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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五十三章

弘揚一聽,嚇得渾身發抖,直接匍匐在地上不斷猛烈磕頭,像是搗蒜似的,才幾下就滿頭鮮血,顫聲道:“師、師傅,徒兒錯了,徒兒對不起您老人家和諸位大方在這,要知道您老人家和諸位大人在此,就是打死徒兒也不敢來啊!”

“啊?!!”

這一下所有人都懵了,也所有人都明白了。

弘揚的師傅是誰?在場的誰都知道,便是那位享譽天下的九階大魂煉師羅天!

宋光也是傻了眼,一個這般不起眼的老頭,竟然會是羅天!

他急忙帶著眾人小跑上前來,躬身拜道:“永襄城城主宋光,見過羅天大師!”

羅天揮了揮手,示意無須多禮。

連統和連長徹底傻了,腦中一片空白,只有幾個字在不斷的閃現,“完了,完蛋了……”

紅老道:“我剛才似乎聽到有人說在東域沒有他們連家搞不定的事。宜春啊,你就先把我們三個老家夥搞定吧,搞死了我們三個老不死的,也省的我們眼不見心不煩。”

傅宜春哭喪著臉,顫抖道:“大人,三位大人,是宜春該死!”

“啪!啪!啪!”

他竟然當街扇自己耳光起來,一下比一下重,沒幾下就紅腫了。

整個街上全是他扇耳光的聲音,所有人都是懵的,只覺得好像在扇自己一般。

這段時間一直呆在紫雲商會的計正德也是完全傻了眼,覺得世界變化太快,自己看不懂。

這下誰都知道連家攤上大事了,一個個遠遠的看著,無人敢靠近。

連統和連長更幾乎崩潰,自己最大的兩座靠山,一個正跪在地上磕頭懺悔,那額頭上滿是鮮血,一個正低著頭扇自己耳光,兩個臉頰腫的跟豬頭似的。

宋光原本想上前的,直接被這場面嚇傻了,哪裡還敢上去。

羅天看了一眼自己愛徒,嘆了口氣,道:“好了,起來吧。”

弘揚這才戰戰兢兢的從地上爬起,站在那一動不動,滿頭的血任其流淌,根本不敢處理。

羅天喝道:“還站在那幹嘛?還不趕緊跟玄少認錯!”

弘揚一臉的迷茫,他根本不知道誰是玄少,羅天眼角施了個眼色,他才恍然大悟,急忙向葉玄作揖道:“弘揚有眼無珠,得罪玄少,罪該萬死,還望玄少恕罪。”

他雖然畢恭畢敬,十分誠懇的樣子,那內心還是嘀咕不已,這玄少到底是誰?

紅老望著傅宜春,道:“你也別打了,去給玄少賠罪吧。”

“是!”

傅宜春還是十分乾脆的,畢竟他知道葉玄是何人,內心也就沒什麼憤念,老老實實的過去賠了罪。

葉玄淡淡說道:“不敢當,其實要道歉的應該是我才對,我拿了你們徒弟的萬花百寶露,還打了他,應該我道歉。”

“玄少說笑了,連長他本事低微,做人又狂妄不羈,幸虧遇見的是玄少,如果是其他人的話,估計早被打死了。”

傅宜春一臉義正言辭,喝道:“小畜生,還不快滾過來給玄少磕頭賠罪!”

連長慌忙跑了過來,哪裡還敢有半分不滿,“撲通”一下就跪了下來,連連求饒。

葉玄只覺得索然無趣,道:“你沒有對不起我,不用向我道歉,我之所以看你不順眼,拿你萬花百寶露,是因為你對我朋友起了不軌之心,這點令我很不爽。”

瑾萱心中微微一動,一股暖流在內心盪漾,雖然她知道葉玄只是把她當普通朋友,但那種甜蜜幸福之感還是油然而生。

“是,是,我該死,是我該死!”連長哭喪著臉道:“我不該對瑾萱小姐起非分之想,不該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我該死,求玄少繞過我吧!”

葉玄皺眉道:“你沒聽清我的話嗎?你沒有對不起我。”

傅宜春猛地一腳踢了過去,毫不留情,直接踢的他大口吐血,喝道:“是向瑾萱小姐道歉啊,豬頭!”

他看似兇惡,內心實則也是護著自己弟子,自己出手將他打的悲慘些,總比葉玄一下看的不爽殺了他的好。

連長顧不得擦血,急忙跪著爬了過去,連連磕頭道:“瑾萱,瑾萱小姐,饒了我這條狗命吧。”

這是宋光也終於鼓起勇氣,從遠處走了過來,道:“瑾萱會長,連長公子雖然對你頗有冒犯,但也出自於喜歡,你就放過他一次吧。”

瑾萱道:“既然城主大人也這麼說了,我自不與你計較,希望你以後不要再犯了。”

“是,是,一定不會的!”

連長幾乎都要哭出來了,經過了今日這麼一出,膽都嚇爆了,哪裡還敢有非分之想啊。

雖然葉玄和瑾萱不跟他計較了,但此事的餘波遠未過去。在數日之後,連家之人弄清楚他得罪的是何人後,直接廢了他大公子的名頭,永遠的剝奪了繼承權,放逐成外族子弟。

傅宜春道:“瑾萱小姐慈悲心腸,你這個小畜生還不快謝謝!若是還有下次,為師第一個就廢了你!”他色厲內荏,但內心終究是松了口氣。

“是,是!謝謝瑾萱小姐,謝謝玄少!”

連長連哭帶爬,總算保住了一命,激動地真哭了起來,他此刻還一陣心驚膽寒的,自己到底得罪的是什麼人啊?

