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陳知壑還是答應了雷君的請求。
一來,他確實沒事;二來,這忙不幫不行。
不說雷君,蘇隱也算是認識,工具人就工具人吧。
爬起床沒一會兒,雷君便開車過來接陳知壑去菜市場買了一些菜,然後一起回了他原來的房子裡。
是的,雷君終於買車了。
以前單身還沒覺得,有了蘇隱以後,他覺得買車就很有必要了。
別的不說,這來回跑就很折騰人。
說起來,陳知壑還真的很少來雷君這裡,基本上都是雷君去他那。
蘇隱已經等在房子裡了,見到兩人,很熱情的招呼著。
看她和雷君的互動,陳知壑估計兩人已經差不多在一起了。
因為要回家,蘇隱在收拾東西,雷君和陳知壑在廚房準備著晚飯。
而事實是,蘇隱自己也不會做飯。
從廚房的使用痕跡來看,陳知壑很容易就發現了這一點。
為了讓自己有參與感,雷君賴在廚房東問問西看看的,說是給陳知壑打下手。
在他的參與下,原本半個小時就能做好的飯,硬是多花了十幾分鍾。
不過,好歹陳知壑的任務是完成了。
飯菜上桌,雷君去喊蘇隱吃飯。
“哇,這麼厲害嗎?”蘇隱看到一桌子菜,驚呼起來。
雷君嘿嘿一笑,說:“那可不。”
看他那一臉的得意,彷彿是他做的一樣。
看到陳知壑一臉的嫌棄,蘇隱捂嘴笑道:“辛苦了。”
陳知壑搖了搖頭,說:“他說得也沒錯,今天我只是他請來的廚師。”
三人開始吃飯。
這時,陳知壑才發現放在牆角的畫板上正放著一副已經完成的畫。
畫中,一片櫻花樹下,一男一女各自騎著一輛腳踏車,似乎在說著什麼。
陳知壑問蘇隱:“那是你畫的?”
雷君聞言看了過去,說:“哦,那是我讓小隱畫的海報,開春了我打算在江城市區投放共享單車了。”
陳知壑點了點頭,問:“談好了?”
雷君笑呵呵地說:“那當然,燕京和魔都都讓,江城憑什麼不讓?”
好像確實是這麼個道理。
不過,陳知壑的心思顯然不在這上面,讓雷君去安排就好。
看陳知壑還在時不時地看那幅畫,蘇隱笑問道:“喜歡?”
陳知壑呵呵一笑,說:“畫得不錯,確實蠻喜歡。”
蘇隱點了點頭,抿嘴笑道:“已經畫完了,這是原稿,喜歡就送你啊。”
陳知壑看了看雷君,笑道:“看來這頓飯沒白做。”
雷君一臉的不在意,相反的,陳知壑喜歡蘇隱的畫,他覺得與有榮焉。
吃完飯,蘇隱把畫從畫架上取下,然後用一個畫框裝了起來。
陳知壑接過畫框,突然問:“要是書法作品,該怎麼弄?”
他想起來家裡還有一副陸採薇的字還放著在。
蘇隱愣了一下,笑道:“找個裝裱店,他們有專業的人裝裱,很簡單。”
陳知壑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
飯後,三人下樓。
雷君送蘇隱回家,陳知壑回自己家。
拿著畫框,陳知壑站在書房的牆壁前,比劃了一會兒,翻出工具箱在上面釘了一顆釘子。
把畫掛上,覺得不太正,來來回回觀察了好幾次他才算滿意。
回到電腦前,陳知壑看著牆上的畫,腦海中開始浮現出下午做的夢。
過了好一會兒,他拿起手機,給阮宓發了一條訊息。
這次阮宓很快就會電話過來了。
“今天不忙啊?”陳知壑笑問道。
阮宓說:“剛回魔都呢,這會兒剛到家,就看到你的訊息了。”
陳知壑笑了笑,說:“小宓辛苦了。”
阮宓似乎興致不高,語氣有些低沉,說:“辛苦是辛苦,可是沒結果更讓人難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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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知壑問:“怎麼了?”
阮宓說:“我現在就是個提線木偶,整天跑通告,臉都快笑僵了。公司說讓我歇兩天,還不知道接下來有什麼等著我呢。”
陳知壑也不知道該安慰她,總不能說不行就別幹了吧,況且這話他又不是沒說過。
想了想,陳知壑說:“有個好消息告訴你,想不想聽?”
阮宓想了一會,猜不出來,便說:“想。”
陳知壑笑呵呵地說:“上次不是和你說給你寫歌嗎,你忘了?”
阮宓睜大了眼睛,她不是沒想過,可這才過去幾天?
“你寫好了?真的嗎?”阮宓驚道。
陳知壑哈哈一笑,說:“我一會兒發給你?”
阮宓狂點頭,說:“要,當然要,謝謝老公。”
說完,她還對著話筒親了一口。
陳知壑說:“你先看看,反正我就這麼多油了,都被你榨乾了。”
確實,適合阮宓的歌不多了。
阮宓:“……”
結束通話電話,陳知壑把兩個文件給阮宓發了過去。
本來累癱在床上的阮宓在看到陳知壑發來的檔案後,刷地一下就蹦起來了。
對她來說,這是這段時間最好的訊息了。
連忙來到書房,開啟電腦,阮宓開始翻看著陳知壑發來的歌。
第一首,《寫給珞珈》。
阮宓看到名字愣了愣,寫給江大的歌?
搖了搖頭,她繼續往下翻,對著譜子,她慢慢的試著哼唱。
反覆重複幾篇之後,阮宓又是高興,又是沮喪。
高興的是,這確實是一首寫江大的歌,也是一首好歌;沮喪的是,自己煩惱這麼久的事,陳知壑卻說解決就解決了。
這顯著她似乎很沒用。
不過,終究她還是高興的。
再來一遍,她已經差不多熟練了,在唱到那句“涼山少年總那麼害羞”時,阮宓皺了皺眉頭,在想陳知壑為什麼寫這句。
她大致能猜出來是別人的故事,但是不知道主角是誰。
想著一會兒再問他,阮宓迫不及待地開啟了第二個文件,《櫻花諾》。
一看名字,阮宓估計又是一首江大愛情故事。
對著譜子,阮宓甩了甩頭,集中注意力,開始試著哼唱。
唱著唱著,阮宓心中突然掀起了波瀾。
為什麼這首歌,這麼悲傷?
還有,這一世、下一世,是什麼意思?
還是說,和上一首歌一樣,是寫的別人的故事?
“花斑斑留在愛你的路
虔誠夙願來世路
一念櫻花因果渡
那一念幾闕時光在重複
聽雨書望天湖人間寥寥情難訴
回憶斑斑留在愛你的路”
唱到結尾,阮宓有些痴了,她說不出為什麼覺得有些悲傷,但是她就是覺得很悲傷。
不過,它無疑又是一首絕好的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