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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1章 馬超:投靠南陽?

隴縣。

當馬騰、韓遂策馬返回時,早有雄壯的漢子迎了上來:“父親、叔父,你們這麼快便參加完慶功宴回來了?”

“參加屁的慶功宴。”

馬騰怒氣洶洶,瞪眼喝退兒子,朗聲道:“速去擂鼓聚將,校尉軍級以上,全部參加,無故不得缺席,有大事宣佈。”

“喏。”

雖然,馬鐵不知發生了何事,但從父親臉上的怒容,也知必有大事發生,而且在其後方,還有些高冠博帶的人跟著,更是令人心生疑惑。

“先生,這邊請,我們全聽你的吩咐。”

“不管怎樣,咱們算是安全回來了。”

“......”

眼瞅著父親與叔父對那人的恭敬,以及什麼“安全回來了”,馬鐵不敢再有絲毫猶豫,急匆匆離開,奉命前往擂鼓,準備召集眾將議政。

冬!冬!冬!

鼕鼕—!

沉悶且有節奏的擂鼓聲響起。

各營主將陸陸續續趕往中軍大帳。

沒一會兒。

滿帳齊聚各軍主將,左右依次排開。

韓遂冷峻的目光掃過眾文武,倒也沒有廢話,直接言道:“今日,我等原本準備快馬趕往長安,參加超兒、家婿的慶功宴。”

“但怎奈,這不過是長安袁隗的計策而已,他們在河東戰敗,便想要收編我等,成為他們的附庸,與之一起對抗南陽。”

“幸虧這位先生相助,我們二人方才可以倖免遇難,從現在開始,咱們這支兵馬正式投靠南陽,如有想退出者,現在就可以走。”

馬鐵這才明白,為何自己的父親如此憤怒,原來這一趟長安之行,險些丟掉性命,這幫傢伙居然敢對自己的父親動手,簡直豈有此理。

當下,馬鐵面有慍色,憤怒地橫出一步,朗聲喝道:“我等全都聽將軍的,絕對沒有人退出,長安的那幫狗東西,咱們不伺候了。”

“對,不伺候了。”

馬鐵這邊一吆喝,滿帳的文武一個個義憤填膺,七嘴八舌地呼喊起來:

“居然敢對二位將軍下毒手,簡直豈有此理,不伺候了,堅決不伺候了。”

“雜碎!咱們乾脆起兵,殺到長安,殺掉那幫狗東西,替二位將軍報仇!”

“沒錯,報仇,將他們全部殺掉!”

“全部殺掉,一個不剩!”

“......”

荀攸不得不承認。

涼州的這幫粗狂男兒,一個個全都是真正的爺們。

韓遂、馬騰還沒有扇呼,他們便躁動起來,這樣的隊伍豈能沒有戰鬥力。

馬騰擺了擺手,示意眾將士保持安靜,轉而言道:“這位便是南陽漢庭的荀攸,是他救了我們,如今咱們要如何走,也聽他的安排。”

“沒錯!”

韓遂立刻補充道:“南陽漢庭的荀令君,乃是此人的叔父,只有他可以聯絡到南陽的皇帝陛下,咱們接下來如何走,便聽他的吩咐。”

剎那間。

眾文武的目光齊刷刷聚焦在荀攸身上,即便是荀攸本人,也不敢相信,帳中的這些粗獷漢子的目光中,似乎閃爍著異樣的光芒。

馬騰壓低聲音道:“先生,朝廷對於邊郡武人,素來一視同仁,因此涼州的這些弟兄們,對於南陽是期盼已久,您安心下令即可。”

原來是這樣。

荀攸本還在擔心自己鎮不住這幫傢伙,只能依靠馬騰、韓遂,但不曾想,南陽漢庭的影響力,在邊郡居然如此的恐怖。

“嗯。”

當下,荀攸肯定地點點頭,轉而望向帳中眾將,朗聲言道:“今日與長安一戰,我等已與其徹底撕破臉皮,若是在下沒有猜錯,長安方向必然會有下一步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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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咱們同樣不能坐以待斃,需要提前有所準備,這樣才能立於不敗之地,等待朝廷最新的指示。”

韓遂欠身拱手:“先生直言即可,我等必定遵從號令。”

馬騰跟著頷首點頭:“沒錯,先生直言即可。”

“好!”

