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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2章 返回南陽,擇黃道吉日,登基稱帝!

劉辨忽然想起了初中時,老師在課堂上講過的一則故事。

春秋時,魏文王問名醫扁鵲:

你家兄弟三人都精於醫術,哪個最好?

扁鵲回答:長兄最好,中兄次之,我最差。

文王又問:為何你名聲最大?

扁鵲說:長兄治病在病情發作之前,所以名不能外揚;

中兄治病在病情初發之期,人都以為他只能治小病,其名僅見聞於鄉里;

我治病是在病情嚴重之時,動的是大手術,因此我最出名。

真正的智者,或許當真是及及無名。

他們深刻的明白一個道理:

防患於未然。

事後控制不如事中控制,事中控制不如事前控制。

只有能將隱患消滅在萌芽之中,才能以最小的代價,攫取最大的勝利。

歷史上,戲志才投靠曹操的時間雖然不長,但卻幫忙曹操,從毫無根基的附庸者,成為了坐擁兗州,可跟袁紹、袁術爭雄的諸侯。

不簡單吶!

這是劉辨首次對戲志才產生濃厚的興趣。

他饒有興致地打量著,眼前這個消瘦的男子,實在難以相信,如此瘦弱的身子,居然可以支撐得起曹操事業初期的發展。

厲害啊!

實在是太厲害了!

“老師。”

旋即,劉辨心中暗問:“那郭嘉呢?他又是怎麼樣的人?”

軍師聯盟解釋道:“郭嘉的資料主要來源於歷史,包括他的出謀劃策、人物評價等等,再輔之以九型人格分析,專家得出以下結論:”

“郭嘉的性格分析不如戲志才那樣明顯,他屬於兩種性格交集者,是典型的理智型,還附帶有一種自我型人格。”

“郭嘉能真正做到冷眼看世界,喜歡遠離人群,抽離情感,喜歡思考分析,對物質生活要求不高,喜歡精神生活的滿足。”

“這一點,從他喜歡服用五石散就可窺測出來,這是一種慢性毒藥,但卻可以讓人產生飄飄欲仙的感覺,起源於漢末三國,興盛在魏晉時期。”

“此外......”

軍師聯盟強調道:“郭嘉的性格中,還伴隨著一定的自我型人格,從某種意義上而言,有點像是藝術家的脾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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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人的想象力極其豐富,喜歡創造且沉醉在自己的世界裡,然後不停的自我察覺、自我反省,以及自我探索,以完善這個世界。”

“專家根據郭嘉的歷史資料,以及現場的問答對話,推測出郭嘉在歷史中創造的世界,便是曹操專屬的情報機構校事府。”

“而郭嘉掌控的校事府,是透過事件來窺測人心、性格,是透過掌控人心,來提高他計謀的成功率,讓他揚名天下。”

“比如,他推測孫策的死、袁氏兄弟的內鬥、遠征烏桓時,料定劉表必阻劉備,全都是基於人心的判斷,甚至是十勝十敗的論述,是針對曹營人心的掌控。”

“這是一種超高的技術,即便現代社會的專家都難以做到!”

軍師聯盟簡單做出比較道:“從某種意義上而言,專家的智能化事件處理模型,是一種謀事的智慧分析軟體,而郭嘉的腦子是一種謀心的智慧處理系統。”

“當然,專家的謀事智慧分析軟體,裡面會有對人心的考慮,但所佔的比例卻不是很大,實在是因為人心難測,一旦佔比過大,勢必導致系統的可靠性降低。”

劉辨佩服得五體投地,心中暗道:“敢問老師,那專家對於這倆人可有什麼建議嗎?”

軍師聯盟輕聲道:“有!目前辯爺的新朝初建,正是比較缺人手的時候,專家建議,讓戲志才配合荀或,分擔荀或身上的擔子,總理新朝的政務。”

“其次,考慮到郭嘉的特徵,以及新朝初建的內外隱患,也是時候要搭建屬於咱們自己的情報體系了,這件事可以交給郭嘉去做。”

劉辨瞭然於心,暗鬆口氣。

旋即。

他才抬眸望向郭嘉、戲志才二人,見對方面有疑色,明顯是對於自己長久的沉默,感覺到困惑,卻又不敢主動打擾的表情。

咳咳!

