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陳知壑這般拒絕對方,王楠似笑非笑道:“你這就拒絕人家了?”
陳知壑放下酒瓶,乾脆道:“不然呢,說出來被我拒絕了豈不是更難堪。”
王楠輕笑了一聲,心道這師弟倒還真有點意思,白天的時候似乎也沒這麼不近人情,但是剛剛卻又狠心拒絕了一位美女。
女歌手受挫以後,似乎興致不高,又唱了幾首歌以後,便匆匆退場。
看著桌上還未喝完的酒,王楠看著陳知壑:“現在好了,你把唱歌的氣走了,這還怎麼喝?”
陳知壑一攤手,說:“那就不喝了,回去睡覺。”
王楠自然是不答應,眼睛轉了轉,她突然笑嘻嘻地說:“要不去你房間裡喝?我還沒見識過800一晚的房間呢。”
陳知壑笑呵呵地說道:“我倒是不介意,可是孤男寡女的,怕是不太好。”
聽了這話,王楠眉頭一聳:“你為什麼會認為是女生吃虧?”
陳知壑啞然,只能說:“我有女朋友了。”
王楠大手一揮:“那沒事,還可以分嘛。”
陳知壑聽了這話,有些不高興,不理她,繼續喝酒。
王楠似乎也覺得自己說得有些過火了,拍了拍陳知壑,說:“哎呀,我就開個玩笑,不要生氣嘛。”
陳知壑看了她一眼,慢條斯理地說:“我不覺得它好笑。”
說來也奇怪,陳知壑覺得和王楠相處特此輕鬆,就是那種不用掩飾的不用偽裝的感覺。
所以,他說什麼話,都由著性子來,那種感覺就像,沒有把王楠當成異性一樣。
王楠自知理虧,只怪自己說話不過腦子,點頭說:“好吧,我道歉。”
陳知壑拿起酒瓶,朝王楠桌上的酒瓶碰了一下。
王楠嘻嘻一笑,似乎懂了陳知壑的意思,杯酒泯恩仇嘛,拿起酒瓶喝了一口。
還不死心,王楠俯身湊過來,看著陳知壑說:“你行不行嘛,帶我去見識一下?”
陳知壑挑了挑眉,看著她。
行不行,這三個字,有點耳熟啊。
唸叨著看極光,陳知壑想了想,便答應了。
王楠嘿嘿一笑,狠狠地拍了拍陳知壑的肩膀:“不愧是好兄弟,走。”
拿著剩餘的啤酒和下酒菜,上樓推開門,王楠好奇的打量著陳知壑的房間,唯一的感覺就是大,兩米的大床不說,還有沙發和桌子。
王楠四處走了一圈,嘴裡嘖嘖道:“有錢人的日子真腐朽,不過,這麼貴的理由不僅僅就房間大一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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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知壑把啤酒和下酒菜放在桌子上,走到床頭,開啟了屋頂簾子的開關。
簾子緩緩收起,露出了天空。
王楠嚇了一跳,好奇地盯著屋頂。
看著夜空中的繁星,她感嘆道:“果然,貴有貴的道理啊。”
陳知壑坐在沙發上,敲了敲桌子:“先別看了,脖子不酸吶,趕緊喝酒,喝完回去。”
王楠瞪了陳知壑一眼,坐了過來。
靠躺在沙發上,王楠問:“你真有女朋友?”
陳知壑點頭。
王楠又問:“那你怎麼不和她一起來?”
陳知壑撇了她一眼,說:“你問過了。”
王楠說:“我再問一次。”
陳知壑嘆了口氣,說:“當然是有不可說故事咯。”
王楠點了點頭:“也是,誰沒點故事。”
陳知壑呵呵地看了王楠一眼,這就是她的有趣之處,不該問的就不會問,不強求。
“喝酒喝酒,忘掉煩心事。”王楠嚷道。
碰了一下酒瓶,陳知壑笑道:“你有什麼煩心事?”
王楠喝著酒,看著頭頂的星空,有些出神。
“煩心事多著呢,你以為畢業旅行就是單純的旅行?”
