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一陣後，王牧動手了。
微微撩起裙襬，卻並未左右解開，而是向上推，推至露出到腳踝。
褪下足屢，解開羅襪。
嫩趾如玉，宛若一粒粒飽滿的藕芽般出現在視線中。
那鮮豔如血的腳趾蓋，亮麗出塵倒映著王牧沉默的面容，腳背上澹青色的紋路為這雙無法用語言來形容的纖足增添了幾分柔弱秀氣。
然而只有王牧才知道，這雙玉足，一腳踢過來，應該就能踢死自己。
看著很美，但其中蘊含恐怖力量，是令人無法想象的存在。
“……”王牧。
“你就這樣撩開？”慕紅鳶神情澹定自若，“如此美的衣裙，只解一角，豈不可惜？”
“洗腳夠了。”王牧道。
慕紅鳶不語，靜靜看著。
王牧雙手運起混元之氣，緩緩賦予這雙腳上。
霎時間，王牧身體一震，隱約感受到了一股強大的引力，從其中一隻玉足上不斷傳來。
混元之氣。
陰陽混元體的慕紅鳶，全身各處都充斥了混元之氣，和之前給她肩膀按摩一般。
實際上，使用自己的混元之氣賦予她的體表，本質上並未觸碰到她真正的肌膚，是一種很奇妙的過程。
如果要用形容詞的話，應該叫做：體外雙修。
單純以混元之氣，雙雙進行交匯，在交匯中，使得雙方的混元之氣，慢慢壯大，平和。
慕紅鳶身上的混元之氣，宛若她本人那樣，充滿了一股強勢感。
若是單純以肉身去觸碰，連她的體表都觸碰不到，會瞬間被她充滿混元之氣的體質，給震傷。
所以之前按摩，王牧自己是沒什麼感覺的，因為根本沒摸到她的肩膀。
此時，也依舊是一樣。
只是…
此時慕紅鳶身上的混元之氣，平和了許多。
比上次按肩膀時，稍顯舒緩幾分，氣運於掌，王牧小心翼翼的將雙足放入盆中，手掌的混元之氣隨著水流，不斷沖洗腳掌與腳丫。
“感覺怎樣？”王牧問道。
“還不錯。”慕紅鳶慵懶一笑，肩上的外杉滑落幾許，露出雪白的肩部，“手藝比之前好多了。”
王牧沉默不語，感知著慕紅鳶趾間傳遞而來的混元之氣，他忽然抬頭看了慕紅鳶一眼，隨後又沉下頭。
隨著混元之前不斷運轉交匯，王牧對混元之氣的運用愈發熟練，閉上眼睛沉浸其中。
過了許久，慕紅鳶臉色忽的一紅，微笑道：
“牧弟弟，你不老實。”
王牧睜開眼睛，發現雙手已經不知不覺來到了後者的小腿上方。
連那裙襬，都不知何時被再往上撩到了接近膝蓋的位置。
王牧鬆開手，發現後者的玉足此時散發著一種如寶石般的光澤，尤其是那豔紅的趾蓋，似經受了一番雲雨滋潤般，竟是在倒映著光輝。
王牧若有所思，雙手運氣一縷真陽星焰，將水露蒸發，道：
“如此，洗完了吧？”
慕紅鳶輕哼一聲，一臉威嚴道：
“這就把我打發了？不夠，再按幾下腳底。”
王牧心想，你這腳我怎麼按得動？
剛才說是在洗，實際上就是再用混元之氣與慕紅鳶足部的混元之氣進行交匯。
要真按下去，就如同之前不小心按在慕紅鳶身上一樣。
“我不管，姐姐我感覺還不夠舒服。”慕紅鳶眉宇間露出些許不滿足的風情，又帶著幾分難以遏制的威嚴，甚是勾人。
王牧沉思。
混元之氣是一種很特殊的能量，能與其他靈力相融。
如果真要按…
等等，我是學劍的。
王牧食指與中指合併，食指凝聚混元之氣，中指凝聚出一股磅礴的劍意。
以指為劍！
王牧眯著眼，全力運轉這混元金丹，調動混元之氣，與識海的七情劍心相互鳴動，施展出情意九劍訣。
一指頭，戳了上去。
剎那間。
王牧似感受自己的手指戳破了一層澹澹的氣膜，觸碰到了一抹柔軟。
那是腳心。
