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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共舞

“喂,小孩,我送你個禮物。”

奉君對著身前的少年,用很是隨意的語氣說道。

衛衣少年方才轉過身,在本就驚慌的情況下,更是失了神色,雙腿一軟,險些癱倒在地。

青年手中的那把槍,那把他親眼所見殺死了兩個人的槍正指著自己。

“別害怕,我只是有些擔心你走不出去,想幫你一把。”

奉君看著於意料之中的少年的表情,笑容更是燦爛了幾分。

衛衣少年聽聞之後,因為腦補的內容,神色上間更是驚恐。

“嘣!嘣!”

槍聲又一次響起,兩發子彈從衛衣少年的臉側接連劃過,從眉心穿過,擊碎兩名神色兇悍向此方衝來的大漢的頭顱。

衛衣少年徹底坐在了地上,似乎在等待著死亡。

而後令他所沒想到的是,那個談笑間便殺人的青年,居然把槍丟向了自己。

“還有一發子彈,算是我的善意,努力活下去吧。”

奉君對著地上的少年如此說道。

這把槍中總共七發子彈,他原本的主人開了兩槍,一發引起騷動,一發殺死了自己原本的同伴,而奉君則是開了四槍,清掃了四個不知身份的倒黴蛋。

最後一發,他交予了這名眼底藏著善良的小孩。

衛衣少年聽完後連忙撿起了槍。

他連爬帶滾的掙扎起身,剛想拿著槍就此逃離,腦海中卻浮現出了另一個選擇。

殺死那名似乎為局外者的青年。

內心的矛與盾開始搏殺。

衛衣少年最後仍是決定向那個意圖不明而上樓的青年,他顫抖著轉身舉起槍,卻發現電梯門早已關閉。

他為自己的不爭氣跺了跺腳,然後並選擇了原本的想法。

因為路線的選擇與手中槍械的威懾,衛衣少年有驚無險地到達了門口。

剛要踏出門,他忽地想起了對方是誰。

王羽。那名自家老大想方設法,想弄清到底是誰的王羽。

“王羽,你方才不殺我,我這次放了你,這很公平。但下次我一定會殺了你。”

衛衣少年心中一時竟然有了被自己看作為神的老大被對方殺死,然後自己為之報仇的畫面。

這是來自信徒的褻瀆。

………………………………

野鴨湖——混戰發生處的另一側。

秦仁仍舊蹲在原地抽著煙,他瞥向望著遠處的梵淨山說道:“那些傢伙真的在這裡交易嗎?也不清清場,就不怕人多耳雜洩露些什麼嘛。”

梵淨山聽著耳邊似乎存在的清脆迴音,搖頭笑了笑,說道:“可能是故意安排吧,這樣失敗逃跑的時候,能讓我們多些顧慮。”

秦仁將手中的菸頭隨手丟在地上踩滅,並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然後向對方再度說道:“你一個被懷疑當做對方保護-傘的人,居然就這麼待在我們任務的隊伍中,難不成這是宇文軒默許的?”

梵淨山看著自己這位老搭檔,點了點頭,無奈的笑道:“差不多吧。這裡的位置就是我所提供的,算是汙點證人吧。”

他如此言語,已是變相承認了

自身被認定的懷疑。

秦仁在聽聞後,眼睛眯了起來,他說道:“難怪之前會說現在不是了。”

他並未問對方為何會做黑暗世界人員的保護-傘,每個人都有苦衷,從而去做錯誤的事情。

當然,他能夠理解,卻絕不會認同,就像他否定著曾間接令同事死亡的自己一樣。

“如果王覓語告訴你的地方本就是錯的,你可就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不過他利用警方保護他,這種特意坑人,吃力不討好的事應該不會有。”

秦仁再度掏出了一根煙,一邊點燃一邊對著梵淨山說道。

梵淨山聽完之後嘴角上揚,露出了一個顯得苦澀的微笑,他妄想一直望著的方向,自言自語般呢喃:

“確實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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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鴨湖——混戰發生處。

奉君一路上清掃了幾個不明底細的雜碎,便如願以償的到達了自己的目的地。

從事著黑暗世界工作的老鼠們,因黑色產業的暴利,不知間接害了多少人,他們於「清道夫」來說,都是可以被清掃的。

而這點也是傅落曾作為助手,產生抗拒的一點。

當可以被清掃範圍不再只是無法被法律制裁的殺人犯,而是一步步擴大,他很擔心自己的朋友,最後會將清掃目標無限擴大,直至與整個世界為敵。

而如今的事實也是如此,只要為人於奉君眼中就有取死之道。

“讓我猜猜你還有什麼準備,警方被封茂又不知道什麼法子調開了?”

