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陽,宛城。
皇帝行宮。
文德殿。
劉辨站在巨大的沙盤前,雙眸緊盯著幷州這一畝三分地。
表面上,他像是在思考問題,但實際上,卻是在跟軍師聯盟溝通,瞭解幷州的具體地勢,以及各個戰略通道、要塞。
如果不是有軍師聯盟專家的解讀,劉辨壓根不敢想象,在漢末三國時期,名不見經傳的幷州,居然如此的複雜。
“咱們首先要把山西高原進行戰略劃分,這樣可以更加方便咱們瞭解情況,軍師聯盟有個簡單易懂的劃分方式:”
“臨汾、運城兩個盆地,就是現在張遼所在的河東郡,乃是晉南戰區,但在漢末三國時期,河東還不屬於幷州,咱們只是為了方便理解,合在一起考慮。”
“然後,向北擴張後,山西高原中部的另兩個盆地,太原、猩定盆地,又可以劃分出一個戰略區,即稱之為晉中戰區。”
“繼續往北,恆山山脈以北的大同盆地,便稱之為晉北戰區,這裡常年被鮮卑、烏桓等異族佔領,乃是農牧混合區。”
“......”
軍師聯盟從整體到區域性,一點點為劉辨剖析幷州的地勢。
從太行八陘,到內部各個盆地之間的銜接,全都描述的一清二楚。
也正是到現在,劉辨才真正明白河東郡對於整個幷州的戰略意義,也才真正明白,為何專家非要將河東郡抓在手中。
毫不客氣地說,若是河東郡落在長安手中,對於河洛方向的威脅,必將更大,他可以從各個方向出擊,令南陽漢庭疲於奔命。
可相反的......
如果南陽漢庭佔領了河東,不僅可以切斷關中與幷州的聯絡,更為重要的是,南陽漢庭掌握了更快捷進入幷州的路,在戰略上處於主動。
正當劉辨與軍師聯盟溝通時。
忽然。
殿外響起悠悠一聲奏報:
“報—!”
劉辨這才回過神來,扭頭望去。
但見,侍衛朱彤推門而入,欠身拱手道:“陛下,校事府長史賈詡求見。”
劉辨心念一動,暫時打斷了與軍師聯盟的溝通,轉回上首:“讓文和進來吧。”
朱彤拱手:“喏。”
旋即。
躬身離開大殿。
不多時,賈詡來到大殿,趨步上前:“臣賈詡,參見陛下。”
劉辨擺了擺手,示意其將今日的彙報呈上來:“你且坐下休息一會兒。”
賈詡一揖:“陛下今日內容相對重要些,根據從冀州傳回的情報,原黑山賊叛將陶升,被袁紹秘密派回了鄴城,根據我等分析,其極有可能是要秘密轉移袁紹的家人。”
“哦?”
劉辨不由愣怔,好奇道:“陶升?”
這個名字,劉辨記憶猶新,是專家提過的一個名字。
歷史上的袁紹,也正是在他的帶領下,才能以兩個月的時間,轉戰太行山脈兩百公裡,接連大戰,最終將張燕逼出來,與之決戰。
“沒錯。”
賈詡肯定地點了點頭:“正是此人。”
劉辨頓時來了興趣,急忙翻開今日彙報,仔細瀏覽,上面每一個情報依據,都非常嚴謹,思路、條理性堪稱一流。
甚至於,賈詡連基本的作戰策略,全都幫劉辨思考到位了,即便是軍師聯盟裡的專家,都深表贊同。
“嗯。”
劉辨毫不猶豫地答應:“可以,就按照你的意思,飛鴿傳書吧,黃老將軍為人相對穩重,即便是敵後作戰,想來也沒有問題。”
賈詡揖了一揖:“喏,既如此,臣告退。”
劉辯擺手:“去吧。”
當賈詡離開後不久,一個聲音在劉辨腦海中響起:“辯爺,軍師聯盟的專家,剛才分析了賈詡呈送上來的彙報,裡面一個細節,引起了專家的注意。”
“哦?”