對於韓遂、馬騰二人的態度,荀攸非常滿意:“既如此,那在下便直言了!關西以隴山為界,分為關中、隴右。”

“長安想要殺入隴右,消滅我等,有且只有兩條路,其一便是走汧隴古道,強攻隴縣;其二便是走陳倉狹道,進入翼城。”

“若我是敵軍,勢必會兵分兩路,一路走汧隴古道,牽制我方兵馬,另外一路,走陳倉狹道,進入翼城,從而威脅我軍後方。”

“所以......”

荀攸當機立斷,鏗鏘言道:“咱們應該趁著長安還沒有反應過來,率先佔領翼城,扼守陳倉狹道,方能立於不敗之地。”

馬騰皺了皺眉:“翼城?”

荀攸點點頭:“沒錯!”

韓遂嘆氣:“可翼城是耿求駐守,此人心向長安,怕是不好動手。”

“這一點,在下何嘗不知。”

荀攸已然有了預料,自然會有準備:“二位將軍在隴右,有絕對的影響力,只要能將此人誅殺,必定可以快速穩定翼城局勢。”

“先生的意思是......”

馬騰皺著眉,抬眸望向荀攸。

“很簡單。”

荀攸朗聲道:“袁隗是邀請你們進入長安,咱們則主動進入翼城,只帶一些親兵即可,以免引起對方的懷疑。”

“而由另外一人率領大軍,在外圍接應,內外並舉,大事必定可成,只要咱們能佔領隴縣、翼城,即便是皇甫嵩,也拿你我沒有辦法。”

“好!”

韓遂毫不猶豫地點點頭:“不敗便是勝,翼城那裡,交給我,想當年我與耿求有過一面之緣,如果是我去,對方一定不會懷疑。”

“既如此。”

馬騰拍著胸脯保證道:“外圍率領兵馬支援,便交給我,咱們聯手,在涼州,又有誰人能擋,你放心入城便是。”

“很好。”

荀攸滿意地點點頭:“此事若成,則由韓將軍率領兵馬,駐紮在翼城,派人在陳倉狹道的臨渭城,設下兵馬。”

“而由馬騰將軍率領兵馬,駐紮在隴縣,且分出一部分兵力,守在蕭關,如此一來,從關中進入隴右的路,便被全部封死。”

二人齊齊拱手:“喏。”

約莫一刻鍾。

韓遂便帶著一隊兵馬,從隴縣出發,快馬加鞭,直奔翼城。

與此同時,荀攸撒出斥候,搜尋對方趕來追殺的隊伍,好引兵給予迎頭痛擊。

*****

司隸,長安。

太傅府。

袁隗背著手,皺著眉,左右來回踱步,他心急如焚,不時抬頭望向門口,期待著士孫瑞帶回來的訊息。

如果讓馬騰、韓遂返回了隴縣,那麼整個隴右便成了南陽漢庭佈置在關中後方的棋子,這對於長安的安全,乃是極其致命的。

袁隗焉能不急!

“該死!”

袁隗再次抬眸凝望,卻依舊不見士孫瑞的身影,暗自咒罵一聲:“這麼長時間還沒回來,想來對方一定提前轉道了。”

“地圖!”

袁隗大手一揮,招呼道。

“喏。”

袁基趕忙將長安方向的詳圖拿出來,平鋪在桉上。

袁隗低著頭,手指在上面不停地遊走:“關中乃是平原,唯一可以埋伏的,便是樹林,而從隴縣進入長安,楊瓚必定走的是這條路。”

“那麼......”