王覓語穿著一身綠色的西裝,做於一張坐椅內,看著孤身一人闖入凝滯氣氛中的奉君,嘴邊帶著惡毒的笑,緩緩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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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你手中能有梵淨山的把柄,別人也能有,你呢,你還有什麼準備?你今晚的佈置,應該不止於此吧。”

奉君一邊走向王覓語,一邊慢悠悠的從記憶體中拿出了一把蝴蝶-刀制式的折刀。

這種刀具出刀極快,是善於暗殺之人手中的利器,卻並不適合正面搏殺,但青年所打算的似乎就是正面搏殺。

“我實在想不出,對真正暴利之心皆不上心的封茂,為何會如此用心幫你,你到底是誰?”王覓語從身邊人的手上,接過了一把東洋制式的太刀,他緩緩抽出刀並說道:“即便你們收買了我的人,製造出了下面的混亂,進來了又如何……你難道認為我會和你單挑嗎?”

隨著他的話語,房內近二十名穿著黑色西裝,戴著墨鏡的男人,皆是掏出了槍,並將槍口對向了奉君。

一個人即使是亡命徒也沒辦法,戰勝數十倍同樣是亡命徒的傢伙,尤其是在後者有槍的情況下。

“你認為這一切從開始就不對等,你認為你凌駕於我,凌駕於封茂,凌駕於現在你身邊那位合作伙伴之上,” 奉君的腳步未停,於那一個個漆黑槍口下,仍舊緩緩行走,他忽然笑道:“你不該這麼認為。你不是認為封茂還有著什麼手段嗎?”

青年言語方落,那二十人中,屬於外來者手下的十人扭轉了槍頭,並向著王覓語手下的十人扳下了扳機。

鮮血濺散滿地。

局勢瞬間轉變了。

奉君卻並未逼向王覓語,而是轉

身走至了仍舊安坐的外來者頭目之旁。

那穿著一身漆黑,唯獨光頭之上聞著朵腥紅蓮花的男子,見此之後,竟是恭敬地站起了身,讓座於要小自己很多的青年。

“你的確太自大了,而且還認為錢就能解決身邊的一切。你怎麼就能保證你自己提前安排的餌,不是封茂放在你眼裡的?”

奉君令折刀於指間飛旅,向著坐在自己對面的王覓語輕聲說道。

頭紋蓮花者代表的,乃是封茂於隱匿下豢養的手下。

他於在和奉君的合作中,對這座城市進行了數次清洗,光是從其中所獲得的利益,就不是王覓語這樣僅僅一時的稱霸者能比。

奉君與封茂想要進行清洗最大的敵人,從來就不是要被清洗的王覓語,而是執法律權柄的聯邦。

梵淨山的倒戈,註定了王覓語的失敗。

“就算他是封茂安排的人,我給了他那麼多錢……是條狗也該動心了吧,還有梵淨山,明明有機會洗白,卻故意告訴警方錯誤的訊息,他難道想真的身敗名裂嗎?你們這些傢伙到底有什麼樣的魔力?!”

王覓語的臉色陰沉的像是要滴下水來,他咬著牙,一句一句話語自齒縫露出問向對面的青年。

梵淨山說出王覓語今晚的計劃,能令警方作為王覓語最大的保護罩,也為他自己能將功補過,讓先事一筆勾銷。

但如今的發展,卻讓王覓語認為這個世界真的瘋了。

“和你想的一樣,因為封茂和他的手下,以及梵淨山,都是瘋子啊。

這就是我尚且歡喜這個世界的一點,不是所有人都會對金錢產生依戀,即便那些人大多都是瘋子。

呵呵,我知道你不信,說到底,你只不過是個有些頭腦的投機取巧者。

你也不需要再和我兜兜轉轉等待來援了,我不會讓你死在這個房間的。”

奉君一邊說著,一邊揮了揮手,令那頭紋蓮花者帶著近十位的西裝男子走了出去。

方才樓下的混戰,之所以能長時間的展開,原因便是王覓語這位地頭蛇,將多數人手安排在了四樓的就近樓層,以防出現意外,而遠處負責守衛之人,則是趕來無法及時,需要時間。

房門緊閉。

奉君玩弄著手中的折刀,緩緩站起了身,再度逼近王覓語,他看著其氣急敗壞的模樣,笑著說道:“人生總是事與願違,看來你終究是要和我單挑。”

他這些年間為了能夠活著,能夠更夠進行那些清掃,有陸續向一些退役的武裝警察,或是專職的殺手,求教格鬥術。

即便一寸長一寸強,奉君也有把握在不受傷的情況下,將面前拿著太刀的王覓語清掃,詮釋何為一寸短一寸險。

王覓語似乎也學練過東洋劍道,其揮刀姿勢,具有著特殊的美感。

但他的對手卻是一名實實在在的捕食者。

每一次揮刀皆是被閃躲,然後換來自己身上見血的傷痕。

數個回合後。

奉君將折刀抵在了其下頜處,望著對方的狼狽模樣,他不禁想起了那夜與自己相鬥難分伯仲的葉天。

他於密閉的房間中向王覓語輕聲問道:

“你可曾在月光下與魔鬼共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