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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八章【見布政使】

高坐在公堂之上的明歷城知縣看了一眼堂下的男子,立刻詢問道“堂下之人抬起頭來,本官問你,你是在何處發現這具屍體的?”

此刻堂下衣著華麗的秀氣公子回答道“回大人的話,在下今日出門遊走之際,突然內急就跑去城西一處廢棄的房子旁方便,卻不料在枯井下面看到了這具屍體!這才上報巡邏的捕快們前來收屍。”

得知女屍是在城西廢棄的枯井發現的?這讓明歷城知縣猜想作案之人,必定是本縣之人?

原因有三,其一;歷城縣是連線濟南衛的一座縣城,各處關卡基本上都是人把守,兇手若想進入本縣行兇並且成功拋屍,那就必須得在夜禁之前,而一般外來人士是不可能在短時間內就知道城西有廢棄枯井,最主要的是從行兇到結束拋屍以及成功撤離,這麼短時間內完成的?此人如果不是本縣人那麼就是會輕功之人?否則不可能成功躲過夜巡探子。

其二;能夠快速作案並且躲過夜巡、拋棄屍體的,必定得熟知縣城周圍路線,而正常情況下只要本縣人或者長期居住者才能熟知。

其三;感於做出此事又能不露一絲風聲之人,也應該是長期居住者了!畢竟外來人作案之後必定會撤離,因為按照大明律強姦乃是死罪。

綜合情況分析犯人一定是本縣人,可經過明歷城知縣這麼分析也不太合乎常理啊?因為這樣的推測毫無實際意義!而且凡事都有巧合,故此這個推理不被公堂之內的人所認可,就連寫筆錄的師爺與明歷城主簿:容連平,也都覺得這麼草草定案似乎有所不妥?

然而明歷城知縣卻還是拿起驚堂木準備拍案退堂,不料關鍵時刻有衙役闖進來,大聲叫喊道“報、啟稟知縣大人剛剛接到訊息,濟南衛城外一處山坡上發現一具女屍?”

圍觀人群中的吳俊振與劉瑞林聽到還有女屍?就覺得有些不對勁?如此膽大包天竟敢接連作案之人必須得抓住斬首才行!

於是在一腔熱血之下吳俊振準備挺身而出參與破案,卻被劉瑞林給拉了回來,他搖搖頭示意不要衝動先看看情況再說!

只見頭戴飛碟帽的士兵用擔架抬上來一具蓋著白布的屍體,看得明歷城知縣很是激動他連忙讓軍醫大夫再去檢視一下。

此刻縣衙門口遊走的中年老者看到有許多百姓在此圍觀,他絕對有些好奇也湊了上去,還擠過人群從走廊去到公堂後面隔著布簾繼續聽。

軍醫大夫掀開白布發現這具屍體,是被什麼尖利物刺穿脖子流血而死!不過從屍體的衣著來看與剛才那具屍體同樣都是有被性侵過的痕跡,那就是穿著服飾不整有明顯被脫下的跡象,最主要的是死者都是長得比較好看的女子。

這也就意味著最近歷城縣內出現了採花大盜?根據這條線索明歷城知縣立刻讓人對出入關卡人員進行排查,其次就是調查登記在冊的賬簿看看有沒有什麼慣犯流竄到此?

因為古代普通人家遠離家鄉,通行過各州府縣衛所都需要持有地方機構頒發的(路引)才能過關卡,要是拿不出路引或者與之不符的話就要被抓起來盤查了。

但堂下的農夫卻一臉憂愁說道“啟稟知縣大人,草民在草叢裡發現這具屍體的時候還撿到了這個!請大人過目。”

說完農夫就從胸前拿出一枚沾有泥土的髮簪,遞了過去交給衙役轉交上去,拿到髮簪仔細觀看的知縣大人並沒有發現任何破綻?

這倒是布簾後面的中年老者看得有些著迷?他心裡想著;這個髮簪如此熟悉?不是我送給漣兒的加冠之物嗎?莫非漣兒與此事有關?

越想越害怕的他連忙從幕後走了出來,走到師爺身邊坐下來繼續聽,師爺行了一個禮道“哎喲!小的拜見經…。”

還沒行禮就被中年老者給打斷讓他坐下來安靜聽審,師爺只得繼續拿起筆記,一旁的中年老者則小聲說道“待會老夫也想要一份筆錄。”

接著公堂下面的明歷城縣捕頭:梁莆松,分析道“知縣大人,屬下發現一絲可疑之處!這兩個死者都是年輕貌美的女子,一個是未出嫁女子卻被毀了守宮砂!另一個卻是出嫁婦女,由此可見行兇之人,是個膽大包天不惜入室綁架女子的採花大盜?大人屬下請求立即散佈告示讓死者家屬速速前來核對。”

對於這點明歷城知縣自然是很高興的了!他早就巴不得退堂了,所以就順水推舟道“來人吶!把死者抬入義莊停放,在張貼告示讓死者家屬前來縣衙簽字畫押,退堂!”

兩旁的衙役們用梃杖輕輕撞擊地面,嘴裡還喊道“威武!”

坐在公堂的明歷城縣捕頭與捕快們就下去忙著張貼告示了,吳俊振看到就這樣退堂了?他跟不甘心想去找知縣大人問個清楚?