劉辨故意咳嗽兩聲,羊作怔回神來,轉而望向二人:“這樣吧,你們且各自說說,如今南陽新朝即將建立,接下來要如何展開工作?”

“爾等可以暢所欲言,結合自己的瞭解,以及自己最擅長的一面說,這樣更能方便孤對你們的安排,儘可能的人盡其才。”

終於轉回了正題。

二人各自松了口氣,然後相互瞥了一眼。

戲賢頷首點頭:“既如此,便由在下先說吧。”

劉辨對戲志才充滿好奇,恩了一聲:“可以,那便由志才先說。”

戲賢明顯早有準備,對答如流:“新朝初建,殿下自然是雄心壯志,但這並非是一個容易的過程,朝廷需要解決太多問題。”

“首先,便是官員嚴重不足,難以將各方事務支撐起來,殿下勢必會下詔,招收天下奇才入新朝,但其能力如何,有待商榷。”

“其次,殿下在南陽針對孔家的事情,如今已然傳遍天下,對南陽士族的篩選梳理工作,想必殿下有自己的一套辦法,但如何真正站起來,擺脫對世家的依賴,仍是巨大的挑戰。”

“民生、軍事、南陽內部及外方關係等,這些影響新朝穩定的因素,全部要考慮到位,而且要儘快付諸實踐才行。”

“再者......”

“......”

巴拉巴拉。

戲賢不開口則已,一開口便是七、八條隱患,而且條條直衝要害,有理有據,給人一種及及可危,即將要死的感覺。

如果不是軍師聯盟把樁樁件件事情考慮齊全,此刻的劉辨或許真的會繃不住,新朝建立固然好,但蓋樓這種事情,乃是一項複雜的工程學科,豈是那麼容易辦到的。

不過......

從戲賢的分析過程判斷,倒是印證了專家對於此人完美型人格的判斷,思考問題的確是非常全面,而且條理清晰,由淺入深,雜而不亂,非是尋常人可以掌控。

與此同時,劉辨同樣明白了為何,荀或要率先舉薦此人,因為戲志才絕對是個全面手,在任何的創業型公司前期,這樣的人都堪稱寶貝。

荀或不單單是給自己舉薦人才,更是在為他尋求助手!

畢竟,即便是王左之才,個人的精力同樣有限。

他能以一己之力,支撐下整個軍營的各項任務,的確是亞歷山大。

可憐的荀或。

呼—

劉辨長出了口氣,饒有興致地點點頭,轉而望向郭嘉:“奉孝,那你呢?你對目前新朝,可有何看法,以及建議意見?”

郭嘉瞥了眼戲志才,嘆口氣:“殿下,志才之言已經非常全面,嘉沒有補充,不過對於內憂外患,嘉倒是略微感興趣,而且有些想法。”

劉辨擺手示意:“奉孝可暢所欲言,不必拘束。”

郭嘉頷首,輕聲道:“誠如志才所言,新朝初建,樣樣需要完善,普天之下所有諸侯、世家,全部盯著殿下接下來的動作,甚至想要分一杯羹。”

“而對於董卓等人來說,這更是一次深入滲透新朝的絕佳機會,不論是民生、軍事、朝廷官員等,無疑是一次巨大的機會。”

“韓非子曾言:千丈之堤,以螻蟻之穴潰;百尺之室,以突隙之熾焚!當殿下集中精力組建新朝,展開各項工作時,當需防範從暗中伸來的毒手。”

“在下以為......”