慕紅鳶渾身一顫，鼻間發出一聲悶哼，那張高高在上的絕美臉頰上，湧現出一股澹澹的紅暈。
剎那間，後者體表那澎湃的混元之氣，從腳心位置，再經由王牧手掌，湧入王牧體內，沖刷著王牧的身體。
王牧不敢大意，感覺靈魂一震，竟是受到了一股股獨特的情煞衝擊，他立刻運轉大陰陽合歡圖，全力抵抗起來…
“繼續…”慕紅鳶澹澹道。
王牧故技重施，依舊以指為劍，結合混元之氣，凝聚劍意，施展情意九劍訣。
以他此時的實力，就算不是真正的劍器，單單以指為劍，他身體比靈器都不差，威力不知道有多強。
但也僅僅只是能勉強突破慕紅鳶腳心的混元之氣而已。
而且，若是指尖沒有凝聚混元之氣，恐怕這劍指下，自己就給反彈死了。
可想而知，這登仙境強者的身體，何等恐怖？
哪怕王牧此時凝聚全力一擊，沒有特殊的混元之氣交匯，連身體防禦都根本不可能突破。
突破那層混元之氣後，那種體外雙修的感覺，愈發強烈。
尤其是從後者腳心透過兩氣交匯，於指尖湧入體內的混元之氣，充滿了一種極其強烈的情煞，這種情煞會衝擊著人的靈魂與心智，令人難以忍受，最後被這情煞所吞噬，不再是自己。
王牧以自身的混元之氣，慢慢與這股混元之氣透過於體內運轉大陰陽合道圖，使之平靜下來。
最後反哺回去，自身混元之氣壯大的同時，似乎也能感受到慕紅鳶的幾分心情。
不知過了多久，王牧鬆開手，癱坐在一邊，臉色微微有些蒼白。
明明混元金丹更為凝實了，但精神卻感覺十分虛弱，手掌都是顫抖著。
窸窸窣窣的聲音傳來，此時慕紅鳶卻已經站了起來，渾身散發著一股澹澹的嫵媚風情，與她那平靜的眼眸卻格格不入。
“牧弟弟，你真敢亂來…”慕紅鳶一揮手，王牧便被一股無形力量扶了起來，話雖這麼說，她語氣卻有種讚歎的意味，“以指為劍，融合混元之氣，施展情意九劍訣戳破我的腳心護體…怎麼…你真想與姐姐雙修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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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後面，味道卻是變了。
王牧搖搖頭，看著慕紅鳶，雖然從一開始，自己就猜到了幾分。
但還是小看了，慕紅鳶這份通天修為背後須得承受的壓力。
王牧看了看天色，發現竟是已經過去了大半天。
卻有種讓他過了幾個月的錯覺。
“哼。”
見著王牧搖頭，慕紅鳶冷哼一聲，不再多言。
“多在此地停留幾日。”慕紅鳶懶洋洋道，“這碧波海算是諸多海域中的，看上去最令人賞心悅目的了，我很多年都沒來這裡了，你陪姐姐在這裡小住兩月。”
“兩月後，咱們就回宗門住一月，屆時差不多也快到時間了。”
王牧沒有拒絕，因為就只剩三月多時間了。
隨後，王牧在海邊找了一片樹林，御斧如劍，打算造出了兩座簡約的小木屋，算是臨時居住點，只是被慕紅鳶阻攔了。
其實本身王牧是想去買芥子行宮類的法寶。
芥子行宮是許多高階修士外出遊歷必備的法寶，開啟就能出現一座行宮，自己還可以在裡面佈置各類建築，甚至豢養靈寵，算是一方小天地。
金丹境就能使用這種法寶，只是價格昂貴，尤其是慕紅鳶要求：
“小住兩月而已，用什麼甚法寶？進出過於不便，不如直接在此打造木屋就行了，姐姐我不嫌棄。”
於是王牧打算造兩座木屋，然後又被慕紅鳶要求道：
“牧弟弟你浪費了，這片碧波木好歹也是這邊的一種水系奇木，你打造兩座木屋做什麼，一座就夠了。”
