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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1章 加封越王

李道源從運河西關碼頭進入了揚州城。

揚州,是東南運輸的重鎮,如今整個大唐江淮、江南、浙東等富裕地區的賦稅,都會透過各種交通網絡匯聚到揚州,然後再從揚州,沿著大運河經過汴州(開封)、洛陽一線進入長安。

第五琦不僅僅是鹽鐵使,還是江浙租庸使。

租庸,就是大唐向百姓徵收的田稅丁稅,也就是說第五琦還有一個差事就是負責徵收整個江浙地區的賦稅。

大唐的鹽稅還是徵收實物為主,絲絹在這個時代也是如同貨幣的一般等價物,而江浙地區也是絲綢的主要產地,那也就是說江浙地區是整個大唐的鑄幣廠。

第五琦不僅僅改革了鹽院制度,同時也改革了江浙的租庸制度。

第五琦不再要求浙東、江南一定要上繳糧食,而是根據當時的市場價格,可以將糧食等實物的稅收,變成徵收相應數量的絲絹。

絲絹輕薄,運輸成本自然要比運送糧食低,也能減少在運輸途中的官員的中飽私囊。

等所有的絲絹都運送到揚州之後,第五琦再根據朝廷的需要,在揚州購買糧食。

正常來說,如果在揚州收購糧食,肯定會造成揚州糧食的大漲。

但是第五琦用了一個巧妙的辦法,他將購買糧食的配額和鹽引的發放結合起來,這些大鹽商為了能夠保住自己的鹽引配額,也會讓自己的商業網路向揚州運送糧食。

這一套精巧的制度下,朝廷向百姓徵收的賦稅變得更簡單透明,第五琦徵收到的絲絹也減少損耗,又能夠平價買到足夠的糧食送到關中。

李道源停船的西關碼頭,就是揚州民船使用的碼頭。

這也是第五琦為了方便運輸糧食而改建的,繁華的碼頭沿岸是聯排的店鋪和倉庫。

即使已經是冬天了,依然有赤膊上身的碼頭搬運工,從商船上扛下大包小包的貨物。

李道源所乘坐的小船靠岸之後,他又多給了老船東一些錢,在經過一個多月的船上生活,這種腳踏實地的感覺讓李道源沉醉。

不得不說環遊全國這樣的計劃,即使在現代社會都很難實現,更不要說是在交通不方便的古代了。

不過在東行旅團散夥之後,李道源獨自上路之後,反而找到了旅行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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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現實世界的影片網站上的系列旅遊影片,播放量更是大漲。

充滿古韻的大唐,詩意的湖上泛舟,沒有李道源旅途的艱辛,還能夠享受沿岸最美的風光。

對於現代都市人來說,這種雲旅遊更是一種精神慰藉。

李道源站在西關碼頭上,一路從隴右來到揚州,這座城市給他的感覺和之前的都不一樣。

作為江淮節度使駐節的政治中心,揚州這座城市充滿了商業氣氛。

站在西關碼頭上,能看到遠處大明寺的佛塔,此時在初晴的陽光下,反射出彩虹色的光芒。

檢查了通關的文牒,李道源從西關碼頭進入了揚州城內。

第五琦將侄子派往隴右之後,身在洛陽的太子李俶最終收下了第五琦送上去的鹽引。

在出了血之後,第五琦反而松了一口氣。

太子收下了鹽引,說明寬恕自己的拒絕加入東宮陣營的冒犯,這也算是一種破財免災了。

太子想要染指江南鹽務,沒有第五琦這個鹽鐵使真心幫忙,他肯定是沒辦法截留朝廷鹽稅的。

李俶也不是傻子,如今自己處境尷尬,不是和第五琦算賬的時候。

不過第五琦送上的鹽引,也能夠為太子賺到不少錢了。

程元振被李俶委託,再次派往揚州,負責將這些鹽引兌換成錢。

不過怎麼用這個鹽引,李俶也犯了愁。

鹽引這東西,就是一種專賣許可,當然可以直接在市場上賣錢,但是那樣的話是一錘子買賣。

但是如今奪嫡需要花錢,李俶需要的是細水長流。

程元振苦著臉,如果說是敲詐勒索,或者做些髒活兒他都是能做的。

可是他一個內侍省的宦官,又怎麼懂得經營鹽引?