言至於此,郭嘉揖了一揖,朗聲言道:“隨同殿下新朝的組建,刺奸工作同樣不容忽視,此刻專以對內,而在渡過安穩期,可轉向外,繼續發揮作用。”

難以想象。

郭嘉對自己的考慮與安排,居然跟軍師聯盟的專家,一模一樣。

看來其對自己的能力,有非常清晰的認識,對自己的職業發展,同樣有明確的目標。

劉辨饒有興致地點點頭,目光掃過二人,綻出一抹會心的笑容:“孤能得志才、奉孝二人相助,又何愁不能中興漢室,再造朗朗乾坤。”

二人趕忙作揖行禮:“戲賢(郭嘉),必為新朝效死命!”

劉辨親手攙扶起二人:“快快請起,咱們現在便回南陽,開創新朝大業。”

二人欣喜:“喏。”

馬車返回渡口。

眾人上船,繼續商議軍國大事。

戲志才在得知劉辨為新朝做出的努力,尤其看到棗祗研習《農耕要略》時,越發得對弘農王敬佩起來。

要知道,自己思考這些問題,可是花了很長時間,才得出一番結論,可誰能想到,弘農王已經開始針對這些問題,做前期準備工作。

難以想象。

弘農王今年才15歲!

此前,戲志才還對荀或信上提及的弘農王心存疑惑,畢竟一個15歲的孩子而已,心思又能縝密到什麼程度?

可誰能想到。

如今在得知這些前期準備工作以後,戲志才是徹底的心服口服,甚至有種相見恨晚,勢必要抓住接下來的每一段時光,奮發努力的衝動!

“文若,你說得沒錯,殿下的確是難得一見的中興之主。”

“等你與殿下相處時間久了,這種感覺會更深。”

“恩,我相信你。”

“......”

乘船抵達穎陽。

曹操早已備好快馬等待。

得知南陽孔氏已經伏法,劉辨等人快馬加鞭,直奔南陽。

數日後,劉辨等人回到宛城。

太守府。

劉辨端坐上首,其下一干文武分列兩旁。

太守唐冒橫出一步,欠身拱手:“殿下,孔氏已經伏法,目前全員關押在天牢中,其下資產已經全部查封。”

旋即。

一旁唐翔遞上一卷賬目:“這是其下資產的賬目,其中宛城、新野、堵陽、比陽等縣,共計有水田十七餘萬畝,莊園八十四處,冶鑄作坊七百三十二處,各縣鐵鋪、糧店等一百二十六處,卒徒兩千餘人,請殿下過目。”

嘶—!

劉辨驚得倒抽一口涼氣。

一個小小的宛城孔氏而已,家產居然如此豐厚?

他趕忙接過賬目,隨手展開瀏覽,頓時心驚肉跳,一臉的難以置信:“一個小小的孔家,居然有如此豐厚的資產?”

唐冒隨口言道:“殿下,孔家以冶鑄起家,經過數百年的發展,家資早已過億,族中產業更是遍及各行各業,乃是南陽響噹噹的豪商富賈。”

劉辨自然聽得清楚其言外之意,這點東西對於孔家而言,根本就是毛毛雨,不值得一提,或許還有些資產,他們壓根沒有發現。

劉辨一目十列,緩緩展開。

一方面,他要自己瀏覽一番,另外一方面,也要將資料,儘可能詳細地傳遞給軍師聯盟的專家,以方便他們接下來的工作安排。

“辯爺。”

片刻後,軍師聯盟的聲音響起:“內容已經全部錄製下來,可以翻過了,咱們現在問問具體的截殺細節,看是否有別的世家牽扯其中。”

“好的。”

劉辨長出口氣,旋即闔上賬目,轉而問道:“那日截殺的過程,以及目前調查的進度,是由何人負責?”

唐翔橫出一步,欠身拱手:“殿下,事情由屬下與仲翔一起負責,孔家是受了關中董卓的蠱惑,這才最終踏上了造反之路。”

“不過,鑑於南陽附近的封鎖效果絕佳,董卓的隊伍無法滲透進來,因此截殺過程,董卓未能參與,只是派人謀劃了截殺過程。”

劉辨細眉微蹙:“此人何在?”

唐翔回答:“在下派人緝拿時,其已服毒自盡。”

鑑於史子眇的情況,劉辨不由反問:“確定已經死了?”

