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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番外(八)

既然林夢秋已經知道, 沈徹就沒什麼好隱瞞的了,大張旗鼓的操辦起了自己的親事。

這樁賜婚是他先前就向成帝求來的,天子賜婚, 外加她是如今新貴蘇國公府的嫡出六姑娘,沒人敢低看一眼,這樁婚事赫然成了京中最為矚目的大事。

訊息自然也傳到了二皇子府, 去年雖是碰上曹皇后薨逝, 可這早就定下的親事拖不得, 便很是低調的走了過場, 沈敬宸冷冷清清的將羅珊珊娶進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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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開始新婚夫妻也是濃情蜜意的, 二皇子府上事宜都握在她手上,就連林夢媛所生的女兒也被抱到了她的膝下養。

可羅珊珊年紀小, 又是千寵萬寵的長大,哪裡會照顧孩子,直接丟給了奶孃照顧。

奶孃知道主子不喜歡這小丫頭, 對其也不上心,雖說是陛下的親孫女,但二皇子都是個平頭皇子,她也沒封號,以後能不能被人記起都難說。

就連二皇子也只是偶爾來瞧瞧, 孩子年幼又不會說話,便是懈怠些也不會有事。

誰曾想,有回孩子病了, 渾身發燙了半日都沒人發現,還是二皇子碰巧來探才發現了, 將所有的奶孃都給杖責處罰, 把孩子抱還給了林夢媛。

雖是沒罰羅珊珊, 卻也相當於狠狠的給了她一巴掌,更是連著多日歇在林夢媛那,讓她又恨又醋。

最後是羅珊珊拉下臉認錯賠罪,夫妻關係才緩和許多。

等到年初,她也懷上了孩子,兩邊院子才停了明爭暗鬥,安心的養胎,只是偶爾還是要拈酸吃醋二皇子又去了林夢媛那。

這日,她正在屋內安胎,聽嬤嬤們說起南陽王府要辦喜事,好奇的丟下了手中的梅子。

“南陽王府辦喜事?誰啊,總不能是南陽王又娶續絃吧。”

“回主子的話,是世子要娶妻。”

羅珊珊頓時眼睛都亮了,原本沒什麼氣力的歪著,這會迅速的來了精神,“當初我便說了,沈徹這人怎麼可能真心實意的要娶妻,那林夢秋,哦,蘇夢秋,還日日趾高氣揚的,真以為自己嫁了什麼好人,如今還不是要做下堂婦。”

自從成親後,她已經不知道懊惱了多久,當初怎麼會一時衝動答應嫁給沈敬宸。

太子的身子好了,以後皇位也是他的,沈敬宸頂天也就是個無實權的王爺,她就算不能嫁給太子,也可以挑個王孫之家,後院還沒這麼多糟心事。

但這親事是她自己答應的,就連後悔也不敢漏出半句,生怕被家中姊妹笑話,只能佯裝很幸福。

能夠見到別人過得不好,她當然心中暢快些。

聽羅珊珊如此直白的嘲笑林夢秋,嬤嬤的面色就有些尷尬,遲疑了片刻,老老實實的道:“主子誤會了,世子妃未下堂。”

“怎麼呢,蘇家如今得勢,不敢休妻?這是要娶平妻?倒像是那個瘋子能幹出來的事。”

“都不是,是世子要與世子妃重辦親事。”

這將羅珊珊到了嘴邊的話生生憋了回去,好懸沒把自己給憋死,她的面色先紅後白最後鐵青,“這?沈徹他是腦子有病嗎?”

非要讓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他們夫妻恩愛?

