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岱宗看到白小飛，嚇得一激靈：“…白…白導演…”
“張總大駕光臨，有失遠迎！”
話雖這麼說，小白臉上可沒有任何尊敬的意思…
“哪裡話，導演說笑了…”
空氣中充滿了尷尬的味道…
張岱宗可以跟陳寶蓮說這些，但他不敢把原話照搬給白小飛。
第一是因為不熟；
第二是因為他有點怕白小飛，真的，特效部的總監就是被他玩下臺的…
第三嘛，公司上下都知道白小飛跟陳董之間的關係…
小白吸了口豆漿：“張總剛才跟陳姐在討論什麼事情嗎？”
“…沒有，就是一點小事。”
“可不是小事，人家代表公司想讓我們給白樺他們道歉！”
陳寶蓮翻了翻白眼。
“道歉？道什麼歉？”
小白有點懵。
“…是這樣的，公司…”
“是你的意思，還是公司的意思？”
張岱宗剛想解釋一下，小白直接打斷他。
“…呃，這是大部分人的意思…”
“呵呵，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哎…不是，白導，您這是什麼意思？”
張岱宗忙不迭準備離開，咋一想，不對呀，白小飛好像沒說他的意思…
“你們不是怕我影響到公司嘛，那我就以個人的名義發一則通告，說我的言行代表的是我本人的意思，跟公司無關！”
“…不是，”
張岱宗有點急了。
且不說白小飛發通稿合不合適，落到有心人眼裡，會認為永盛逼迫白小飛…
如果因為這件事，造成白小飛離開永盛。
不敢想象…
“你先回去吧，我待會自己去找陳董。”
小白下了逐客令，張岱宗嘆了口氣，離開了辦公室…
……
張岱宗走後，小白看了看依舊一臉慍色的陳寶蓮，問道：“他沒為難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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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那膽子嗎？”
“…那你氣什麼？”
接過李雲迪遞來的咖啡，抿了一口。
“陳姐是因為覺得公司不站在我們這邊，所以生氣…”
“…公司肯定有自己的想法。”
“所以，我才生氣，你說從一開始，拍電影、拍電視劇，公司有給過支援嗎？”
“…也有給過，《武林外傳》的拍攝場地…”
“呵呵，換了任何一家公司，都會給你這方面的支援！”
白了眼小白，陳寶蓮如是說道。
“也不能這麼說…”
畢竟是陳老八的公司…
“行，那你說你一個十億票房導演，到哪家公司，人家不把你供著？不說這次了，《敲開天堂之門》宣傳的時候，給過咱們幫助嗎？還想用你去捧《急速俠盜》…”
“…別說了，陳叔叔跟我的關係，您又不是不知道！”
“所以，我才一直忍著！”
陳寶蓮看了看白小飛，又看了眼李雲迪，終於還是說了：“不過這次的事情，我覺得有點超過了我的底線。”
“不支援就算了，居然還拖後腿！”
“就是，現在，一堆網友還等著看後續內容呢！”
李雲迪也義憤填膺插了一句。
“…後續？什麼後續？”
“他們都很關注文壇腐敗…”
“我看他們是太閒了，想找刺激！”
文壇腐敗跟他們有什麼關係？
“所以，你也覺得我們是時候讓步了？”
“…讓步？讓什麼步？我還沒過癮呢！”
……
永盛大廈，副總辦公室，張岱宗把剛才跟白小飛的談話回傳給了李副總。
聽完張的轉述，李書福很生氣：“太過分了，簡直不把公司放在眼裡！”
“這樣，去告訴那個陳寶蓮，讓白小飛寫一篇道歉宣告，這小子簡直無法無天，他知道這麼做給公司帶來了多大損失嗎？”
張岱宗噎住了，媽蛋，這種事為毛要他去做？
想了半天，問道：“…領導，咱們是不是英愛先跟陳董說一下？”
“沒有必要，陳董忙著賣房子，影視這一塊我全權負責！”
“…可是，我擔心，如果逼得太急，白小飛直接離開公司…”
“他敢！”
先是斬釘截鐵否定，然後自我辯解：“沒有我們永盛，會有他白小飛？別忘了，他的工作室，我們可是佔著股份！”
“我就是擔心，畢竟白導演少年成名…”
“叮咚…”
有人敲門。
“進來！”
“李總，白導演又發了一篇微博…”
是李書福的秘書。
“…什麼微博？道歉的嘛？”
“不是，”秘書欲言又止，“您還是自己看吧！”
接過筆記本，頁面正是白小飛的微博。
“我想拍一部電影，原型就是各位批評家，當然他們都是反面人物！”
“原型人物解璽璋說：如果我是白小飛的家長，我絕對大嘴巴扇他，有人養沒人教。
這就是一個文學評論家的素質。
以後成語詞典裡倚老賣老的解釋就改這句得了。多生動，還帶表情的。
這幫道貌岸然的偽君子，對晚輩的看法永遠是：你要我教教才行，才能知道什麼是文學。”
“白樺的光輝歷史上我們已經能看出來了，這也算是一種學術腐敗，他還是社科院的研究員，享受國務院津貼的人。”
“剛才有記者朋友向我反饋，他昨天採訪白樺求證白小飛質疑他職業道德的幾件事是否屬實時，白樺一直不肯做正面回答，只是強調自己工作忙得根本顧不上這個，並表示昨天上午和朋友商量之後已經決定什麼都不再說了…”
“為什麼不說？您可以告我誹謗啊，只要您能拿出證據證明我說的是假的，我這還有你一堆證據，微博評論關了，法院開著呢”
“作家王曉玉代表白樺的朋友：白樺現在沒說話，所以我不相信。白樺是一個評論家，這是肯定的。他可能出於某種原因不願意搭理這個事兒。”
“這已經涉及到一個人的道德問題了，‘出於某種原因不願意搭理這個事兒’，麻煩告訴我，他是出於什麼原因嘛？我一直覺一個人的道德是底線問題，連底線都不要了，這樣的人居然是著名文學評論家、社會評論家…”
“我已經解釋無數遍了，我特麼就是一導演，是一演員，寫的東西，賣得好怎麼了？礙著你們什麼事了？不服，你們也去寫一本！”
“對了，我的微博僅僅代表我本人的立場，跟我的公司無關，反正當時籤合約也沒有違約金限制，就當我自立門戶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