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修抿了抿唇,垂下眼眸這少女說話怎麼這這麼扎心呢?怎麼不說點好聽的?比如他身上的優點……
“逗你玩呢!”北北笑了一下坐身懷裡站直,因為快靠近飛船了。
這個世界上的愛情,不一定要經過什麼曲折磨難,什麼第n個人介入才能證明情比金堅。
以北北的性格,如果談個戀愛都得像言情女主一樣,整天傷神算計,她會果斷棄了,太累。
“雷戰呢?”北北看著隊伍頭像暗了下去,那家夥離動離隊了。
“跑了。”即墨修隨口應道,開啟倉門,先出機甲門,在門口站著,把手遞上過去,拉她出來。
他的動作做得理所當然,又自然,可他的一眾心腹手下卻在一旁面看得張大嘴巴。
什麼時候自己一向不解風情的老大竟然紳士了起來?竟然會體貼女生了?
他不是一向主張:戰士沒有性別之分嗎?
哦,當他們看清從機甲艙裡出來的是隨後,又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剛剛戰場上的高手哇,是那個個女生……
北北也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被即墨修服務著走出去。
在這一片戰場上,暗族與蟲族退兵,人族這一方還沒有徹底的退走,全都在觀望。
風騷出場的葉家小公主邀請即墨修被拒,而對方轉眼就拉著一個女生上了機甲揚長而去,這臉……打得太痛了。
葉家一行人站在原地一瞬間,就若無其事的返航了。
葉珍琋什麼表情無人清楚,不過葉家的臉可是丟盡了。
而現在戰爭網上,網民可瘋狂了。
“小姐姐a爆了,一拳打爆了一隻蟲皇的頭。”
“話說有沒有大佬出來科普一下,為什麼小姐姐一個遠端,竟然恐怖如斯呢?”
“遠端怎麼了?你以為一個物理系職業跟那些弱雞法師能比麼?”
“對呀,法師修的是元素,而小姐姐修的明顯是力量系統。”
“所以說,小姐姐靠的是一股蠻力爆頭的?”
“好可怕!”
“不對呀,小姐姐明顯是實踐,那一隻蟲皇都已經是十二階了,怎麼打的?”
“到了再出來科普一下呀!”
“腦子是個好東西,拜託你們用一下腦子,能讓一個人一下子力量爆增,還能有什麼辦法?”
“我去……小姐姐這是磕藥了?”
“除了這個實在是想不出別的原因了?”
“那問題又來了,到底是什麼藥能把一個人從十階一下猛增到十二階啊!要是真磕藥,那麼那藥也太可怕了。”
“到底是什麼級別的藥劑?”
“這個憑我們現在的高度是無法知道的了,就是不知道有沒有知識面更廣的大佬知道?”
……
瞬間就網路上圍繞著北北到底用了什麼藥物,到什麼樣的級別的藥物,能讓一個人的實力一下子暴增展開了討論。
後來葉家搞得那麼一出,都沒有引起網路的廣泛關注。
畢竟他們都不像墓地空間裡出來的人一樣,有過那麼一段奇怪的經歷。
不過隨著一段影片在網上瘋狂的流傳後,葉家,徹底的帶動了整個星際世界的流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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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對此北北一無所知,她此刻正對著一段迴圈播放著的投影枯坐著。
自投影播放後,她就一直保持著這個姿勢,已經有半個小時了。
北北的眼中只一直追隨著那道與她一模一樣的身影,一模一樣啊……
連眼神,漠然的神情也跟她相似。
初次看到的時候,她的腦子轟然一聲彷彿有什麼東西坍塌了。
此時她的腦子中許多疑惑彷彿都能得到合理的解釋。
那只鳳凰結,為什麼會出現在萬年後的星際世界裡?
為什麼雷家會有一隻一模一樣的。
大醫生……
她想到尋寶副本裡那只姓雷的屍王,還有他臨死之前看到自己等面容之後那震驚的表情。
還有那眼神……
一幕幕一件件的真相,無不在一下一下地抽打著她的神經。
讓北北頭痛欲裂。
“她還在那裡,那我是誰……”腦子懵圈了半夫,北北喃喃地說出這麼一句。
即墨修一直坐在她身旁,擔憂的看著她聽到北北這麼一句,他的黑眸翻起滔天風暴,儘管他的說裡有一點懷疑,可親口聽到她說出這話,他還是難以置信。
看到這種畫面北北是崩潰的,要是“北北”一直存在於萬年前,那她呢?她是誰?
明明他是一直生活在那個空間,她所有的記憶都是真實的,可是現在一切證據開始證明,她不是“她。”
要是現在的自己是真實的,那麼萬年前的女子是誰?
是另外一個她嗎?同一個人嗎?
要是畫面中的那個女子才是真實的,那麼自從“她”來到這個世界後的一切努力是不是就是一個笑話?
北北的臉部繃得死緊,她絕望,她覺得萬年前的自己是真實的。
首先,湘漣就不可能認錯她,還有父親,她的朋友們……
北北一時間覺得通體冰涼,她的腦袋都要炸開了。
她想哭,可是眼睛痠痛的厲害,根本就沒有一滴眼淚流出來。
顫抖著手,抱緊腦袋,她想用這種方式去驅趕體內排山倒海而來的各種情績。
突而身旁出現一雙修長有力的雙臂將她接進一個溫暖的懷裡。
“你還有我……”男人低沉的嗓音,是她最喜歡的聲調,打破了她腦子如同中了魔咒般的混沌。
北北死命地抿著唇,顫抖的雙手,狠狠地抱緊即墨修的腰身,拼命地汲取來自他自上的溫暖。
她有一種恐慌,懷疑自己不是真實的,她怕自己就是活在一場夢裡……
“別怕。”即墨修的手溫柔的拍著少女的背,他並不知道她經歷了什麼,只知道她的精神力將進入崩潰,他清晰地反映到她的恐懼。
在看了一眼仍然在播放了投影,即墨修伸出手就要關掉。
“讓我再看一會。”北北的聲音有絲絲顫音,目光死死的盯著畫面。
即便她再逃避,也是要面對,即便真像血淋淋,她依然要揭開。
現在的她,已經不再想怎麼找回家的路了。
在看完這一幅畫面的時候,她就知道,自己回家的路,斷了。
這個認知認她如同溺水的人一樣,心臟缺氧得要死掉。