陳知壑挑眉道:“那還有什麼?”
王楠說:“還有告別?”
“告別什麼?”
“告別青春。”
陳知壑哈哈大笑,搖著腦袋說:“師姐你這心態可不行,明明是年年十八歲嘛,告別什麼青春。”
王楠白了陳知壑一眼:“你可別學那些老男人哄小姑娘那一套啊,自然老去有什麼不好,裝嫩騙人騙己,然後以色侍人?”
陳知壑正色道:“您說的有道理,是我膚淺了。”谷
沉默了一會兒,兩人各自看著星空,喝著酒。
陳知壑沒覺得尷尬,反而覺得這種無話可說的狀態很自在。
“你在這呆幾天?”過了許久,王楠打破沉默。
陳知壑說:“最多三天。”
“等極光?”
“嗯。”
王楠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問:“如果這次沒有看到極光呢?”
陳知壑呼了口氣,看著夜空中最亮的那顆星,輕聲說道:“那我就明年再來。”
王楠“嗯”了一生,怔怔地看著手中的酒瓶。
“叮叮叮。”
突然,陳知壑的手機響了。
陳知壑看了一眼,是阮宓打來的。
“嗯……在和酒呢……沒喝多少……和君哥在一起……放心……一會兒就睡……過兩天就回去……你也早點睡……晚安。”
掛了電話,陳知壑想了想,又給雷君發了條簡訊,讓他打掩護,完了把手機放在了桌子上。
倒不是說阮宓回查崗,這種事,以防萬一,誰也說不準。
“女朋友打來的?”王楠似笑非笑地問道。
陳知壑吐了口酒氣,點了點頭。
“誰是君哥?”
陳知壑悠悠道:“你。”
王楠嘖嘖一笑。
這時,桌上的手機震動了一下,是雷君發過來的簡訊:早點回來,注意安全。
看著注意安全四個字,陳知壑像是想起了什麼,見桌上還剩兩瓶酒,說道:“趕緊喝完,早點回去休息。”
王楠似乎有些醉意,嘟囔道:“我還得看極光呢。”
陳知壑正想說什麼,夜空中似乎有了變化。
極光,真的出現了。
一道道綠色的光弧在夜空中變換著形狀,時而像綵帶,時而像煙霧,更多的時候像綻放的煙花。
陳知壑覺得大腦裡的詞語有些匱乏,無法形容,想了半天,只想到一個詞。
流光溢彩。
他第一次感覺到光是流動的。
“哇”,一旁的王楠有些激動地站了起來,頭仰得很高,手舞足蹈的。
陳知壑也站了起來,但是似乎他也有些醉意,沒站穩,索性直接躺在了床上。
極光還在快速的變幻著形狀,夜空中的星星顯得有些黯淡。
陳知壑盯著看了很久,直到光芒散盡。
黃歡,我看到極光了,你看到了嗎?
這時,突然一個重物壓了過來。
陳知壑本來喝得比較多,手腳有些不聽使喚,被壓了之後,有些使不上力。
“喂,師姐,起來。”發現是王楠以後,陳知壑不得不喊了出來。
王楠咯咯一笑,趴在陳知壑身上,用雙手按住陳知壑的雙手,醉眼迷離地看著陳知壑:“我為什麼要起來?”
接著,她直接上嘴了。
陳知壑不停閃躲,試圖避開。
王楠似乎很不滿,用手按住陳知壑的頭,嚷道:“聽話,老實點。”
陳知壑只能喊道:“師姐,是我。”
王楠聽了,似乎清醒了一下,湊到陳知壑的耳邊,吹著熱氣,嘻嘻笑道:“小朋友,我不要你負責哦!”
媽的,陳知壑心裡有些懵。
這是負不負責的原因嗎?老子把你當兄弟,你居然想睡我?
眼看著王楠已經在扒衣服了,陳知壑也被她撩拔起了火氣。
趁著最後一批殘存的理智,陳知壑關上了屋頂的簾子。
夜幕,降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