇宙第一的龍神，都不得不“瘋”，來掩蓋自己最真實的目的呢？
或者說，是什麼敵人，讓龍神在升緯大典失敗後，不得不將一切交給後來人，試圖開始讓自己這個穿越者來幫他達成目的呢？
是的，龍神知道自己這個穿越者，說到這裡，千凝霜還不明白的話，那她這穿越者白當了。
龍神雖然不能肯定這個穿越者什麼時候來，來的到底是誰，但他估計會有一個穿越者來到冰火兩儀眼下面。
反正，大致龍神就是想提醒穿越者一句話，別眼睛死盯著神界，後面還有個讓龍神都麻爪子的人。
只是，為什麼龍神這麼確定穿越者會站在神界的對立面上，萬一是一個跟團流就想著成神的穿越者呢？
“你們剛才說過，是一個人類神明幫助龍神解決了神位傳承的問題，同時也是他打掃了龍神戰爭的殘局？”
“是有那麼一個人類神明，但我們記不清他到底是誰了，怎麼想都想不起他是誰，神位是什麼？”
“那麼是不是這個人類神明剛認識龍神後，信仰體系才開始出現問題？
冰火龍王對視了一眼。“好像確實是，然後同時龍神開始要求自己的妻子給自己生個兒子。”
“是修羅嗎？”原著說過是修羅最後出來收拾殘局，和龍神達成協定，雖然現在原著早就不可信了，但問問總不會掉塊肉。
“怎麼都不可能是他，修羅一個信仰神，本身戰力低就不說了，他當時還只是個二級神，龍神陛下站著讓他砍個幾萬年，皮都估計破不了。”
冰火龍王四隻龍童中透露出一個意思，就那菜雞也配？
“啊，不是說修羅是五大原初神明之一嗎？”
“什麼五大原初神明，不是只有兩個嗎？”
“生命、毀滅、秩序、善良、邪惡，這五個神王啊，他們不是原初五大神明嗎？”
冰火龍王再次面面相覷，最後，火龍王悠然的開口了。
“小姑娘啊，雖然我不知道你哪裡聽來的這個說法，但建議你聽完之後，自己思考一下。
“原初神，顧名思義，是創世之後，世界上最初的法則形成了自我意識，出現的神明。
“創世之後確實是最先出現五條法則，但那是生命、毀滅、時間、空間以及元素。
“五條法則裡面生命和毀滅最先擁有自我意識，形成神明，然後他們在龍神征戰宇宙時和龍神打過一架，最後選擇加入龍神麾下。
“時間空間法則一直沒有出現自我意識，最後被我龍族的兩位龍王掌握，當然，只是掌握了一部分。
“最後是元素，出現之後就分裂成了好幾條，這些分裂的法則後面才形成自我意識，但已經算不上原初神了。
“善良邪惡秩序是什麼玩意？先不說善良和邪惡這種明顯只會是智慧生物出現後才有的定義，秩序就算有法則，也不可能出現自我意識。
“因為這世間大到天體宇宙執行，乃至創世神創世，小到螞蟻的忙忙碌碌，都可以說是秩序的一部分。
“這麼強大的法則出現自我意識，對於世界來說就是災難，秩序法則也不會允許自身出現自我意識，因為出現了就代表他是一個生靈了，而生靈都具有一定的混亂性，出現了就不是秩序了。
“雖然世界不可能讓這條法則出現就是了。”
千凝霜恍然大悟，難怪總說前世看著鬥羅神界那些亂七八糟的神，總有種邏輯上的錯亂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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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拿善惡來說，這本身就是智慧生物才有的定義，原初就有，扯呢在！
大草原上的狼知道什麼是善惡嗎？它只知道餓肚子好不。
更何況，善惡還是個相對概念，打個比方就是，唐三覺得自己很善良，可問題別人不這麼覺得。
換過來說也行，他們這些穿越者宰唐三自覺是為天地除害，是妥妥的帶善人，可唐三未必這麼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