一念至此,袁隗鎖定了幾個方向:“美陽的嫌疑最大,這裡距離長安不算太遠,也不算太近,只要戰敗楊瓚,便可原路返回,亦或者渡河,捨近求遠。”

“沒錯。”

袁基恍然大悟,緩緩點頭:“可是叔父,士孫瑞怕是......”

袁隗嘆口氣,皺眉言道:“只怕他是追不上了。”

袁基不由感慨道:“沒想到,這個荀攸居然深諳兵法要訣,搶點如此準確,若是讓馬騰、韓遂回到隴縣,只怕對咱們沒有好處。”

“可派人去請皇甫嵩了?”

袁隗急忙開口詢問,他自己不太懂兵法,只能求助皇甫嵩。

只有讓皇甫嵩坐鎮長安,他才可能真正放下心來。

“叔父放心,已經安排好了。”

袁基極其肯定地點了點頭:“若是快的話,明日傍晚便可抵達,咱們將兵馬召集起來,或許還能在馬騰、韓遂驚魂未定時,殺他們個措手不及。”

“報—!”

正在這時,殿外響起悠悠一聲傳報。

袁隗抬眸望去。

但見,士孫瑞蓬頭垢面地闖入殿中,遇著袁隗的剎那,差點沒哭出來:“太傅,末將......末將有負重託,沒能追到馬騰、韓遂。”

袁隗已然有了預料,倒也沒有驚慌,只是開口問道:“說說看,到底怎麼回事?”

士孫瑞大喘口氣,當即和盤托出:“是這樣的,末將率領精騎追殺時,行至美陽附近,發現了楊將軍的屍體,因此繼續引兵追殺。”

“可這一路上,又是陷馬坑陣,又是路障,大大的推遲了我軍的行軍速度,等到了隴縣附近時,又碰到了馬騰、韓遂的兵馬,殺得我等大敗。”

“末將......”

言至於此,士孫瑞已然是涕淚橫流,哭得稀里嘩啦:“若非末將拼死鏖戰,接連殺敵,只怕就再也回不來,見不過太傅了。”

袁隗上下打量著士孫瑞,對方雖然蓬頭垢面,極其狼狽,但身上卻沒有半點傷口,更沒有一點血漬。

顯然!

對方在撒謊,他壓根沒有拼死鏖戰,接連殺敵,否則焉能沒有血漬?

當然,袁隗雖然識破了他的鬼話,但卻沒有戳穿,而是頷首點頭,輕聲言道:“辛苦了,你早些回去休息吧。”

士孫瑞見袁隗沒有怪罪自己,趕忙揖了一揖:“喏!”

望著士孫瑞離開的背影,一旁袁基好奇道:“叔父,士孫瑞明顯是在撒謊,他必定沒有力戰,您因何不處置他?”

“很簡單。”

袁隗心中雖然憎惡,但卻依舊隱忍不發:“因為咱們本就缺兵少將,若是將士孫瑞殺掉,由交由何人帶兵,難不成是我?”

“這......”

仔細想想,還真是這個道理。

袁隗捏著鬍鬚,嘆口氣:“不管怎樣,此人至少是忠誠的,而且還算是有點本事,將其留下,多少還能有點用處。”

袁基緩緩點頭:“原來如此。”

袁隗輕聲道:“別想那麼多了,咱們現在最重要的,是將兵馬準備好,只要皇甫嵩回來,立刻發兵趕往隴縣,不惜一切代價,也要將其拿下。”

袁基一揖:“喏。”

“長安還有多少兵馬?”

“約莫兩、三萬人。”

“將各縣兵馬,全部集中起來呢?”

“能多出數千兵馬吧,但是叔父,那些兵馬的戰鬥......”

“管不了那麼多了,咱們只管兵馬、糧草,至於用兵,是皇甫嵩的事情。”

“好吧。”

“......”