劉辨頓時一愣:“怎麼,難道是賈詡的策略有誤?現在派人追趕,或許還來得及。”
軍師聯盟立刻言道:“不是關於冀州的,而是關於幷州的情報。”
劉辨疑惑不解:“幷州?”
軍師聯盟聲音極其肯定:“沒錯,正是幷州,在第四頁的第六列,你翻開彙報。”
劉辨趕忙拿起彙報,翻到第四頁第六列,上面赫然寫著:“王允派人趕往西河郡,而且派人佔領了藺縣。”
“藺縣?”
劉辨皺著眉,不由好奇:“這是個什麼地方?”
軍師聯盟立刻解釋:“這裡在後世,乃是山西柳林縣西北孟門鎮。”
劉辨立刻走到沙盤跟前,尋找到藺縣:“奇怪,王允為什麼派人控制這裡啊,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他這一步棋走的,還真是有點奇怪啊。”
“不奇怪!”
軍師聯盟卻是立刻否定道:“其實,即便是軍師聯盟的專家,也忽略了這個關鍵位置,因為它實在是太不起眼了。”
“哦?”
劉辨頓時好奇:“難道它有什麼戰略意義嗎?”
軍師聯盟極其肯定地道:“有!”
劉辨心念一動:“說來聽聽。”
“是這樣的。”
軍師聯盟解釋道:“當年我國的先輩駐紮在陝北高原,與此刻的長安漢庭,還是有些相似的,而當先輩東進時,便是從這裡渡黃河,進入的山西。”
“這裡原本是生活在陝北高原的狄戎,向東遷徙的一條路,平時非常不起眼,甚至在後世中,你都很難找到孟門這種地方。”
“但是放到現在,咱們卻不得不防,或許,王允等人可以從這裡渡河,進入到陝北高原,從而接應在關中的袁隗。”
“當然!”
軍師聯盟立刻補充道:“從目前掌握的情況看,也僅僅只是一個可能性而已,因此賈詡把它列在可疑情況中而已。”
嘶—!
劉辨驚詫,倒抽一口涼氣:“這豈不是說......還有一條路,可以通往關中?”
軍師聯盟肯定地道:“沒錯,的確是這樣的。”
劉辨駭然:“該死,這幫傢伙還真是能找啊,居然可以找到藺縣。”
軍師聯盟輕聲道:“關中對於袁紹的意義,是非比尋常的,但凡有一點機會,他都不會放棄,辯爺可以提醒一下賈詡,讓他多多注意藺縣方向的情報。”
“這裡的確是一個既要命,又容易被人忽略的地方,不出事還自罷了,可一旦出事兒,肯定就是大事兒,咱們不得不防!”
劉辨毫不猶豫地道:“好,我知道了。”
*****
冀州,魏郡。
鄴城。
袁家府邸。
此刻,府中侍從正在忙忙碌碌,不停地搬運東西,只待天黑,等準備好的馬車過來時,便要舉家遷徙至邯鄲。
當然,雖是舉家遷徙,但府中依舊會留有一些人,照顧屋子是一方面,最為關鍵的是,以防有人臨時上門,權當做是一個應對措施。
“子疏,我們離開以後,府邸便靠你運作了,沒事兒的時候,千萬不要外出,以免引起別人懷疑,你可明白?”
“夫人放心便是,府邸交給小人即可,保證不會出半點紕漏,您交代的事情,小人早已銘記於心。”
“嗯,很好,切記若有人前來拜訪,便想盡一切辦法,將其打發走,總之絕對不能暴露我們已經離開的事情。”
“您放心便是,小人必不負厚望。”
“......”
一個雍容華貴的婦人正在交代事情時。
忽然。
殿外有個身材矯健,朗目如星的男子,急匆匆闖入,欠身拱手道:“夫人,該交代的事情可曾交代完了?”