這個問題也是宋光十分想知道的,目光望向瑾萱,一片求助之色。

畢竟這些人裡,他也就敢跟瑾萱說說話。

瑾萱笑道:“城主大人,玄少便是你的好女婿啊。”

“好女婿?”

“啊?!”

宋光猛地一下反應了過來,驚得猛抽了口冷氣,終於明白了一些事。

葉玄此刻的內心十分煩躁,對眼前之事提不起任何興趣,只是問道:“瑾萱,元良,最近可有訊息?”

元良臉上露出一絲凝重,道:“剛剛得到一些訊息,也不知是否有價值。”

瑾萱也道:“我也是,看來多半是真的了,不如我們一起印證下。”

“好!”

元良沉聲點了下頭。

葉玄道:“都裡面說話吧,不想被這麼多無聊的人圍觀。”

眾人盡數走了進去,弘揚和傅宜春,宋光,還有連家之人站在外頭,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很快,羅天又走了出來,道:“你們三個進來,其餘之人趕緊滾!”他手一指,正是弘揚、傅宜春和宋光。

三人身軀一震,立即小心翼翼的跟在後面,一同進入了紫雲商會。

至於連家之人,則是飛似的跑掉了,那些圍觀的武者只覺得餘猶未盡,但也看不出什麼名堂了,也慢慢的散開,只不過很長一段時間內,永襄城的茶館又多了許多精彩橋段。

進入紫雲商會後,眾人分別坐下,弘揚幾人哪裡敢坐,女婢搬來凳子,才小心翼翼的坐在最下方。

葉玄道:“元良大師,瑾萱,說說你們的訊息吧。”

兩人互相望了一眼,元良道:“就我先說吧,其實這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這次的動靜實在太大,怕是很快就會傳遍天下的。這次聖域執政者之一的黑宇護大人,連同南宮世家之主南宮步海,還有諸多強者一道狙擊月瞳。”

葉玄道:“然後大敗,死亡無數。”

眾人都是一驚,元良愕然道:“原來玄少已經知道了。”他有些責備的看了瑾萱一樣,以為是她說的。

瑾萱滿臉無辜,道:“玄少是怎麼知道的?”

葉玄苦笑道:“我與那天思之間似乎有所感應,具體的並不知道。剛才閉關之中心神不寧,這才出關來。但具體之事並不知道。”

知道他身份之人都是露出恍然之色,畢竟白破日擁有月瞳之術,天下皆知。

瑾萱愣了一下,道:“原來如此,此次聖域圍剿月瞳,死傷極大,天下震驚,就連黑宇護大人也深受重傷。”她有些擔憂道:“那月瞳如此厲害,玄少你就別去參與了,自有聖域會對付他們。”

柳菲煙面色凝重道:“南宮步海號稱天下幻術第一人,加上黑宇護和慕容世家,實力不在我們幾人之下,萬萬不能大意。”

玄樺嘿聲道:“有黑宇護他們打頭陣,那月瞳必然也是重傷在身,我們只要儘快找到他們,撿個大便宜,一舉擊殺!”

宋光和元良聽得心頭大駭,這些人自詡可以和黑宇護、南宮步海等人相較,到底是什麼身份來歷?不過能和葉玄在一起,必然也非簡單之輩。

瑾萱皺眉道:“這正是問題所在,現在各大勢力都在關注月瞳的動向,但這一戰後,月瞳似乎直接從各大勢力眼皮底下消失了,完全沒有蹤影。”

“消失?”

葉玄一愣,狐疑道:“如此驚天一戰,天下矚目,怎麼可能從眾人眼皮底下消失?”

丘穆傑冷冷道:“以他們的能力,想要躲過偵查,容易至極。”

葉玄眉頭緊鎖起來,丘穆傑說的一點沒錯,以天思的能力,若是想躲的話的確很難找到。

這也證明天思的確是受了重傷,與自己在瞳術中所見的一樣。

柳菲煙道:“既然他有心躲,怕是短時間內再不會出現了。玄,不如你先隨我們回化神海,一旦有天思的訊息再出動,而且借用化神海之力,有聖域的前車之鑑,把握是極大的。”

玄樺道:“是啊,我對你這些年來的事很感興趣呢,回頭給我說說。”

葉玄臉上露出難色,沉思了一陣才道:“我還有其他事在身,先不隨你們回去,半年之後安力滿和化神海之約,我一定會來的。”

“什麼?半年?!”

玄樺驚道:“你要去哪,竟然要這麼久?”

柳菲煙也是皺眉望著他。

葉玄道:“此事越少人知道越好,你們先回化神海吧。”

玄樺眉頭一皺,似乎有些不快,但很快就散去,道:“有什麼事可以大家一起扛,畢竟你現在的實力很渣的。”

葉玄笑道:“只是小事而已,若是有送死的大事,我一定喊你。”

玄樺笑罵道:“滾蛋!”

柳菲煙道:“無論什麼事,我們都可以幫上你的。”

葉玄笑道:“總不能什麼小事都喊上你們吧,我從一元境武士混到現在,一路磕磕絆絆都過來了,現在離巔峰也就一步之遙,這天下能傷我之人還真不多。”

柳菲煙知道他的脾性,知道再說也無果,只得說道:“那你保重了,半年後化神海等你來。這期間我會留意天思的訊息,若是有線索會第一時間通知你。同樣,若是你找到了天思,也切忌獨行,記得通知我們。”

葉玄道:“保重。”

柳菲煙點了點頭,幾人雖是不捨,但也知道離別到來。

大家俱是灑脫之人,玄樺說了一聲,道:“他日再逢,當杯酒言歡,就此別過。”

兩人聯袂而去,羅天和弘揚緊隨其後,不待瑾萱相送,便已消失在眾人眼前。

瑾萱道:“玄樺大人和柳菲煙大人真乃神一般的存在,玄少是如何結識他們的?”

