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鴇見許靈竹如此上道,對她們的戒備也少了許多,開始忙著招呼底下的客人開價。
“老鴇,這小妞開價多少?爺我包了!”
方才那位猥瑣的男人指著許靈竹大聲問道,一雙眼色眯眯地在她全身看了個遍。
“呵呵,這位爺麻煩等一下啊,馬上就來!”
許靈竹悄然靠近老鴇身邊,在她耳邊輕聲道,“王媽媽,讓我當那個壓軸的吧,可好?我保證能替你賺一大筆銀子。”
老鴇本就對許靈竹方才的表現較為滿意,見她主動說起賺銀子的事情,三角眼頓時一亮,“真的?”
“自然是真的。”
說罷許靈竹便讓其餘女孩先上臺被競拍,等她們都各自跟客人回了包間後,許靈竹才最後一個緩緩上臺。
老鴇數著手裡的銀子喜不自勝地笑著,她瞄了眼臺上的許靈竹,剛想開口吆喝。
許靈竹可不想給她機會。
她輕輕拿出懷裡的火摺子,點燃後便飛快扔到地上。
“轟——”
地上猛然竄出一條火舌,接著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極快地蔓延開來。
不過眨眼的功夫,整個大廳便處於大火之中。
“走水了,走水了!”
有人驚呼一聲,隨之而來的是各種尖叫和哭喊聲。
老鴇傻眼了,怎麼說起火就起火了?
“哎呀,快來人,滅火,滅火啊!”
她反應過來,氣急敗壞地喊著手下。
可此時人人都只想著逃命,哪兒管得上她的命令。
樓下的包房也挨個從裡開啟,竄出一個個貪生怕死的男人。
那些剛買來的姑娘他們也不理會了,扔下她們便奪門而逃。
被留下來的那些姑娘卻意外地沒有驚慌。
她們從懷裡掏出事先準備好的手帕捂住口鼻,上面早已澆溼了水。
這些都是許靈竹事先教她們的。
她們佝僂著身子,十分順利地從後門溜了出去。
“老闆娘,那些姑娘們全跑了!”
一個龜公模樣的人突然著急忙慌地跑來叫嚷道。
“什麼?!”老鴇愣了一下,隨即氣急敗壞地吼道,“你們這群廢物,連個人都看不住,還不快去追!”
沒想到龜公剛踏出一步就忽然倒地昏迷不醒了。
而站在面前的正是蒙著面紗,手拿棍子的許靈竹。
她笑盈盈地看向老鴇,“王媽媽,你這是急急忙忙地去哪兒啊?”
“是你!”老鴇指著她罵道,“你個賤人,這一切都是你搗的鬼,是不是?!”
許靈竹點點頭,毫不猶豫的承認了。
“沒錯,是我。”
“你!”老鴇被她這幅理所當然的模樣氣得面容都扭曲了
“你什麼你!”許靈竹不客氣地回懟了一句,“老女人,你不是喜歡拐賣婦女嗎?我現在也讓你嚐嚐這個滋味!”
許靈竹走上前一步,老鴇便被嚇得後退一步。
“你到底是誰?!你,你要幹什麼?”
許靈竹又露出一抹奸詐的笑容來,“你猜啊。”
在老鴇驚恐的目光下,許靈竹直接一棒子揮了過去。
“許姐姐!”
小翠的聲音在後門響起,帶著一絲急切。
她朝許靈竹這邊使勁揮著小手,“快過來!”
許靈竹輕鬆扛起老鴇,身輕如燕地朝小翠走去。
“走吧。”
眾人都平安逃出了妓院。
“姐姐,這次真是多虧你了。”
那些被拐來的姑娘們逃離了火坑,對著許靈竹就是千恩萬謝。
“不用謝。”
許靈竹看了眼她們身上的裝扮,善意地提醒道,“你們還是去換件衣裳吧,免得太過惹眼。”
“我們知道了,姐姐。”
“以後有緣再見。”
告別了這些姑娘,許凌竹這才拉著小翠往關押老虔婆的地方而去。
“許姐姐,這是哪兒呀?還有,你抓她來幹嘛?”
小翠好奇地打量起四周,隨即又將視線移到許靈竹肩上的老鴇。
許靈竹淡淡一笑,“等下你就知道了。”
她將昨夜那個老太婆關在了一個隱秘的山洞裡。
走近後便將老鴇也一同扔了過去。
“啪——”地一聲響,老太婆便被驚醒了。
她驚恐萬分地瞪著許靈竹,又看了眼身旁熟悉的老鴇,頓時面色大變。
許靈竹蹲下身子,冷冷地看著兩人。
“我這人平生最厭惡的便是人販子,尤其是拐賣婦女和孩童的人販子。”
她淡淡地看著手指尖,“說吧,你們的罪狀是要我幫你們寫呢,還是你們自己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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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鴇愣了一下,隨即目光閃躲地說道,“你在說什麼,什麼罪狀,老孃聽不懂!”
“是嗎?”
許靈竹彎了下唇角,“看來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
她從懷裡掏出一粒黑色藥丸,掐住老鴇的脖子便灌了下去。
“你給我吃了什麼?!”
“自然是好東西。”許靈竹笑道,“等你腸穿爛肚的時候,你就知道什麼該說了。”
聽到腸穿爛肚四個字時,身旁的老太婆被嚇得嚇得尿了褲子。
她控制不住地顫抖著,“我說,我說,我什麼都說,別給我喂藥,饒命啊……”
“很好。”
許靈竹拿出準備好的紙筆,“你說,我寫。”
“我也說,我什麼都說!”
一旁的老鴇嚇得眼淚鼻涕橫流,不住地向許靈竹求饒。
“哦,現在想說了?”許靈竹冷笑道,“晚了,我現在不想聽了,除非……”
“除非什麼?”
老鴇的臉色隨著許靈竹的話就像是被打翻了的調色盤一樣,五顏六色,十分精彩。
“你說什麼我都答應你,只要你肯給我解藥。”
許靈竹等的就是這句話。
“那我問你,你賺來的錢放那兒了?”
老鴇一怔,“什麼?”
許靈竹笑眯眯地問道,“你這些年來肯定賺了不少吧?我不信你敢將這些錢存入錢莊,說吧,藏哪兒了。”
“這……”
“不說是吧?”許靈竹點頭,“行,我看你是不到黃河心不死,我等下倒要看看你是怎麼痛苦而亡的。”
“我說,我說!我將那些錢藏在萬花/樓的地下密室了。”
“密室?”許靈竹想了想又道,“那你把密室的地圖和開啟方法告知我,我就給你解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