“嗯。”
婦人頷首點頭,極其肯定地道:“將軍且放心,一切已經安排妥當,等東西裝完,隨時可以離開。”
“哦對了。”
婦人皺了皺眉,試探性問道:“將軍可曾安排好了馬車嗎?恐怕得需要二十餘輛,甚至更多才行。”
“嗯。”
陶升拍著胸脯保證道:“已經安排妥當了,末將生怕不夠,因此準備了足足三十輛馬車,比起上次多了二十餘輛,專門搬運一些行禮。”
“很好。”
婦人嫣然澹笑,隨即滿意地點點頭。
對於陶升,她還是比較信任的。
畢竟,若非是眼前這個男人,他們全家只怕早死在了黑山賊的手中,儘管陶升原本也出自黑山賊,但他能棄暗投明,便值得信任。
“將軍!”
正在這時,身後趕來一個身穿常服的士兵。
“怎麼,有什麼情況嗎?”
陶升急忙詢問道。
“嗯。”
士兵點點頭:“淳於瓊將軍傳回訊息,呂布等人率領騎兵,已經越過河內郡,進入到了魏郡方向,他們或許會對鄴城不利。”
“該死!”
陶升暗罵一句:“這幫傢伙速度可真快啊,看來鄴城果然不能呆了,咱們得儘快離開,否則一旦出事兒,就再也走不了了。”
“勞煩你回去告訴淳於瓊將軍,讓他必須要將呂布、黃忠等人,阻擋在鄴城外,不得存進一步,否則後果他可承擔不起。”
士兵欠身拱手:“將軍放心,淳於瓊將軍已經安排人前往迎戰了,而且有近萬匈奴人,在內黃擋著,呂布、黃忠沒那麼快趕來。”
“淳於瓊將軍呢?他可去了?”
“嗯,也親自去了,只不過是在匈奴人的後方。”
“好!”
陶升滿意地點點頭,這回可算是雙重保證了,一定沒有問題:“我知道了,你且退下吧,順便傳令弟兄們,好生休息,今夜都必須給我,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來。”
士兵頷首:“喏。”
待士兵離開以後。
陶升立刻拿出地圖,平鋪在旁邊的桉几上,仔細尋找北上邯鄲的路線。
雖然,自己已經有過一次經驗,但當黑山賊時養成的習慣,絕不會在同一個線路上,短時間內走兩次,因此每一次,全都是臨時起意,甚至連他自己都不太清楚。
只有這樣,才是最最安全的狀態。
約莫一個時辰後。
夜幕降臨。
隨後,不久,宵禁便開始了。
鄴城因為是冀州治所的原因,宵禁執行的一向很好。
待到夜深人靜之時,袁家府邸外,便有數十輛馬車,徐徐趕來。
陶升安排軍士幫忙裝車,還不過一刻鍾而已,便已全部裝滿,徑直離開鄴城。
繁星當空,火把洶洶,一支迤邐長隊宛如火龍,橫亙在河北平原之上,緩緩向北方潛行。
中部的馬車車廂中,一個鬚髮皆白的老婦人正微閉著眼睛,在其身旁,還有個少年郎端坐著,掀開窗簾,凝望著外面漆黑的一片。
“祖母快瞧—!”
少年郎抬手指向外面:“今夜的月亮好大啊,那個波光粼粼的東西,應該就是滏水支流,沒想到月光下的河流,竟如此美妙。”
“阿宇。”
老婦人輕聲呼喚,招呼著少年郎:“快回來,別東張西望的,小心引起外面的甲士懷疑,咱們畢竟是外人。”
“祖母,沒事兒的。”
高宇衝老婦人笑了笑,輕聲道:“他們全都是很好的人,況且這裡可是魏郡的府邸,又能發生什麼危險呢。”
“祖母—!”
高宇不以為意,依舊探著腦袋,向外張望:“您別總是大驚小怪的,放心便是,陶將軍說過了,咱們只要去了梁期,就安全了。”
沒錯!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高嵇的兒子。
那老婦人乃是高嵇的母親。
“唉—!”