宋光和元良這才渾身大震,明白剛才那是何人,全都雙手冒汗,背脊上湧起涼意,這時他們才明白連長得罪的是如何恐怖的人物。

寧可為道:“不知玄少所去何事,我也不便多問,將來對付天思救小女之事毋忘通知與我。”

葉玄道:“大人和三老打算去哪?”

寧可為道:“旭日城已非我待之地,我將同小女去趟神霄宮。”

“神霄宮?”葉玄皺起眉頭來。

寧可雲道:“我暫且將爹爹和三老安置在星月齋,等待天下局勢的變化。畢竟宮主大人尚未出關,不便帶他們入宮中。”

宋光和元良更是大驚起來,眼前這女子竟然是神霄宮人,而且聽她話中意,似乎星月齋和神霄宮關係極為密切。

宋光有種恍然之感,難怪星月齋能夠如此短的時間立足商盟。他突然覺得慶幸起來,幸虧自己一直都待計正德還行,將來必須更加重視星月齋在永襄城的發展了。

葉玄道:“如此也好,有神霄宮的庇護,即便韋青要找你們麻煩也不是那樣容易。宜春大人,現在旭日城的情形如何了?”

傅宜春忙道:“上次一役後,唐家和四極門的勢力就徹底冰消瓦解了。如今城內除了城主羅青雲和副城主李逸是外來之人,基本上恢復了姜、寧、阮三家掌控的局面,只是三家之人也死傷極重,旭日城的力量已經今非昔比。”

他臉上露出難色,道:“若是老城主和三老都不回去的話,根本沒有力量可以抗衡羅青雲和李逸。”

寧可為道:“這兩人的身後是韋青,楚然身隕後,旭日城就已經失去了和韋青抗衡的力量,而唐家崩潰後,則再次失去了和韋青周旋的力量,即便我們回去,也只能使得現在穩定的局面再次走向混亂,對旭日城是極度不利的。”

傅宜春道:“老城主難道就這樣甘心將旭日城拱手相讓?”

寧可為道:“拱手相讓當不至於,現在時不我與,強行和天下大勢對立,便是將自己置於死地,必然粉身碎骨,對旭日城也將是滅頂之災。”

宋光在旁聽得渾身冷汗,對眼前這人的身份有了猜測,卻怎麼也不敢相信。

葉玄道:“可為大人說的不錯,暫且讓旭日城在韋青掌控下的確是最好的結局。而且羅青雲曾答應過我,不會為難大家的,因為他志不在此。”

寧可為道:“不錯,那小子的確不錯,將來成就不可限量。宜春,你此刻的心是向著我們,還是韋青呢?”

傅宜春渾身一顫,急忙道:“自然是向著老城主大人!宜春一生承蒙老城主栽培和提拔,方有今日,永世不敢忘!”

寧可為道:“你的忠心,我自然是知道的,那旭日城的一切,就有勞你了。”

傅宜春滿臉氣血之色,道:“宜春必然不負大人所託,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葉玄道:“阮紅玉和風初雨等人現在可好?”

傅宜春道:“一切安好,羅青雲似乎並不關心城中之事,現在一切都是由我打理。只是那李逸似乎野心極大,四處都會干涉在下。”

葉玄道:“李逸在天水國時便是玩權弄術的好手,而且此人不甘屈居人下,應該會想方設法培養自己的勢力,這倒未必是件壞事。”

“未必是壞事?”傅宜春不解起來,其餘之人也是不懂。

葉玄笑道:“旭日城歷經劫波,大浪淘沙之下必然人心不穩,就拿他當一塊試金石吧。”

寧可為眼中一亮,道:“玄少果然聰慧,這樣一來,那些對旭日城心智不堅之輩必然會被李逸拉攏過去,剩下的都心智堅定的死忠了,也是將來搶奪和建設旭日城最堅固的力量!”

葉玄道:“正是如此,而且那李逸的確有古怪,似乎命數極強,在一連串的事件中都能逢凶化吉,並且因禍得福。有幾次本少想親自出手殺他,都讓他給走掉了,我也很想看看他將來能夠成長到何種程度。”

傅宜春道:“那便按玄少所言,我儘量不與他衝突,儘量避開此人。”

葉玄點了下頭,隨後眉心一閃,一道粉色光芒射出,在大廳內化作一道身影。

傅宜春驚道:“若冰小姐。”

葉玄道:“若冰,剛才眾人所言我也盡數傳給你知道了,你是隨我走,繼續留在武帝古碑中修煉,還是回旭日城那龍潭虎穴。”

風初雪滿臉憂愁,見過寧可為和三老後,抬起頭來望著葉玄,眼中閃過一抹異色,紅唇輕啟,款款說道:“玄,你希望我留下,還是希望我走?”

眾人都是心中微動,目光齊刷刷的望著葉玄。

葉玄臉上閃過一抹難以察覺的憂容,淡然道:“去留自然是隨你自己。”

風初雪渾身一顫,有些悽婉的笑道:“既然如此,那我還是回旭日城去吧。”

葉玄道:“旭日城中危險異常,你留在武帝古碑中修煉未嘗不是一個好的選擇。”

風初雪眼中閃過一絲光芒,道:“你是在挽留我嗎?”