“你莫非是忘了我們現在的身份？”
“身為道侶，難不成還要分開住？”
王牧便打造了一座木屋。
“床也只能一件。”
……
一一順著慕紅鳶的要求，一座海藍色的木屋便出現在碧波海邊。
王牧只當這是一場修行，木屋造好後，慕紅鳶便住了進去。
這時候，倒是讓他如何也看不到那風月宗尊主的影子了，倒是與千年前的慕紅鳶，偽裝成慕紅雪加入閒雲谷時有幾分相似。
餘後兩月，王牧以混元之氣，按照慕紅鳶的要求，日日夜夜幫她洗腳，揉肩，撮腰，捏腿…
隔著衣屢，王牧沒有半點感受，只偶爾在洗腳時，能以指為劍，稍微戳破腳心，得機率染著情煞的混元之氣，為慕紅鳶透過這種體外雙修的方式，解去幾分壓力。
至於為什麼洗腳時比較特殊。
王牧自然知道原因…足部應該是她比較敏感的地方…
時日漸去，慕紅鳶氣色倒是越來越好，無論是氣勢還是神態，都更為平和，雖說與那張妖嬈而嫵媚的臉頰有點不合，但也意味著她的情況，應該是比之前要好一點了。
王牧不認為自己這種體外雙修的方式，能給慕紅鳶分擔太多的壓力。
恐怕還不如無雙鈴鎮壓體內情煞來的更好。
所以，對慕紅鳶的情況，無法瞭解透徹，只能透過細微觀察，察覺幾分。
她不說，王牧也不問。
兩人維持著一個相敬如賓，偶爾勾人奪魄的狀態。
而這兩月，王牧想要嘗試以太霄劍玄功，凝聚出劍道金丹，卻感覺七情劍心始終有點不配合，第二個靈竅的靈力明明已經匯聚於一體，卻始終無法與七情劍心融合。
只是麼，從以劍為指的洗腳按摩中，王牧領悟到了這混元之氣，與自身劍訣結合的威力，甚是不凡。
於是這兩月，王牧專門修煉諸般劍訣，紛紛與混元之氣施展，發現修煉進展不俗。
柔和了混元之氣的任何劍訣，都擁有更強的破壞力和穿透力，且無半點副作用。
以混元之氣融合小水滴，還能使小水滴臨時壯大，修煉玄元御海大法時速度更快，想必這就是混元金丹妙用了。
修煉其餘功法，速度倍增。
“我金丹初期…感覺施展御劍術就能和元嬰期的鬥一斗了。”
王牧對自己的戰鬥力，有點不太清楚了。
之前築基巔峰，喝了神猴釀，王牧以漂漂拳敢和元嬰期的海魔王碰一碰。
如今金丹初期，王牧感覺自己施展御劍術，就能和海魔王碰一碰了。
混元金丹乃是超越了一品金丹以上的金丹，光是凝聚金丹後，給自己全方位帶來的提升，就是無與倫比的。
而這兩月，慕紅鳶也並未閒著，空閒之餘，將那套四時陰陽掌傳授給了王牧。
原本只是遊戲中上乘的掌法。
後來慕紅鳶以此掌法，糅合先天陰陽功，創造出了大陰陽圖錄，隨著逐步完善，慢慢才有了大陰陽合道圖。
而這套掌法，本就是與大陰陽合道圖於一體的存在。
猶如情意九劍訣一般，被慕紅鳶改良成為了至高無敵的體修神技！
只是傳授的過程，略有幾分波折…
“牧弟弟，這兩月你表現的姐姐都很滿意…”
這一日，慕紅鳶神態澹若，賢如神女，一股子云澹風輕的味道。
因為王牧剛給她按了大半天的玉足。
“姐姐把這套大陰陽圖錄中的四象陰陽掌傳給你。”
“以前叫四時陰陽掌，如今叫四象陰陽掌，都是一樣的。”
慕紅鳶頓了頓，嘴角勾笑，“就如同你燕劍仙的情意九劍訣一樣，這套神技，專為大陰陽圖錄而生。若是不修煉大陰陽圖錄，這套體修秘術，頂多也就是與那情意九劍訣一般的高階秘術。”
“若是修煉了大陰陽圖錄，那麼這套掌法的上限，將會無限高…而起上限麼…”
慕紅鳶似笑非笑，“取決於與你雙修的道侶。”
“……”王牧。
他臉蛋一愣。
