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陸軍已經走到近前，牛莉皺起眉頭，覺得陸軍和林清雪都很面熟，卻認不出來。陸軍呵呵一笑說：“牛莉，還認識我嗎？”
牛莉搖搖頭，陸軍說：“我叫陸軍，是古樹屯的。我爹給你加幹過木匠活，我跟我爹給你家送貨，你還給我倒過水呢。”
牛莉想起來，“你是陸木匠的兒子？”
陸軍點點頭，牛莉問：“你找我有事？”
陸軍說：“是啊，想跟你單獨談點事情。”
杜青書看著陸軍，聽陸軍要找牛莉單獨談談，他目光裡充滿了敵意。
牛莉猶豫了一下，還是同意了。她對杜青書說：“杜青書，你在這裡等我一會兒。”杜青書目光兇狠第看了陸軍一眼，還晃了晃手裡的獵槍，意思是敬告陸軍，要是對牛莉使壞，自己可不客氣。陸軍沒有理會他，領著牛莉走開一段距離。
林清雪也沒有參與陸軍和牛莉的談話，就和杜青書站到一起，看了看杜青書的獵槍，林清雪問：“誰的獵槍？”
杜青書說：“我的。”
林清雪問：“有持槍證嗎？”
杜青書愣了一下，說：“我家祖傳的。”
林清雪冷聲說：“那就是沒有持槍證，我可以以非法持有槍支罪逮捕你。”
杜青書嚇一跳，身子後退一步，打算把獵槍槍口對準林清雪，林清雪手疾眼快，一個快步跟過來，一伸手按住了獵槍槍管，“別動。”
林清雪伸手掏出自己的警官證，“我是警察。你先別害怕，今天找你不說槍的事，你們倆好好配合我，槍的事，不予追究。”
杜青書一聽不予追究，這才稍微放心，低聲問：“你們找我們究竟什麼事？”
牛莉也在問，“陸軍，你找我究竟啥事？”
陸軍坦言說：“牛莉，我就跟你直說了。如果你，馬劍豪，杜青書三個人必須有一個人去死，你選擇誰？”
“陸軍，你，你這是什麼意思？”牛莉嚇了一大跳，沒想到陸軍會問這種問題，她用異樣的目光看著陸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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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軍一笑，“牛莉，這個問題不好回答嗎？”
牛莉眼神閃爍，這一刻，她似乎察覺到，自己和杜青書的事情，被陸軍掌握了。牛莉想了半天，問：“陸軍，你都知道些什麼？”
陸軍說：“前兩天，經過你們村的果園，肚子餓，想摘個蘋果吃，結果發現你和杜青書在果園優惠。我就錄了一段，已備日後打手槍。”
“你，你真無恥，竟然偷拍我們？”
牛莉罵完之後，口氣又自動和緩下來，“既然你都看見了，那你想要多少錢？直接說吧。”
陸軍說：“我沒說跟你要錢啊。我只想跟你合夥做件事。”
牛莉狐疑地看著陸軍，她猜不透陸軍的心思，問：“做什麼事。陸軍，不管做什麼，只要我能做到，我一定會跟你合作。我和杜青書的事，希望你幫我們保守秘密。”
陸軍點點頭說：“牛莉，我想知道，在你心裡，是不是杜青書比馬劍豪更加重要？”
牛莉尋思了一下，說：“兩個人都重要。我的世界，你不懂。”
陸軍又說：“我幫你梳理一下，按照我的分析，杜青書是你的舊情人，上中學的時候，你們倆就好上了。可是，馬劍豪的出現，讓你們倆勞燕分飛，沒有成為夫妻。你心裡雖然恨馬劍豪，但是不敢反抗。所以，你揹著馬劍豪，跟杜青書保持關係。對不對？”
牛莉目光裡流露出無限吃驚，她緊盯著陸軍，“陸軍，為什麼都知道？你想幹什麼？能不能有話直說？”
陸軍微微一笑說：“牛莉，我是來挽救你了，我要扳倒馬劍豪，不知道你願不願意配合我？”
牛莉迷惑地說：“你為什麼要扳倒馬劍豪？又為什麼要跟我合作？”
陸軍說：“看到跟我一起的那個女的沒？我女朋友，她是警察，我是古樹屯的民兵連長，也算半個警察。我們接到舉報，牛頭山銅礦藏有製毒工具。我是幫助警察辦案，為民除害。”
牛莉搖頭說，“陸軍，牛頭山銅礦就是銅礦，是我爹投資辦的，我們結婚後，就交給馬劍豪打理了。銅礦我去過多少次了。怎麼可能是毒窯？你究竟有什麼目的？”
陸軍苦笑說：“牛莉，看來你真的被馬劍豪矇蔽了。我這樣苦口婆心地說，你都不相信我嗎？一旦馬劍豪東昌事發，你們全家都要受牽連。你和你爹都會遭受法律的嚴厲制裁。你和你的情人這本子也不可能有結合的機會。你要好好想清楚。”
“如果沒有證據，我是不會來找你的。”
牛莉看到陸軍說的如此認真，不由得冷靜下來，仔細想了一會兒，問：“那你找我幹什麼？”
陸軍說：“我請你把我們，查一查牛頭山的銅礦。尤其是後山的密洞。要是馬劍豪沒有問題，那樣更好。我們就當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過。要是馬劍豪有問題，你的行為就如同自首，戴罪立功。不但不會坐牢，而且還會受到政府的表彰。成為見義勇為好青年，拿錦旗，戴紅花。成為人民英雄。”
牛莉說：“我不想做人民英雄，不過，我也不想做毒梟的老婆，馬劍豪真要是製毒販毒，我就跟他離婚。”
陸軍一笑說：“所以，我是來挽救你的。你現在就要跟馬劍豪劃清界限。幫我查牛頭山銅礦。”
陸軍充分利用了牛莉和馬劍豪夫妻感情不和睦的漏洞，勸說牛莉成功，牛莉問：“我怎樣幫你？”
陸軍說：“牛頭山那個銅礦昨天晚上我們剛去過。可是那個山洞有個機關，我進不去。我就想你把機關秘密告訴我，我進去看看那兒是不是製毒窩點。”
牛莉說：“我也知道後山那個洞的機關奧秘，裡面有個扳手，逆時針轉動就可以了。”
陸軍說：“可是，我們逆時針轉動，結果手被卡住了。”
牛莉一笑，說：“被卡主，是嚇唬不知道機關真相的人的。一般人，手被卡住了就不敢繼續擰了，不過你放心，繼續用力擰一下，門就開啟了。”
陸軍恍然大悟：“牛莉，謝謝你告訴我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