葉玄默然,隨後道:“只是建議。”

風初雪一笑,道:“留在武帝古碑內人雖安,心卻難安。去旭日城人不安,卻心安。旭日城是我的家,我終歸是要回到那裡的。我是旭日城的公主,這個時候我更應該回去。況且羅青雲大哥與我也相熟,會照顧好我的。”

葉玄嘆道:“既然你去意已決,那多多珍重。”

風初雪笑道:“當日城中偶遇,共飲醉忘愁,希望他日相逢,還能再有豪興。”

葉玄道:“珍重。”

風初雪淡淡一笑,便轉身而去。

寧可雲微微嘆了一聲,也同眾人告辭後離開。

此刻大廳中只剩下葉玄、丘穆傑、瑾萱和宋光四人。

宋光依然是緊張萬分,端端正正的坐著,不敢說一句話。

葉玄道:“穆傑兄,你呢?是回乾波山,還是跟著我,亦或者自己去找韋青算賬?”

丘穆傑哼道:“跟著你有何好處?”

葉玄道:“沒有好處。”

“沒有好處我為何要跟著你?”丘穆傑冷笑一聲,不屑的哼道:“你該不會把我當成你的免費打手了吧?”

葉玄道:“雖沒有好處,但也沒有壞處。”

丘穆傑冷聲道:“什麼意思?”

葉玄笑道:“你去找韋青算賬是不可能的,甚至我敢說,若你單獨行動的話,這輩子都不會有殺韋青的機會。其次乾波山已經不是你的了,這點你應該明白,即便要去也只能是一遊而已,不可能奪回來的。跟著我雖然沒有好處,但也沒有壞處,不是嗎?”

丘穆傑臉色數變,他本就是聰明絕頂之輩,葉玄所言他自然明白,只靠他自己是不可能對付的了韋青的,但臉上不服,只能重重的哼了一聲。

葉玄淡淡一笑,知道他不會走了,自己接下來之事若有丘穆傑在,也能幫上大忙。

他轉身道:“城主大人,初來永襄城,就給貴地添了不小的麻煩,實在心中有愧。”

“不敢不敢,哪裡哪裡!”

宋光急忙站了起來,滿臉的誠惶誠恐道:“若非玄少仗義出手,不僅宋某兩位兒女身敗名裂,就是宋家也要蒙羞,被全城人恥笑,玄少乃是我宋家的大恩人啊!”

葉玄道:“恩人不敢,那廝竟然假扮我行此齷蹉之事,我自然是要管的。瑾萱是我好友,在永襄城時希望城主大人能夠多多關照一番。”

“自然,那是自然!”

宋光連忙拍著胸脯,道:“從今以後,紫雲商會的事便是我宋某人的事!”

葉玄道:“如此我便放心了。”

瑾萱顫聲道:“玄少,你就要走了嗎?”

葉玄輕笑道:“天下無不散之宴席,上次一別不就很快再見了嗎?下次相逢也不會久的。”

說完,他便化作一道雷光,瞬間消失在大殿之上。

丘穆傑冷哼一聲,也是身影一閃,隨之而去。

整個大殿一下就變得空空如起來,眼前之人不在,瑾萱終於忍不住淚水奪眶而出。

葉玄離開紫雲商會後,直接遁向永襄城的傳送區域,進入到東域主城之一的長谷城。

“什麼?你要去無法天?”

丘穆傑愣了一下,古怪的看著葉玄,道:“那地方幾乎與世隔絕,罕有人跡,莫非是尋找什麼天材地寶?”

葉玄道:“也算是吧,但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等到了你自然會知道。”

丘穆傑冷冷道:“你的事與我何關?我不需要知道,你別指望我會幫你什麼。”

葉玄笑道:“很多時候很多事,都是身不由己啊。”

丘穆傑一臉的譏諷,根本不信,只是左右看了一眼,道:“無法天在西域的邊陲之地,這裡是東域主城,應該有直接傳送到西域的跨域大陣,你不趕緊走,怎還有功夫在此喝茶?”

兩人此刻正在一間茶館內,葉玄叫上了幾種好茶,在身前逐一排開,一一品嚐,丘穆傑根本未曾動一下,似乎對這些凡品之物極度不屑。

葉玄道:“等人。”

丘穆傑眉頭一皺,道:“誰?”

葉玄道:“你之前見過的,等會便知道了。”

這時,在茶樓一角的兩名男子引起了葉玄的注意。

兩人皆是四十來歲,穿著樸素,但卻顯得寬裕,正在那喝著悶酒。

其中一人嘆道:“紫菱姑娘這般好的女孩子,竟然要嫁給帥明朗做二房,真令人內心發堵啊。”

另外那人道:“可不是嗎,明明說好的是正娶原配,一下就變成了二房,也不知道己夫人是怎麼想的。以墨羽商會此刻的實力,紫菱為已夫人認的乾女兒,隨便找個富家子弟做個正室是輕而易舉的。”

之前那人連連搖頭,道:“這你就不明白了,雖然我也內心發堵,但卻知道這是無可奈何之事。那帥明朗乃是帥家目前欽定的繼承人,而且實力高強,在整個長谷城的年輕一輩中堪為翹楚,嫁給他即便是二房也遠勝嫁他人,只是之前明明說好的是正室,卻突然這般變卦,整個墨羽商會上下無不氣憤!”

他說的有些激動,猛地將烈酒一飲而盡,狠狠的敲在桌子上。

對面那人道:“是啊,紫菱小姐平日裡對誰都是和藹可親,整個商會上下不知多少人受了她的恩會。但別忘了,她原先只是一個女婢而已,是己夫人將她認為乾女兒後身份才提了上去的,能夠嫁給帥明朗就已經是天大的福分了。再者,現在要嫁入帥家的正室乃是地龍城霸主杜家之女,紫菱憑什麼跟人家爭?就算是己夫人的親女兒,也得做妾室了!”