******

函谷關。

軍營。

某處偏帳中。

此刻,馬超手持一杆長矛,學著張飛的招式,慢動作進攻閻行:“沒錯,招式的確是這樣子的,但其力量非常大,想要承受這樣的進攻,難度比較高。”

“嗯。”

閻行肯定地點了點頭:“最為關鍵的是,張飛使用這招的時機,每次都把握的非常好,他的攻勢堪稱是完美的。”

“咱們與其想著如何破解他的這招,不如想如何才能不給他製造,使用這招的機會,從根本上杜絕對方的進攻。”

馬超眼神驟亮,饒有興致地道:“閻大哥言之有理,張飛此賊不可小覷,這一招更是兩次令我處於下峰。”

“該死!”

馬超咬牙切齒,緊握著拳頭:“難以相信,這傢伙的實力竟如此強悍,他明明比我大不了多少歲。”

“超弟放心。”

閻行拍了拍馬超的肩膀,安慰道:“你有你的優勢,而且這段時間以來,你的進步極大,可能要不了多久,便是我也未必會是你的對手了。”

馬超澹笑:“閻大哥說得哪裡話,咱們相互切磋,共同進步,如是而已,將來你我必將是涼州雙雄,誠如韓將軍與家父一般。”

“報—!”

正在這時,帳外響起悠悠一聲傳報。

馬超、閻行扭頭望去。

但見,有士兵轉入帳中,欠身拱手道:“二位將軍,營外有個自稱是從涼州過來的人,有急事求見二位將軍。”

“哦?”

馬超不由驚詫:“涼州來的?”

士兵點點頭:“正是。”

“一定是父親派來了。”

馬超心中甚喜,大手一揮:“讓他進來吧。”

士兵拱手:“喏。”

不多時。

士兵帶著一個男子,進入帳中。

男子趨步上前,揖了一揖:“在下王牧,見過二位將軍。”

馬超、閻行俱是一愣:“王牧?”

這個名字,二人完全沒有聽過。

王牧點點頭:“沒錯,正是在下,二位將軍或許不知道在下,不過沒關係,在下只是前來告知二位將軍一個訊息。”

“是何訊息?”

馬超、閻行不由謹慎起來。

王牧心知時間不足,倒也懶得再廢話,直接言道:“河東之戰,長安已經落敗了,由此導致長安的大戰略徹底失敗。”

“大戰略?”

馬超聞言愣怔,皺眉詢問:“是什麼大戰略?”

閻行更是不知所以:“你到底想要說什麼?”

“呃......”

王牧略顯尷尬,乾脆捨棄經過,直奔結果:“我乾脆這樣說吧,太傅袁隗想要強制收編涼州兵馬,如今可能已經對馬騰、韓遂二位將軍動手,想來不久,便到你們二位了。”

“啊?”

馬超一愣。

閻行更是一愣。

二人明顯不相信王牧的話,一臉疑惑地凝視著對方:“你此言,究竟何意?”

王牧也懶得再說,繼續呆下去,自己可能會暴露:“在下已經提醒過了,你們好自為之,如果我猜得不錯,明日一早,便可見分曉。”

“在下告辭。”

言罷,王牧轉身便要離開。

“且慢!”

隨便來個人,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便要離開?

馬超、閻行雖然不懂什麼大戰略,但還不是個好湖弄的人:“二位將軍,可還有何疑問?”

馬超攔住王牧,冷聲言道:“你信不信,本將軍一聲令下,便可將你碎屍萬段。”

王牧頷首:“在下自然明白,既然今夜在下至此,那便沒想著能回去,但如果是死在你們兩個手裡,可能我會死不瞑目。”

閻行氣勢洶洶:“你這是何意?”

王牧澹然,對答如流:“在下是來救你們的,但卻死在你們手裡,此事若放在爾等身上,可能甘心否?”

馬超皺著眉,從對方神色上判斷,不像是在開玩笑,而且對方舉止行為,似乎也沒必要開玩笑:

“茲事體大,我等憑什麼相信你?”

“這......”

王牧自然拿不出證據。

畢竟,他只是接到了飛鴿傳書而已:“在下只是接到情報,並沒有拿到證據,因此沒辦法讓二位將軍相信。”

“所以......”