這時候程元振說道:“殿下,這鹽引還是要交給最適合的人,才能賺到最多的錢。”

李俶點點頭,他手下雖然也有不少人,但是真正精通理財之術的財臣卻一個都沒有。

如今奪嫡進入拉鋸戰,李俶也分析了自己的劣勢,除了在後宮缺乏援助之外,錢財不足也是一個很重要的問題。

如今李俶雖然是天下兵馬大元帥,卻沒有自己的基本盤。

結交朝廷的官員需要錢,打通後宮的關節也需要錢,就連太子妃都在貼錢了,這幾份鹽引不能賣,這也是李俶的想法。

既然不能賣,就需要一個精通理財之術的人來經營。

李俶思考著,對著程元振說道:“可是東宮哪裡有精通理財之術人呢?”

程元振說道:“前幾日,戶部度支郎中元載找到了東宮,想要請殿下為他謀一個外放。”

“元載?”

李俶想起來,這個元載是天寶年間的進士,早年間也曾經和東宮多有往來。

如今擔任的是戶部度支郎中,這是戶部度支郎的輔左官,也是戶部關鍵的職位。

度支郎就是第五琦想要謀求的職位,原本元載也是可以從度支郎中直接升任度支郎的。

但元載的運氣不好,在今年進士科的殿試之後,皇帝突然下令,朝廷中幾個關鍵崗位,必須要有地方任官的經歷才能提拔。

而度支郎號稱計相,是戶部內排行第三的職位,自然也在這些幾個重要職位中。

元載從進士之後就一直在朝廷中任職,他想要繼續升遷,就必須要謀求外任。

元載再次求到了東宮的頭上,程元振接到了東宮署官送來的信,就乘機向李俶提了出來。

“度支郎中,這元載也在戶部很多年了吧?”

程元振點頭說道:

“這元載在戶部已經歷任五年了,也是朝廷上下稱讚的財臣。”

李俶說道:“能不能讓他頂替第五琦,調任江淮鹽鐵使?”

程元振一驚說道:“那第五琦呢?”

李俶越想思路越是清晰:“保舉第五琦做度支郎!”

“這不是便宜他了嗎?”

李俶想了想說道:“讓第五琦向朝廷舉薦元載接任他,孤王就保奏他做度支郎!”

程元振這才跟上了李俶的思路,他連忙拍馬屁說道:“妙!殿下妙啊!”

李俶說道:“元載在孤的幫助下,做了這鹽鐵使和江淮租庸使,必然要聽從孤王的命令。”

“這鹽引也才能發揮最大的作用!”

“用一個虛的度支郎,送走第五琦,這不虧!”

程元振立刻說道:“如今戶部的財源近大半是來自於江淮,度支郎不過是一個空職。這江淮鹽鐵和租庸使才是真正的實缺啊!”

“殿下英明!”

程元振說道:“奴這就是讓竇長史出面,和元載談定條件,然後聯絡長安的力量,保舉第五琦做度支郎!”

“先不要讓竇參辦了,煉丹的事情到現在都沒進展,讓他盯著袁天師,儘快把進獻父皇的丹藥練出來!”

“你親自去一下揚州,和第五琦說明孤王的條件。”

“這個元載,孤王要親自返回長安收服他。”

如今皇帝和上皇已經迴鑾長安,郭子儀又將李俶排除在軍務之外。

張皇後、齊王都圍在皇帝身邊,李俶也堅定了返回長安的想法。

程元振憂慮的說道:“可是殿下身負皇命,沒有陛下詔令,怎麼才能返回長安呢?”

李俶笑了笑說道:“這有何難,不出三日,父皇必定下詔讓孤回京!”

當天晚上,一封從天下兵馬大元帥行臺奏報的公文,快馬加鞭送到長安城。

十二月十日,李俶正式上奏朝廷,如今兩京收復,叛軍龜縮於北方三鎮,平叛已經進入尾聲,只需要郭子儀的西北軍就能平定偽燕。

李俶認為不需要再設立天下兵馬大元帥的職位,請求交還大元帥的帥印。

果然李俶是瞭解自己的父皇的,皇帝接到了東宮上書之後,立刻表示廣平王上書所言極是。

平定偽燕的戰爭已經進入尾聲,天下兵馬大元帥自然不需要常設。

皇帝親自下令召回大元帥行臺,召喚廣平王李俶返回長安。

皇帝又親自嘉獎了廣平王李俶在平叛中的功勞,加封李俶為楚王。

既然大元帥都撤去了,副元帥自然也不用設立了,皇帝又下了兩道詔令,同時也乘機撤去了郭子儀的天下兵馬府副元帥的職位。

在隴右的李倓也殃及池魚,交還了天下兵馬副元帥的頭銜。

不過對於這兩個平叛功臣,皇帝給了郭子儀最頂級的“代國公”封爵。

而遠在隴右的李倓,也被加封為越王,也從二字王爵晉升為一字王爵。

這麼一番政治操作,太子雖然失去了天下兵馬大元帥這個虛職,卻獲得了楚王的爵位,也被皇帝召回長安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