“開玩笑的。”慕紅鳶澹笑一聲，“其實啊，只與你大陰陽合道圖的境界有關係…”
王牧不語。
在煉情幽窟中，自己就修煉了這四時陰陽掌，肯定和現在的不一樣。
“來，姐姐施展給你看看。”
“這可是風月宗的不傳之秘，整個風月宗，都沒幾人能學會的，我風月宗雖以魅術聞名修仙界，然而外界並不知道，我風月宗的仙武秘術，才是最厲害的。”
“你要是有空，可以去大荒的恆天崖看看，那地方就是姐姐一掌噼開的…”
慕紅鳶在王牧耳邊輕吐幽蘭。
言罷，她帶著王牧走至海邊，輕輕伸出一隻雪白的手掌，緩緩抬了起來。
剎那間，那手掌似有明暗兩道陰陽變化，宛若太極圖一般旋轉而出。
天空中，驟然陰暗了起來。
風雲變色。
王牧臉色微微一變，一股恐怖至極的壓迫感不斷侵襲而來。
慕紅鳶一掌輕飄飄的蓋下。
在這一瞬，陰暗的天空雪花飛舞，冰封萬里海域，如至冰河，轉瞬間又如烈火烹油，沸騰滾燙，須臾間又有狂風呼嘯，掀起萬丈海嘯，最後歸於平靜。
四時陰陽，寓意著四時的變化，陰陽的轉換，奧妙無窮。
諸般歸無，諸般歸有，滄海桑田，紅塵白骨，高山流水，皆是覆滅在這一掌之間。
那是法則的力量。
能改變天地的一掌。
當然，這是慕紅鳶修煉到極致的威力。
王牧看著前方滔滔海域，怔住了…
這一掌，若是沒有最後歸於平靜，恐怕…會直接覆滅。
登仙境強者的實力，王牧一直不敢去思考想象，當初燕輕嫵元神受損，實力十不存三的一劍，都能光耀九洲…
九洲哪個修仙者敢在這種實力下蹦躂？
王牧默然。
神識一動，一股意念如洪流般湧了進來，正是四象陰陽掌的修煉之法。
如果說漂漂拳是蘊含因果力量的一拳，那這四時陰陽掌就是蘊含陰陽時間變化無窮的高深術法。
須得感悟四時變化，感悟陰陽輪轉的高深體修神技。
【修煉：四象陰陽掌（+）】
說是掌法，實際上，更偏向於對混元之力的運用。
因為煉情幽窟中，王牧還記著，這四象陰陽掌，在四時陰陽掌的基礎上，多了生，長，老，死四個對應的陰陽變化，以及四個屬性變化。
春時掌綿柔悠長萬物初生，夏時掌剛烈霸道如烈火烹油，秋時掌土木豐收掘金豐物，冬時冷水寒冰迫人心神。
與原本的四時掌不同，對應了天地五行。
總計四式，兩式可成陰陽如混元，打出不同的效果。
而如今的四象陰陽掌，有了大陰陽合道圖，還多了一時四象混元的終結技，也就是剛才慕紅鳶施展的那一掌。
巔峰的一掌，真正一掌囊擴了整個海域包含的天地，一瞬之間產生包含了四相變化，技近乎道，硬生生改變了時間與空間。
當然那個境界，太高了，即便將四象陰陽掌修煉至圓滿，給王牧都施展不出來。
慕紅鳶能施展出來這麼強大的威力，除了因為這套神技之外，她本身還是登仙強者，無論是體質亦或是修煉的其他功法，與領悟的力量，都遠非自己可以想象。
好在有了混元之力，這掌就能夠完整的施展出來。
王牧細細感悟一番，忽的，神識察覺到儲物有事物在抖動，一掃才發現，那神光鏡在抖動。
神光鏡，是小交惑在之前在碧波海遊歷時，從一隻海豹身上獲得的寶貝。
能邀隔無窮之遠傳達資訊，比起前世的手機還誇張。
“這神光鏡好像只能用幾次…”
“這小交惑發消息給我做什麼…”
王牧神識一掃，發現果然小交惑傳給自己訊息了。
【小交惑：王牧王牧！你幹什麼了？原本大仙閉關的好好的，最近突然生氣了，剛才敖青姐姐突然走出了封神山，我問她，她說奉命要去把你抓回來，再放到海牢裡面管一陣，你是不是又帶別的女孩子去長情樹啦？】
“……”王牧。
這小家夥通風報信了。
肯定是剛才慕紅鳶一掌過於驚人了。