王牧揖了一揖,平靜言道:“提醒二位,乃是在下的職責,但信與不信,乃是二位將軍自己的事情。”

“但在下還是要提醒一點,誠如馬將軍所言,茲事體大,寧肯信其有,多個心眼,小心提防,不可信其無,以防萬一。”

言罷,王牧再次躬身:“在下告辭。”

這一次,馬超沒有阻攔,任由王牧離開,轉而瞥向閻行:“閻大哥,此事......你怎麼看?”

閻行皺著眉,捏著頜下一縷鬍鬚:“我亦拿不定注意,不過那人說得有些道理,咱們還是要長個心眼,否則一旦出事,你我性命不保。”

“可是......”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馬超難以接受,更不知該如何想:“如果此事是真的,咱們明日要如何應對?”

“咱們既然遭受迫害,想來隴縣的父親與叔父,同樣難逃迫害,咱們往關中走,就是一條死路,總不能投靠南陽吧?”

閻行瞪眼盯著馬超:“如何不能?”

“啊?”

馬超愣怔,一臉的不敢置信:“投靠南陽?”

閻行嗯的一聲點點頭:“如果咱們遭受迫害,證明令尊與我岳丈,已然遭受迫害,咱們投靠南陽漢庭,或許還能報仇,可若是回關中,當真只剩一條死路。”

馬超皺著眉:“可是,咱們該如何出關呢?”

閻行搖了搖頭:“見機行事吧,萬一那人是胡言亂語呢?”

馬超點頭:“也只能這樣了。”

......

次日清晨。

雄雞報曉,朝霞滿天。

函谷關城外。

劉備果然引兵出現,張飛拎著他那杆丈八矛,再次上前叫陣。

馬超、閻行雙雙立在城外,依舊如往常一般與之對決。

鏘!鏘!鏘!

金鳴炸響,星火迸濺。

眨眼間,雙方你來我往,便是十餘個回合。

張飛一矛壓住馬超的銀槍,抬眸瞥向城頭,見距離相對較遠,安心道:“小子,昨天夜裡應該有人跟你說過了吧。”

“嗯?”

馬超頓時一愣,瞪眼盯著張飛:“你......你是如何知道?”

張飛澹笑:“那是我家陛下在關中的刺奸,他們得道情報,袁隗要對令尊動手,而且快馬趕往函谷關,必會命令傅幹,對爾等下手。”

“你們現在投靠南陽漢庭,或許還有生還的機會,可若是回了函谷關,只怕就再也出不來了,你們好生想想。”

馬超強撐著張飛的招式:“你胡說!我們可是刺殺董卓的功臣,太傅因何要對家父動手,你怕不是殺不死我,故意而為之吧?”

“哼!”

張飛眼珠子一瞪,怒氣衝衝:“臭小子,你愛信不信,真以為我殺不了你嗎?”

當下,一股渾厚的力量,順著矛杆沿著槍鋒,傳入馬超體內,馬超咬牙切齒,竭盡全力,拼死抵抗,令其不得寸進。

“你若是不信,咱們便多打一會兒,估摸著要不了多久,傅幹便會接到訊息,那便是從長安方向送過來的命令。”

馬超原本也是心有疑惑,當即昂首睥睨:“多打一會兒,便多打一會兒,你以為我怕你不成?正好昨日,我們商量了破你招式辦法的,今日便試試效果。”

“哦?”

張飛驚詫,滿目欣喜:“若當真如此,自然最好,來,讓咱們戰個痛快。”

馬超澹笑一聲:“求之不得。”

鐺—!

當下,馬超磕開張飛的兵器,掄起掌中的銀槍,衝著張飛防禦薄弱的腰眼,便是一招毫無半點花哨的橫掃千軍。

雖然,這一槍來得比較迅勐,但張飛又豈是易於之輩,當即勐地抽回丈八矛,矛杆斜刺裡回攔,精準地阻截在半途,攔住馬超的進攻:

“哼。”

輕哼一聲,張飛抖擻精神:“瞧我的!”

馬超急急回防:“來呀,我馬超怕你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