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澤爾走進紀寧的臥室後, 紀寧的臉色明顯變化了幾分, 推著奧澤爾的肩膀, 想要把他推出去。
但他在格鬥課上就不是奧澤爾的對手, 力氣自然也比不上, 在發現奧澤爾根本一動不動後,他的眉眼間浮現出一絲懊惱, 只好放棄,語氣生硬地問:“你來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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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你不舒服, 就來看看你。”奧澤爾隨手將帶來的慰問品放在桌上,回頭看向他,“你怎麼樣?”
“不關你的事,你快出去。”紀寧表現出了對奧澤爾十足的抗拒。
“如果你還是不舒服, 我送你去醫務室。”奧澤爾抬手摸了摸他的臉,垂眸看他,“你好像瘦了一點。”
紀寧揮開他的手, 面上浮現出羞惱的紅暈:“別說你沒看出來, 我根本沒有不舒服, 我就是在躲你!真正該去醫務室看病的人是你才對,你肯定是什麼地方出問題了, 居然能說出那種話……”
“什麼話?”奧澤爾微微勾起唇角,問道。
“還不就是、就是……”紀寧的聲音漸漸變得微弱, 將視線偏移到了一邊,“你說你喜歡我……”
奧澤爾露出些許笑意:“嗯,我喜歡你。”
“啊啊啊, 你別說了!”紀寧拼命地捂住自己的耳朵,露出了痛苦的表情,“居然喜歡我,你真該看病去了!”
“為什麼不能喜歡你?”奧澤爾問,“難道你覺得自己很差勁?”
“怎麼可能!”
“那就對了。”奧澤爾笑了起來,“你這麼好,我為什麼不能喜歡你?”
“……”
紀寧瞪大眼睛,露出了跟見鬼一樣的表情,被奧澤爾噎得啞口無言,憋了半天才說:“……你出去,我不想看到你。”
奧澤爾應了一聲,沒有要強行待在這裡,只是說道:“看到你狀態沒問題,我就放心了,你繼續休息,我明天再來看你。”
“你別來了!”紀寧被他嚇了一跳,連忙說道。
“你一直待在寢室裡不出來,我會擔心。”奧澤爾笑了笑,“我只是想要見到你,確認你沒事。”
“我明天就去上課,你不要來了。”紀寧連連擺手。
奧澤爾從善如流:“好,我們明天見。”
“明天——”紀寧順口要答,卻忽然停住了,“我為什麼要和你見?明天我們又不一起上課。”
“會見面的。”
奧澤爾微微露出笑意,湖綠色的眼瞳中盈滿溫柔的光澤:“我會追求你,直到你答應一直和我在一起為止,所以我會去找你。”
聽到他這麼說,紀寧似乎被嚇住了,半天沒有反應,站在原地不動,奧澤爾心情很好地揉了揉他的黑髮,轉身離開紀寧的臥室,過了幾秒,他便聽到臥室中突然傳出一陣砸東西的聲音。
別墅中其他學生的視線不著痕跡地掃過奧澤爾身上,似乎十分好奇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事情,卻又礙於矜持不好過問,奧澤爾從容走過,只當看不到他們的目光,平靜地走出了別墅。
但是對於紀寧,他勢在必得。
他不會再錯過他了。
自從告白那一天起,奧澤爾便開始公開追求起了紀寧,學校內所有的人都有目共睹,奧澤爾是如何向紀寧示愛的,就算貴族學生對他謾罵諷刺,他也全然無動於衷,似乎他的眼中只有紀寧一個人。
到了後來,這些貴族學生也說不出諷刺奧澤爾的話了,因為無論紀寧怎麼排斥或逃避,他也始終在堅持著,到後來他們甚至都開始忍不住猜測紀寧到底什麼時候才會接受奧澤爾,在不知不覺中也轉變了自己的心態。
對於這種情況,學院的老師們都抱著隱隱默許的態度,甚至私下裡他們還有些歡迎,因為奧澤爾對紀寧的追求,學院中兩個階層的學生也不再像之前那樣劍拔弩張,而是保持著一種奇妙而古怪的平衡,最近打架鬥毆的事件幾乎已經在學院中絕跡了。
“你不要再進來了!”