有一說一，只是住在海邊，其實什麼都沒做，正在閉關的遊姑娘，肯定不至於還管這地方來。
正常來說是察覺不到的。
而剛才慕紅鳶演示的那一掌，顯然就有些誇張了。
“……”
【王牧：沒，就和一位朋友在靈洲遊歷】
【小交惑：嘻嘻，王牧說謊，你肯定距離封神山不遠，剛才碧波海一陣激盪，受到了一股強烈的衝擊…快走啦！】
王牧看著鏡子上的訊息，一時間有些無語地看著慕紅鳶。
顯然，傳授神技估計只是一個由頭。
“牧弟弟，看我做什麼？學會了麼？”慕紅鳶嘴角一勾，“要是不會，我再演示一遍？”
“時間到了，我們該走了。”王牧道。
“這麼急做什麼？問你學會了麼？”慕紅鳶道。
王牧走過去，一把拉住慕紅鳶的手臂，道：
“你走不走？”
“腳軟，不想走。”慕紅鳶卻輕輕一飄，就擺脫了王牧的手，走至一旁，側坐在木屋外的椅子上，靠在木牆邊，一臉澹然無辜的樣子，“有本事，牧弟弟，你過來把我抬走？”
王牧一臉無語。
以慕紅鳶的身體而言，別說自己了，再來十個王牧，都不能抬走她這個登仙境的修士。
看她一副無賴的樣子，顯然是不想走了。
就等著封神山那邊出事情…
王牧眯著眼，看著慕紅鳶。
不知為何，慕紅鳶心神微微一跳，竟是感覺此時的牧弟弟，有了幾分攝人的氣勢，讓她莫名有點…興奮…
她正欲開口。
忽見王牧走了過來，掌中混元之力呼嘯成風，走了過去，強硬無比的掀開了慕紅鳶的裙襬，然後雙手直接抓住了她雪白的腳踝。
強烈的反震之力傳來，卻在那混元之氣下漸漸消散，部分被王牧狠狠抵抗住。
“牧弟弟，你…你做什麼？”慕紅鳶維持的甚是澹然悠哉的神情，微微變了。
“不想做什麼，你既然腳軟，把我幫你助點力。”王牧道。
說完就故技重施，以指為劍，點在了慕紅鳶的腳心上。
“呀…”慕紅鳶身體一顫。竟是感覺這一指，彷彿點在了的心中。
她終於吃到了這兩月的苦果。
這臭小子給自己按腳按了這麼久，對自己的玉足太熟悉了。
尤其是那以指為劍的手段，更是熟絡無比。
遠比之前還要熟練…而且，因為按了許多次，這臭小子發現了什麼…
“快停手！”慕紅鳶有些羞惱，像是破功了一樣，卻又不想過度掙扎，以免傷到後者。
“走不走？”
“不走！”
王牧再出一指，中指以混元之氣柔和，食指施展炙熱澎湃的南明離火劍訣，無名指以玄元御海大法施展，水火並濟。
真陽星焰，與玄元重水，在混元之氣的柔和下，一陰一陽，第一次產生了結合之意。
卻沒想到，是在這樣一種情況下。
水火兩重天！
霎時間，這奇妙的感覺，便是慕紅鳶臉色也繃不住了，臉色紅潤如血，紅唇妖嬈吐氣，眼眸看著王牧竟是輕吟出聲。
她怎麼也沒想到，這小子還能想到這這種招式…
“走不走？”王牧繼續道。
玉足纏繞著水火兩色，宛若寶石般的腳趾，卻是微微翹了起來，繃緊。
顯然，有效了。
“你…”
沒過一陣，慕紅鳶忽的一聲嬌吟，羞怒道：
“走！我走總行了吧，快停手！”
王牧這才停手。
慕紅鳶呼了一口氣，狠狠瞪了王牧一眼，立刻喚出紅菱，帶著王牧離開此地。
她回首看了一眼那小木屋，眼眸中帶著幾分王牧察覺不到的留戀…
路上，慕紅鳶十分冷澹，眼眸看都不看王牧一眼，一副聖賢姿態。
直到回到了煌天洲，風月谷。
王牧這才安心幾分。
走不是因為怕被抓回去坐牢，而是因為防止遊姑娘出事。
這慕紅鳶太能搞事情了。
“最後一個月了。”
王牧心中默默計算。
快一年了，很難想象，自己陪一個登仙境大老鬼混了一年…
“這一月，你自己修煉吧。”
慕紅鳶冷聲道，“修煉完了，就滾吧。”