唐翔點點頭,極其肯定:“太醫王宣親自驗過屍了,乃是服鴆毒自盡,絕無生還可能。”

“恩。”

劉辨這才呼口氣,擺手示意道:“你且繼續。”

唐翔略一沉吟:“目前唯一存在疑點的,是截殺殿下的那支騎兵,共計有一百八十二騎,但孔家馬場只有不到三十匹馬,其餘馬匹應該是從鄧家、陰家、李家等處借用。”

“目前虞郡丞正在帶人調查取證,查封陰家、李家等士族馬場八個,今日應在鄧家馬場,想來不久便可返回,向殿下詳述。”

劉辨一臉的不敢置信:“南陽士族果然暗中幫助了孔家?”

唐翔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將孔本的回答轉述:“據孔本交代,這些馬匹是各家資助他拉行李逃亡用的,具體目的,他們並不知情。”

狡辯!

明顯是狡辯。

不必軍師聯盟作答,劉辨就已經做出判斷。

各家馬場中的馬,大都是良馬標準,拉出來便可當戰馬使用。

若只是拉行李而已,駑馬即可,何必從馬場借用?

想來董卓派出來的人,不單單滲透了孔家,甚至有威脅的其餘士族,同樣被他們遊說,甚至還許之以好處。

果然!

軍師聯盟說得沒錯。

是時候組建自己的情報體系,對內對外皆有好處。

雖然,目前南陽漢庭還未組建,但與長安漢庭之間的鬥爭,已然拉開帷幕,而且這僅僅只是道開胃菜而已,將來的手段必然更多更狠。

理想是美好的,道路是曲折的。

想要讓大漢真正站起來,當真沒有想象中那麼容易。

劉辨深吸口氣,擺手示意道:“你且繼續。”

唐翔拱手:“喏!此外,孔家的確在私鑄兵器,據取證情況來看,早在太平道造反之前,便已經開始,從寰首刀、馬槊、鐵槍、戰矛、鎧甲,一應俱全。”

“而且從賬目往來上判斷,鄧家、陰家、李家、馮家等家族,皆與其有生意上的往來,但這些大都是在太平道造反以後,數量從數百到上千不等。”

“從冶鑄作坊查獲的情況來看,搜出刀範、槍範等數十套,且有專門負責此工作的卒徒,約有一百餘人。”

劉辨聽得是一陣心驚,更是疑惑不解,心中暗問:“老師,這刀範、槍範是什麼東西?還有卒徒,又是什麼,不該是鐵匠嗎?”

軍師聯盟的聲音立刻響起:“辯爺,範是模子的意思,刀範、槍範就是鑄造刀、槍用的模子,這些東西等咱們進入冶鑄作坊,再仔細介紹。”

“至於卒徒......”

軍師聯盟的聲音略一停頓:“他們是從事冶鑄生產的!卒,是指服兵役的兵卒;徒,是指犯罪而罰充公的人。”

“貢禹在漢元帝即位之初,便曾上書說:鑄錢的官和鐵官使用開銅鐵礦的卒徒,多到十餘萬人!各地鐵官麾下,至少有數百卒徒。”

“啊?”

劉辨聞言色變,不由心驚:“讓犯罪的人冶鐵?他們豈不要鬧事?”

軍師聯盟肯定地道:“當然!史料記載,漢成帝陽朔三年六月,潁川郡陽城鐵官徒舉行武裝起義,參加這次起義的就有鐵官徒近兩百人。”

“此外,還是漢成帝永始三年十二月,兗州山陽郡鐵官徒舉行武裝起義,這次起義中有蘇令等鐵官徒二百二十八人。”

“你要知道!”

軍師聯盟強調道:“潁川、山陽並不是漢朝最大的冶鑄手工業地點,他們跟南陽可沒法子比較,孔家麾下兩千餘卒徒,足以證明這一點。”

“專家估計,如果把整個南陽的卒徒全部加起來,恐怕至少得有個七八千,甚至上萬,都是有可能的。”

“畢竟,南陽可是漢朝的全國冶鑄中心,這裡不僅僅冶鐵,還有大量的銅礦資源,可以為漢帝國冶鑄錢幣。”

嘶—!