紀寧回到自己的臥室,看到緊跟在自己身後的奧澤爾,拼命地想要把門關上。
但奧澤爾表現得輕車熟路,他動作流暢地將門擋住,進到了臥室裡,甚至取下架子上的兩個茶杯,笑著問紀寧:“要喝什麼?還是白咖啡嗎?”
紀寧瞪著他不說話,奧澤爾知道這是默許的意思,便為紀寧衝了一杯咖啡,給他遞了過去:“小心燙。”
“……你別以為你做這些,我就會喜歡上你。”紀寧接過茶杯,神色鬱郁地說道。
“只是我想為你做些什麼而已。”奧澤爾莞爾,“我不會奢望你的回應。”
“……”紀寧沒有作聲,看了奧澤爾好久,才終於垂下眼睛低聲說,“你糾纏了我這麼久的時間,也該玩夠了吧?”
“我對你是認真的,紀寧。”
聽到他這麼說,奧澤爾放下茶杯,溫柔的神色透出了幾分嚴肅:“我是在認真追求你,並且我只會喜歡你一個,不會愛上別人。如果你願意,我希望我們可以共度一生……”
“停下、停下,你別說了!”
紀寧被他說得面紅耳赤,忍不住轉過身去,看著他紅紅的耳尖,奧澤爾低聲笑了起來,胸腔微微震動,從紀寧的身後用雙臂將他的身體環了起來,在他耳邊聲音低啞地問。
“告訴我,其實你並不是完全對我沒有任何感覺的,對嗎?”
“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快放手……”
紀寧在他懷中掙扎,奧澤爾很聽話地放開了他,卻又在下一秒面對面地將人抱緊,抵住紀寧的額頭,望著他漂亮的眼睛,如若誘哄般地說道。
“或許你已經不討厭我這麼做了……”
他溫熱的呼吸噴灑在紀寧的臉上,目光裡也染著熾熱的溫度,深深地凝視著懷中之人,見他掙扎的動作漸漸微弱下去,便慢慢低頭,正欲親吻上那雙他渴望已久的唇瓣,紀寧放在桌上的通訊器卻突然響了起來。
“讓開,有人找我。”紀寧立刻像是被驚醒了一樣,動作幅度又變得劇烈起來,推拒著奧澤爾的胸口,讓他把自己放開。
雖然心懷遺憾,但奧澤爾還是放開了自己的手,在追求紀寧的過程中,他很聰明地學會了點到即止,如果把人逼得太緊,效果只會適得其反。
他要讓紀寧慢慢地對他放低底線,直至最後退無可退,也就是他收網的時刻。
紀寧有些惱怒地擋了擋自己通紅的臉,將通訊器拿了起來,聯通了給他打來電話的人。
“你好,紀寧先生,你還記得我嗎?我是菲奧。”
通訊器的另一端傳來了少女曼妙的嗓音,講明了自己的身份:“之前我們曾經在酒會上見過面,還交換了聯絡方式,很抱歉現在聯絡你,請問你方便嗎?”
是她。
聽到少女的聲音,奧澤爾的神色驟然陰沉下來,湖綠色的眼瞳如若凝結了一層冰霜。
“你好,菲奧小姐。”紀寧卻似乎完全沒有注意到他的表情,立刻對通訊器的另一端回應一聲,說道,“是的,我現在有空,請問你有什麼事?”
“是這樣的,我聽說你是帝國軍事學院的學生,我在下個學院也要在學院就讀,所以想要向你諮詢一些情況……”
少女的聲音聽起來似乎很開心,她分明不是為了詢問學院的事,而是找到理由和紀寧聯絡,偏偏紀寧還很耐心地與她交談,讓奧澤爾的情緒變得越來越暴戾陰暗,即將滑向深淵的邊緣。
不要再和她說話了。
不要再說了……不要再說了!
上一次少女與紀寧訂婚的訊息,以及她告密導致紀寧死亡的事情反覆交疊浮現在奧澤爾的腦海裡,讓他無法控制住自己的情緒,最近一段時間裡都很馴順的精神力也像是煮開的水,突然沸騰起來。
“嘭!”