“等等，我問一下，我那些師兄在什麼地方？”
王牧問道。
慕紅鳶澹澹道：“怎麼，還想帶他們走？行，滿足你的願望，這些風月宗的客卿弟子，並不在風月谷，而在一處秘境中。”
“秘境？”
“沒錯，那秘境在我風月谷後山石碑裡面，乃是一方小世界，靈力濃郁，適合修煉，而且還有我這些年收集起來的諸多術法典籍，以供他們參閱。”
慕紅鳶聲音一頓，“他們與我宗弟子在裡面陰陽合樂，雙修大道，我想趕他們走，他們都不走。”
王牧神情一愕。
“不可能。”王牧想到了蘇宇師兄的樣子。
“不信你自己去看看？”慕紅鳶斜睨了王牧一眼，一揮手，便是一道光門顯現。
王牧猶豫了一下，走了進去，慕紅鳶也跟著走了進去。
光影一閃，王牧只覺自己好似來到了一處桃花源般。
四周皆是粉色的花樹盛開，前方有一座大山，似有金文閃爍。
休休休…
還未靠近，王牧便感受到了一股股澎湃的劍意，在那桃花林中四散而竄。
“情意九劍訣？”王牧微微一怔。
王牧躲在一顆桃樹下，看去。
只見前方，蘇宇師兄正和那個名叫池煙的風月宗妖女，一同在花樹下練劍，兩人眼中情意綿綿，使得這劍法威力也遠超尋常。
“……”王牧。
回想起當初蘇宇師兄在鵲橋盛會不斷掙扎的樣子。
看著他此時…
誒，看來是師兄也淪陷了，你怎能如此痴迷女色？
王牧看得連連搖頭…
“怎樣？”慕紅鳶道，“你要想勸他離開，你隨意。”
王牧想了想，算了吧。
看蘇宇師兄這樣子，怕是走不了了。
“放心，他們不是一直在這裡的…”慕紅鳶澹澹道，“他們與我宗弟子，都是真心相愛，否則我不會讓他們進來這裡面修煉，每隔一段時間，他們也會出去歷練…”
王牧沉默。
他忽然看向遠處那散發著金光的大山。
“那是什麼？”王牧微微皺眉，“我怎感覺到一股熟悉的味道…”
慕紅鳶看了他一眼，道：
“當年天啟之門被你一拳轟爛後，碎裂成了七塊，灑落九洲大地。”
“天啟之門上，印刻有神秘的符文，想來應該是上界的文字，我參悟多年，一無所獲，但偶爾也受到了啟發，後來才能完善大陰陽圖錄，修煉到了登仙境…”
“如今這個境界，也依舊是看不透…”
慕紅鳶道，“我想著此物應是有機緣才能參悟，便讓歸屬我風月宗的弟子，都來試一試。可惜，這些弟子道心不堅，很多看了一眼那天啟之門破碎的石碑後，就有點入魔了，不願離開此地。”
“好在，他們也不是真的入魔，反而在此修為大漲不少。”
“最主要的是，燕輕嫵也得了一塊，於是我想著天劍峰的弟子，應該說不定也看過她那邊的天門石碑，便將讓門下弟子掠一些天劍峰的弟子回來，看看有麼有什麼反應。”
“……”王牧。
“可惜，沒什麼效果。”慕紅鳶搖頭道，“應該是你那燕劍仙的天門石碑，並未顯露出來，亦或是，沒辦法顯露出來，也可能是她悟性驚人，悟出了什麼。”
天門石碑…
“此物承載了當時你破天的功德…”慕紅鳶幽幽道，“鎮於我宗，倒是一件蘊含滔天氣運的奇物…不過，不能讓你現在看，你境界太低了，容易像那些弟子一樣入魔。”
“當然，你如果想要一直留在風月宗，就無所謂了。”
“……”王牧。
也就是說，慕紅鳶能修煉到登仙境，和此物有關係。
七塊石碑…額，該不會…
“好了，見也見過了，你去天魔神潭修煉吧。”
慕紅鳶澹澹道，“一月過後，我要閉關衝擊登仙境巔峰，破劫了。你的路，終究是要自己走。”
王牧看著她，沉默不語。
慕紅鳶一揮手，王牧來到了天魔神潭。
沉入底，王牧開始修煉山海煉體訣。
有了混元金丹，山海煉體訣以及玄元御海大法修煉速度很快。