她久坐著沒說話,緩過神來同時又有兩分的豔羨,沈徹的腿好了,天之驕子又情深似海,可她嫁的沈敬宸呢,什麼都沒有。

瞬間對什麼都沒興趣了,只覺得自己方才說了那麼多,最後她才是那個笑話。

“備份厚禮送過去吧,以後南陽王府的事,別再我面前提起了。”

林夢秋對此一無所知,安心的等著做她的新嫁娘。

婚期是早就定下的,就在兩個月後,按理來說,王府辦喜事,她自然是要操心的,但沈徹卻不許她沾手,說是她提早都瞭解了,便沒了期待感。

她也只好什麼都不管,真的做起甩手掌櫃來,日日逗著兩個孩子,看著沈徹忙裡忙外,心中不知多少甜蜜。

臨近婚事,施綰舒和蘇禾還來為她添妝。

給她鬧了個大紅臉,都是第二回成親了,還走這些虛禮,實在是叫人不好意思。

還是蘇禾溫柔的拉著她的手低語,“你上回成親,我這個姐姐都不在,好在世子是個有心人,能夠重辦喜事為你添妝,也算是圓了我的心願。”

林夢秋這回眼睛也熱了,又怎麼會不委屈呢?

每個女子都期待著自己的親事,可她為了替嫁,什麼都沒經歷過,匆匆忙忙的就蓋了喜帕坐上了喜轎,甚至連人人口中的祝賀,都不是給她的。

但因為對方是沈徹,所以讓她忘卻了委屈。

之後她也不再害羞了,大大方方的接受了她們的祝賀,期待著那一日的到來。

日子便在朝朝和暮暮一點點長大中過去,如今他們兩已經一歲半了,能說三四個字的短句,不用人牽著就能行走自如,每日最喜歡的就是賴著要爹爹孃親,以及小狗小兔子。

為了成親,林夢秋單方面的斷了她的奶,兩個小家夥反倒更加的黏她了。

隔日便是大喜的日子,一般未婚夫妻洞房之前是不能見面的,兩人連孩子都生了,突然說不能見面,實在是有些好笑。

若是平時,天皇老子也別想讓他們兩不要見面,可為了那吉利話,沈徹也不得不忍了。

林夢秋要從蘇家出嫁,蘇禾早早的為她佈置了閨閣,溫馨又秀氣,提早兩日便回了蘇家。

她從生下孩子起,就沒有離開過孩子半日,她住在蘇家,自然是將孩子和奶孃一併帶來了。

白天兩個小家夥還鬧得很起勁,等天黑了,他們也察覺到這不是在自己家裡,便賴在她的榻上,不管奶孃怎麼抱都不肯走。

正好林夢秋的心裡也有些空落落的,兩個孩子不願意走,反倒填上了她的空缺,陪著他們在榻上玩。

“孃親,。”小暮暮不知從何處抱出了本書,她經常會帶著他們兩讀詩,雖然他們還小,理解不了什麼意思,但韻律會潛移默化的留在腦海裡。

林夢秋便以為是誰看過後,隨手放在枕畔的,便笑著接了過來,等看清那上面的字,就迅速的從暮暮的手裡拿了過來。

速度快的連暮暮都沒反應過來,手上就空空了,她還嘟著嘴很委屈的攤著手看林夢秋,“孃親,飛走了。”

林夢秋臉已經開始發紅了,這冊子她可不陌生,上次出嫁喜娘便為她準備了另一本,為了那本冊子,她和沈徹還有過一小段的回憶。

只不過後來被她給收了起來,前幾日也不知道沈徹從哪翻出來的,還調笑著問她,這回無人替她準備這個,就讓他來備著。

當夜還被他哄著,學了上面的好幾頁圖,隔日腰痠著醒來,就被她給藏起來了。

誰能想到,沒了一本,今兒又冒出來一本

“這個壞了,我們換一個,不看了,孃親給你們唱曲兒聽。”

小孩子的心思都淺,能聽曲兒也很高興,馬上就把書給忘到了腦後,一左一右的枕在她在腿上,仰著頭看她。

林夢秋唱的是兒時奶孃常哄她睡覺時的小曲,帶著江南的風味,軟軟糯糯的,手掌輕輕的在兩人的背上輕拍著。

窗外的風帶來冰山的冷氣,不知何時,兩個小家夥都乖乖的睡著了。

既然都睡著了,免得抱回屋的途中將他們吵醒,便給他們換了個姿勢,打算換了外衣跟著一塊睡下。

就在這個時候,林夢秋聽到窗外有人在輕輕的敲,她像有感應似的,飛快的下榻穿上鞋,一推開窗就看見了外頭站著的沈徹。

月色下,他顯得格外的清冷,就似書中走出的畫中人,不過在看見她的那一瞬間,他的眼眸染上了一層暖意。

“夫君,你怎麼來了?喜娘不是說不能見的。”