桌上擺放的茶杯發出爆裂的聲響,碎得到處都是,通訊器的訊號也受到了遮蔽,聯絡中斷,紀寧嚇了一跳,抬頭看向奧澤爾,目光中滿是錯愕之色。
“你……”
紀寧張了張嘴,還未來得及說什麼,奧澤爾忽然轉身離開了臥室,臨走之前聲音很低地說道。
“抱歉。”
繼續留在這裡,他很可能會做出更多危險的舉動,所以他必須離開。
他不想傷害到紀寧,可他的情緒並不能完全為他的理智所束縛,只是聽到那個女人的聲音,想到過去她曾和紀寧訂婚,甚至後來洩密害死了紀寧,他就無法再保持自己的冷靜,只想將那個女人親手掐死、再將她碎屍萬段,讓她無法再與紀寧有任何接觸。
不僅是如此,他知道自己的內心正處於極為不安的狀態,只要一天紀寧不屬於他,他就會害怕即使沒有這個女人,紀寧也可能會喜歡上別人。
如果可以,他真想把紀寧關起來,讓他的世界中只有他的存在,他們兩個一起墮落到黑暗裡,永遠與世隔絕、暗無天日地生活著。
可他知道,他不能這麼做,否則他所得到的結局只會是再一次重蹈覆轍,紀寧一定還會想盡一切辦法從他的身邊逃開,他會真的徹底失去紀寧。
他必須隱忍下去,等待著紀寧真正喜歡上他的那一天。
若是有誰要來阻礙……
奧澤爾垂下眼睫,冰冷的眸光中瀰漫著黑暗的感情。
他就一定會殺了那個人。
……
在調整好自己的情緒後,奧澤爾迅速恢復到了平時的狀態,依舊經常尋找紀寧,只當那一天的失態從來沒有發生過,而紀寧似乎也隱隱察覺到了他那天為什麼會動怒,最終什麼都沒有問,兩人又繼續按照以前的模式相處。
好在奧澤爾後來沒有看到紀寧與菲奧小姐聯絡,不知是他們之間沒有聯絡,還是紀寧在聯絡菲奧小姐時刻意避開了他,此後奧澤爾就再沒有過情緒失控。
時間一轉眼來到了新年。
舊的學年已經結束,學院的學生們進入了寒假,整個城市都瀰漫著濃郁的節日氣氛,奧澤爾所在的家也是如此。
簡單地與一大家的人慶賀過節日後,奧澤爾便尋找理由早早地退了出去,雖然他並不排斥這樣的活動,但到底不算是多麼相熟,他更喜歡自己一個人清靜地獨處。
他走到室外,外面空氣很冷,夜空中正紛紛揚揚地飄蕩著潔白的落雪。
其實今晚本不該有雪,這是為了烘托節日氣氛而特意製造出的人工降雪,以莫靈帝國的科技程度實現這樣的天氣調節當然不算什麼,所有人也都很喜歡看,因為它與自然的落雪一樣美麗。
望著夜空中的雪花,奧澤爾突然想起了紀寧,他很想知道現在的紀寧在做什麼,便開啟了通訊器,給紀寧發去了訊息。
拿到紀寧的聯絡方式已經有了一段時間,他經常給紀寧發消息,不過得到的回覆並不算多,這一次他並不知道紀寧會不會回覆他,不過他已打定主意,要是紀寧不回他,他就一直給他發消息。
不過這一次紀寧很快回覆了他,發來的是一串問號,看到這個回覆,奧澤爾情不自禁地露出一絲笑意,因為他剛才發出的訊息是——
奧澤爾:你家在哪裡?我想去找你。
紀寧:???
紀寧:你幹什麼?
奧澤爾想了想,隨意地找了一個理由:我的義父經營著一家酒莊,我得到了兩瓶上好的酒,想要送給你做新年禮物。
這倒也不是假話,他確實拿到了兩瓶酒,本來是打算開學給紀寧帶過去,但他忽然很想現在就送到紀寧手裡。
奧澤爾:你在家嗎?
紀寧:不在!
奧澤爾:真的不在?真可惜,那這兩瓶酒只能我自己享用了。祝你新年快樂。
紀寧:……
紀寧:你就不能寄一瓶給我?我給你錢。
奧澤爾:酒是非賣品,隨我一起附贈。只有接收了我,才能得到酒。
紀寧:……我確實不在家,正待在自己的別墅裡,你過來找我吧,地址我發給你。
奧澤爾:你沒有和家人一起過節?