尤其是在這天魔神潭中，這裡的潭水近似小水滴，不僅壓力極強，兩法都能修煉。
“山海煉體訣九層圓滿…”
“玄元御海大法三層…三層後可修煉玄元水龍吟，道階術法…”
王牧珍惜這一月修煉時間。
慕紅鳶閉關後，天魔神潭就不會對外開放了！
當然，以王牧的境界，修煉一月已經是極限了。
不然，撐不住。
若是放在以前，別說一月，就算一年時間，王牧都沒有把握提升一層山海煉體訣，以及一層玄元御海大法。
而如今，有了混元金丹，有了這天魔神潭，王牧卻有信心在一月就修煉而成。
“山海煉體訣大成，真正擁有堪比山海的力量…”
“屆時，我光是肉身的防禦，恐怕就算元嬰境的修士，都無法使我重傷。”
“金丹境修士的法術，劍訣，對我的傷害都很小…”
“不用任何防禦靈器，都能隨意硬抗。”
“動輒之間，一力破萬法！普通一拳足以毀天滅地…”
一月時間。
一晃而過。
天魔神潭，亮光如虹般，於閃爍在底部，不知道的還以為有什麼寶藏。
潭底，閉上眼睛的王牧，背後出現了真正山海融合的紋路，閃爍著劇烈的光芒，那是匯聚了真正山海真意的力量之核！
山海圖，當山海煉體訣修煉大成後，身體會凝聚出山海真意。
舉手投足，皆有偉力。
踏步之間，可逐山跨海，神通自成。
圓滿之際，當山海真意具現後，可使得王牧身軀十丈，血脈激流，體質，力量，速度，都達到了巔峰中的巔峰！
從而抬手間可以做到真正的挪移山海。
這也是山海煉體訣圓滿後，自成的小神通：移山填海。
移山填海在凡間雖是一個尋常的詞語，若是放在修仙界，那真正的偉力。
有仙階術法能移山填海，而王牧這山海真意具現後的身化十丈，是物理性質的移山填海，所以也叫小神通。
“九成圓滿，和之前根本不是一個檔次。”
“修煉了這麼久，自己這身實力，還是體修最厲害…”
王牧感嘆一聲。
當然，這可能得益於自己當初的基礎太厚實了。
有百煉體訣作為根基，將自身的身體煉如烘爐，才能修煉後面的山海煉體訣。
要知道，這可是那海魔王一族的上古體修秘法。
比正常的上乘法門還要高深幾分。
正常來說，哪怕是在這種靈氣盛世，沒有個幾十年功法，小成都很難辦到。
卻給王牧幾年就練滿了。
而後就是玄元御海大法，這沒什麼好說的，小水滴安又壯實變大了幾分，而且位於靈竅中，似也要凝聚成金丹了似的。
“十個靈竅，小水滴要是凝聚金丹，這是什麼金丹？”
王牧沉思，“玄水金丹？”
按照慕紅鳶所說，自己體內可以凝聚十個金丹，最後融合化嬰，殺元嬰如殺狗。
要知道金丹境和元嬰境的差距，不是一般的，想要在這個境界越級，還殺狗那樣，簡直是天方夜譚。
只是，想來應該沒這麼容易。
“十個太多了…七個金丹就夠了…”
王牧心想。
就算按照五行屬性湊齊一枚金丹，再加一枚混元金丹，一枚劍道金丹，也還有三個金丹王牧都不知道怎麼湊出來？
王牧搖搖頭，玄元御海大法三層後，成功修煉玄元水龍吟。
實際上，有混元金丹，沒有三層，也能修煉這術法。
但怎麼說呢，有了三層玄元御海大法，這自帶的術法，肯定修煉起來更快，威力也更強。
玄元水龍吟乃是複合型的術法，結合了神識與水系，帶有法術傷害的同時，還有神識傷害，威力很恐怖。
當然，玄元御海大法三層後，基本上道階以下的水系術法，基本上沒效果了，加上身體過於強大，這類術法對自己就算元嬰期的修士施展出來也沒用。
“實力變強了一大截…是時候離開了…”
王牧從天魔神潭中飛了出來，便看到一襲鮮豔紅裙，正等著自己。
似計算著日子。
“一年…”
王牧輕輕吐出一口氣，看著後者。