但轉念一想自己可是有任務在身的,而且約了要面見布政使大人,不如先回去帶縣主殿下到布政司衙門再說吧!

這時衙門口街道上的花花公子帶著家丁押著一個男子往縣衙門口走來,花花公子得意洋洋的數落道“敢來我楊府鬧事!一會見了知縣大人有你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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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剛落花花公子就見到前面站著一個熟悉的人影?他停下腳步神情緊張還快速轉過身去,希望不要被他發現自己,卻不料中年老者開口道“漣兒你這是要去呢?”

旁邊的家丁紛紛行禮道“大人,公子這……。”

只見中年老者說道“你又揹著老夫出來闖禍了是吧?這個男子是誰?為何被你押來此?”

花花公子神情恍惚的說道“哦爹,他是可疑人物!一大早的就私闖咱們楊府,這不孩兒擔心是亂民或者刺客就抓來縣衙打算交給知縣大人處理。”

被押著的男子立刻解釋道“不不不!這位老伯!我是來找娘子,才誤被他們抓到的。”

一聽到此人是來找死去娘子的,這讓中年老者緊張不已!他連忙轉身吩咐道“私闖我楊府乃是大罪!速速帶入縣衙審問。”

說完就揮揮袖子揚長而去!

聽見爹爹都支援自己拿此男子問罪,這不得不讓花花公子十分得意,他一把抓住被捆綁手臂的男子進入縣衙內。

正巧與走出來的吳俊振與劉瑞林兩人擦肩而過,得意洋洋的花花公子拿著扇子大搖大擺地從他們身邊走過去,其中吳俊振還與中年老者對視了一眼。

見到吳俊振走神了!劉瑞林拍拍肩膀問道“吳兄你怎麼了?”

回過神來的他搖搖頭表示沒事!也許是他想多了那個被押來的男子,可能是個偷盜之人吧?畢竟看押著他們來的男子穿著打扮都像是富貴人家。

進入縣衙之後中年老者不由分說上前就奪過衙役手中的〈水火棍〉轉身朝被押來的男子腿下一棍打去,還沒等男子開口!中年老者又朝他的臉部重重打了一棍。

看得衙役們大吃一驚說道“大人,您這是?”

挨了兩棍的男子當即倒下去,中年老者這才把水火棍交給衙役手中,並吩咐道“此人乃是潛入本官府中的刺客,你們給我好好伺候著。”

衙役們見狀連忙點頭答應,並把男子帶到地牢裡面體驗一下十八般刑法,既;十字架捆綁鞭打、小鈍刀凌遲使用、弓箭穿心以及勒使用、竹籤插手指、殺威棍打板子、烙鐵、虎頭鍘與狗頭鍘、絞架、老虎凳、釘子板、下油鍋、極刑(殺頭)、烹炸、五馬分屍、兩個木棒X型交叉壓腿、毒藥(包括辣椒水等)、白綾上吊用、亂石(砸死)。

這位尋找娘子的男子只受了兩道刑法就扛不住!當場吐血身亡。

用刑的衙役就讓獄卒們把死者抬出去扔去義莊停放,到時候再統一拉到亂葬崗埋了!

這邊回到客棧的吳俊振走上樓推開門,看到馬維正在認真的拿筆寫著東西,就詢問道“縣主殿下呢?我要帶她去布政司衙門一趟。”

誰知馬維開口說道“縣主殿下她生病了!現在好像在房間裡面躺著呢?我幫她找了大夫看看,但她卻說不用?感覺挺怪的!你說會不會是……?”

不明其意的吳俊振尷尬問道“馬兄你說什麼?算了還是我親自去看看吧!”

於是吳俊振就去敲了敲門確認一下情況,小聲說道“縣主殿下你在裡面嗎?要不要緊!”

果然屋內的朱攸蘭來了葵水(大姨媽!)她捂住腹部躺在床上,回答道“我、我沒事!吳公子有什麼事嗎?”

尷尬的他心想;既然縣主殿下生病那就不要打擾她了!自己前去布政司也是一樣的,反正到時候也要帶縣主出去的,所以他忍住了沒有說,而是讓她好好休息。

接著吳俊振就與劉瑞林一起來到了布政司衙門,還沒踏入門前就被守衛給攔下來問道“站住你們倆幹什麼的?”

被愣住的吳俊振心想;難道昨天沒有人去通報?不過也沒關係反正自己與朝廷官員打交道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便回答道“哦,我等乃是福親王殿下的家丁,有事前來面見布政使大人的,還請諸位前去通報一聲。”

守衛一聽是福親王殿下的人,想都不想直接就放他們進去了,在一位士兵的指引下兩人一路走過大堂,來到後院見到一個在池塘邊釣魚之人,士兵介紹道“他是咱們山東承宣布政使司的左布政使大人。”

只見頭戴斗笠身穿儒服的明山東左布政使:張琪涥,坐在石塊上很悠哉的拿著魚竿靜觀水面。

吳俊振與劉瑞林見此情景覺得官員是否沒事做啊?兩人就忍不住行禮道“在下拜見左布政使大人!”

然而專研釣魚的明山東左布政使卻沒有理會他們!而是繼續看著池塘裡水波盪漾的水面,心想;魚兒就快上鉤了?老夫馬上便可以收杆拉線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