之前那人聽得悶悶不樂,連連叫酒狂飲,最後扔下一些錢幣,甩杯而去。

丘穆傑道:“長谷城帥家的勢力越來越大了,之前還是幾家爭霸的局面,現在完全是一家獨大,現在又和地龍城杜家聯姻,看來也要發展成一股不可小覷的勢力了。但不管如何發展,若是沒有巔峰強者坐鎮的話,始終是入不了天下這個大局面。”

葉玄默然不語,只是用心的品著手中香茗。

突然一道人影出現在兩人面前,抱拳道:“讓玄少久等了。”

丘穆傑瞳孔驟縮,狐疑道:“原來是陳箐羽,我還以為候著的是哪方神聖呢。”

陳箐羽皺起眉頭,道:“原來穆傑大人也在這,只是……”他眉宇間一股疑惑。

葉玄道:“放心,瘋子傑現在和我是一路的,只會幫忙,不會壞事。”

陳箐羽似乎還是不放心,道:“並非我信不過玄少,只是此事關係甚大,容不得半點差池。”

葉玄不鹹不淡的說道:“既然你信得過我,那就不要唧唧歪歪了,若是信不過,你就自己一個人去吧。”

陳箐羽一怔,雖然內心隱約有怒火,但不敢發作,只得說道:“好!來之前,大人曾經有過交代,一切以玄少為主。”

葉玄道:“既然如此,那走吧。”

三人一閃,便直接消失在了茶樓內,所有人完全沒有發覺,只是片刻後才覺得有些古怪,似乎少了人似的。

在一棟雄偉的建築前,三人的身影一下顯現出來。

陳箐羽不解道:“不是傳送去西域嗎?為何來到城主府?”

葉玄道:“臨時有事,你二人稍等我片刻。”

陳箐羽眉頭皺了起來,正想說點什麼,卻發現葉玄已經消失不見了。

丘穆傑則是抱胸而立,一手託著下巴沉思起來。

城主府內,一片幽靜的園林,只有山鳥蟲鳴,一派清雅。

現今的長谷城之主,也便是帥家之長醜為揚正在悠閒的躺著,身邊站著數人,似乎在商議著什麼。

一名長相清秀,舉止優雅的男子說道:“爹,一切都安排妥當了,七日之後便派人往地龍城迎娶杜香寒,再三日後便迎娶墨羽商會紫菱,每個環節我都仔細稽核了數遍,絕不會有差池。”

醜為揚慵懶的躺著,手中握著一枚玉簡,半眯著眼睛,似乎睡著了。

但那微微搖動的躺椅才能證明他沒有睡,一陣後便開口道:“明朗,你對旭日城之事有何看法?”

“旭日城?”

帥明朗心中有些奇怪,明明談的是自己婚事,為何要扯到最近旭日城發生的大事?

但他不敢忤逆醜為揚的意思,暗想這一定是父親大人在考量我,細思了一陣後便道:“旭日城鉅變,多方巨頭插手進來,現在空降了兩位城主暫時把局面壓制住了,有聖域在背後支援,多半亂不起來。”

他想了一陣後又道:“但旭日城已經今非昔比,實力大不如前,新降臨而來的城主也無法服眾,別說旭日城眾多強者不服,就算是東域其他勢力也都不服。”

醜為揚道:“旭日城乃是東域中樞,它的任何變化必然會影響輻射到任何一個勢力的利益,比如我們長谷城,附近的地龍城。”

帥明朗一驚,有種恍然的感覺,道:“莫非就是這個原因,所以地龍城杜家要和我們聯姻?”

醜為揚點頭道:“正是,雖然旭日城在聖域的接管下趨近平穩,但別說旭日城內部,就算是周邊諸城都開始不服起來,這個時候各大勢力聯眾未嘗不是一個好選擇,所以我猶豫再三,才讓你把迎娶紫菱的事壓下,先迎娶杜香寒。”

帥明朗輕笑道:“正該如此,紫菱十分識得大體,已經同意了。”

“唉,我現在擔心的正是此事啊!”

醜為揚突然長長一嘆,那滿是威嚴和睿智的臉上露出深深的凝重。

旁邊的大管家說道:“大老爺嘆氣什麼?她本是婢女出生,若非己夫人收為乾女兒,哪有資格嫁給少爺,能有個妾室的名分她就該偷笑了。”

帥明朗點頭道:“大管家說的有理,不過紫菱的確是難得的女子。”

醜為揚搖了搖頭,道:“這幾日我一直都在想,也許自己真的草率了。讓杜香寒為正室,紫菱為妾本應該是最好的安排,但此舉就怕埋下禍患,引來滅頂之災!”

“什麼?!”

帥明朗和大管家都是大吃一驚,震駭不已。

帥明朗驚道:“爹,你所言太過誇張了吧?什麼是滅頂之災?”

醜為揚道:“你們可知這些年來我帥家為何要大力扶持墨羽商會,讓他們的規模擴大了十倍不止?”

帥明朗道:“此事我也猜測過,一來墨羽商會對我們也是俯首聽話,這些年給的好處可沒少,二是當年我帥家一統長谷城的時候出過不少力。”

大管家突然臉色一變,驚道:“大老爺擔憂的可是那人?”

醜為揚面色凝重,道:“正是。”

大管家也是臉色難看起來,道:“都過去這麼久了,況且紫菱不過是跟他有一面之緣的丫鬟而已,估計那人早就忘了。”

醜為揚嘆道:“忘了那是最好不過,若是沒忘的話,知道我們讓她好友做妾室,嘿嘿……”

他臉上的笑容有些苦澀起來,甚至臉色有些發白,額頭上還能看見密密麻麻的汗珠。

帥明朗大驚道:“大管家,你們說的那人是誰?”