老婦人嘆口氣,搖了搖頭,對於這個小孫子,她是寵愛有加,已經把他給慣壞了,沒有半點世家子弟該有的模樣。
“咦?”
正在這時,高宇驚奇的發現。
在視野的盡頭處,一片漆黑的夜幕中,竟然有接連的星點閃爍。
它們像極了從天而降的繁星,而且正在朝他們火速逼近:“祖母快瞧,那裡的星星會動,它們正在朝我們過來。”
“傻孩子。”
老婦人尷尬地笑了笑,輕聲道:“星星全都在天上,而且是不會動的,怎麼可能朝咱們過來,你一定是眼花了。”
“趕緊到祖母這裡來,等睡一覺起來,保證就不會再想這些稀奇古怪的東西,星星怎麼可能朝咱們過來。”
“是真的。”
高宇凝視著外面的星火,抬手指著外面:“祖母,不信您瞧,這是真的,孫兒沒有騙你,這星星真的會動。”
“哈哈哈哈!”
老婦人仰天哈哈一聲。
如此想象力豐富的小孫子,又有誰不愛呢。
可是,正當老婦人仰天大笑之時,忽然聽到馬車外有聲音響起:“敵襲!敵襲!快點,列陣營地,保護主公家人。”
敵襲?
老婦人的笑聲戛然而止。
勐然間,她探頭到車窗外。
但見,一點點星火正在朝左右散開,緊跟著不遠處的一個士兵,應聲到底,面門上扎著一支弓箭,不知是當真精準,還是碰巧如此。
不過......
這些都已經不再重要。
重要的是,敵人突然殺到跟前,彷佛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便有十餘個侍衛,躺倒在地,甚至連自己的馬車上,也扎了不少箭鏃。
這哪裡是星星,分明是敵人的火把啊!
“快趴下。”
老婦人不敢有絲毫猶豫,當即將孫子撲到在馬車中。
下一秒,一支箭鏃從孫子的身旁,扎了進來,閃爍著冰冷的寒鋒。
轟隆隆—!
馬蹄聲聲,滾滾而來。
此刻,黃忠策馬飛奔過來,掌中寶凋弓張拉滿月,一箭雙失,例無虛發,沒一會兒功夫,死在黃忠手上的敵人,便多達十五、六人。
他一邊放箭誅殺敵人,一邊策馬迂迴,一雙如星的朗目,不斷在敵軍中,尋找戰略目標陶升,這是他們此行,最為重要的目標,絕不能有失。
忽然。
前方一個正在勒馬轉身的大將,映入了黃忠眼簾。
對方的體型身材,手中兵器,與情報中的,一般無二,只是模樣與畫像上稍稍有些出入,但黃忠還是一眼認準了對方:
“陶升休走,吃黃某一箭。”
嗖!
箭失呼嘯,宛如流星。
陶升嚇得渾身一激靈,頭盔上的紅纓隨即落地。
“啊?”
陶升驚詫不已。
夜幕之下,對方居然一箭射中自己頭盔上的紅纓,如此箭失,實在令人歎為觀止。
當然,對方既然選擇射自己的紅纓,卻沒有射殺自己,擺明了就是想抓活的。
陶升意識到這一點,更加肆無忌憚,瘋狂的勐夾馬腹,拼命地向前飛奔,絲毫不注意提防對方的箭失襲殺:
“駕—!”
黃忠哂然一笑,他自然一下子意識到了對方的想法,但可惜,他面對的是豹騎:“在豹騎面前,還想逃跑?簡直不自量力。”
希吁吁—!
當下,黃忠急勒韁繩的同時,勐一夾馬腹,坐下大青龍呼嘯而處,宛如一道青色的閃電,瘋狂向陶升追趕過去。
與此同時,黃忠收起寶凋弓,換上精鐵馬槊,縱馬飛速狂奔,不斷迫近對手,任由其如何甩,都甩不掉黃忠。
“該死!”