劉辨試探性問道:“那這次截殺孤王者......可是孔家麾下的卒徒?”

唐翔肯定地點點頭:“沒錯!孔家在整個南陽有數千卒徒,由於他們地位低下,孔本又待他們極好,因此對於孔本極其忠心。”

“死了多少人?”

劉辨倒是不關心他們造沒造反。

畢竟,全都是一幫可憐人,完全是可以原諒的。

他是在擔心,若是卒徒死亡太多,勢必會影響接下來的冶鐵大業:“會不會影響冶鑄作坊的正常運轉?”

“啊,這......”

唐翔似乎沒有想到。

弘農王沒有怒罵這幫助紂為虐的卒徒,卻會擔心他們傷亡,以及冶鑄作坊的運轉。

愣怔片刻,唐翔趕忙搖了搖頭:“殿下放心,死得人不多,大都被陳王殿下抓了活口,完全不會影響冶鑄作坊的運轉。”

呼—

劉辨暗暗松了口氣:“不會影響冶鑄作坊便好。”

旋即。

劉辨扭頭瞥向下方側立的陳王,頷首道:“陳王,你立功了。”

陳王劉寵神色憂憂,滿目愧色:“豈敢!孤......”

現在,劉寵只要想到自己的貪婪,導致大軍差點失敗,便後悔莫及。

“害!”

他乾脆也不再遮掩,橫出一步,拱手抱拳:“殿下,孤雖抓獲了不少卒徒活口,但卻險些導致殿下您遇刺身亡,此實乃罪過。”

“這......”

劉辨微微蹙眉,扭頭望向唐冒,卻見唐冒點點頭:“卒徒盡皆披甲作戰,裝備精良,殿下他不忍到手的戰利品丟掉,因此大量派人抓捕,導致身旁兵力不足。”

“在隊伍出了林子,即將抵達堵陽縣時,殿下遭遇賊子騎兵自殺式進攻,若是士羽、仲翔及時引兵趕到,可能會全軍覆沒。”

若是在以前,劉辨可能擺擺手,笑一笑,這件事情便過去了,畢竟沒有鑄成大錯,繼續深究只會傷感情,這樣不太值得。

可是......

經過這半年多的錘鍊,劉辨早已明白軍紀的重要性。

他登時憤怒,厲聲苛責道:“如此重要的細節,你因何不報?”

唐冒趕忙拱手致歉:“屬下知錯,還望殿下責罰。”

即便是老丈人,又如何?

該訓還是得訓!

訓自己的老丈人,對其餘人的震懾作用更大。

如此機會,劉辨又豈能放過:“功是功,過是過,此二者決不可混淆,你今日可替陳王掩飾過去,那明日又當如何?”

“雖然,此事沒能造成惡劣影響,但性質不同,往小了說,不過是包庇而已,往大了講,卻有結黨的嫌疑!”

唐冒惶恐,趕忙一揖,懇切道:“殿下明鑑,屬下豈敢。”

劉辨大手一揮:“罰俸一月,以做警示,至於陳王未能嚴格按照策略行事,導致我部損傷過大,險些毀於一旦,杖責二十。”

劉寵早已領教過弘農王治軍嚴謹,因此也不敢拒絕,應聲道:“喏。”

當然,大家都清楚,這種杖責跟沒有一樣,又有誰敢真的打陳王,弘農王如此責罰,也算是對劉寵法外開恩了。

此一幕,讓軍師聯盟忍不住誇讚:“辯爺,你已經具有一定的領袖氣質,繼續保持下去,咱們必定可以創造一個強盛的王朝。”

“恩。”

劉辨心念一動,轉而道:“五日後,乃是黃道吉日,孤會於南陽登基稱帝,暫以太守府為行宮,其餘一切從簡,爾等各自準備去吧。”

眾文武齊齊拱手:“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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