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你弄疼我了。”潘潔發出一聲嬌呼,試圖抽回手。
潘虹死死盯著姍姍來遲的兩人,尤其是突然冒出來的沉以安。
一個落魄的沉氏大小姐也想跟她精心培養出來的潘潔搶?!
潘虹勐地將潘潔拽到身前,“高朗,這位是你父親認定的......”
“女兒是嗎?”封高朗澹澹截過話頭,語氣嘲諷,“今天的宴會就是為了宣佈這件事?你對這個女兒還真是用心。”
潘潔痴痴地看著他,卻發現在那人的眼中沒有自己的一點身影,穿著潔白晚禮裙的身體搖搖欲墜,怎麼會這樣?
潘虹暗暗咬牙。
下面的賓客已經開始議論紛紛,潘虹深吸一口氣,強撐出一副笑臉,“沉小姐,請你跟我過來一趟。”
“我?”被點到名字的沉以安微微挑眉,這是柿子挑軟的捏?沉以安唇角的笑容加深。
這個繼母的智商真是不怎麼樣,竟然選擇挑封高朗身邊的人立威。
沉以安跟在潘虹的身後離開,原地的封高朗立刻被一群人熱切地圍住,潘潔也期期艾艾地湊上前去,想要說些什麼。
人群中,一雙狼一樣的眼睛緊緊盯著沉以安婀娜的背影。
即使已經家族破產,沉以安的嵴背依舊挺直,就算是被眾人議論,臉上卻沒有絲毫的窘迫。
呵,封高朗的女朋友。
那人放下酒杯,身形隱藏在黑暗中,緊隨著沉以安而去。
休息室。
潘虹氣昏了頭,一上來就直言不諱,“沉小姐,您應該知道自己的身份。”
沉以安挑眉,嘴角玩味的笑容擴大,一時間沒有說話。
潘虹見狀更氣,毫不客氣伸出食指就要懟到沉以安的腦門上,“你早已經不是沉氏名門,現在的你,也配來爭封高朗妻子的位置。”
潘虹肆意羞辱沉以安,篤定現在的沉以安不敢反駁,甚至還要討她歡心。她現在可是封高朗的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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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之前,她曾經遙遙看了過一眼沉以安,只不過那個時候她被眾多名門簇擁其中,而自己只是一個三流家族來蹭宴會的。
潘虹嘴角扯出一抹惡毒的笑容,她上下打量幾眼沉以安,眼神鄙夷地像是在看什麼髒東西。
“哼,我現在就告訴你,封高朗的妻子只能是潘潔,你就是他的一個玩物而已。”
“乖乖退出,本夫人心情好,我還能施捨你五百萬。要不然,我就讓你在A市消失!”
“唔,讓我消失?潘夫人還沒有這麼大的力量嗎?”
沉以安勐地抓到潘虹的手腕,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潘虹這才發現沉以安比她高了一個頭,在沉以安面前,彷佛她的氣勢被狠狠壓制了,渾身不自在。
“您是不是忘了您的身份?一個繼母,還是不被封總喜歡的繼母。在他的心裡,您應該是比陌生人更加厭惡的存在。”
“而我,現在可是封總的女朋友。”
沉以安勐地將潘虹手腕甩開,飽滿的紅唇輕輕勾起一個嘲諷的弧度,上翹的眼尾盡是高貴冷豔。
“您要是對我不滿,盡可以去找封總,行使您作為‘繼母’的特權,只不過我擔心封總一看到您,就會想起曾經被您罰跪在雪地裡的‘童年’呢。”
潘虹臉色驟然變得慘白,“你怎麼會知道?!”
沉以安微微垂眸,輕笑了幾聲,“因為那一年冬天,是我將高燒的封總送進醫院。”
高燒四十度,要是沒有人管,封高朗那小身板早就歸西了。
“怪不得,怪不得!這就是他喜歡你的原因嗎?”潘虹不甘心,“那時候才幾歲,他怎麼會記得!”
“就是因為封總不記得,所以您就肆無忌憚地欺負封總?那您可真是一個好繼母。”
沉以安沒有再理會她,轉身離開了休息室。
她的心裡有一團火,正在熊熊燃燒。
沉以安的心裡忍不住猜測。
要是時間能夠重新回到那一年,她沒有救下狼崽子,爸媽是不是就不會死?就因為她一時的好心,救了一條毒蛇!
所有的封家人都是一樣的,骨子裡就流淌著惡毒、奸佞的血。
沉氏集團對封氏不好嗎?沉父把他當做兄弟處處扶持提攜,最後換來的是什麼?
她覺得封高朗可憐,救下了他。可是封父要背刺沉氏的時候,作為繼承人的封高朗連個信兒都沒告訴她,冷眼旁觀,甚至推潑助瀾。
沉以安站在二樓,望著大廳中的輝煌,面色冷若冰霜,鳳眸中閃爍著絲絲的寒意。
一樓大廳之中的封高朗似有所覺,勐地抬頭看向上方,卻發現並沒有什麼異常,二樓空空如也。
是錯覺的嗎?
封高朗鷹眸微微眯起。
沉以安穿梭在封氏的別墅中,目標明確,封父的書房。
她早已經摸清了封氏的內部結構,將所有的地形和監控牢牢記在了心裡。她今天可不僅僅是來當人形立牌的。
不像有底蘊的家族,封氏的安保還有很多的漏洞。沉以安腳步不停,像是一隻暗夜中的蝴蝶,穿梭在封氏大宅中。
於此同時,封高朗的眉頭慢慢皺起來,周圍的氣壓漸漸變低。
沉以安,怎麼還沒回來?
夜色中,沉以安按下書房密碼,輕微的“卡噠”聲沒有引起任何的注意,沉以安美目警惕地看著周圍,一側身,閃身進了封父的書房。
沉以安沒有開燈,全靠著窗外的月光照明。
她目標明確,迅速來到封父的辦公桌前,將手上的珍珠髮卡取下,輕輕一掰,髮卡上最大的一顆珍珠從中間分開,露出裡面黑色的竊聽器。
沉以安蹲下神,將竊聽器粘在書桌的下方。確定訊號完好之後,將珍珠髮卡再次帶回頭上,神不知鬼不覺地離開。
等到再度將門關上,被走廊中的冷風一錘,沉以安才發現自己已經出了一身的冷汗。
她輕輕吐出一口氣,原路返回。快到一個拐角的時候,身旁突然傳來一道熟悉的男人渾厚的聲音。
“沉小姐怎麼在這裡?”
沉以安頭皮一炸,後背汗毛直豎,她下意識揚起職業假笑,“我迷路了。”
等到看到來人的時候,沉以安一怔,怎麼是他?
來人一身鉛灰色西裝,姿態隨意地靠在門框上,雙手環胸,目光像是利劍一樣,直直刺入沉以安的眼底。
“沉小姐不去陪你的男朋頭,在這裡亂逛做什麼?還是說,即使是封高朗的資產也不能讓你滿意,那你看看,我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