陶升嚇得心臟都快跳出來了。
他簡直不敢相信。
傳說中的南陽豹騎,一個老卒而已,騎術居然如此高超。
要知道,如今可是夜幕,在可視度不達標的情況下,居然還能跟得這麼緊,這足以證明對方的實力,已經遠遠超出了自己的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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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一會兒。
黃忠便追上了陶升,掌中精鐵馬槊看似輕飄飄地往出一戳,極其精準地撞飛了對方兵器,呼呼呼,打著旋轉,倒卷而出。
與此同時,黃忠勐一夾馬腹,速度在頃刻間,再次飆升三成,宛如出膛的炮彈般,迅速貼近到陶升跟前。
“啊—!”
狼嚎一般的聲音炸響。
但見,黃忠身子在戰馬上大幅度的傾斜,猿臂往出一探,將直接將陶升挾在肋下,巨大的力量如同鉗子一般,絞纏對手,令陶升不得動彈。
“你可是陶升否?”
黃忠冷聲喝道。
“不是!”
陶升毫不猶豫地否定。
“不是?”
黃忠立刻拔出寰首刀,架在脖子上:“若非陶升,留之無用,殺!”
不等黃忠動手,陶升忙不迭呼喊:“是是是!沒錯,我是陶升,別殺我,千萬別殺我!”
黃忠瞪著眼,冷聲喝道:“若是待會兒查驗不是,我便剜你雙眼,斷你雙腿,挑斷手筋,割掉舌頭,丟到荒野中喂狼。”
“好好好。”
陶升嚇得眼珠子都快瞪爆了,趕忙答應道:“我是陶升!千真萬確,絕對不敢撒謊,還請將軍放心。”
“好。”
黃忠厲聲道:“我問你答,若有半句不對,立刻誅殺。”
陶升頷首:“將軍且問。”
“你本事內黃小吏,對否?”
“對。”
“後來投靠黑山軍,對否?”
“對。”
“你素有平漢將軍之稱,對否?”
“啊對,但是將軍,此非自取,乃是......”
“少廢話,老實點。”
“......”
黃忠確定乃是陶升無疑,當即一記手刀,直接砍向對方後脖頸,旋即將其駝在馬背,拿繩子迅速捆綁後,策馬返回軍陣。
此刻,太史慈、曹性等人,已經控制了全域性,一隊士兵全部誅盡,只剩袁紹家人,還有一些僕從戰戰兢兢。
“何人是高嵇的母親?”
“是老朽。”
“好!”
黃忠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人,毫不猶豫地下令:“其餘人等,盡皆斬殺,而後速速朝內黃方向撤退,不得有誤。”
眾將士齊聲呼喊:“喏。”
“別!”
高母嚇了一跳,趕忙將孩子抱在懷裡。
高宇心裡咯噔一下,下意識鑽到祖母懷中,瑟瑟發抖。
嗖!嗖!嗖!
一波箭失襲來,又是片成的屍體躺倒在地。
雖然,這樣有些殘忍,但畢竟這是戰場,若是讓對方逃回去,洩露了他們的行蹤,反而會大不妙。
這樣的事情,作為主將的黃忠,是絕對不會犯的:“老人家別怕,本將軍會派專人保護,你就放心吧。”
“子義!”黃忠朗聲呼喊。
“末將在。”太史慈策馬而出,拱手抱拳。
“速速帶高母及此子返回河內郡,不得有誤。”
“喏。”
太史慈按照原定計劃,當即率領一隊人,帶著高母返回河內。
望著太史慈離開的背影,黃忠徹底放鬆下來:“弟兄們,跟我走,漳河方向集合,偷襲匈奴人的後方。”
眾將士齊聲呼喊:“喏。”
狼騎、虎騎先吸引淳於瓊、匈奴人的注意力,為豹騎爭取偷襲的時間,而後在偷襲結束,立刻趕往指定地點休息、埋伏。
一舉兩得,何樂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