大管家道:“當年帥家一統長谷城,並非墨羽商會出力,而已有一人居功至偉,甚至地龍城杜家能夠獨大,也是此人之功。只不過這件事知道的人極少而已,而兩家之人也是諱如莫深,極少談起。”

帥明朗驚道:“竟有這種事?莫非那人還是紫菱的朋友?”

大管家道:“那人當年重傷,流落在長谷城,正好被紫菱小姐救了。所以非常感恩,臨走之時讓大老爺照顧好紫菱小姐。這也是己夫人會收紫菱小姐為乾女兒的原因,也是帥家這麼多年來支援墨羽商會的緣由。世人只道紫菱是被己夫人收為義女後才水漲船高的,殊不知整個墨羽商會都是託了紫菱小姐的福。”

帥明朗滿臉都是不可思議的神色,道:“爹,這是真的嗎?為何如此大事我竟然毫不知情?”

醜為揚點頭道:“是真的。只不過那人這些年來都被旭日城通緝,我們不好明目張膽的說認識他,並且還相識不淺。”

帥明朗道:“那人到底是誰?”

大管家道:“葉玄。”

“啊!!”

帥明朗大驚失色,身軀忍不住顫抖了一下,驚道:“葉玄?!這次將旭日城攪的天翻地覆的罪魁禍首?!”

醜為揚道:“正是。現在旭日城鉅變,那通緝令自然也就作廢了,而且葉玄在一戰之後名震天下,這幾日讓為父心中越來越不安啊。”

帥明朗內心的震驚緩緩平復了下來,強笑道:“爹多慮了,那葉玄現在風頭正盛,哪裡還記得當年救他的一個小女子。況且此人雖是旭日城之事的始作俑者,但將旭日城攪得天翻地覆的還是無數強者,他本身實力再如何強橫也有限,畢竟年齡擺在那。”

醜為揚臉色微變,喝斥道:“你千萬不要有這種想法,葉玄的恐怖不是你能理解的!日後雖然娶了杜香寒和紫菱,但一定不能冷落了紫菱,否則我定不饒你!”

“不會的,爹。”

帥明朗承諾道:“我與紫菱本就關係極好,若非突然來個兩家聯誼,我就直接讓紫菱做正室了。”

醜為揚道:“嗯,如此就好。你們都下去吧,這事我再好好想想,希望不會有紕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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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一道淡淡的聲音傳來,道:“我已經沒時間等你好好想想了,現在就給我一個答覆吧。”

這聲音平淡如水,卻透著一股冷漠,直接涼進人的骨子裡。

醜為揚忍不住渾身一顫,急忙轉過身來,驚呼道:“葉玄!”

“什麼?!”

帥明朗和大管家都是臉色大變,急忙警惕起來,那大管家更是直接取出一支袖箭,猛地射向天空,“啪”的一聲爆開。

頓時在四面八方有無數光芒騰空而起,一下匯聚過來。

城主府外的陳箐羽瞳孔驟縮,擔憂道:“他不會鬧出什麼事來了吧?我們是否要去援助?”

“切!”

丘穆傑冷笑道:“他自己鬧出的事,就是含淚也得自己處理了。更何況這區區長谷城,哪有什麼高手,誰能對付的了他?”

陳箐羽想想也是,以他的神識之強,也發現了府中根本就沒有高手,也就淡然起來。

醜為揚看著不遠處角落的那道身影,已經震驚的說不出話來了,只覺得一顆心不斷的往下沉去,額頭上的冷汗潸潸而下。

葉玄冷冷的掃了一眼天空上,寒聲道:“許久不見,軍威大人就是這樣歡迎我的嗎?”

“咕嚕。”

醜為揚只覺得喉嚨都被卡住了,咕嚕了幾下發不出聲,整個臉孔脹的通紅。

“你就是葉玄?”

帥明朗臉色一沉,喝道:“什麼事要給你答覆?我帥家之事與你何幹?”

他雖然色厲內荏,但卻是萬分小心忌憚。畢竟眼前這人� �聲太大,而且他神識掃去就像是泥沉大海,可見對方修為遠在他之上。

不過初生牛犢不怕虎,帥明朗內心並沒有害怕什麼,畢竟滿天都是帥家強者,已經將葉玄圍的水洩不通,沒有戰勝不了的道理。

葉玄目光一冷,盯了他一眼,道:“你帥家的事自然與我無關,你們就算被滅門了我也懶得管一下,但紫菱是我朋友,便與我有關了。”

帥明朗冷笑道:“紫菱嫁給我後便是帥家之人,也與你無關。”

葉玄道:“那現在她嫁給你了嗎?”

帥明朗哼道:“不出半月便嫁了。”

葉玄道:“半月之後的事,那你現在叫個毛啊?”

“你……!”帥明朗一下語塞了。

大管家道:“玄公子,我們知道紫菱是公子的好友,但紫菱畢竟身份低微,如何及得上杜家大小姐?若讓她做正室,我們如何向杜家交代。”

葉玄目光一寒,冷笑道:“哼哼,那就是說,你們選擇要給我一個交代了?”他身上殺氣猛地散開,那大管家頓時覺得通體一涼,急忙爆退。

“不得放肆!”

帥明朗怒喝一聲,道:“拿下他!”

天空上的眾多武者頓時臉色一沉,都是看死人似的看著葉玄,不知從哪來一個傻帽,竟敢在帥家撒野,不知死活。

“住手!!”

