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城公主將迷香吹在軒轅晨曦臉上,靜等了一會後,運起內功,輕輕將他抱到床上躺好,然後自己將外衣脫了,躺在他懷裡。
“咳咳。”她故意咳嗽兩聲,將顏紫月吵醒。
顏紫月聽到她的咳嗽聲,抬起頭來,室內漆黑,她伸出手去摸旁邊椅子上的軒轅晨曦,卻什麼也沒有摸到。
“晨曦。”顏紫月輕聲喚道。
沒有回答,倒是傾城公主又咳嗽了兩聲。
“晨曦!”顏紫月不見軒轅晨曦,心裡發慌,站起來又叫了一句。
“姐姐別叫,晨曦說睡椅子太累,睡到床上去了,他操勞了這麼多天,你讓他好好休息一晚吧。”傾城公主竟幽靈一般站在了她面前,小聲說。
顏紫月猛地轉頭去看床上,藉著微弱的月光,她依稀看見床上真的有一個人。她想跑去床邊,卻被傾城公主拉住。
“姐姐,你何必管得這麼嚴厲,這一路上,你難道看不出晨曦一直想跟我在一起嗎?你應該接受這個事實,我為晨曦付出這麼多,他是不會辜負我的,而且,他對我也有情意,只是礙著你不便表達而已。”她低聲說。
顏紫月看看床上,又轉頭看看傾城公主,頹然地坐在了椅子上。
“啊——姐姐,我睡去了,你也再睡一會吧。”傾城公主捂著嘴打了個哈欠,大搖大擺地走到床邊,躺在了軒轅晨曦身旁。
顏紫月的心一陣刺痛,她回想起一路上軒轅晨曦一直抱著傾城公主,回頭看看他們,竟然信了傾城公主的話,她站起來,在桌子上抱起蕭翎的骨灰,黯然走出了客房,一個人出了客棧,騎上馬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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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城公主等顏紫月出去後,忙從床上起來走到窗邊,看著她騎馬離去後,跑回床邊,將軒轅晨曦抱起,又放回椅子上,自己則得意地繼續跑回床上睡好。
天亮了,軒轅晨曦睜開眼,揉了揉痠痛的脖子,叫了聲“月兒”,卻沒有人回應。
他起來看看床上,見傾城公主還在熟睡,便走出房間,大聲叫:“月兒!”
店小二過來問道:“客官,昨晚跟您一起的夫人半夜騎馬走了。”
“什麼?她走了,去那裡了?”軒轅晨曦大驚,一把抓住小二問。
“不知道,客官,她又沒和我們說,我們怎麼知道。”店小二慌忙搖頭。
“怎麼了?晨曦,姐姐呢?”傾城公主跑到他身邊,假裝剛剛知道,問他。
“你昨晚一點動靜都沒聽到嗎?小二說月兒昨晚半夜走了!”軒轅晨曦焦急說完,快步跑出去,騎上馬便跑。
“等我!”傾城公主一邊追,一邊叫。
兩人打馬跑了半日,卻還是沒有顏紫月的影蹤,馬兒疲乏,停下來在路邊的小河飲水,軒轅晨曦等著馬兒喝水,面色焦慮地看著前方。
“月兒為什麼不辭而別?她會不會出了什麼事?”他似和傾城公主說,又似自言自語。
“我也不知道,但是她抱走了蕭翎的骨灰走的,應該不會是被劫持,我想不會出事吧。”傾城公主安慰。
“難道她心裡還是不能釋懷我帶你回去?”軒轅晨曦皺眉道。
傾城公主低下頭,做不開心狀,沉默一會,她說:“我想是的,可是,我又該怎麼辦呢?我也已經無家可歸了。”她說完掩面大哭起來。
傾城公主一哭,軒轅晨曦越發煩亂,他想起顏紫月曾經和他說過,如果他還要娶別人,那她就離開,再也不見他,不禁心焦。
“你別哭好嗎?她現在還沒有轉過彎來,你要給她一點時間。”軒轅晨曦不耐地對她說。
“我看還是我走好了!我去流浪江湖也罷,你們去白頭偕老吧!”傾城公主見他對她不耐煩,哭著將馬掉頭,揚鞭就要跑。
軒轅晨曦揚起手裡的鞭子,將她的鞭子纏住,皺眉道:“我求你不要吵好不好!你能不能體諒我一些?”
傾城公主看著他,突然,她從自己的馬上飛躍出,跳到軒轅晨曦的馬上,抱住他的頭,吻住他的嘴唇。
“你做什麼?”軒轅晨曦躲開。
“晨曦,我也愛你,我沒有奢望,只要能在你身邊就行,回到皇宮,我只要你給我個名分,讓我有個棲身之地,然後能偶爾眷顧我一下就好了,你是皇上,皇上本來就該有三宮六院的,我就這麼卑微的要求,她總該會應允吧。”傾城公主撲進他懷裡,哭得梨花帶雨。
軒轅晨曦看了她一會,嘆息一聲,終於還是伸出手,將她抱在了懷裡。
“如果她生氣,你退讓一點好嗎?為了我退讓一些,等她接納了這個事實,我再給你補償,好嗎?”軒轅晨曦拍拍她的後背。
“我會的,無論她對我怎麼樣,我都不生氣。”傾城公主心裡暗喜,臉上卻仍是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
“快走吧,希望天黑之前能追上她。”軒轅晨曦坐直腰,說道。
傾城公主卻賴著不回自己的馬上了,她嬌嗔地說:“我要和你坐一起。”
“還是坐你的馬上去吧,若是追上她,讓她看見,她更要生氣了。”軒轅晨曦道。
“哦!”傾城公主嘟嘴,假裝乖巧地跳回自己的馬背上。兩人繼續追趕顏紫月。
接近黃昏,顏紫月已經帶著蕭翎的骨灰到了原始森林下面,她想起曾寄居了一段日子的人家,便順道去看望了一下,想留宿一晚,第二天再上山。
她和主人敘話之後,無意抬頭,卻透過窗戶,遠遠看見一支隊伍從山裡出來,看士兵們的衣著竟然是凌玥打扮,不覺驚喜,忙跑出屋,縱馬過去,卻見帶頭將領正是紇石烈喆!
“大哥!大哥——”顏紫月大聲呼喚。
紇石烈喆聽得顏紫月的呼喚,以為是在夢境,怔怔地看了她幾秒才回過神來,他從馬上跳下,張開手臂大叫:“阿妹!”
顏紫月也跳下馬,朝他的懷裡撲去。“大哥!”一聲呼喚,不覺眼淚漣漣。
“阿妹,你父皇得到你求救的信,便派我過來支援,卻沒料到會在這裡見到阿妹,這是怎麼回事呀?軒轅晨曦呢?你手裡又是誰的骨灰?”紇石烈喆抓著她的肩膀連聲問,看著她手裡的骨灰瓶,劍眉深鎖。
“大哥,仗已經打完了,我蕭翎哥哥陣亡了!”顏紫月說到蕭翎,又痛哭失聲,說不下去。
“不要急,阿妹,慢慢說。”紇石烈喆摟著她安慰,一邊吩咐就地紮營。
營帳扎好了,紇石烈喆扶著顏紫月進帳,要她坐下慢慢說清楚狀況。(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