“我沒進屋,就隔著窗戶瞧一眼都不行?”他皺著眉有些煩惱,其實他早早的就睡下了,但只要想到明日就將迎娶她,便怎麼都睡不著。

他不是會剋制自己的人,想見她,便來了。

沈徹確實沒有進屋,兩人就隔著窗臺對視著,好似就這麼看著,便足夠了。

就這麼站了許久,沈徹才抬起了手,在她髮間碰了碰,林夢秋疑惑的想要去拿,就被沈徹抓住了手。

上前單手扶著她的腦後,俯身微微一傾,覆上了她的唇,但這次他並未多停留,只是淺淺的含了含她的上唇,就放開了她。

“你問我為何要來,其實也無甚要事,只是在院中看見這花,便想起了你,想要即刻見到你。”

月色漸濃。

半個時辰後,待沈徹離開,林夢秋才回屋照鏡子。

她的髮髻間簪著一簇粉紅的小花,像絨毛又像小扇,她認得,是合歡花。

想起他走時,在她耳畔留下的低語:“等我,明日來娶你。”

她的臉頰便微微的泛起了紅潮,但方才還有些不安的心,在這一刻得到了安撫。

上床摟著兩個孩子,安心的進入了夢鄉。

第二日,天方矇矇亮,整個蘇府都動了起來,她還惺忪著眼,便被拉起來,開始沐浴梳妝。

兩個小家夥也醒了,不過已經由老太妃派人接回了王府,她才能安心的出嫁。

林夢秋的嫁衣是宮內繡房趕了一個月才趕出來的,上了她的身,更顯得整個人明豔傾城,就連屋內的丫鬟們一時都看的痴了。

而後是絞面上妝,由全福夫人為她梳頭,邊梳口中邊說著吉利話:“一梳梳到尾,二梳梳到白髮齊眉,三梳梳到兒孫滿堂,四梳梳到銀筍盡標齊。”

她沒有孃親,蘇禾是唯一的堂姐,全程陪在她身邊,見她穿上嫁衣戴上鳳冠,眼眶止不住的紅了。

待她全都穿戴齊整,才上前牽著她的手,淚眼婆娑的撇開了臉。

反倒由林夢秋來安慰她:“大姐姐可不能哭,再過些日子,便要輪到姐姐了,到時我來為姐姐送嫁。”

蘇禾破涕為笑連連點著頭,屋外的爆竹聲瞬間響起,紅杏笑盈盈的快步進來,“世子爺帶人來迎親了。”

外頭是林晏書帶著他的同窗好友們攔著院門,沈徹則是帶著太子沈景安,施家大少爺等人來接新娘。

文武皆是難不倒他,還有個偷偷放水的小舅子,如何能攔得住,不過片刻,爆竹聲便到了門前。

蘇禾為她蓋上了紅蓋頭,她憶起上次出嫁,是她自己偷偷蓋上的蓋頭,竟恍若隔世。

上回等著她的是未知的迷途,這次卻是她的夢。

沈徹就等在屋外,見她出來牽上了紅綢帶的另一端,拉著她去拜別長輩。

堂上擺著的是蘇弘文和江玉兒的靈位,下首坐的則是林劍青,此刻他也笑的紅了眼,兩人跪下敬過茶後,再由林晏書背著她出門。

“姐姐,我之前說的話依舊算數,不管何時何地,只要是姐夫欺負了你,我都會護著你,你不是一個人,你還有我。”

林夢秋本是不想哭的,她悶聲的點頭說好,淚水終究是沒忍住的滑落下來。

只不過,這是歡喜的淚。

沈徹早已在外等著她,見林晏書背著她出來,也不讓她落地,就打橫抱著她送進了喜轎內。

而後是繞著全京城遊街,沿途撒著銅錢紅封,待到回王府正好是吉時。

正堂之上,沈弘毅和老太妃早就等不及了,兩個小寶貝也由奶孃抱著等在一旁。

等沈徹牽著林夢秋進了喜堂,一見到沈徹,暮暮就先拍著手喊了起來,“爹爹!”