突然一聲驚天大吼咆哮開,整個府邸都晃動起來,一股極強的音波之力在上空擴散,震的眾人駭然後退。

醜為揚終於緩過了一口氣,大喝一聲後震怒道:“都給我滾下去!”

帥明朗驚道:“爹,我不用怕這葉玄的話,為何要讓他放肆?”

“啪!”

醜為揚直接揚起手來,一巴掌就將他扇飛了,隨後朝著天空上怒道:“還不快滾,難道要我說第二遍?!”

天空上的武者都是抽了口冷氣,大老爺的怒火他們可不敢承受,急忙轉身飛逝,幾個眨眼下便消失一空。

醜為揚道:“大管家,快將府內珍藏的最好的靈漿靈果拿出來!”

“不用了。”

葉玄冷冷道:“本少很忙的,沒空吃你的靈漿靈果。醜為揚,我不希望跟一個傻子講話,你直接跟我說清楚吧。”

醜為揚只覺得一股冷意從背脊骨湧了上來,通體發涼,他吞嚥了幾下唾沫,訕訕道:“玄少,這個事是這樣的……其實……其實我也不想讓紫菱作妾室的……實在……實在……”

他一下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只覺得腦子裡都是暈暈的,不明白葉玄怎麼會知道的,自己再怎麼解釋也似乎沒用了……

葉玄道:“說不出來?那算了,不用說了,直接告訴我你接下來怎麼辦吧。”

“接下來……接下來……”

醜為揚冒著冷汗,道:“讓……讓我和杜家之人再斟酌斟酌吧。”

葉玄一揮手,寒聲道:“看來你完全沒將我放眼裡,不用斟酌了,今天帥家就從大陸除名吧!”

醜為揚大驚,只覺得一股殺氣撲面而來,頃刻間就讓自己如墜冰窖。

那透入靈魂的冷意讓他瞬間清醒了過來,在絕對的力量面前,哪裡有自己選擇的餘地,哪有自己斟酌的份?

“玄公子有話好說,此事我一定會處理妥當,杜家小姐讓她做妾室!”醜為揚急忙大喊起來。

那股殺意一滯,就像是水淹到了自己鼻孔處,再漲一點就得死了。

醜為揚渾身都溼透了,而且內心驚駭的無以復加,當年葉玄的修為遠不如他,但戰力卻在他之上,自己這幾年也算是勤奮苦修,實力早已今非昔比,卻倏然發現兩人之間的差距更大了。

葉玄冷冷道:“軍威大人,你剛才說什麼我沒聽清楚,好像是讓我好友跟另一個女人共夫?”

醜為揚渾身一顫,急忙道:“錯了錯了,我說錯了,這嘴巴不聽使喚!”

“啪!”

他毫不留情的扇了自己一個耳光,嘴角還裂出血來,忙道:“我這就派人去退了婚事!本人在此發誓,犬子和紫菱小姐是真心相愛,絕不會再有第三人插足進來!”

“爹!”

帥明朗極度不滿,怒道:“我不反對退了杜家婚事,但這小子太過猖狂,太把自己當……”

“閉嘴!”

醜為揚震怒不已,“啪”的一聲再次一巴掌扇了過去,打的帥明朗七葷八素的,“不許胡說!”

帥明朗捂著臉都快氣爆了,只覺得這輩子受的氣加起來都沒有此刻多。

但看著醜為揚那幾乎要吃人的目光,氣勢頓時弱了下去,捂著臉不敢說話,只是滿含怨恨的盯著葉玄。

醜為揚訕訕賠笑道:“玄公子莫怪,犬子實在不懂事。”

葉玄道:“在家裡不懂事頂多挨幾個耳光,在外面不懂事那可是命都得丟了。”

“是是,玄公子所言正是。”醜為揚急忙附和道,狠狠的瞪著帥明朗。

葉玄道:“當日我將紫菱託給軍威大人照顧,是對大人的信任,今日所見之事真讓我失望。我希望這是最後一次,這也只會是最後一次。”

他的聲音很輕,聽在醜為揚耳中卻是驚濤駭浪,忙道:“我保證,絕不會再有下次!”

葉玄道:“那就好。若有下次,我絕不會再跟你廢話一句。”

醜為揚急忙低著頭道不敢,他突然覺得身上的壓力一減,再次抬起頭來,發現院子中早已空空如,葉玄已經不見了身影。

整個小院內一片靜悄悄,只剩下帥明朗捂著臉怨憤的站在那,自己嘴角還有些疼,否則剛來的一切簡直就是做夢般不真實。

“走了嗎……”

醜為揚喃喃自語起來,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的,久久不能緩過神來。

帥明朗捂著臉,憤憤道:“爹平日裡八面威風,一聲令下城內莫敢不從,乃是一代梟雄霸主般的人物,這裡又是長谷城我們的地盤,為何要怕那葉玄!”

醜為揚轉過臉來,冷冷的盯著他,道:“葉玄說的沒錯,在家裡不懂事頂多挨幾個耳光,在外面不懂事很可能就是丟了命。帥家之所以能夠一統長谷城,便是因為當初辛家的公子在外面不懂事,得罪了他。”

帥明朗一驚,道:“即便這樣,如今的帥家遠非昔日辛家可比,難道還會怕他不成?”

醜為揚臉色沉了下來,怒道:“你這榆木腦子,給我滾去閉關!在想通之前都不要出來了!”

帥明朗怔道:“那,那婚事……”

醜為揚道:“等著迎娶紫菱便是,杜家小姐我這就讓人去退了。”

帥明朗驚道:“那豈非將杜家得罪了?”

