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終？”
楚陌感覺自己渾身肌肉在瞬間都緊繃了起來，雖然知道背後的少女是誰，但楚陌還是下意識地問。
“.......”
歸終沒有說話，身為塵之魔神的她。雖然對喜歡，討厭沒有明確的認知，但心中的季動卻不會騙人。
鼓起勇氣去問楚陌的真名時是如此，包括把[塵世之鎖]送給楚陌也是如此。
哪怕楚陌擁有歸終至今所見的最為強大的力量，歸終也擔心“少年魔神”會在魔神的戰爭中隕落。
在璃月這片群魔遍生的土地上，歸終還是第一次見到像楚陌這樣的魔神。
楚陌扶額，雖然沒有哪個男性會討厭被漂亮的女性抱著，即使那女性實際上是已有千年的魔神。
但塵之神啊？這發展是不是太快了？
楚陌充滿懷疑地想:自己自從跟隨若陀“小王”，進入古璃月[裂隙]，也才區區兩天時間啊..
還是說自己對異性的吸引力，真的大到這麼誇張？
這一刻，連不算自戀的楚帥都有了點這種荒唐的想法。
而剛剛楚陌拉開校服，只是打算簡單沖洗下濺滿了劣等夜叉和螭龍血的身體。沒料到實力孱弱的塵之魔神居然在這種時候偷襲。
歸終溫軟如玉的雙手緊緊貼著楚陌的胸膛，往下就能觸控到腹肌。
楚陌呼吸不自覺變得有些粗重。單從外表上看，塵之魔神也只是個清麗出塵的少女。
說實話，楚陌沒法對歸終毫無反應。
“..你要幹嘛？”
楚陌有點無奈地問。
“沒幹嘛..”
歸終小聲地說，剛才看見“少年魔神”擦拭身體。懷著明日即死的心情，歸終突然想再去抱抱他。
被少女觸控的皮膚如同燃燒著火焰，楚陌咬牙果斷拉上校服，轉頭看向歸終。
少女的膚色在月光下幾乎透明，有著不同於蘇若曦，柳初影的清麗絕美。
“咳、歸終..”
“其實我，並不是來自於這個[璃月]的位面。”
楚陌猶豫半晌，開口說道。
“..楚陌，我知道的呀。”
歸終輕聲回答。
楚陌有些訝然。雖然楚陌知道製造出“歸終機”的歸終以智慧著稱，但這也有些..
太離譜了吧？
身為塵之魔神的歸終纖細敏感，擁有超凡的智慧。
早在拿出[塵世之鎖]給楚陌帶上時，對方當時微微頜首的動作已經讓歸終心裡瞭然：
楚陌，他一定不是璃月這片大陸上原生的魔神。
在蠻荒的璃月，能以雷霆之勢瞬息斬殺敵人的強大魔神，是不會有這樣溫柔的動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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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陌有些尷尬，面對歸終彷若透明的童孔，好像一切事都無所遁形。
雖然某些反應是身體的本能。但面對歸終，楚陌並不想傷害她。
因為明天，在鎮壓最強魔神的戰役裡，楚陌會親手改寫面前少女原本的命運。
“楚陌..你體溫上升了好多..”
寬袍大袖的歸終“噗呲”一笑，雖然歸終從來沒有過關於重要情感的體驗。
但楚陌剛剛的低喘和微紅的耳垂還是讓歸終覺得：眼前的少年在某些事上，比不諳世事的自己也強不了多少。
歸終笑容清澈，輕輕踮起腳在楚陌唇上落下一吻，隨即側身跑開。
“我就是想來..抱抱你。”
“那麼，好好休息吧。”
楚陌看著寬袍大袖的少女小跑出雲來村村民的院門，只留下清脆的聲音在空中。
還有對方身上彷佛...琉璃百合一樣的香氣。
楚帥後知後覺地摸了摸下巴，自己這是..
被對方佔便宜了？？
一邊有點好笑地想著，楚陌一邊打了個哈欠。
楚陌轉頭看見，院角的少年夜叉——魈抱著若陀“小王”眯著眼仍在沉睡，畫著儺面的面具隨手放在一旁。
楚陌端詳了他倆一會，靠著庭中的長桌也閉上了眼睛。
不知過了多久，楚陌做了不少支離破碎的夢。
突然，身體隨時保持的超直感直覺，讓楚陌勐然睜開了眼睛！
在楚陌睡著的時候，月色中天，一絲風意也沒有。
但現在，月光已經被烏雲所籠罩，狂風吹起了旁邊村民草屋頂上的茅草。
魈也在同一時間察覺到異常醒來。醒來後，魈迅速躍上附近最高的樹枝遠望。
——本來一片平靜的雲來海域，現在已經被巨大的浪潮，無邊的狂湧所佔據。
魔神狂暴的力量掀起了永恆流轉的深淵，海底之物隱隱想要探出那令凡人絕望的頭顱。
“是，奧賽爾。”
魈簡單地說。
楚陌沒有感到太多意外，確實，自己是打算明天聯合眾仙征討旋渦之魔神，奧賽爾沒錯。
但誰告訴你人家就得乖乖待在海底等你明天來組隊進攻的？
“魈，你去通知絕雲間眾仙。”
楚陌略微沉吟，已經有了計劃。
“我和歸終先去和它對戰。”
聞言，魈並沒有動。魈雖然知道楚陌的實力勝於自己，但面對操控海暴，噬人心智的古之魔神。
楚陌他能夠和對方正面對抗？
楚陌從魈琥珀色的童孔中察覺到了對方隱隱的憂慮，澹然一笑。
“沒事的，就相信你的老闆吧。”
“老闆？”
魈覺得又是個自己完全陌生的詞。
“楚陌，你和我之間並未立下任何契約。哪怕我等下就遠遠逃走，你也無法察覺。”
契約？楚陌一怔。
“我並沒有和人立下契約的能力。”
楚陌想起來在藍星遊戲[原神]裡，少年夜叉千百年如一日地駐守於望舒，遠眺人間煙火。
這難道就是契約所必須承載之物嗎？
楚陌不知道，但此刻眼前的魈，也只是個少年而已。
“現在你為我征戰，之後我也給你自由。”
想了想，楚陌緩緩說道，總有不被契約限定之物。
至於未來魈究竟是在絕雲間閒雲野鶴，還是繼續駐守人間除魔，楚陌都想給他自己來選擇。
“好。”
魈微微一怔，他也沒想到楚陌會這樣回答自己。
魈雙手抱拳，對著楚陌鞠了一躬。
楚陌隨手拿起長槍，狂暴的風浪已經接近了雲來村。
歸終正在一家一家叫醒雲來村的村民，讓他們迅速沿著山路撤入歸終庇護下的歸離原。
這時，隨著一道鳴雷劃過，夜空被短暫一瞬地照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