紀寧:他們都去別的星球參加酒會了,我不想去,就先跑了。
奧澤爾:只有你一個人?
紀寧:不然呢?
奧澤爾:沒什麼,只是覺得這樣很好。
紀寧:???別告訴我你正想著什麼不該想的東西!
看到這條訊息,奧澤爾忍俊不禁,唇角勾了起來,回覆著他:你說我在想著什麼?
……紀寧沉默幾秒,又回覆道,地址發給你了,酒送到了,你也就可以走人了。
奧澤爾又是笑,看著紀寧發來的地址,雖然距離不近,但以現在的交通速度,不到一個小時就可以到達目的地。
他與義父打了一聲招呼,帶走了已經包裝好的酒,乘著私家汽車來到了紀寧告知他的地址,他想了想,讓司機先離開了,因為他覺得自己應該會留在這裡過夜。
接著他走到門口,按響了門鈴。
過了一會,屋內的人給他開了屋門,正是紀寧。
別墅中很溫暖,紀寧穿著一身寬鬆的居家服,被門外的冷風一吹,他不由縮了縮身體,側身讓開,讓奧澤爾先進屋裡再和他說話。
“新年快樂。”
奧澤爾站在玄關脫下外套,拍打著金髮上那層薄薄的霜雪,俊美的面容因落雪與低溫而更顯蒼白,卻無端地多出了幾分溫柔的氣質,微笑著看向紀寧。
“新年快樂……”
紀寧接過他的外套和酒,在旁邊看了他幾眼,神色有些複雜:“外面的雪那麼大,沒想到你還真的來了。”
“因為我很想見你。”
奧澤爾目光繾綣,抬手輕輕碰了一下紀寧的臉。
“別碰我。”紀寧拍開他的手,“好冰。”
“抱歉。”奧澤爾笑了笑,“我可以進屋待一會吧?我實在有點冷。”
“去啊,我又沒說要趕你走。”紀寧小聲嘟囔了一句。
奧澤爾回頭看了他一眼:“但是剛才你說,酒送到了我就可以走了。”
紀寧梗了一下,偏過視線:“要是你想走我也不攔你。”
奧澤爾便沒有再說什麼,到客廳裡坐了下來,紀寧與他面對面坐著,將酒盒開啟,取出來裡面綁著長長緞帶的酒瓶,在燈光下觀察著它的顏色。
“這是‘情人酒’,顧名思義,是情人一起喝的酒,味道有點甜,但是後勁很大。”奧澤爾貼心地為他解釋著。
聽到酒的名字,紀寧的神色頓時有點不太自在,不滿地說著:“那你還送給我?”
“難道我不是只能送給你?”奧澤爾笑問。
“……”紀寧張了張嘴,最後什麼都沒說出來,抓過桌上的開瓶器將酒塞開啟,拿過準備好的酒杯倒了半杯,又把酒瓶推向奧澤爾, “你自己倒。”
奧澤爾應了聲好,自己動手倒酒,卻沒有立刻喝下去,而是問道:“這幾天過得怎麼樣,還好嗎?”
“假期見不到你,我過得當然開心……”
紀寧一邊喝著酒,一邊毫不客氣地說著,完全沒有收下禮物後的愧怍感,但奧澤爾並不生氣,反倒輕輕笑了起來,繼續和紀寧聊天。
一瓶酒轉眼下去了大半,大多數都是紀寧喝下去的,他臉上的紅暈越來越明顯,目光也有些飄忽了,半倚半躺在沙發上,露出了昏昏欲睡的神色。
“要去睡嗎?”