“得罪?嘿嘿……”

醜為揚冷笑道:“若是杜家之人知道葉玄出現了,怕是再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將女兒嫁過來了。”

帥明朗一臉的不信,道:“爹別把葉玄想的太厲害了,你怕他,別人可未必怕他。”

“滾!滾去閉關!”

醜為揚氣不打一處來,狠狠的一腳踢了過去,直接將帥明朗揣飛,怒道:“給我好好反省去!還有,以後若是敢欺負紫菱,老子第一個要你的命!你自己死可以,別連累了整個帥家!”

數日之後,帥家退婚之事震驚兩城,甚至整個東域都大為驚愕,一時間各方勢力都將目光匯聚到長谷城和地龍城。

這種公然退婚之事乃是莫大的侮辱,任何家族都難以接受,更何況是地龍城霸主的杜家。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兩派勢力必然會起衝動,甚至引發大規模火拼的時候,兩座城池卻一直相安無事,甚至還更加聯絡緊密起來,讓所有人都是大跌眼鏡。

不久後帥家便有兩名女子直接嫁入杜家,似乎是某種補償。

而此刻,葉玄三人已經透過跨域傳送大陣,直接到了西域主城之一的江澮城。

江澮城,西域的邊陲主城之一,整個城中充斥著漫天的霧水,溼人衣裳。

葉玄抬起頭來看了一眼天空,穿透那層層水霧,陽光直射而下,有些刺眼,道:“又到了凝聚北水元木精華的時候嗎?”

丘穆傑道:“想不到傳說竟然是真的。”他看了一眼自己的衣裳,上面凝聚出汗珠般細小的水珠,在陽光照耀下呈現出淡淡的綠色,充滿生機。

“傳說?什麼傳說?”

陳箐羽眉頭一皺,也感受到了漫天水霧的不同尋常,之前那種乾枯壓抑的空氣徹底為之一新。

葉玄道:“江澮城乃是西域邊陲之地,環境極為惡劣,常年充斥著死氣,常人難以生存,即便是普通武者待久了也得生機流逝,極端危險。於是在許多年前有位天才前輩,在這座巨城之下佈置了一座大五行轉換陣,每天都會有一個時辰將那死灰之氣轉換為這北水元木精華,維持城內眾人的生機,這才使得江澮城綿綿不絕,長久的存在下去。”

陳箐羽驚道:“大五行轉換陣?這也可以?!”

丘穆傑譏諷道:“五行相生相剋,彼此轉換沒什麼好奇怪的,只要有足夠的元石來驅動陣法。”

陳箐羽一下恍然起來,道:“難怪剛才進城時收了我們那麼多元石,若非玄少阻止我,我怕是當場就翻臉了。”

葉玄道:“極高的稅收是維持陣法運轉的主要來源,每次五行變換所花費的能量是極度驚人的,遠超常人想象。”

陳箐羽道:“既然環境如此惡劣,而且地處邊陲,為何會有這麼人住在這?而且我看很多武者成群結隊的來,都很兇狠的模樣。”

丘穆傑眉頭一皺,露出不耐煩的神色,道:“聖域之人都是如此無知的嗎?跟你在一起真掉份,滾遠一些!”

“你……!”

陳箐羽大怒道:“丘穆傑,別忘了你的身份,還是化神海的通緝犯呢,莫非你跟玄少在一起,本座現在就拿下你!”

“嘿嘿,來呀!”

丘穆傑眼中閃過異色,猩紅的舌頭吐了出來,一舔雙唇。那清冷的目光就像是危險的野獸般,盯著陳箐羽。

陳箐羽心中一顫,對他那詭異的模樣忌憚萬分,陰沉著臉抬起頭來,元力在掌心緩緩化作星雲流轉,氣息漸漸散開。

“啪!”

葉玄一把抓住他的手臂按了下去,道:“別胡鬧,別忘了來這的目的。”

陳箐羽眉頭一皺,這才將手中元力散去,冷冷哼了一聲,道:“丘穆傑,待事情結束,我一定要教訓你!”

“哈哈,無知者無畏!”

丘穆傑不屑的冷笑起來,毫不掩飾臉上的輕蔑。

陳箐羽氣的臉色鐵青,卻拿他沒辦法。

葉玄道:“別跟他鬥氣,都已經是九星巔峰武帝了,為何還如此幼稚?”

陳箐羽一愣,心中湧起一種古怪的感覺,自己竟然被一名少年教訓了,更古怪的是被教訓後,自己竟然沒有覺得不適……

葉玄繼續說道:“你並非魂鍊師,所以對江澮城不甚了解。這裡是通向無法天的必經之路,而無法天盛產一種極為重要的術煉原料——土皇珠。”

陳箐羽驚道:“土皇珠竟是產自無法天?”

他常年跟隨在躍九淵身邊,對於各種術煉材料還是有所耳聞的。

土皇珠乃是匯聚大地之力的土系珠子,用途十分廣泛,等級別差也極大,便宜的一文不值,貴的價值千金。

關鍵是此物的用途和消耗都十分巨大,特別是煉製大型玄器,比如戰艦等物的時候,需求量十分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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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玄道:“正是。無法天的惡劣環境導致普通武者根本無法久留,所以必須有個緩衝地帶,便是這江澮城。”

“原來如此。”陳箐羽恍然道:“那這些成群結隊的武者便是專門尋找土皇珠的隊伍了?只是實力相差未免太大了。”

葉玄笑道:“有多大本事就幹多大的活。那些實力稍差的便留在外圍,實力強橫的可以直接深入到無法內部。而且無法天的環境十分適合土系武者修煉,有大量的散修武者隱居其內。總的來說,這裡雖然險惡危險,但也不失為一塊風水寶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