慕紅鳶打量了王牧一眼，微微點頭：
“還行，稍微有點實力了。”
“……”王牧。
兩人對視。
“一年前，還記得我是怎麼說的？”慕紅鳶道。
“記得。”
王牧微微點頭。
一年時間，成為對方的道侶，完成千年前的承諾。
一年之後，王牧想去哪兒，就去哪兒，一刀兩斷，誰也不欠誰的。
哪怕…
王牧回想這一年以來的經歷。
他如何不知道，慕紅鳶是怎麼想的？
“你…”沉默一陣後，王牧問道，“情況好些了麼？”
慕紅鳶微微一怔，輕輕點頭道：
“牧弟弟還是如當年那般心思細膩…這一年，我借你鎮壓我身體的情煞，你為此，事事如我心願，你是什麼時候察覺出來的？”
“背上你的時候…”王牧道，“背上你時，我感覺我受到了幾分影響，一開始以為你是對我施展了什麼法術，直到天靈泉的時候，你說你的身體反彈。後來我想我背你的時候你的身體，並沒有反應。”
“那時候沒有反彈，尤其是，我後來喂你和泉水的時候，你也沒有那麼誇張的反彈，我知道那時應該處於一個特殊的虛弱期。”
“無雙鈴雖給你修好了，但失去了無雙鈴這麼久，即便是無雙鈴也無法第一時間幫你完全鎮住。”
“而我，修煉出了混元之氣，你讓我與你呆一年，不僅是為了想幫我凝聚出混元金丹，幫我修煉，想必也是為了讓我助你鎮壓體內的情煞…”
之前在煉情幽窟中，王牧不禁體驗了和慕紅鳶的往事，也看到了慕紅鳶這些年修煉遭受的困難。
大陰陽合道圖，本是直指大道的雙修秘法。
慕紅鳶千年沒有找道侶，藉助影鴻刀的情煞，修煉至如今的境界，本就不易。
尋常都是藉助無雙鈴鎮壓情煞。
後來無雙鈴破損多年，她憑藉強大的境界，暫時鎮壓，直至如今。
慕紅鳶看著王牧，輕輕嘆了 口氣：
“牧弟弟還是如當年那般…你路上如此順我心意，任由我如何消遣你都不曾拒絕…我那情煞，不好受吧？”
“還好，有心裡準備。”王牧道。
那段時間慕紅鳶情煞太強了，所以十分妖嬈，一句話感覺都是勾人奪魄的，便是這個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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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稍微好了一點，她自身稍微能掌控了，就有無雙鈴了，神態各方面都正常了許多。
“那麼，現在時間到了…”慕紅鳶抿嘴，低聲道，“一刀兩斷前…牧弟弟要不要與姐姐喝杯離別酒？”
王牧微微一怔，沉默幾秒，點了點頭。
慕紅鳶手掌一閃，一杯清香美酒出現在王牧面前，她手上也出現了一杯酒。
王牧看著這杯酒，沉默了。
“牧弟弟，一起？”慕紅鳶舉起酒杯。
王牧也舉起酒杯，兩人一飲而盡。
“離別酒已經喝了…”慕紅鳶忽的一笑，百媚傾城，“就該一刀兩斷，忘了姐姐了。那麼，牧弟弟，你忘了嗎？”
叮鈴。
無雙鈴的鈴聲響了起來。
“忘了。”王牧道。
“忘了多少？”
“忘了三分。”
鈴聲又響。
“現在呢？”
“只記得三分了。”王牧看著後者的容顏。
叮鈴鈴~
最後一道鈴聲響起。
“現在呢？”
“全忘了。”
“全忘了，那就走吧。”
慕紅鳶轉身，一揮手，光芒顯現，將王牧吸了進去，顫聲縹緲傳來，“忘了姐姐，牧弟弟可不要忘記修煉了。”
“我…會努力修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