雖然林夢秋蓋著喜帕,但朝朝還是非常的聰明的衝著她喊:“孃親!”

周圍的賓客也跟著笑起來,不愧是世子爺,孩子都會跑了,還重新辦喜事,真是百年來頭一遭。

林夢秋也在蓋頭下跟著笑,她的寶貝就是聰明,剛想著那邊喜婆就扯著嗓子洪亮的道:“新郎新娘跪,一拜天地。”

她全程就跟著沈徹在動,他跪她也跪,他起她也跟著起,夫妻對拜時還險些撞了腦袋,又是惹來笑聲連連。

待到禮成後,她才抓著紅綢子被沈徹牽進了洞房。

這個她最熟悉的家,如今她以全新的身份回來了。

林夢秋剛在喜榻上坐定,不等喜婆說掀蓋頭,沈徹便等不及的挑開了阻隔著兩人的這塊紅喜帕。

她笑靨如花的對上了他急迫的眼。

林夢秋頭次發現,他也會失了沉穩,像個少年那般的心急。

急著見他的美嬌娘。

“秋兒。”

他咧嘴笑,根本不必多說,渾身都透著笑意,讓林夢秋也忍不住跟著他笑,兩人便這般對視著傻笑。

若不是喜婆在旁邊提醒,該喝合巹酒了,或許兩人還能如此傻笑一晚上。

喜婆上前剪下了兩人的頭髮,打了結放進了錦盒中,笑眯眯的道:“結髮為夫妻,恩愛兩不疑,請世子世子妃用合巹酒。”

而後躬身遞上了酒杯,一瞧見這酒,林夢秋的記憶便湧上了心頭。

當初沈徹洞房花燭夜,不僅出手傷了她,還讓她獨守空房,更別提這合巹酒了,根本連看都沒看一眼,最後是她一人飲盡了兩杯,全了這禮。

今日又見此酒,忍不住的想起了當日的事。

這酒可沒這麼容易讓他喝,林夢秋眼裡閃過一絲的狡黠,巧笑著道:“夫君先去招待賓客,這酒我們不急著這會喝。”

她沒說不喝,只不過是晚

些洞房前喝,喜婆可沒碰上過這樣的事,有些拿不穩主意的看向沈徹。

沈徹卻滿心滿眼的皆是她,聞言不假思索的說好。

得,世子爺都說了行,她們這些做下人的還能有什麼不行的,便留下了酒壺酒杯。

等沈徹在外喝了一圈酒回來,屋內的林夢秋已經卸下了鳳冠,換上了紅色的裡衣,明豔動人,繚亂了他的心。

見他回來,便屏退了丫鬟,拉著他坐下。

沈徹的面前擺著酒杯以及兩個骰盅,有些不明白,“這是要玩什麼?”

“我們來搖骰子,夫君得和我搖到一樣的點子,不然我可不喝。”

這倒是新鮮,沈徹舉起了骰盅,輕晃了兩下,林夢秋也抱著搖動,開啟之後,一個九點一個七點。

得,不一樣,喝。

沈徹一開始以為她只搖一回,直到看見她沒放下骰盅才知道她的心眼多著呢,今兒就是為了為難他。

他的心思也活絡了起來,噙著笑眼裡透著兩分危險的氣息,“光我喝多沒意思,不如我們來玩點別的,既是搖了骰子便來比大小。”

看他無奈的喝酒,林夢秋正得意著呢,小尾巴都要翹上天了,聽說要比大小也不甚在意,很是豪氣的道:“夫君說說怎麼比。”

“我輸了喝一杯,你輸了脫件衣服如何?”

林夢秋的臉騰的一下紅了,嬌聲的低語了聲:“流氓。”

那一夜,紅燭微晃,直至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