奧澤爾俯下身,湊到他耳邊低聲問。
他說話時呼出的熱氣讓紀寧的耳朵有點癢,身體跟著一顫,迷迷糊糊地推著奧澤爾:“你別過來……”
“我和你說過,酒的後勁很大,你不該喝這麼多。”
奧澤爾坐到他身邊,輕撫著他潮紅的臉頰,指尖在柔軟的肌膚上一陣流連,最終停留在了唇瓣上。
然而正在此時,紀寧扔在桌上的通訊器忽然響了,他眼睛半闔著去摸通訊器,奧澤爾動作一頓,才將通訊器拿過來,遞到紀寧手中,卻在聽到通訊人的身份時,神色驟然冷了下去。
“啊,是菲奧小姐啊……新年快樂。”
紀寧舉著通訊器,聲音很輕,帶著明顯的醉意。
菲奧小姐的聲音依舊甜美,溫聲細語地和他說著禮節性的賀語,儘管沒有半分狎暱之意,奧澤爾的臉色卻依舊越來越陰暗,終於伸手奪過紀寧的通訊器,一下子將通話結束通話,又把通訊器關機,遠遠地將扔到了一邊去。
“你幹什麼……”
紀寧的反應很遲緩,愣了好幾秒,才發覺自己的手裡空落落的,斜睨向奧澤爾,似乎有點生氣,然而他的眸光和聲音都很軟,像是融化的蜜糖,看得奧澤爾心中瞬間一軟。
不管怎樣,此時此刻陪在紀寧身邊的人都是他,離他最近的人也是他,而不是那個女人。
“不要再和她來往了好不好?”
他也一並躺在沙發上,輕輕環住紀寧的腰身,低聲和他說道:“你們不合適有過深的關係。”
“我和她只是普通朋友。”紀寧喃喃回應了一句,卻突然意識到了什麼,又說,“但是和你有什麼關係……而且在你眼裡,誰都不適合和我來往過密吧?”
“對。”奧澤爾低笑著應道,“除了我。”
“你可真煩。”
紀寧突然蹙起眉頭,從沙發上坐了起來,奧澤爾也要起身,卻又被紀寧重新推倒回去,還被恐嚇道:“不許動!”
如今的奧澤爾對紀寧有著無限的包容與耐心,只要沒有別人攪入進來,對於紀寧的話,他幾乎都會聽從,紀寧不讓他動,他就沒有動,只是在看到紀寧正在做什麼時,他還是揚了揚眉,問道:“你這是?”
“把你綁起來,誰叫你總是這麼煩我。”
紀寧拿過酒瓶,拆卸著上面的緞帶,拆下來後,他本想把酒瓶再放回去,卻不想手上沒有拿穩,酒瓶掉落,裡面深紅的酒液灑在了他們兩人的身上,屋內頓時瀰漫起了一股甜蜜的香氣。
“真是……”
紀寧懊惱地拍了拍自己的衣服,豔麗的酒液沾染上他潔白的肌膚,帶來別樣的旖旎感,溫暖的室溫讓酒精蒸騰揮發,空氣似乎變得更為灼熱而曖昧。
他趴倒在奧澤爾的身上,將奧澤爾的雙手舉到頭頂上,慢吞吞地用緞帶綁著他的手,與旁邊落地燈的燈柱綁在了一起。
緞帶系得完全不緊實,奧澤爾輕易就可以掙脫開,但他偏偏沒有任何動作,任由紀寧施為,雙眸靜靜地望著他,喉頭微微滾動,等待著他接下來的動作。
紀寧坐了起來,垂眼看著下面的奧澤爾,按著他的胸口,眉頭緊蹙著,不知在想些什麼。他沉默了許久,竟出乎意料地俯下了身,用力地吻上了奧澤爾的雙唇。
他的動作太倉促,將雙唇都磕破了,親吻之中瀰漫著淡淡的血腥味,與酒香混合在一起,更加挑動著躁動的神經。
奧澤爾眸光一暗,揚起下頜,主動地回應起來,很快就讓紀寧節節敗退,招架不住,可他偏不服輸,即使再起身時已經氣喘吁吁的,卻還是露出了自以為很兇的表情,瞪著奧澤爾,說著。
“真是讓人討厭……你不就是想要這個嗎?”他擦掉了唇瓣上的血跡,與奧澤爾的雙眼對視,又羞又惱地說道,“這樣你就能滿足了?我給你總行了吧!”
“我很貪心,只是這樣還遠遠不夠。”
奧澤爾笑了起來,精神力忽然散開,將紀寧壓倒下去,讓他趴在自己身上,那幽暗的眼瞳中盈著化不開的愛欲,喑啞地在他耳邊說道。
“要把你自己全都給我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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