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嬈卻不買她的賬，“你怎麼知道一定我就是姐姐？萬一你才是呢。”她涼涼的看了一眼季婷婷臉上那誇張的妝容，心裡有些唾棄。
季婷婷伸出的手一下子就尷尬的停在半空，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最終，她還是訕訕一笑，縮回了手。
同來的那兩個人連忙幫她解圍，“來來來，坐了這麼久了，大家先喝一杯。”
兩杯酒下肚，飯桌上的氛圍一下子熱鬧了不少。
“方老闆，這樣吧，只要你點個頭，在你們菠蘿手機助手裡面給我們投放廣告，我們願意出這個數。”高新公司的人伸出五個手指。既然方遠已經同時約了他們兩方一起見面，那些砍價的部分就可以直接省掉了，乾脆就進入正題。
方遠挑了挑眉，“五百萬？”
這個價格其實可以算是很公道了。
“方老闆，我們公司也願意出這個數。”白靜秋也不甘落後，連忙說道。
方遠點點頭，作出一副在思索的樣子，“那我好好考慮一下吧。”
高新技術公司的人急了，菠蘿手機助手現在影響到的用戶群非常廣泛，上面交代了他們一定要拿下這個機會。
“五百五十萬。”高新的總裁咬了咬牙，多出了這五十萬。
五十萬對他們公司來說也不是一個小數目了。
季婷婷也驚訝公司居然對這次機會這麼看重。
當下，她看向方遠的眼神又多了一絲曖昧。
“嗯……”方遠不緊不慢的拖著時間，佯裝一副意動的樣子。
席嬈在一旁不動聲色，心裡則好笑的看著方遠裝腔作勢的吊人胃口。
這回換海馬公司的人急了，白靜秋和她身旁的助理對視一眼，“方老闆，我們也願意出五百五十萬，只希望你能把這次的機會都給我們。同時，我們還願意把線下的幾家實體店鋪交給你。”
還能給店鋪？不得不承認，方遠有些心動了。
高新技術公司的人傻眼了，沒想到海馬公司居然願意下這麼大的血本。
海馬做為老牌公司，實力自然是十分雄厚的，但是他們高新技術公司是成立不過幾年的新興企業，哪有海馬那麼厚的資本。
兩人一下都犯了難。
“方老闆，這樣吧，我們沒有辦法像海馬公司那樣送地段，但是……我們願意出六百萬買一個廣告位。”最終，高新技術公司的兩個人討論了一番，得出最後的結論。
方遠也看出來這是兩方能拿出來的最大限度了，當下也就不再吊人胃口。
而是直接點點頭，“好，那就這樣吧。”
那這是同意了哪一家？
六個人十二只眼睛都看著他。
方遠厚著臉皮說道，“既然是想要在菠蘿手機助手裡面打廣告，可以，那我們就兩家輪流吧，隨機打出廣告，你們看這樣怎麼樣？”
席嬈都吃驚於方遠的厚顏無恥。
還好這是自己人，不然席嬈得被氣死不可。
高新技術公司和海馬公司的人都明顯愣了一下。
還能這樣？
他們都反應過來自己已經被方遠擺了一道。
但是卻又不好說出來。
只能自己默默嚥下這口氣。
季婷婷倒是不懂這麼多，她只知道方遠三言兩語就得到了這麼大的利潤，心裡的欽慕之情更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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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廂裡的人神色各異，唯獨季婷婷不受影響。
“方老闆，我敬你一杯。”她端著酒杯朝方遠走來。
席嬈嫌棄的看了她一眼，這女人明顯是不安好心。
果然，下一秒，季婷婷就把酒撒到了方遠的身上。
乾淨的西裝上頓時多了一塊汙漬。
方遠皺了皺眉。
這套西裝是席嬈給他買的，不過他記得好像挺貴的。
“哎呀，方老闆，對不起對不起。”季婷婷急忙抽過桌子上的幾張紙，一臉驚慌失措的幫方遠擦。
“這西裝一定很貴吧？我不是故意的。”她湊近了方遠，近的方遠都能聞到她身上一股刺鼻的香水味。
席嬈氣的上前一把看推開了季婷婷。
“你知道這西裝多少錢嗎？賠得起嗎你？”這件西裝是她特意給方遠買的，就是用於這樣的場合，現在居然還被人弄髒了。
“方老闆……我不是故意的。”季婷婷一臉委屈的看著方遠，席嬈太兇了，希望他能給自己做主。
“席嬈，算了。”方遠隨手擦了擦西裝上的水漬，也不想把事情搞得太大了。
席嬈氣急，“你知道這件西裝多少錢買的嗎？一萬多一件呢。”
包廂裡的其他人本來都在看熱鬧，一聽到這個西裝的價格，季婷婷嚇得臉都白了。
“方……方老闆，我真不是故意的。”她只是想藉機和方遠更親近而已。
方遠一聽價格，一改之前的態度，“那發票你還在嗎？”
“還在吧，應該被我隨手丟到辦公室了。”席嬈一遍擦拭汙漬，一邊沒好氣的說。
高新技術公司的人見狀，也不好再置身事外了，“方老闆，實在是不好意思，這樣吧，這件西裝的錢我們賠你。”
方遠撇了他們一眼，“既然如此，那回頭我會讓人把小票送到貴公司的。”
“好的，這還是我們對不住方老闆了。”高新技術公司的人小心翼翼的賠笑，其實說到底，他們對方遠會這麼客氣還是因為菠蘿技術公司的強大，如果隨便換一個名不見經傳的人，或許他們理都不想去理。
他回頭狠狠瞪了季婷婷一眼，這錢肯定是要從她的工資裡扣了。
季婷婷被嚇得六神無主，一萬多，這是她幾個月的工資？
“方老闆……”她吶吶開口，還想給自己求個情。
“哼。”席嬈冷哼一聲，根本不想聽她辯解。
方遠倒是挺高興的，畢竟免費換西裝了，他又不虧。
“那就麻煩你們了。”方遠這回倒是笑的真心實意。
……
席間，席嬈起身去了趟衛生間。
季婷婷心情已經平復過來了，如果她能勾搭上方遠的話，說不定那一萬多就能免了呢？
季婷婷的心思，同公司的那兩人一開始就知道了，而且也不打算去阻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